第92節(jié)
見到他們來,易夫人滿臉的驚喜,易姍也是開心的不得了,特別是上次安放和哥哥公布了戀情,哥哥能碰到一個真心愛人,太不容易了。 趁著易槐和易夫人說話的期間,易姍迫不及待的把安放拉到一邊,滿臉興奮的說:“誒呀,上次看到你粉絲給你剪的和我哥的視頻,我都快萌死了!沒想到我哥私底下這么那啥啊。” “唔。”安放心不在焉的,腦子里還在想剛剛的事情。他知道易槐的顧慮,也知道易槐沒有動梁鵬輝的原因,可是安放才不管這些。梁鵬輝這種人,不讓他吃點苦頭,他還欺負到他的易槐頭上了。 他要想個辦法,教訓一下這個男人。 “我哥還給你煮雞湯?”易姍十分懷疑的問。 “阿姨煮的?!卑卜挪凰銦峤j的答到,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從遠處投射到他身上,安放原本在講話,側著的臉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下,見到了滿面邪光的梁鵬輝。 桃花眼里閃過一陣冷光,望著led大屏幕,安放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姍姍,這些視頻是在哪臺電腦上播放的?” 安放話題跳躍的快,易姍倒是也沒察覺到違和感,“喏,桌上那臺,直接連接的。” “音響呢?連接什么可以播放?” “直接wifi連接就好了,輸入特定的代碼,就能夠播放想要的音樂?!币讑櫿f著,有點示好的成分在:“洋氣吧,等我媽在隔壁切完蛋糕,我直接輸入代碼,整個屋子的音響就會開始播放,算是給我媽的小驚喜?!?/br>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卑卜诺恼Z氣意味深長,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 易槐這次回來,不光是為了給梁妙之慶祝生日,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事情要和易威當面談一下。 吃飯的時候梁鵬輝一直注意著安放的動向,眼看著易槐和易威進了書房,安放回到了樓上,梁鵬輝趁著大家不注意,放下手里的酒杯,悄悄跟了上去。 剛走兩步的時候,安放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在身后,他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沉了沉,眼底閃過一抹戾光。同時,低頭在手機屏幕上敲了一段數(shù)字。 安放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梁鵬輝的方向。 梁鵬輝楞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個yin邪的笑容,大大方方走了出去:“在這等我?” 安放并沒有回答,口袋里的手指輕輕cao作著。 梁鵬輝并沒有注意到,眉眼含著一層冷霜的樣子讓梁鵬輝食指大動,梁鵬輝目光里閃過一抹驚艷,因為四下無人,說出口的話也越來越肆無忌憚,打量的眼神上下從他身上掃過:“真是勾人的妖精,難怪我那便宜大外甥給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功夫不錯吧?!?/br> 安放抱著胸站著,眼底帶著嘲諷:“梁少爺,您多少是b市有名的人物,說話這么粗俗,還真是不符合你的身份。” “喲呵,你們這些演戲的就是不一樣,說話還文縐縐的。”梁鵬輝像是沒聽出來安放話里的諷刺一樣,色情的看著安放的腰身,咂了咂嘴巴,最后目光一閃,落到安放那張招人惦記的臉上,邪yin一笑:“要我不粗俗也行,那得看對什么人了。” 說著,暗示意味十足的掃了安放一眼。 “我那個大外甥冷冰冰的跟個死人沒兩樣,在床上也沒什么花樣吧,你跟他在一起,他能滿足你不?小sao貨?!?/br> “和一個雜種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我保準讓你爽翻天?!?/br> 安放桃花眼里閃爍著冷光,似笑非笑的看著梁鵬輝。梁鵬輝正準備有進一步動作,突然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別墅的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真是勾人的妖精,難怪我那便宜大外甥給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功夫不錯吧?!?/br> “我那個大外甥冷冰冰的,在床上也沒什么花樣吧,你跟他在一起,他能滿足你不?小sao 化” 貝。 “和一個雜種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跟我試一下,我保準讓你爽翻天。” 安放喉嚨里擠出兩聲低笑,這回是真的在笑,眉眼都彎了,那雙桃花眼里帶著淡淡的冷光落到梁鵬輝身上,聲音里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愉悅:“對易夫人來說,這可能是一份很精彩的禮物呢。” 梁鵬輝的聲音一下子哽在喉嚨里,看著眼前漂亮的男人,梁鵬輝在短暫的時間里經(jīng)歷了錯愕,驚訝,茫然。最后這些情緒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暴怒。 底下準備走的人群一下子嘩然起來,梁妙之的表情更是凝固在臉上。 “你做了什么!”梁鵬輝眼底滿是錯愕的瞪著安放,安放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晃了晃,表情淡淡的,“不過是借用了一下音響,錄了一小段音而已?!?/br> 梁鵬輝就算是個空腦癥,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惱羞成怒的梁鵬輝猛地掀起拳頭,朝著安放不留情面的扇了下去:“你這個賤人!” 手腕被一只火熱的大掌死死握住,對方力氣極大,梁鵬輝險些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易槐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面前,也許是梁鵬輝太專注了,沒有注意到易槐從書房里出來。 易槐的表情很冷,很淡,可以說是面無表情,他靜悄悄的注視著梁鵬輝,聲音很輕,很穩(wěn):“再說一次。” “什、什么?!?/br> “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币谆弊齑矫蛑背梢粭l直線,有如刀鋒,見血封喉。 梁鵬輝抖了一下子,易槐是和易威一起進去的,也就意味著…… 梁鵬輝突然覺得脖子僵硬地根本轉不動,一片威嚴的投影落在扶手上,底下的賓客躁動一片,已經(jīng)有人抬起頭朝著樓上看了,易夫人和易姍臉上滿是尷尬。 “易槐,把手放下來?!币淄裆挥莸恼驹跁块T口。 梁鵬輝吞了一口口水,易威眸色冷厲的盯著梁鵬輝早已僵硬的后背:“跟我來書房,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br> 易槐沒有動。 他的眼底閃爍危險的光芒。 安放站在他身邊,伸手在易槐手背碰了一下,輕輕叫了一聲易槐的名字:“易槐?!卑卜趴雌饋碛悬c無助,也有點可憐,他的沉默怡當?shù)姆磻舜藭r的心境。 梁鵬輝發(fā)現(xiàn)眼前的安放簡直判若兩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受到了安放的欺騙,他中了圈套! ——書房 梁妙之抬手,一個耳光狠狠落到梁鵬輝的臉上,梁鵬輝哼了一聲,咬著牙,沒敢說什么,任由梁妙之把他打得偏過頭去。 梁妙之雖然是一個粗神經(jīng)的女人,可是她不是一個不明白是非的女人,梁妙之氣的渾身發(fā)抖,痛心疾首:“梁鵬輝!你做的好事!” 梁鵬輝咬著牙,一聲不吭。 易威的表情淡淡的,“妙之,你先出去?!?/br> 易夫人哀求的看了易威一眼。 可是,易威的表情不再動容。梁鵬輝是不是對安放出言不遜對易威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讓易家今天丟人丟大發(fā)了!做舅舅的竟然這么說外甥,這么對外甥的情人說話,說出去,他易家怕是真正要成為這個圈子的笑話! 梁妙之深吸一口氣,梁鵬輝見到jiejie想要離開,這一下子真正開始慌了:“姐!姐!你勸 勸姐夫!” 梁妙之的表情竟然有一絲冷酷。 “姐!是那個男人設計我,姐!是他勾引我的。” 梁妙之冷漠的看著梁鵬輝:“我沒有你這個丟人的弟弟,你好自為之?!绷好钪傅目戳税卜乓谎?,再也沒看梁鵬輝,關上了書房門。 “梁鵬輝,我如果從你嘴里再聽到一句詆毀安放的話?!币谆钡穆曇糨p飄飄的響起,“我會讓你怎么說出來的,又怎么把這句話收回去?!?/br> 如果是平時,梁鵬輝哪里會管易槐的威脅,但是現(xiàn)在,面對著易威,面對著易槐,梁鵬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管家?!币恢惫ЧЬ淳凑驹谝贿叺睦瞎芗覐暮诎堤幾叱鰜?。 “梁鵬輝最近玩了不少人吧?!?/br> “是的少爺,梁二少最近去了三十幾次酒會,大概和至少五十幾個人發(fā)生過關系?!?/br> “五十二次。里面還有不少是沒成年的?!?/br> 梁鵬輝目露驚駭,易槐怎么會知道! 似乎是在嘲笑他的無知和淺薄,易槐露出個嘲諷的笑,目光像是看著易威,又像是看著梁鵬輝:“舅舅,涉獵很廣啊,梁家哪里有這么多閑錢給你玩女人,不如找來問一下,這些女人男人,是怎么愿意跟你這種貨色上床的?” 易威的臉色更加難看。 因為驚懼,梁鵬輝的眼睛不由得瞪大:“姐、姐夫?” 易威不為所動,吩咐:“把那些人找過來。” “姐夫,你想、你想干什么?!”梁鵬輝緊張的看著他。 “梁家,一直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我不想妙之本家沒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們打著易氏的名頭做了不少事情,也給易槐找了不少麻煩,以為你們知道收斂一點,但是,沒腦子的人就是沒腦子的人?!币淄谋砬榈?,可是梁鵬輝從來沒想到過,能從易威嘴里聽到這樣的話! 這是梁鵬輝第一次從易威嘴里聽到對他們的評價,梁鵬輝該憤怒的,但是他憤怒不起來,因為易威不是易槐,易威是梁家最大的靠山,現(xiàn)在,這座靠山也要離他而去! “不,姐夫,我不是故意讓易家丟臉的,姐夫,你聽我解釋!”梁鵬輝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他癱坐在地上,鼻涕眼淚全都出來了,哀求的看著易威。 易威冷面冷心,不為所動。 “帶下去?!?/br> 管家沉默,“請吧,梁少爺。” “不!你要相信我啊姐夫!jiejie會傷心的!姐夫!我可是jiejie的親弟弟!” “請吧,梁少爺!”管家加重了語氣。 梁鵬輝哀嚎哭喊,卻沒有半點作用,他被管家?guī)Я讼氯ァ?/br> 書房里只剩下易氏父子和安放三個人。 易威敲了敲桌子:“你要動梁鵬輝,可以。其他人,不能動?!?/br> 易槐沉默。 “總得給妙之留點人,易槐,別做的太過分。” “爸,你變了。”易槐露出個淡淡的,有些深意的笑容:“以前你可不是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 人?!?/br> “你想做什么?”易威眉心鎖起。 易槐并不回答。 可是他的眼神告訴了易威,梁鵬輝要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易槐縱容梁家,太久了。 第146章 我會難受 回去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下完雨,空氣反而變得燥熱起來,雖然是在傍晚,依舊感受不到一絲涼風。 易槐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仿佛一把鋒利的刀一樣,掀起冷冷的弧度,讓人看著心生畏懼 他坐在駕駛座上,看似是在專心致志的開車,安放有些不喜這種過于陰郁的沉默。安放側過去看易槐的側臉,易槐陰沉著臉,出了隧道,不知道怎么的,前面竟然堵車了,車隊堵成一條長龍,遠處傳來喇叭聲。原本為了透氣把窗戶放下來了,現(xiàn)在只好又重新把玻璃窗放上去,開了空調(diào)。 空調(diào)哼哧哼哧的工作著。 “易槐?!卑卜虐櫰鹈碱^,深深注釋著易槐得側臉說:“你在生什么氣?” 易槐抿著嘴唇,并沒有回答安放的話。 安放那個桃花目里眼波流轉,到最后他抱著胸靠在靠椅上,瞇起眼睛等易槐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