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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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委實說得不太好聽,涂勝男當(dāng)即就要發(fā)怒,卻見洛瑛眼睛一轉(zhuǎn),笑著對陳錦道:“多謝謝先生?!闭f完轉(zhuǎn)身跑了。涂余二人相視一眼,也立即明白了,看了看陳錦,重重哼了一聲,跟著走了。 兩個弟子看著陳錦的背影有些吃驚,謝先生方才的氣勢,好嚇人,像掌門,不,比掌門還嚇人。 離心殿中,葉慕離還未回來,陳錦見了臉色更不好看,回了屋。 剛關(guān)上門,兩個毛球便撞了過來,一白一紅,她扔了花,一手一只接住,右邊的使勁揉了揉,左邊的抬臉蹭了蹭。泥蛋兒被揉暈了,眼冒星星,許久才恢復(fù)了清明。 它立即掙脫她的手跳到桌上,四只小短腿兒不停比劃著,滾來滾去,連紅靈也跳到它旁邊,蹦得厲害,也是十分著急。 兩小只可愛至極,陳錦見了終于笑了出來。她坐到桌邊,仔細看了半晌:“你是說,你們看到了壞人?還是三個?” 泥蛋兒不能說話,一直以來他們只能簡單的交流,太過復(fù)雜的事情,總是表達不出來。它比得很努力,陳錦能明白的卻并不多,泥蛋兒著急不已,和紅靈吱吱討論了一會兒,竟裝成兩人演起了戲。也不知道它們最近吃了什么,紅靈心智漸開,已能簡單表達。 看了許久,她終于看懂了一些:有三個壞人,一個有胡子的老頭,一個女的,老頭打開盒子很生氣,要害她,還有一個拿著劍的人。 眉一挑,居然這么巧,“如果再看到他們,可認(rèn)得出來?” 看泥蛋兒不停點頭,陳錦唇角勾起,摸了摸它的腦袋:“養(yǎng)你這么久,終于發(fā)現(xiàn)一點作用了?!?/br> 泥蛋兒叉腰挺胸,好不神氣。 之后的兩個時辰,陳錦將兩小只揣到袖子里,將整座山都溜達了一遍,還破天荒地跑飯?zhí)糜昧宋缟拧?/br> 弟子們看著掌勺大娘樂呵呵地給謝先生挑了滿滿一碗rou,開小灶給她炒了一盤火紅的辣子,再看看自己盤中有飯有菜幾乎不見rou,深深覺得,謝先生還是不出現(xiàn)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午膳時,葉慕離回到離心殿,未見陳錦,問了門口的兩個弟子,只說出去散步了。以往每日回來,她都在等他,短短十幾日,竟已成習(xí)慣。他凝眉看著地上未動的食盒,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門口的弟子欲言又止:“掌門……” 葉慕離回頭,兩人把方才的事情細細說了,尤其是陳錦躲開洛瑛的攻擊。洛姑娘刻意為之,巧合躲開幾乎不可能。謝先生真的不會武功? 葉慕離聽完無奈地笑了,眼中帶著寵溺,他就知道,遇到誰她總不會吃虧。難怪那三人找到他后便一直跟在身后,不吵不鬧也不走,好不容易才脫身回來,竟是她出的主意。 “嗯,不必在意。” 兩個弟子見他不僅不在意,還笑著走了,撓撓頭不明所以。 陳錦出了飯?zhí)?,又去了廚房,今日的紅辣子甚合她的心,吃人最短,從身上找了一瓶膏藥送給了大娘。 大娘本不想收,聽見只是治燙傷的藥,便樂呵呵收下了,廚房活計少不得割傷燙傷的,果然謝先生最是貼心。 當(dāng)她知道這藥不僅能治燙傷割傷,什么嚴(yán)重的傷都能治的時候,貼心便成驚心了,此是后話。 大娘又偷偷塞給她一個大雞腿,問了陳錦想吃的菜,說她家中有事,下午便得回去,走之前會替她和掌門把菜做好。陳錦心里喜滋滋地,啃著雞腿走了。 剛離開不久,葉慕離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弟子們驚訝不已,莫不是掌勺大娘又撂挑子不給掌門做飯了? 出了廚房,陳錦找了個偏僻的樹林坐在草地上,把兩小只放了出來。 “沒找到那個拿劍的人?” 見兩只都搖頭,陳錦躺了下去,雙手枕在頭下,勾起了唇角。方才,泥蛋兒兩次在她袖中跳得歡,一次是遇到沈梨,一次是那個掃地老頭。兩人果然是一起的,老頭是斗篷人無疑,沈梨又是什么身份?他們想要對付她,該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如何對付她…想到今日在她面前,沈梨對葉慕離與往日極大的不同,更愛慕也更曖昧,陳錦嗤笑,對方還挺了解她。 葉慕離的噬心蟲如果真是幾年前便種下,這些年卻沒能成功使用攝魂術(shù),該是噬心蟲需要慢慢養(yǎng)成。明姨說過,一般那樣的蟲子除了心頭血喂養(yǎng),還得佐以外物,這些年,唯一能靠近葉慕離的,只有沈梨。 陳錦眼里閃過精光,跳起來,揣起兩小只往前山掠去,趁著無人閃身進了沈梨的住處。 桌上擺了花,清香怡人,屋中干凈整齊,沈梨的確是個賢惠,適合娶回家的姑娘。她在屋中不著痕跡地檢查了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唯有兩個胭脂盒里卻裝著不是胭脂的粉末讓她覺得有些怪異。 她正想挑起一點看看,卻見紅靈著急地扯住她的衣袖,似不想讓她碰盒中之物。 “怎么了,紅靈?這里面的東西有問題?” 紅靈使勁點頭,一副急切驚怕的模樣,陳錦摸摸它,猜測:“這個…是不好的東西?” 見紅靈再次點頭,陳錦勾唇,點了點泥蛋兒的腦袋:“養(yǎng)你這么多年白養(yǎng)了,以后我就養(yǎng)紅靈好了?!蹦嗟皟航┳?。 陳錦輕輕聞了聞,其中一盒味道有些刺鼻,很是特別從未聞過,另外一盒淡淡的香味有些熟悉,似近來聞過。她仔細回想,衣衫!沈梨送給葉慕離的衣衫上便是這個味道。 衣衫,還有湯…… 陳錦睜大眼,又回了離心殿,徑直進了葉慕離的臥室,打開他的衣柜,仔細聞了聞,卻沒那股味道。正疑惑,又見一旁還放了個箱子,她打開來,滿滿一箱嶄新的衣衫,最上面便是之前沈梨做的那件。與方才相同的香味飄入鼻中,證實了她的猜測。 葉慕離,你開得最久的這朵桃花看來是朵食人花呢。 同一時間,一間暗室中,冥晝四人坐在下方,身后站著各堂管事,都看著上座的葉慕離,等著他的決定。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幾人看著葉慕離, 昨夜賊人出現(xiàn),葉慕離便吩咐清查所有弟子。經(jīng)過半夜調(diào)查,除去失蹤的弟子,在賊人出現(xiàn)時不知所蹤的尚有八十四人,該如何處理這些人, 尚需掌門定奪。 葉慕離垂眸, 不知在想些什么,過了許久方道:“先勿動。陳伯可調(diào)查清楚?” 柳風(fēng)點頭:“四十年前他重傷暈倒在山下,被弟子救回來, 無家可歸, 便留在了門派。門人曾根據(jù)他的陳述去他的家鄉(xiāng)確定過, 身份無疑?!?/br> 冥晝不解:“掌門,您為何會懷疑陳伯?”雖然脾氣古怪了些, 但惡人會甘愿寄人籬下掃地一掃就是四十年嗎? 颯星向來只負責(zé)打手活兒,需要思考的時候一般都是發(fā)呆。 青云細細思量:“我倒覺得掌門懷疑得有理。這些年, 門中弟子沒少出事, 就如這次我們四人一般, 共同的特點就是對方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但是,我們下山的事情是臨時定下,悄悄走的, 為何對方會知道?如果對方本來就是負責(zé)守門呢, 那發(fā)現(xiàn)我們何時去何時歸便說得通了。” 其他人驚訝, 細思恐極。 颯星:“那去把陳伯抓來便是?!?/br> 葉慕離搖頭:“不急, 查清楚所有人, 事關(guān)重大,只能一擊即中,不得有失?!睌z魂術(shù)重現(xiàn)江湖,只是這個消息,就能攪起腥風(fēng)血雨。 陳錦靠在山門邊的大石后,看著正掃地的陳伯,如果完美漏掉所有樹葉也算掃地的話。 她勾唇,走過去,停在他身后,在她停住的同時,陳伯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陳錦挑了挑眉,諷笑:“老頭兒,這個世上能聽見我刻意收斂的腳步聲的不超過十個人。你這么多明顯的漏洞,竟然騙了蒼穹派上下幾十年,這個山上的人都該買塊豆腐撐死得了?!?/br> 陳伯沒料到她竟然竟直接挑明,愣了片刻后也不再裝:“堂堂逍遙宮陳妖女竟然易容跑到蒼穹派來當(dāng)個先生,這個消息傳出去,宮主大概也不會再想出門了?!?/br>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誰還敢惹我,看來你們所圖不小啊?!?/br> 陳伯陰鷙地笑了笑:“老夫只圖該圖的,與逍遙宮無半點干系。如果宮主想要拆穿,那只好魚死網(wǎng)破了?!?/br> 至于什么魚什么網(wǎng),兩人心里都明白。 陳錦眼睛微瞇,哼笑:“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昨晚你受了重傷,打不過我,毒對我也沒用,竟然還想威脅,怕是腦袋也傷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不要來惹我,不然你會知道什么叫半生算計一場空?!?/br> 陳伯怒極,又見她停住腳步,回頭:“對了,老頭,你真姓陳?” 陳伯一愣,就聽她似自言自語:“一樣的姓,真是很不開心啊?!?/br> 陳伯看著她瀟灑遠去的背影,沉下了臉,待他得了天下,一定第一個滅了這個囂張的丫頭。 陳錦抱著手,一邊往回走一邊思考著什么,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恰好看到一座山石后有意思的一幕。 四個姑娘,一對三,此時的沈梨,不似方才只會慌忙閃避,此時的她武功雖然算不得好,但到底也有一戰(zhàn)之力。不過比起兩大掌門還差得遠,沒過多久,沈梨身上便被刺中了幾劍,都不深,只是衣服被可以劃破好幾道口子,漸漸露出粉紅的肚兜。沈梨一臉羞憤,卻無可奈何,眼底看不見的地方閃過一絲厲色。 陳錦歪頭,看來,三人也知輕重,沒下重手,只是想教訓(xùn)羞辱沈梨而已。 此處有些偏僻,又是午后,鮮有人來,加上有山石遮蔽,下面是十多丈深的懸崖,若非恰好路過,極難發(fā)現(xiàn),確實是動手好地方。 見洛瑛一劍劃過沈梨背上,雪白的肌膚露了大片,陳錦揚眉:“幾位姑娘真有雅興,良辰美景,出來活動筋骨的確好得很?!?/br> 三人回頭,見今天三次遇到的那個先生正斜靠在山石邊,笑看著她們。 涂勝男也不遮掩:“我看不慣她,非得好好教訓(xùn)她不可。你別多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教訓(xùn)?!?/br> 陳錦聳肩:“我就看看,你們繼續(xù)?!?/br> 三人以為她膽小怕事,有些鄙夷。沈梨眸光一閃,忽然往陳錦跑過來:“謝先生,救命?!?/br> 陳錦躲開她想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沈姑娘,我可不是葉掌門,憐不了香也惜不了玉?!?/br> 涂勝男三人輕哼一聲,再次朝沈梨攻過來,這次的目標(biāo)是她的上衣。沈梨眼中閃過急色,慌忙躲向陳錦身后,幾人來回幾次都沒能碰到她。 余弦月指著陳錦尖聲道:“你個廢物趕緊讓開?!?/br> “廢物”陳錦翻了給白眼,果然是躺著也能中箭,無辜道:“在下可一直沒動。沈姑娘,你聽見了,你再躲我后邊,她們可就得拿劍刺我了。” 沈梨低著頭,像嚇壞一般,自顧自不停請求:“謝先生,救救我……” 對面三人已失了耐心,涂余二人攻向沈梨,洛瑛直接朝陳錦而來,看力度,若真刺中,少不得一個窟窿。 陳錦一個“文弱書生”,只得慌忙躲開,只見她跑得似全無章法,忽左忽右,洛瑛刺了幾次都沒刺中她。那邊沈梨可沒這么幸運了,整個上衣都快成了布片,肚兜上仿似活物的鴛鴦清晰可見,她慌忙雙手抱在身前。 這一幕更加刺激了對面三人,洛瑛丟下陳錦,三人同時伸手扯向沈梨的肚兜,沈梨驚慌后退,慌不擇路間撞上了陳錦。陳錦本就站在懸崖邊,看戲正在興頭上,一時不察,竟被她撞了出去。同時三人到了沈梨身前,沈梨突然看到山石后過來的人,目光一閃,慌忙后退,腳下一空,一聲驚呼,也掉了下去。 說來長,其實也就一瞬間的事兒,這一幕恰好落入出來找陳錦的葉慕離眼中,他臉色一沉,閃電般越過三人跳了下去。 下墜的陳錦正欲運起內(nèi)力,就見葉慕離跳了下來,她眼睛一亮眉微揚,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展開,就看到,葉慕離面癱臉上竟然帶著一絲著急,他快速落到另一邊,接住沈梨,脫下身上的衣衫裹在她身上,一腳踩上崖壁,又飛了上去,從頭到尾目光沒落在她身上。 陳錦往山崖下墜了下去,同時墜下的,還有她臉上的笑。 崖上三人有些驚慌,正想探頭,就見葉慕離已經(jīng)抱著沈梨飛了上來。 那個謝先生呢?死了? 葉慕離放下沈梨想收回手,卻被她反手握住,察覺到她不停地顫抖,他抿起唇終究未掙開。沈梨顯然嚇得不輕,柔弱無力地靠在他身上,一手抓著他的胳膊,一手緊緊握住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 洛瑛三人雖然脾氣不好,卻不是完全無理取鬧之輩,當(dāng)下也有些理虧:“葉掌門,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br> 葉慕離低頭看了沈梨一眼,這一幕與五年前何其相似,他沉著眼看向三人:“你們該道歉的不是我?!?/br> 三人看向沈梨,皆有些不愿,正欲開口,沈梨搖頭:“不用幾位掌門道歉,沈梨也有錯?!?/br> 三人剛松了口氣,就聽葉慕離道:“三位對葉某之意,葉某感激不盡,還請恕葉某無福。若無門派之事,請三位姑娘盡快下山吧?!?/br> 洛瑛姣美的臉上有些受傷,有些不相信:“葉掌門,你竟然為了她趕我們下山?我們真的并非故意……” “我也想知道,謙和有禮的葉掌門為了沈姑娘會不會趕貴客下山?” 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三人驚訝地回頭,見方才掉下去的陳錦安然無恙地站在不遠處,她們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上來的?怎么上來的? 涂勝男驚訝道:“你會武功?”此時,沒人理她。 陳錦面無表情地看著葉慕離,沒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點神色。 葉慕離也回看著她,臉上似有一陣錯愕,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手微微顫抖,想放開沈梨,卻被她抓得更緊,他抿唇,微一用力,掙了開來。沈梨低著頭,咬著唇,站到一邊,心中有些不舍,這樣的靠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葉慕離看向洛瑛三人:“葉某何德何能,若是為了我,便下山去吧?!?/br> 見他一臉嚴(yán)肅,三人正想說什么,卻見他眼中竟閃過驚慌。她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那位謝先生正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尚未反應(yīng)過來,葉慕離已快速繞過她們,追了上去。 三人面面相覷,又看向披著葉慕離外衣,一副我見猶憐的沈梨,葉掌門竟然拋下她們四個嬌滴滴的美人去追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