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半小時后,開飯了。 為避免繼續(xù)大廳里的尷尬,井良安排桓小姐和他們一起吃飯,駱郁新一邊兒陪著。 楊夏十分同情前隊長,但是兩人在洗手間相遇時,他卻很無情的嘲笑對方。 楊夏十分不懷好意地問他:“見婆婆的感覺怎么樣?” 駱郁新完全不上當:“嘲笑他人者,終有一天,也會被他人嘲笑?!?/br> 楊夏不信邪。 宋語走過來洗手,他倆鳴金收兵。 用過晚飯后,桓小姐最終還是被心態(tài)越發(fā)自然的宋語氣走了。 井良管家送桓小姐出門。 桓小姐說:“井良,小語他……” 井良笑了笑,直言道:“二小姐,何必呢。” 桓小姐垂頭嘆了口氣。 前些天,現(xiàn)任男友向她求婚,她想為對方生一個孩子,便去醫(yī)院做了個檢查。 醫(yī)生說,因為她在近五年內墮過兩次胎,不能再生了。 宋語和駱郁新站在二樓陽臺,看著井良送桓小姐上車。 駱郁新捏捏他的軟軟的耳垂:“想什么?” “我在想——幸好我們不會有孩子?!?/br> 駱郁新忽然十分嬌氣地靠著宋語的肩頭:“你想要孩子的時候我就是你的寶寶?!?/br> 宋語笑著推開他的大腦袋:“哈哈哈,惡心死我了?!?/br> 第46章 術前 隨著時間的流逝, 距離宋語的手術時間越來越近, 他也從基地別墅搬進了醫(yī)院。 桓小姐的出現(xiàn)并未影響宋語的心情,他對過去是真的不在意, 在生命之前, 根本沒有什么比這兒更重要。 比起在醫(yī)院里等候著宋語, 駱郁新就煩惱多了,除了愛情,他還有面包。 五月花俱樂部一直想挽留駱郁新, 談了好幾次, 并沒有結果, 駱郁新并不想繼續(xù)留在五月花。他對五月花有感情是沒有錯, 但是還不足以繼續(xù)將他留下來。 金錢并不能打動駱郁新,他不缺錢。即便沒有再遇上宋語,他也沒有繼續(xù)留在五月花的想法, 為別人打工干活總歸是受束縛,不然為什么那么多人即便知道創(chuàng)業(yè)艱難也要出去闖蕩一翻。 駱郁新野心不大, 他只是不想被束縛而已, 在五月花能獲得的利益,他出去后一樣能夠得到, 他有這份難得可貴的自信。 與五月花到期卻沒有轉會,駱郁新被媒體報道多次,粉絲們也擔心他的去向。 他會去哪兒? 五月花的官博上十分遺憾沒能挽留住對方, 在駱郁新搬走的那天, 他們那位意氣風發(fā)的戰(zhàn)隊經理簡直欲哭無淚, 當初他還信誓旦旦要宋語來自己戰(zhàn)隊,現(xiàn)在宋語銷聲匿跡,戰(zhàn)隊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巨星又到期離開。 炎炎夏日卻成為五月花的寒冬。 駱郁新哪兒也沒去,他搬回自己住的地方,一時間房間子被他的物品占據。 搬回來的事,他還沒告訴宋語,不希望他擔心。 最近的宋語連手機都不怎么讓玩,相信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晚上他和隊員們吃一頓散伙飯,vv葉一凌哭得跟他孩子似的,也對,他還是個孩子。 他想跟著駱郁新走,可是他和戰(zhàn)隊的合約還有半年,駱郁新好說歹說才勸他別做傻事,他只是去散散心而已,這兩年為戰(zhàn)隊付出太多,也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自己還是會回來打比賽的。 葉一凌還是繼續(xù)哭,根本不聽話,大概這會兒他也聽不太進去,他從青訓進的五月花,一直都是駱郁新陪著,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現(xiàn)在非常不適應。 駱郁新摸摸他的腦瓜子說:“你都成年一年的多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葉一凌抱著駱郁新,把他的昂貴的襯衫哭得皺巴巴。 cc向大河和ww陳中中也十分難過,一個勁兒灌飲料。 剛入門不久的新人這會兒也不太高興,他一直覺得隊長離開是好事,現(xiàn)在細細一想,隊長離開后誰來頂替他的位置,自己?他連葉一凌都比不上,以后的五月花還會繼續(xù)創(chuàng)造駱郁新所在時的輝煌嗎?他來的這兒不就是沖著駱隊嗎?時間要是能倒流,他一定要天天勸駱隊留下。 駱郁新的告別宴弄得特別低調,也就是簡簡單單的吃個飯。 沒有人知道駱郁新低調的談了個戀愛,也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會有什么安排。 第二天起來,駱郁新看了看他和宋語坐過的沙發(fā),那天,他們第一次在這兒做了點污污的事情,笑了笑,起身吃個早飯。 還有一個星期,宋語就要開始做手術了。 他很緊張,但是他誰都沒說。 近段時間的,宋語的伙食都是由醫(yī)院安排,什么都不能吃,駱郁新每天都是用過早飯后才到醫(yī)院里陪他。 兩人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能聊,一天下來都不覺得疲憊。 桓泰安從管家那兒知道駱郁新是宋語新交的男朋友,他早知外甥的性向,并不反對,反而對駱郁新每日的陪伴十分感激,他對外甥再好,也還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伴在宋語身邊。 一想到前兩周到家里抱怨兒子不理會自己的桓泰菁,桓泰安就覺得jiejie這媽當得還不如不當,他也只能當著她的面罵她一句:活該! 桓泰菁也去看過宋語,可是對方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兒,受了氣的桓泰菁又消失了,她并意識到兒子這一場手術的重要性。 不過,還好宋語想得開,正處于熱戀期的他現(xiàn)在過得很開心,每天都滿滿的正能量。 “你在做什么?”宋語摸了一會兒手機,就看到駱郁新正聚精會神的不知道在點什么。 “中秋節(jié)的時候沒給你做上月餅,等冬至的時候我給你包餃子?!?/br> “你還會包餃子啊。” “那當然,我爸媽還沒離婚那會兒,每次家里想吃餃子我都是出大力氣的,搟面皮、剁rou餡、煮醬料,都是我一手包辦?!?/br> “那你爸媽他們干嘛?” “他們包餃子啊,其實包餃子的過程也不是很麻煩,就是要看想不想動手?!?/br> “那好,冬至的時候我們包餃子,我不要吃芹菜餡,我想吃酸菜豬rou餡,玉米牛rou餡,還有冬菇豬rou餡等等。” “能行,我們還能把葉一凌和楊夏叫過來,五月花每年冬至都有一天假期,他們家都不在本地?!?/br> “好啊,人多熱鬧?!?/br> “好多年沒有包過了,等我先提前買點工具材料。” “說得我流口水了。”宋語無語地望著天花板,他真的不想再喝醫(yī)院提供的營養(yǎng)液了,現(xiàn)在特別嘴饞,聞到什么都想吃。 “那要不我還是換個話題?” “只要不是吃的,都行?!?/br> “圣誕節(jié)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我沒有收到過圍巾?!?/br> “等等,你不會是希望我給你織吧?!?/br> “不可以嗎?” “……你說可以就可以?!?/br> 駱郁新不得不在自己手術記事本寫上織圍巾這件大事。 宋語現(xiàn)在暫時還不需要陪床,駱郁新陪他聊了一天,就準備離開。 走出大廳前往停車場時,接到桓泰安的電話。 “郁新,我在停車場等你?!?/br> “舅舅有事?” 雙方已經很熟悉了。 “是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桓泰安說道,“是關于宋語家里的事情?!?/br> “好,我已經下樓了,馬上就到停車場?!?/br> 駱郁新腳步并不輕快,不過他盡量讓自己顯得輕松,每天回去總會讓自己的腳步越發(fā)沉重,看著宋語的手術倒計時,他很難過。 醫(yī)生和他們說手術有八個小時,在這期間,宋語的心臟都是不跳動的,靠著機器活著,如果醫(yī)院停電或者有什么突發(fā)事件,宋語就會死在手術臺。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駱郁新就喘不上來氣。 桓泰安的車是白色的,很明顯。 “舅舅,你找我?” “先上來,外面冷?!?/br> “還好,才十一月份?!?/br> “我不就不和你繞圈子了,宋語和你說過他的奇葩爸爸吧。”他本意是想說奇葩爸媽,但其中一個是自家jiejie,也就不多說了。 有道是家丑不外揚,駱郁新算是自己人,說一半吧。 “說過,不過他提得少?!敝饕撬握Z這位爸爸就連宋語自己一年到頭都見不一面。 桓泰安嘆氣道:“他最近回來了,不過還不知道宋語住院。”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嗎?” “宋語住院的事他遲到都會知道,程醫(yī)生說這幾天是關鍵期,我不希望他來打擾到小語,你最近陪著他,就麻煩你幫我盯緊,處理不了就來找我?!?/br> “他爸爸是什么性格?”駱郁新覺得處理一件事之前,還是要知道對方是什么性子,到時候也好應付。 “他比較好糊弄,我就是預防一下,如果他沒來那就是最好,希望以后都別打擾小語,我現(xiàn)在是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他來的你就幫著頂一頂,小語雖說看得開,但是畢竟是親爸,還是會受點影響?!?/br> “我明白?!瘪樣粜抡f,他也不希望在手術前出什么事。 不過,他們似乎還高看了宋語的爸爸,直接宋語進入麻醉室,駱郁新都沒看到那個所謂的爸爸出現(xiàn),駱郁新也沒再關注此人,他著手術室的燈緩緩亮起,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抓著似的。 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桓泰安、楊夏等人,五仁戰(zhàn)隊的所有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