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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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典抿著唇,心里甜蜜極了。 她踮起腳尖,高度又倏地降下,最后在他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將唇貼在他的鼻息之下,故意發(fā)出“啵”的一聲,吻卻遲遲不落下。 葉澄鐸急了,卻見她唇紅齒白,嘴角揚得高高的,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你不會咬我吧?” “不會不會!”時典搖頭保證,葉澄鐸還是不能信服,干脆等她笑夠了笑不動了再說話。 大概過了十幾秒,就在他擔心她會不會笑岔氣時,她驀地把笑容收起,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好了?!?/br> “好了?” “嗯!” 葉澄鐸托著她的腦袋,慢慢地俯下身去,在兩人鼻尖相碰逼仄的空間里聞聽彼此的氣息。 時典把嘴唇壓上去,靜候一兩秒后,忽然感到心臟像被一只手溫柔地撫摸著,溫柔得她喘不過氣來,心尖的那份情呀愛呀化作血液驟然涌遍全身。 * * 十月底,校運會如期而至。 早在一個星期前,各班班長就帶著同學們大張旗鼓浩浩蕩蕩地占大本營,拿著白色粉色在大榕樹下粗糙的水泥地上寫下“五班占”、“六班山寨”、“七班到此一游”。 大家笑著罵七班的人是傻缺,手快腳快占了塊好地,結(jié)果寫了個不痛不癢的“到此一游”。 從古至今,有誰在風景園林的墻柱子上寫下“到此一游”就能把那根柱子據(jù)為己有呢? 故而,總有些占不到先機的班級揶揄這塊風水寶地。 論談判,六班的溫溫柔柔讓人不好拒接,商量許久,七班終于同意和自己都兄弟班級平分江山。 八班的大本營則在風雨cao場上,有屋頂作為天然的遮陽傘,面朝露天體育場還能時刻關(guān)注比賽動向,可謂是絕佳的一塊場所。 簡單的開幕式之后,各項比賽陸續(xù)開始。 時典回到大本營,脫下頭上的帽子伏在桌上松了口氣。 陳澤勛走過來問道:“你今天有比賽嗎?” “沒有。” “那你去當后勤吧,給他們送水?!?/br> “行啊,早上有誰比賽?” 陳澤勛看了眼手中的賽程表,覷了眼搬著椅子坐過來的譚松苑,道:“早上女子一百米初賽袁真芯,九點二十分;男子一百米初賽許立新,九點四十。你們到時候去送一下水?!?/br> “好!”譚松苑搶先應(yīng)道,看了眼手表,從箱子里提了兩瓶礦泉水,“我們現(xiàn)在去吧,已經(jīng)十分了?!?/br> “走!” 一百米比賽總是激動人心,發(fā)令槍一響起,選手像離弦之箭沖出去時,草坪上加油吶喊的人潮也隨之涌去。 時典和譚松苑站在終點,看到迎面而來奮力奔跑的袁真芯時,興奮得直跺腳:“加油加油加油!” 袁真芯遙遙領(lǐng)先,拿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名,時典急忙將水遞上,胸口涌動的澎湃熱情還未褪去:“哇哇哇,我緊張死了!” 袁真芯微微喘著氣,喝了一口水后扯起嘴角笑了笑,由她們擁著走回大本營。 時典和譚松苑又回到終點,看了幾輪比賽后,終于等到許立新的一百米。 龐三材也在終點等著,見到時典時不由得有些驚訝:“你沒去看老葉跳高?” “他跳高?” “是啊!他和陳澤勛?!?/br> 時典和譚松苑把水塞到他懷里,撥開人群火急火燎地跑出去,龐三材喊都來不及,無奈地抱著三瓶水,扯開嗓門大喊道:“許立新加油!” 跳高比賽是圍觀人數(shù)較多的一場比賽,看到選手一次次越過不斷提升的高度,觀眾就會情不自禁地喝彩一聲。 時典到的時候,人群里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吶喊聲,接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生從前方破口走出來,胸前掛著2311的號碼牌。 時典看了一眼,隨后繞著人群轉(zhuǎn)了一圈,就在她找來找去頗為失落時,后腦勺突然被碰了一下,她轉(zhuǎn)過身去,一瓶蘆薈汁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嚇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比賽了也不告訴我?” “我是替補的?!比~澄鐸喝了一口礦泉水,把飲料塞到她懷里。 “我不喝?!?/br> “這不是班級的,是我買的?!?/br> “你別逞強,你腳傷前不久剛好。”時典接過水道,“你別惦記著????!?/br> 葉澄鐸揩掉額上的汗,輕聲笑道:“知道啦?!?/br> 時典抿著唇笑起來。 很快又輪到他跳了。 她抱著他的水小跑地跟過去,站在桿子前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葉澄鐸始終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看著裁判員將桿子調(diào)高,他輕輕地劃了下腳底的沙子,面朝耀眼的陽光微微瞇起眼睛。 他往前快跑幾步,即將達到桿子時忽然轉(zhuǎn)了個身,背越式翻了過去,隨后重重地落在墊子上,長手長腳很快就站了起來。 時典像個得了獎勵的小孩一樣高興地笑起來,看著他迎面走來,身旁有許多目光注視,她悄悄地朝后退了幾步,這才將水遞給他。 “鐸鐸,你真棒!” 葉澄鐸抿著唇看她,嘴角淬著抑制不住的笑意:“嗯。” 比賽又進行了十來分鐘,方才號碼牌為2311的男生跳過2.1米的高度之后,再沒有人可以超越。 時典依舊抱著兩瓶飲料等在一旁,等葉澄鐸跳完后又退到人群外,將水遞給他,笑嘻嘻地說:“走吧走吧,我們?nèi)タ慈鱼U球!” 當廣播里傳來高二年男子組跳高比賽獲獎名單時,葉澄鐸的名字出現(xiàn)在第二個。 而在扔鉛球的沙坑前,時典一把握住他的手,高興得仿佛拿了個奧運冠軍。 “你知道嗎?”她啜了口蘆薈汁,自豪地說,“剛剛有好多女生都在看你哩,可惜我不能告訴她們你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 葉澄鐸咧咧嘴笑起來,抬起手臂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以后再說?!?/br> “嗯?!?/br> “以后我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