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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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瞎說的嘛!”時典反倒委屈起來了。 葉澄鐸瞥了眼別處,繃不住笑了:“知道啦,我也瞎說的?!?/br> “不過我是愛心支教的,可能每個周末都要去給小朋友支教,暑假也要去給留守的孩子們支教,我怕到時候就沒有太多時間陪你了。” 時典把顧慮說在前頭,既想極力地抓住空閑的時間和葉澄鐸見面,又想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需要幫助的孩子們。 葉澄鐸隔著屏幕讓她把腦袋貼上去,假裝碰得到摸得著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事,時間肯定是夠用的。” “嗯!” 時典除了加入愛心支教隊之外,還進入了校歌手隊,在歌手隊里的還有周渚清和任巖。 時典再一次見到周渚清的發(fā)小,是在一天深夜排練結(jié)束時。 為了校迎新的晚會,歌手隊的隊員們都被排到了節(jié)目單上。 那天晚上正下著滂沱大雨。 雷聲轟鳴從天邊滾過,時不時有閃電劃過天際,刺眼而驚悚的光照亮素拓門前的灌木叢。 灌木叢旁的小路上鋪著方形大理石,石塊與石塊之間留著縫隙,一股股帶著泥濘濕土的雨水不斷涌上來。 排練結(jié)束時,已經(jīng)過夜里十一點鐘了。 道路上燈光慘白,一根根柱子立在狂風(fēng)暴雨中,被燈罩遮蔽的路燈仿佛穿了一件不太嚴實的雨衣,依舊承受著大雨的沖刷。 時典和周渚清的撐著傘往前走了兩步,很快就被迅猛的雨勢擋了回來。 素拓大廳紅色橙色的燈光逐漸滅掉,騎著電動車過來的人披著雨衣?lián)沃陚忝坝昊厝?,沒有車的人卻舉步維艱。 兩個女生站在地板濕漉打滑的大廳里,看著手機剩余不多的電量,又環(huán)顧四周一圈,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怎么辦?” “不知道,沖回去話,得走二十幾分鐘?!?/br> “又不能睡在這兒?!敝茕厩迨譄o策,朝著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望了一眼。 就在這時,一道炫目的亮光突然照了進來。 大雨之中,一個披著雨衣的人駛著電動車下了道路。 車在素拓門前慢慢地停下來,距離大門僅僅一米之遙。 騎車的人把雨衣的帽檐往上翻起,露出一張被雨水打得盡濕的英俊的臉龐。 “周母豬?!?/br> 江期予的聲音傳來,時典噗地笑出聲。 周渚清恨恨地咬了咬牙,撐起傘往前走了兩步,按照慣例,講正事前先罵一句:“江土鱉?!?/br> “我載你回去?!?/br> “我跟我舍友一起。” 江期予側(cè)頭看了時典一眼,抹了把臉說道:“你和你舍友騎回去?!?/br> “那你呢?” “我叫我舍友來接我?!?/br> 他咧開嘴得意地笑起來。 好像為自己能夠搬來十營的救兵而感到自豪。 “得了吧,你舍友能來接你?” “當(dāng)然。我舍友仗義啊!” 周渚清半信半疑。 回頭看了眼時典被淋濕的半邊身子。 “那行,我載我舍友回去,再回來載你?!?/br> “不用回來載我了?!苯谟杞庀陆壴谙掳蜕系睦K子:“這雨衣,真丑?!?/br> 就在他折騰著準備從雨衣里鉆出來時,從大廳樓道里忽然傳來聲音。 時典急忙回身,看見任巖和一個學(xué)長從樓上下來,學(xué)長是歌手隊的隊長,叫紀凱弋。 看到窗外傾盆大雨和迷蒙的霧氣時,他才恍然道:“雨下這么大啊?!?/br> “我以為你回去了?!比螏r站在時典面前一臂之遠,聲音很低地說。 “任巖你有車嗎?”周渚清問。 “有啊。” “那能不能麻煩你載這個人回去。”她指了指身邊的江期予。 江期予縮在雨衣里的腦袋又立刻鉆出來,不滿地質(zhì)問道:“什么叫‘這個人’?” 周渚清懶得理他,轉(zhuǎn)而問任巖:“可以嗎?然后我用這輛車載時典回去?!?/br> 任巖猶豫了一下,見雙方都沒有異議,點了點頭:“可以啊?!?/br> “下雨天滑,還是讓男生騎比較好?!奔o凱弋說,“我可以載時典或渚清?!?/br> “不必麻煩,”時典說,“學(xué)長你住一區(qū),沒必要再拐到四區(qū)去。要不任巖載我吧?” “這樣也好?!?/br> “那就這么?!?/br> 于是,江期予重新把雨衣穿好后,周渚清鉆到他身后,躲在寬大的雨衣和他結(jié)實的肩膀的遮蔽之下。 任巖的雨衣是雙人雨衣,正好夠兩個人遮擋。 紀凱弋則撐著雨傘,迎著猛烈的風(fēng)雨艱難地前行。 三輛車不緊不慢地行駛在濕滑的道路上。 時典被雨水打濕了一臉,發(fā)梢濡濕,眼睛微微地瞇起,眼睫上沁著疏散的雨珠。 任巖通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高聲問道:“要不要再撐個傘?” “不用!這樣就行了!” 在一區(qū)和紀凱弋分別之后,兩輛車接著往前行駛。 風(fēng)雨不減,仿佛還可以再下三天三夜。地面上的積水已經(jīng)升至小腿,微弱的路燈照著道路上的排水孔,一股股一道道迅疾的水流從里面汨汨涌出。 好不容易捱到宿舍樓下,時典的臉像被冰凍一般,冷得沒了知覺。 她吸了吸鼻子,一面抹著眼睛上的雨水一面跟任巖道謝:“你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br> “你也回去洗個熱水澡吧,”任巖瞇起眼睛擋了擋迎面而來的雨水,“別著涼了?!?/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