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愚人眾的暗中打聽，達達利亞可以確定那家茶樓早就定好了排新戲的計劃，令季也不是心血來潮去聽，他先前去過很多次。

    這樣看來，仿佛令季請他過來就是普通的見一面。

    可是達達利亞卻仍有一種古怪的預(yù)感。

    他說不清這種預(yù)感是什么，唯一能明確的是，那沒有太多的惡意。

    輕嘆一聲，達達利亞把奇怪的預(yù)感扔到一邊，將精力全都放在接下來的談話上。

    順利來到茶樓，剛一走進，熱鬧的氣氛撲面而來。

    達達利亞巡視了一圈，很容易就在人群里看到一個熟悉而顯眼的身影。

    只見維克正站在戲臺下的紅色牌子前，全神貫注地讀著上面的內(nèi)容。

    由于他和達達利亞差不多高，他站在牌子前，擋住了牌子上的內(nèi)容?！澳阍诳词裁矗俊边_達利亞邊問邊走向維克，直到湊近才看見那塊紅色的牌子上面寫的是演出時間。

    “我在找戲?！本S克目不轉(zhuǎn)睛地說。

    達達利亞順口又問了句，“什么戲？”

    “由云堇演出的新戲?！本S克直白地說。

    達達利亞聞言也細細地打量牌子上的內(nèi)容，不一會找到了新戲。

    從時間上來看，那出新戲正是今天上演。

    “云堇在璃月很出名嗎？”達達利亞盯著新戲下的名字問。

    維克嗯了一聲回答，“這些人都是因為她才來的?！?/br>
    聽到這話，達達利亞大致明白了為何今天茶樓如此熱鬧，他笑了一聲，對維克打趣般地說，“看來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不如趁這會給我講講你有什么收獲？”

    “沒有收獲。”維克失望地說，他本來想以粉絲的名義送給云堇禮物，誰料茶樓說云堇從來不收禮。

    達達利亞不知維克所想，還以為他因為問不到有趣的消息才失望，便接了句，“那我去問問吧，說不定能讓我的那個問題，有答案，這樣也算是有點收獲?！?/br>
    略微沉默了一會，維克才對達達利亞指路，“他們在二樓。”

    他們？達達利亞抓住關(guān)鍵詞。

    經(jīng)過權(quán)衡，他沒有選擇向維克問出那句為什么是他們，而是主動上樓去一探究竟。

    踩著木制的臺階，達達利亞來到二樓。

    不光是一樓人多，二樓同樣座無虛席，成群結(jié)隊的客人坐滿了所有的桌子。

    達達利亞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住腳步，猶豫要不要下去再問問維克，關(guān)于他那位朋友的體貌特征是什么樣，好方便他找到對方。

    “你就是達達利亞？”

    被叫到名字的達達利亞看向發(fā)聲的方向，只見一位氣質(zhì)溫和的青年站在他的不遠處。

    “維克和我說過你的樣子?！绷罴拘χf，“個子高就是好，一眼就能看見?！闭f著他的目光下移，看了眼掛在達達利亞腰間的水系神之眼。

    達達利亞能聽出令季話里的調(diào)侃和目光里的審視，便放松語氣回了句，“我剛才正準備下樓找維克問問你坐在哪里，沒想到這么快就遇見了?！?/br>
    說到這里，達達利亞問向令季，“我應(yīng)該沒有遲到吧？”他是故意這樣問。

    新戲還沒開演，他怎么能算遲到？

    正如達達利亞設(shè)想中的那樣，令季回復(fù)，“當然沒有，距離演出還有一段時間。”

    “那就好，趁著這段時間，我們談?wù)勀莻€問題？”達達利亞切入正題。

    令季沒有意見，甚至他還出乎達達利亞預(yù)料的說了句，“你那個問題不只是我覺得有意思，其他人很想討論，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聊起來?！?/br>
    這個回答讓達達利亞迷惑。

    什么叫已經(jīng)聊起來？

    抱著這個疑問，達達利亞隨令季朝二樓里面移動。

    剛來到一張視野最好的桌子前，他就聽見一句反駁。

    “鐘離先生此言差矣，你我都沒有證據(jù)來證明，帝君不曾以女性的模樣閑游于世?！睂W(xué)者打扮的男人不以為意地說，“而且帝君是神明，外表變化萬千也很正常?！?/br>
    達達利亞聽著鐘離那個名字，視線落在一個背影上。

    皺了皺眉頭，達達利亞看到一枚懸掛在身后的巖系神之眼。

    不動聲色從那枚巖系神之眼上收回視線，達達利亞在令季的介紹下，坐到了桌邊空出來的位置。

    那個方向恰巧是那枚巖系神之眼持有者的正對面。

    “這位是鐘離先生，往生堂的客卿?！鄙頌閷⑦_達利亞帶過來的人，令季很負責(zé)任的為他介紹桌上的其他人。

    “你就是那個好奇巖王帝君會不會變成人類形態(tài)的外國人？”一開始反駁鐘離的學(xué)者對著達達利亞笑道。

    達達利亞擺出客氣的笑并承認，“是，我來璃月這么多天，只聽說過巖神以龍的形態(tài)降臨，沒有聽說過他以人的樣子出現(xiàn)?！鄙陨酝ｎD，接著他也笑了，“這令我產(chǎn)生了好奇?！?/br>
    學(xué)者的笑容更勝，“別說你這個外國人，就是我們璃月人，也想知道帝君變成人是什么樣?！?/br>
    “你們也沒見過？”達達利亞下意識地問。

    “當然沒見過，要是見過我們就不爭論帝君會不會變成女性了。”說話間，學(xué)者看向旁邊，“是不是啊，鐘離先生?！?/br>
    “確實，倘若能親眼所見，也無需爭論?！辩婋x坦然道。

    令季適時接話，“性別算是最好確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