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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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時典一邊走一邊盯著他。 “好有厚度?!比~澄鐸松開微蹙的眉頭,如釋重負(fù)。 時典忍著沒伸出手去拍他的肩頭,以老者的姿態(tài)擲地有聲:“你很有品味,我很欣賞你!” “……” * * 為期一周的軍訓(xùn)說白了只有五天。最后一個晚上是送別教官迎接正式開學(xué)的大聯(lián)歡,舞臺上的表演繪聲繪色、豐富多彩,時典卻躲在禮堂的角落里睡著了。 程飏趁著她睡得不省人事的當(dāng)兒悄悄湊近她,盯著她的眉毛、鼻子、嘴唇和下巴凝視沉思良久,才對譚松苑說:“她長得真好看,越看越耐看?!?/br> “我也是。” “你是不是瞎了……” 葉澄鐸和仇安坐在后面,同桌兩個哥倆好般地朝同一方向翹著腿歪著頭,手肘搭在扶手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仇安從晚會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似乎對什么都提不起勁兒來;葉澄鐸則認(rèn)真地欣賞完舞臺上的《雪絨花》,這才心滿意足地挪了挪肩膀,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市中心有一座規(guī)模宏偉的音樂廳,幾乎每半年都會舉辦兩到三場音樂會。上半年兩場音樂會的主題分別是“人在旅途”和“斷井頹垣”。 名副其實(shí),第二場音樂會的布景的的確確是蒼涼凄清的斷壁殘?jiān)?,觀眾一進(jìn)入便能夠感受到那種被機(jī)槍橫掃過被坦克轟炸后的觸目驚心。 如此應(yīng)景叫人身臨其境,而最讓人驚喜的是,樂團(tuán)演奏了貝多芬的第六樂章,這正是美劇《兄弟連》中在德國廢墟之上演奏過的曲子。 同樣地,第一場的音樂會也是盡善盡美。人在旅途,人走過的地方卻盡是荒無人煙一望無垠的大沙漠,連綿的沙子連成一片海,起起伏伏,隨風(fēng)而動。 然而沙漠有多美,沙漠上方的天空有多湛藍(lán),只有深入過、仰望過的人才知道。 不論參加多少場音樂會,葉澄鐸都從未感到失望。而下半年音樂會的門票早已售罄,想到這兒,他便有些落寞和不甘。 如果這個周末能夠在各大交響樂中度過,那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就是讓他陪高蕊昕再逛十個小時的街他都愿意…… 不,以前興許可以勉強(qiáng)…… 現(xiàn)在,還是換個代價為好。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 而就在這時,大廳的燈光突然滅掉,觀眾席上傳來歡呼喝彩聲。 葉澄鐸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舞臺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一群女生,剛剛似乎隱約聽到主持人說:“接下來由……給大家?guī)砦璧浮?/br> 果不其然,一直都略顯沉悶的節(jié)目單里加上一段精彩的舞蹈能最大效應(yīng)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帶動全場氣氛,而眾人給出的反應(yīng)也證實(shí)了這一點(diǎn)。 就連…… 就連前面一直偏著腦袋睡覺的人都直起身來了…… “如果去調(diào)查愛看女生跳舞的男女比例,我想女生會更高一些?!背鸢猜N著腿好不自在地說。 葉澄鐸敷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屁股又往下挪了挪,整個人在座椅里陷得更深了。 一中的禮堂好就好在椅子特別大,椅背特別高,特別適合角落里的人躲起來睡覺。 然而,也正是因?yàn)樗愕锰[蔽了,以至于當(dāng)時典轉(zhuǎn)過身來要找他時還以為他不見了。 “人呢?”時典自言自語般地訥訥。 仇安指了指身邊,說道:“在這兒?!?/br> “干嘛?”葉澄鐸掀起眼皮看他。 “時典找你?!?/br> 葉澄鐸連忙坐直身子,撞入眼簾的便是時典那又是不解又是無奈的目光。他忽然覺著有些窘迫,撓撓頭解釋道:“我就想瞇一會兒。” “哪兒有這么困???” “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br> “我怎么了?” “你剛睡醒不是?”葉澄鐸抓準(zhǔn)時機(jī)反駁,一旁的仇安抿嘴笑了笑。 時典看著他倆心照不宣,冥冥之中感到這已經(jīng)形成一個二對一的局面,至于有什么可以切磋的?她也不知道。 “我是想跟你說,”她看了眼舞臺,把臉靠在椅背邊沿,邊說邊笑,“聽說你很喜歡跳舞,是不是真的呀?” 葉澄鐸忽的被噎住了。此時,縱使有千百張口他也難以說出“假的”兩個字,更何況她是以一種何其期待的態(tài)度問這個問題。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彼忉專芟牒喢鞫笠刂v完,可她的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 “小時候我很愛跳舞,”他索性講得再生動點(diǎn),便往前湊了湊,“還在我們村的廣場跳過舞,很酷的。” “現(xiàn)在呢?為什么不跳了?” “你知道為什么很酷嗎?” “為什么?” “因?yàn)椤姨璧臅r候會甩衣服……現(xiàn)在長大了——你笑什么?” 葉澄鐸話還沒說完,時典已經(jīng)捂著嘴笑得不能自已,明亮的雙眸就在手背上方,像兩顆月牙狀的黑寶石。 見狀,他也隨著笑起來,莫名其妙又無可奈何:“有這么好笑嗎?” “有……有啊,原來你這么悶sao,還脫衣舞……我早就看出來了?!?/br> “你哦……” 舞臺上的表演在這時結(jié)束,時典揣著個大秘密滿心歡喜地回過身去。 葉澄鐸重新靠回椅背上,原本一掃而光的倦意這時又如潮水般涌來。 他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只是當(dāng)他坐直時,便可以隱約地看見前排椅子里時不時冒出來的那個丸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