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沒點(diǎn)眼力勁兒的家伙。易總包的房間!”馮姐低聲回應(yīng),翻了個白眼,一把拉住助理,扯著她走了。 這一次安放倒是沒有像上次那么丟臉了,只不過一瞬間的晃神就反應(yīng)過來,笑意盈盈的望著本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抱著胸站著,一雙桃花眼流光溢彩,揶揄道:“你們當(dāng)總裁的都這么隨心所欲嗎?” “不隨心所欲,當(dāng)什么老板?!?/br> “喃瑟。”安放手指戳著他的胸口,笑著說道。 易槐低笑出聲,抓住他作亂的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兩個人并沒有yuhuo難耐的吻起來。畢竟這里是相對閉塞的小縣城,在人來人往的街口接個吻什么的,可能會真的嚇到人。 大廳里還有幾個演員沒走,見到安放和易槐進(jìn)來,都嚇了一大跳。他們見過易槐幾次,心下咋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大家笑了笑,有人還跟安放打了個招呼。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安放是真的不想把時間浪費(fèi)在跟人打招呼上面,簡單的點(diǎn)了個頭以后就拉著易槐到了他們之前住的房間。 易槐剛拿著鑰匙把房門打開,還沒有反手把門關(guān)上,身后的人就已經(jīng)熱情主動的撲了上來,整個把他推在墻上交換了一個極其色情的濕吻。 安放雙手都搭在易槐的腰上,氣喘吁吁的去舔他的脖子,用勾人的桃花眼跟他對視。手也不老實(shí)的從易槐的衣服下擺滑了進(jìn)去,摸著易槐有力的腰腹,緩慢又勾人的喘息著。 “想我了沒。”安放咬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問。 “你說呢?”易槐臉被他舔的濕淋淋的,不顯得狼狽,那雙深黑色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暗光。動作嫻熟的揉著安放的腰,安放的腰是敏感部位,一掐他整個人就軟了,跟一灘水一樣倒在易槐懷里,不住喘著氣。 易槐低下頭的時候,安放就抬頭看著他,目光挑釁,在半空中相遇,一下子迸發(fā)出激情的火花,又是深深吻了下去。 原本是有很多話要講的,可是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太懷念對方了。準(zhǔn)備好的臺詞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到最后嗚嗚嗚開起了小火車。 他們熱情的接吻,身體里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要和對方更親密的接觸。再一個晃神,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擁抱在一起,認(rèn)真地吻著。 等到兩個人都吃飽喝足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他們只來得及在扒下對方衣服的時候匆匆拉下窗簾,拉得并不嚴(yán)實(shí),刺目的陽光投射到充滿暖昧氣息的房間里。 安放饜足的躺在易槐赤裸的肩膀上,歪過頭就能碰到易槐的臉,慢慢吻著,聲音還有一絲沙啞,更添慵懶:“怎么想到過來了?” “過來給你送個東西?!币谆鳖D了一下,那雙眼睛又黑又亮,很是迷人:“你把眼睛閉上。” 安放眼睛亮亮的,里面有一抹好奇。 易槐目光幽深,眉頭挑起。 安放舉手投降,眉眼都帶著笑:“好好好我閉上眼睛。” 易槐確認(rèn)他閉上眼睛了,這才翻身從床上下來。也不想想jian詐狡猾的安放怎么會真的這么老實(shí),他瞇起眼睛,虛虛看著男人撿起地上被丟在一邊的褲子,從里面翻了個什么出來。 目光落到那上面,安放怔愣住,在易槐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才乖乖閉上眼睛,眼眶發(fā)熱,嘴角卻不受他控制的向上揚(yáng)起。 只看他一眼就曉得這家伙肯定偷偷看了。 易槐也不藏著掖著,語氣有些無奈:“睜開眼睛吧?!?/br> 安放乖乖睜開,眼眶有些紅,卻笑得好看,他半坐起來,手放在膝蓋上,看著他的易先生。目光卻沒有低下去,落到易槐手上。 “不是問我來干什么么?!币谆甭曇舻偷偷模瑤еc(diǎn)笑意,兩人相對而坐,易槐伸手把他拉到離自己更近的地方。 藏青色絲絨小盒子就在他手心里擺放著。 “上次易姍拉著我去逛街,剛好經(jīng)過了珠寶店。”男人的聲音不知何故有些澀然,安放眨巴著眼睛去看他的動作。 “咔噠”一聲,盒子被打開了。在黑色的絲絨上嵌著一對男戒,散發(fā)著柔和的光亮。戒指表面只有一層很不起眼的細(xì)鉆,在里面一個“h”和“a”,是一個十分低調(diào)的款式,就算日常帶著也不會覺得很扎眼。 在華國又不是國外,珠寶店里自然不可能高舉彩虹旗,這種男款對戒一般只能定制。 還說什么偶然經(jīng)過珠寶店,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蓄謀的。 這口是心非的男人。 易槐把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把有“a”那個字母的留在了自己手心,把另外一枚戒指交到了安放手里。 “千里迢迢來給我送戒指啊?!卑卜诺椭^,聲音不正常的嘶啞。 易槐倒是沒說什么,左手展開在他面前,易槐的手指干燥,直接修長,無論什么時候握上去都帶著溫度。 “還在等什么?”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安放握著戒指,眼睛有些發(fā)花,猛盯著男人伸出來的左手,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抬頭沖著易槐短暫的笑了一下,然后握著他的手,堅定不移的把戒指推進(jìn)他左手無名指。 直到推到尾部,牢牢卡在對方的無名指上。 “易先生,帶上戒指,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恩?”說話的時候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快上一分,生怕是一場夢境。 “要跟著你改姓安嗎?白錚楊讓彭棟跟他改姓白,直接叫白癡?!币谆彪y得的跟他開玩笑,然后拉過安放的左手,替他帶上另外一枚戒指。 他的動作倒是不慌不急,氣定神閑。 兩個人對視一眼,只是這一眼叫他們兩個費(fèi)心做出來的偽裝都被戳破了。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耳垂都有些發(fā)紅,不知道是誰先別過臉去,過了半晌,才緩和過來的看著彼此,最后又是擁抱。 心臟跳得厲害,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樣的激動。他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那么驚心動魄,卻也沒想到,連這樣的事情都如此輕松隨意。 千里迢迢跑過來,然后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不過,為什么是今天?”安放的手跟他纏在一起,歪著頭去看他。就算是兩人簽訂包養(yǎng)合約的那一天也不是這個日子。 易槐幽深的眼眸閃過一層愉悅的光芒,有些野性的咬住安放的脖子,聲音帶著只有在情事上才有的蠱惑:“乖,認(rèn)真想想,恩?” 兩個人剛剛才偃旗息鼓,身體本來就是激動地時候,何況還完成了一樁大事。安放喘息著,手落到易槐精壯健碩的腰上,揉捏著他的肌rou。腦子里卻依舊聽話的想著兩人之間還有什么特別的日子。 左思右想也想不到答案。 易總掐著他的下巴去晈他的嘴唇,瞅著那雙眼睛里的苦惱,輕輕罵了一聲笨蛋。 “第一次見到你的日子。” 不是提出包養(yǎng)合約的那一天,而是在美術(shù)館,看到那一幅畫,就愛上了這個人的這一天。后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卻全部在眼神里了。安放簡直被他rou麻的牙酸,心里卻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易槐松開他,拍拍他的臉:“去吃飯嗎?” 安放搖頭,把人床上,一陣猛地在易槐臉上啄著:“我想吃你。” “壞家伙?!?/br> “我愛你?!?/br> 第204章 溫馨的很 昨天晚上基本是從進(jìn)房間以來一直沒有休息,交換完戒指之后兩個人更是熱情高漲,他們瘋狂的纏綿著,到最后,渾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叫囂著要休息,才偃旗息鼓,相擁而眠。 翌日難得的睡了一個懶覺,安放渾身都難受的厲害,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偷偷在易槐的懷抱里翻了個身,枕著他的肩膀,迎著從窗簾縫隙里散進(jìn)來的陽光抬起手,轉(zhuǎn)動左手無名指指上漂亮的戒指上,鉆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安放臉上帶上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 另外一只手自被窩里探出來,交疊上去,帶著同樣款式的戒指,兩個人的十根手指頭在半空中交纏在一起,安放微微側(cè)頭,目光落到易槐痕跡斑駁的胸膛上,他昨晚也有些太熱情了。 “對了,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開口嗓音沙啞的不像話,簡直不成語調(diào),先把安放給嚇了一大跳。 “辱、?” 易槐把兩人的手重新縮到被窩里,貼著他赤裸的皮膚。 安放打算說代孕的事情,剛準(zhǔn)備開口,放在床頭不曉得誰的手機(jī)響了,打斷了他的話。移開視線,易槐把手機(jī)從床頭拿過來。 畢竟空間比較逼厭,兩個人離得又近,話筒里的聲音就像是在安放耳邊一樣清晰可聞?!耙谆保悻F(xiàn)在在哪?” 是易威的聲音,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可忽視的怒氣。 易槐低頭看了安放一眼,安放也抬頭看著他。 不正常的沉默讓易威敏然感受到什么,那邊呼吸加重了一分:“你,在安放身邊?” “恩。” 這個回答不但沒有讓易威的怒火減下來,反而,電話那頭的易威直接吼出聲:“你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回來!” 旁邊有女人的聲音傳過來:“邵伯父,你冷靜一點(diǎn)。” 聽著很熟悉。 安放挑了一下眉頭,沒聽錯的話,那個女聲是安知意的聲音。 易槐把手機(jī)從耳邊拿開,易威還在電話里沒形象的吼著。 等到那邊停下來了,易槐才聲音淡淡的開口:“兩天后我會回來?!?/br> “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回來!” 易槐神色淡漠,沒有回答。 沒有得到回答的易威在那邊冷哼一聲:“明天中午之前沒看到你的人。后果自負(fù)?!卑卜琶夹陌櫰?,原本是看戲,此時表情也漸漸嚴(yán)肅起來。那邊啪的一聲掐斷了電話。 “不解釋點(diǎn)什么嗎易先生?”安放語氣聽起來揶揄,臉上的表情可一點(diǎn)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目光落到易槐臉上,眼睛亮晶晶的,問。 易槐搖了搖頭,表情淡淡的,似乎是不想說:“沒什么事情?!?/br> “易槐!”他的聲音拔高了一些。 易槐拗不過他,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安放眉心皺起,表情也不怎么好看。 “我清楚安知意這個女人,她要達(dá)到目的,肯定會不擇手段。易姍現(xiàn)在成了副總,明顯就是在威脅你?!卑卜琶碱^皺起來,任何情況下,他都不希望易槐因為自己而失去原本應(yīng)該有的東西:“你不回去嗎?” 易槐喉結(jié)滾動,那雙眼睛很深,很沉,安放有些看不透他是什么意思。兩個人靜靜地對視著。易槐從床上翻下身來,拍了拍他的臉:“起來洗臉?biāo)⒀?,出去吃飯?!?/br> 他穿著衣服,順便把安放的衣服遞給他。 盯著有些皺的t恤,安放頓了一下,說:“如果他們拿我來威脅你。你不要理?!?/br> “恩?”易槐不解的去看他。 安放沒有在意自己還全身赤裸著,沒有穿襪子的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凍得人有些激靈,他走到易槐前面,修長的手臂懶洋洋搭在易槐肩膀上,兩個人的皮rou貼在一起,傳遞著溫度。 目光在半空中交匯,兩個人離得極近,近到彼此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安放的聲音還殘存著情欲的沙啞:“哪怕不拍戲,不當(dāng)明星,不站在舞臺下,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你就好了?!毙牡滓还膳縻桡枇鬟^,易槐從來都不是善于說情話的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安放漂亮的桃花眼下滑過,揉了兩下,那皮膚嬌嫩得很,一下子就紅了。 “恩?!钡膽?yīng)了一聲,任由溫情流轉(zhuǎn)在兩人身邊。 昨天易槐來的時候這么多人都看到了,消息不脛而走,他們從昨天下午一直沒出門,也沒人敢來打擾。 走到大廳的時候剛好趕上了劇組的人一起出去吃飯,大家嚷嚷著吃火鍋,易槐瞥眼掃了一下身邊的安放,安放輕輕哼了一聲,最后易總不得不給興致昂揚(yáng)的人潑上一盆冷水:“還是去吃別的吧?!?/br> 有人不樂意,又有眼明手快的扯了一把,擠眉弄眼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什么意思。這頓飯是易槐請的,最后吃的是本地菜,劇組人多,洋洋灑灑坐了六七桌,包了整個大廳。 北方的菜不似南方精致,分量倒是足得很,一大盆一大盆的端上來,孜然羊rou和大盤雞做的十分有特色。 易槐、安放和兩位導(dǎo)演以及幾位主演坐在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