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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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唯一從她手里搶過來的陸淵,現(xiàn)在都已經離開了! 想到這里,葛紅袖忍不住出口傷人,“唐柯,你以為盧靜會喜歡你?別癡心妄想了,不管你怎么討好她,她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因為她心里能放得下的從來只有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陸淵,而不是唐柯!” “哎,怎么說話呢?”許三不悅地坐直了身體,盯住葛紅袖,“就你這張嘴,討得了陸淵那牛脾氣喜歡?” “許三,話不能這么說,你怎么知道她用嘴能對陸淵做什么?”有人開了個車,立刻被孫笑投以死亡射線,趕緊閉嘴。 孫笑把說話難聽的家伙瞪安靜了,才轉頭輕描淡寫地看了看瑟瑟發(fā)抖的葛紅袖,“你來錯地方了。如果你是還想挽回陸淵的話,不如去找他當面認錯吧?!?/br> “可笑,我憑什么要去找他認錯?我做錯什么了?” “你真的要我在這里把一切都說出來嗎?”孫笑冷靜地看著她,手中畫筆在顏料中輕巧地打了個滾兒,才在葛紅袖驚慌的眼神中搖頭,“陸淵也許會原諒你,也許不會,但這一切跟我都沒有關系。我倒更希望你能把他握緊一些,最好能讓他迫不及待地對你求婚,這樣我也能更快地和他撇清關系?!?/br> 這句話更是刺中了葛紅袖心中最隱秘的自卑之處。她原以為陸淵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誰知道陸淵不僅不向她求婚,居然還無視她的示好,對她甩冷臉,這一切都是打在葛紅袖臉上的響亮耳光。 “會有這一天的?!备鸺t袖咬著嘴唇,強按怒意地說,“他一定會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的?!?/br> “希望這一天盡快到來?!睂O笑事不關己地說完,扭回頭去,不需要絲毫斟酌,畫筆就在紙上按下了第一筆。 接著,趙晨就帶著人進來,讓他們把葛紅袖給半強迫地帶走了。 女律師看了場啼笑皆非的戲碼,掏出手機給現(xiàn)場的一片狼藉拍了幾張照片,就跟畫室的管理人一同去找監(jiān)控錄像作備份了——雖說不知道會不會用上,但先把證據(jù)保存下來總是沒錯的。 保潔隨后趕到,一番手腳麻利的整理之后,葛紅袖到訪的最后痕跡也被干凈利落地抹去了。 孫笑心無旁騖地給前段日子勾好的線稿上色,而唐柯則是打開電腦開始辦自己的事情,他就坐在這么一堆畫畫的人中間干著跟畫畫毫無關系的事情,而其他人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靜姐,靜姐?” 坐在孫笑身旁的女孩子偷偷戳了戳她的肩膀。 孫笑換了支筆,目不轉睛,“什么事?” “不是都說陸淵愛那個葛紅袖愛得死去活來的嗎?怎么突然就搞得一幅要分手的樣子?你是不是知道內幕呀快來分享一下!” 孫笑無視了對方閃閃發(fā)光的八卦視線,“不管陸淵知道了什么,那都不是從我這里得到的消息?!?/br> 一旁的唐柯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女孩見從孫笑這里問不出什么內容,嘟著嘴轉了會鉛筆,最后把筆一扔,加入了在畫室另一端聚攏八卦的人群之中,“怎么樣?問到什么沒有?” 上流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實在是關系太過復雜,隨便拉兩個人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稍微有點花邊新聞那是根本瞞不住的,所以葛紅袖才走沒幾分鐘,神通廣大的許三就已經打聽到了消息。 “說是陸淵把她的銀行卡都給凍結了,這女人從高中開始就沒賺過錢,所有的消費都是陸淵給她出的,現(xiàn)在沒了經濟來源,嘖嘖,肯定過得很辛苦吧。” “怎么?你還憐香惜玉起來了?”有人不屑道,“這種女人玩玩也就罷了,真娶回家里你看她不挖空你全部財產?” “呵呵,沒看見她剛才全身上下一套行頭就要多少錢么,陸淵也真是大方——哎,不過她那殺手包被水潑了之后就毀了吧?” 許三嘖了一聲,“別瞎打岔,什么包不包的。我剛又問了,說前天晚上陸淵和那女人還在一起,去吃了晚飯,但是之后兩人沒有一起離開,陸淵先走一步,葛紅袖自己回的酒店……話又說回來了,好像從來沒聽說陸淵跟那女人一起住過,過得特別清心寡欲?!?/br> “怎么可能,陸淵都快三十歲了,就算再怎么喜歡,花了這么多錢,也總該到手了吧?”趙晨聽笑話似的擺手,“我看陸淵是到手了之后沒興趣了,正好手上又抓到了把柄,正好一拍兩散唄?!?/br> 這群人自以為聲音很小,其實畫室另一端聽得一清二楚。 第24章 孫笑聽了一會兒,就明白過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皷|西是你給陸淵的?” 唐柯敲擊鍵盤的動作頓了頓,“阿淵讓我去查的,他多少還是起了疑心。” “也是,他那個脾氣,對誰都不能交付全盤信任。”孫笑擦了擦手上沾到的顏料,笑道,“不過也許你是例外之一?!?/br> “我和阿淵是朋友,但這不代表他做錯事情的時候我不能指責他,也不代表我和他不能成為競爭對手?!?/br> “你們從來都不是競爭對手?!睂O笑否決了唐柯話中隱藏的意思,斜了他一眼,“我說了,我想要保持很長時間的單身。而且這幾天你接了多少個法國來的越洋電話?是不是差不多該回去拯救一下你的員工了?” “畫廊倒閉我可以再開一個,但盧靜可不會有第二個。”唐柯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幾乎能發(fā)光,小太陽似的眼睛里散發(fā)著暖意,完美地掩蓋腹黑的事實。 孫笑嘆了口氣,屏蔽兩耳靜心畫畫。她手上的動作不停,腦袋里也在飛快地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和行動。 陸淵已經知道葛紅袖的黑歷史了,也開始冷處理葛紅袖,但他不會真的和她一刀兩斷,畢竟喜歡了這么多年,多少還是有感情的。只要葛紅袖能落下面子按照剛才孫笑給她的暗示那樣去找陸淵道歉,陸淵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心軟并且再次和她進行接觸。 而這也正是孫笑所要的發(fā)展。她必須要讓葛紅袖這個名字從陸淵的心里拔掉,讓陸淵清清楚楚地意識到“我不喜歡這個女人”,而做到這一點最好的方法,就是由葛紅袖竭盡全力地進行一場倒貼。 戀愛一事無非是男女之間的拉鋸,算計也是必不可少的。孫笑經歷過成百上千段感情,早就是個中高手。 可葛紅袖還是個完完全全的新手。她不知道她越是往陸淵身上靠,越是會讓陸淵對她的好感值往下降,這是個很玄乎的規(guī)律,只能歸因于陸淵本人的性格問題了。 陸淵絲毫不知道他未來的人生幾乎都已經被孫笑定下悲慘的基調,他晾著葛紅袖的這兩天時間里,一直嚴密關注著財產分割的進展,和之前跟唐柯說好的不同,他不僅沒有答應孫笑律師的要求,而是授意己方律師有意地拖緩進程。 而這一切,其實也正好中了孫笑的下懷——鬧離婚是一回事,真的離婚,那是另外一回事。 律師被陸淵盯了兩天也養(yǎng)成了好習慣,一接到孫笑律師的電話之后,他立刻就把在畫室發(fā)生的事情轉告給了陸淵,“葛紅袖小姐現(xiàn)在已經回酒店了,她用身上的現(xiàn)金付了十天的標準間房費。” 陸淵心不在焉地聽完了,問,“唐柯也在畫室里?” “是的。”律師擦了把汗,已經放棄揣摩這位大客戶的心理變化——反正他是按小時收費的,案子拖得再久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之前盧靜的律師是不是提出來有一棟在哪里的房子應該是歸她所有的?” 律師翻了翻文件,報出了地址,“對,她認為……” “給她吧?!标憸Y打斷了律師,“但是要盧靜親自來簽字?!?/br> “這……”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律師很快回過神來,“我明白了,那盧小姐那邊其他的要求呢?” “那些都按著,不要松口,約好時間之后告訴我的助理,讓他把時間空出來?!?/br> “……好的,我明白了?!边@些有錢人都長的什么腦回路? 陸淵掛了電話,粗略地算了算孫笑可能的反應時間,發(fā)了個郵件告訴助理把后面三天的會議推遲的推遲,取消的取消,輕松愉快地把電腦一合,就起身回家去了。 他本來心里想著三天之內就能見到孫笑,沒想到一回家就提前給碰上了??粗蛷d沙發(fā)上笑瞇瞇的前妻,陸淵心里各種微妙。 婚后盧靜和陸淵有單獨的房子,但離婚后就沒人再住了,分別都回到了自己家里。 陸老爺子和陸淵不同,他打從第一次見面就特別中意自家孫媳婦,就算沒有聯(lián)姻這一說他也樂意促成這樁婚事,然而壞就壞在他的這種欣賞讓他常常插手這對夫妻的生活,而且次次都是偏袒孫媳婦,責罵孫子,久而久之陸淵也煩得很,就讓盧靜不要再隨便到陸老爺子那兒去了。 陸淵已經忘記他有多久沒有看見孫笑這張臉出現(xiàn)在陸家的房子里過了,他站在門口時盯著孫笑恍了神,是被陸老爺子一記中氣十足的怒吼叫醒的,“還站在那里干什么?不進來就算了!” 隨著這聲怒吼,孫笑也轉頭笑吟吟地望了過來,那是和她從前截然不同的眼神,明亮又帶著生機,晃得陸淵甚至都要瞇起眼睛來。 她不再一看到他就露出渴望又難過的眼神,她也不再總是小心翼翼地試圖往他身邊靠近哪怕一根手指的距離,她甚至不再開口軟糯糯地叫出他的名字,而是就這么堂而皇之又鎮(zhèn)定自如地坐在那里看著他,就仿佛是主人在打量一位意外登門的訪客。 ……就好像,他對于她來說再也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陸淵又走了兩秒的神,才邁出了腳步,接著又被陸老爺子吼住了。 “鞋??!” 陸淵一低頭,發(fā)現(xiàn)最是潔癖的自己居然進門忘記換鞋。他不悅地抿直嘴唇,彎腰換上室內鞋,才拿出能把公司下屬嚇尿的那張工作用臉,走進客廳,凝視孫笑,“你怎么來了?” “陸總?!睂O笑沖他彎了彎眼睛,稱呼里帶著十足十的疏離,“我來看看老爺子,陪他說會兒話,差不多也是時候走了?!?/br> “不留下來用晚飯了?”陸老爺子很失望,他覺得自己很明白應該如何處理眼前這樣的狀況,于是一指陸淵,“要是你不愿意見到這兔崽子,我這就趕他出去!” 被罵作兔崽子的親孫子陸淵:“……” 這……是他親爺爺,姓陸,不姓盧,對吧? 第25章 “我和大哥說好的,每天要回去陪我媽吃飯,您也知道她這段時間對我cao心得很?!睂O笑安撫道,“我改天再來看您?!?/br> 陸老爺子老大不高興地撇嘴,看立在一旁的陸淵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我要再有個孫子,立刻撮合你跟他結婚,誰讓你當初死活非看上這個混球!” “您說得有道理,如果陸總有個兄弟的話,也許我會更喜歡他也不說定呢?!睂O笑順著老人的意思開了個玩笑。 陸淵聽到這里,心里打了個突,不自覺地盯了孫笑兩眼。 孫笑明明察覺到陸淵的視線,卻視而不見地和陸老爺子告了個別,轉回頭來時,矜持地對著陸淵點了一下頭,“陸總?!?/br> 陸淵剛剛還在斟酌著是不是該盡個地主之誼留她下來用晚餐,孫笑卻壓根沒等陸淵的回應,點完頭之后舉步就跟他擦身而過。 陸淵愣了愣,下意識地轉頭叫住孫笑,“喂?!?/br> “喂什么喂,還有沒有禮貌了!”陸老爺子罵他。 “什么事?”孫笑回過頭來,利益周到地道,“我家人還在等我。” “……”陸淵頓了兩秒,若無其事地說,“你的律師跟你打過電話了嗎?那棟房子我已經——” 孫笑直接打斷了他,“這些我已經交給律師去辦了,至于我的回應,陸總會從你的律師那邊聽到的。如果我們兩個人就能輕輕松松地把利益糾紛理清,那為什么又要付出這么多錢去雇律師呢,對不對?” 陸淵被她異于平常的伶牙俐齒給噎住了。這簡直是他才剛剛跨出了一步,孫笑就飛快往后退了十八步還撿了塊石頭扔他臉上的既視感。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見到葛紅袖出現(xiàn)在我面前?!睂O笑說這話的時候皺了皺眉,陸淵敏銳地觀察到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不由得心中一動。 “葛紅袖跑去找你麻煩了?”陸老爺子炸得比誰都快,年近八十的他已經越來越趨近個任性的孩子,“陸淵,你還管不管了!” 陸淵一個不留神,脫口而出,“我管?!?/br> 這下孫笑和陸老爺子都開始用古怪的眼神看他了。 陸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人設崩塌,有些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對孫笑說,“離婚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我會告訴她不要私底下和你接觸的?!?/br> “放心,就算她不是你的心頭rou,我也不會隨意出手傷人?!睂O笑彎了彎嘴角,“更何況我要是真動了她,陸總還不跟我碰個頭破血流?” ——孫笑難道不知道葛紅袖和他之間最近發(fā)生的嫌隙?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陸淵理智地給掐滅了。 這不可能。 孫笑在知道緣由的情況下還能說出這番話,就說明她打從心眼里沒覺得他和葛紅袖之間的冷戰(zhàn)會保持多久。在她看來,無論葛紅袖做了什么,他陸淵都會選擇原諒,然后戴著綠帽子繼續(xù)高高興興地活下去。 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后,陸淵瞇了瞇眼,他上前兩步,不由分說地按住孫笑的肩膀,“我送你出去。” 孫笑不置可否地瞥了一眼男人主動伸過來的手,轉頭對陸老爺子道了聲再見,抬起腳就往外走。 陸淵收了手,自然地跟在了孫笑身邊,體貼地保持了相同的步速。 兩人默不作聲地出了門,孫笑才冷淡地開口,“還有話想說?” 陸淵的心中已經寫完三頁草稿紙,這會兒鎮(zhèn)定了幾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葛紅袖的事情?” “你是指我知道她什么事情?”孫笑目視前方,字句里都帶著切實的厭惡,“我知道你從高中就開始負擔她的全部支出?我知道你每個月至少給她打兩次錢?還是我知道她從來就不喜歡你,到處找男人約炮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