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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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對此一無所知,雖然說是經(jīng)歷了一場有驚無險,當時也是嚇了一大跳,后怕了好一會兒,不過一夜睡的倒是還好,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頭兒就好多了,和平日里沒有什么兩樣,倒是一出房門,看到了眼皮底下掛著兩坨黑影的唐弘業(yè),把她給嚇了一大跳,很是吃驚。 “你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失眠了?”杜鵑有些擔心的問,兩個人前一天的經(jīng)歷,雖然說是共同的,但是自己只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負責打電話和交警溝通,研究方案,一直cao控著方向盤,避免事故發(fā)生的人是唐弘業(yè),唐弘業(yè)承受的壓力是自己的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她有些擔心,怕唐弘業(yè)沒有調(diào)整過來。 “沒有沒有,”唐弘業(yè)擺擺手,“就是一宿光做夢去了,太累人!” 具體的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總不能告訴杜鵑,這一宿他都在做夢,夢見一群人追著杜鵑身后跑,自己一路發(fā)足狂奔卻怎么也追不上吧? 兩個人坐下來吃早飯,唐弘業(yè)悶聲不語的喝了幾口牛奶之后,忽然抬頭看了看杜鵑,問:“你還記得初中時候咱們班的那個盧瀟平么?” “咱們班有這么一個人么?”杜鵑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了看唐弘業(yè)。 “有,插班生,以前是個小矮胖子,”唐弘業(yè)若無其事的說。 杜鵑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哦!我好想有點印象了,是有這么一個人來著,你要不說我都給忘了。怎么了?突然提起這么個人來?” “哦,也沒什么,昨天晚上猴子,就是侯常勝,你還記得他吧?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今年咱們初中同學要張羅開同學會,地點可能就定在a市這邊,所以想要讓我也邀請你一起去,我告訴他了,說咱們現(xiàn)在這個工作性質,也沒有辦法提前計劃這些事兒,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走得開,如果走得開咱就去?!?/br> “嗯,好啊,到時候有空咱們倆就去,我也好多年沒見到那些老同學了?!倍霹N點點頭,沒有排斥,也不是特別熱衷,好像并不是特別在意。 “對了,聽猴子說,那個盧瀟平現(xiàn)在可出息了!以前是個小矮胖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又高又壯,年薪幾百萬什么的,還說記得你當初對他特別照顧,想要見你一面,表達一下心里面的感激之情呢?!碧坪霕I(yè)盡量讓自己說的輕描淡寫。 “我特別照顧過他?”杜鵑并沒有很在意前面的那部分,反而是對后面那一句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都不記得呀?印象里面,初中那會兒我好像除了好好學習,就沒考慮太多過,沒想到一不小心還成了活**了呢?” “不是,你關注的重點不對吧?你沒聽我說么,盧瀟平現(xiàn)在身材好,長得帥,工作還特別有前途?!碧坪霕I(yè)覺得自己真的是有毛病,心里面就跟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樣,一個不停的提醒自己的理智,在杜鵑面前去稱贊一個對她有企圖心的另外的男人不是一個好主意,另外一個則在感性面前尖叫著要自己說出來,看看杜鵑聽到盧瀟平這個人的基本情況的時候是個什么反應。 “我的關注重點怎么不對啦?”杜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混得好不好,跟我又沒有什么關系,我聽一聽就可以了,難不成還得給他點個贊呀?” 說完之后,她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番唐弘業(yè):“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挺在意這個盧瀟平的呢?沒記得你跟他初中的時候有過什么交集???你昨天晚上睡不好覺,老做夢,不會是因為同學會的事情吧?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我瞞你什么??!沒有的事兒!”唐弘業(yè)立刻矢口否認,“我就是覺得……人家挺有出息的,比我強多了。我這么多年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努力努力,做出點成績來,也沒有什么大出息……” “誰說的,你的理想是當警察,他的理想是別的,沒聽說哪一個立志當警察的人目標是年薪幾百萬的。”杜鵑沒有多想,只當唐弘業(yè)是聽說過去班級里的男同學現(xiàn)在有出息了,所以有些情緒復雜,“其實你的工作成績在隊里面也是有目共睹的,我聽戴煦他們說,這兩年你提高的特別快,在我看來,你是很優(yōu)秀的?!?/br> “真的?。俊币宦犨@話,方才心里面還有點不是滋味兒的唐弘業(yè)一下子就好像是吞了一大口蜂蜜似的,從嗓子眼兒一直甜到五臟六腑里面去了,甜的都有點發(fā)齁兒,“我在你心目當中真的很優(yōu)秀么?” “那當然了,我總不可能否定自己的眼光吧!”杜鵑笑著瞪了他一眼。 唐弘業(yè)咧嘴笑起來了,方才的郁郁寡歡一掃而空,就好像一下子換了一個人似的,又重新精神抖擻起來,就連吃早飯都吃的比較有氣勢了。 杜鵑被他前前后后的變化搞得哭笑不得,直覺這個家伙肯定是因為那個同學聚會的事情,有什么不是特別開心的,不過既然唐弘業(yè)不想說,而且現(xiàn)在也很顯然是心結打開了,那她也不想再多問。 兩個人吃好了飯之后,就出發(fā)去了公安局,因為唐弘業(yè)那輛車子在交警隊那邊接受鑒定,算是重要的物證了,所以他們需要到局里面去另外開一臺車,然后再到林寶根公司所在的那棟寫字樓,找那個當時值班的停車場收費員談一談。 那棟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雖然不算大,但是格局有些曲曲彎彎的,為了省事,他們這一回選擇了把車子停在外面,步行到停車場那里去。 前一天的收費員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出頭的女人,今天仍然是白班,就坐在那個熟悉的小崗亭里面,因為時間尚早,并沒有什么車輛進出,她正在里面捧著手機玩著手機里面的在線棋牌游戲,聚精會神,有人靠近崗亭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唐弘業(yè)走到崗亭跟前,伸手敲了敲面前的玻璃小窗,里面的收費員這才慌忙的抬起頭來,還以為是有車子進來了自己沒有看到,立刻做了一個摸停車卡的動作,等一扭頭發(fā)現(xiàn)沒有車,只有兩個人站在窗口,就又變得懶洋洋了。 “你好,你昨天就是在這里值班收費的對吧?”唐弘業(yè)同她打了個招呼,手里面拿著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自己那輛車的清晰照片,“昨天我們這輛車在下午的時候到這邊停過車,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什么印象?” 收費員挑了一下眼皮,斜了唐弘業(yè)一眼:“我就是個收費的,車子在停車場里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們別過來跟我說,找寫字樓物業(yè)去,我管不了?!?/br> 唐弘業(yè)和杜鵑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看來這棟寫字樓的管理還真的是很成問題,很顯然以前樓里面也出過那種車子發(fā)生了剮蹭或者其他人為破壞的事情,所以收費員就非常習以為常的做出了反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詫異。 唐弘業(yè)只好把自己的工作證件亮了出來,想讓收費員看清楚之后,知道他們不是來索賠,是來了解情況的,態(tài)度上稍微負責一點。 結果收費員抬眼瞟了一下唐弘業(yè)的證件,沖他擺了一下手:“那你們等一會兒,等我這一局打完的!這一局我是地主,我可輸不起!” 唐弘業(yè)有些無奈,只能和杜鵑站在一旁等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收費員聚精會神的端著手機打牌,時不時的還嘟嘟囔囔的咒罵幾句牌友的打牌水平。 好不容易,等了半天,這收費員終于把手機給放下了,小窗口打開,一臉莫名其妙的問他們:“你們警察找我打聽什么啊?我就是個收費的,啥也不知道?!?/br> “這事兒還真就只有你能知道?!碧坪霕I(yè)又把自己車子的照片給收費員看了看,“昨天我們開車在下午的時候來這邊停車,當時有一輛車跟在我們后面進去的,駕駛員怎么說呢……包裹的可能比較嚴實,你有印象么?” 收費員愣了一下,想了想,點點頭:“啊,你說那人啊,我有印象?。¢_的車子普普通通,沒看出什么特別的來,人倒是裹的嚴嚴實實的,又是墨鏡又是口罩,手上還帶手套!就現(xiàn)在這溫度,一般人捂成那樣搞不好都得中暑,我當時第一反應覺得這人不會是什么明星吧!要不然的話干嘛需要把自己給包那么嚴實??!但是我后來一看那個破車,就又覺得不太可能了,哪有明星那么寒磣的!我就問了他一句,我說你不怕中暑???那人沒搭理我,我一想,保不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毛病,所以不敢露臉見人,怕被人看到指指點點什么的,我就沒再打聽?!?/br> “那這個人從來到走,你跟他兩次打照面,有沒有留意到這個人有什么特征?我是說,除了他把自己遮得比較嚴實之外的一些細節(jié)上的東西。”唐弘業(yè)又問,他問這話的時候其實心里面也覺得,看這個收費員上班時間玩游戲的專注度就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十有八九也是得不到什么答案的。 收費員果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細節(jié)來,反倒還一臉緊張兮兮的反過來問他們:“怎么回事兒???那個人不會是什么逃犯吧?哎呀我的天老爺啊,我那天還跟他瞎打聽,他可不會回來對付我吧?” 第三十四章 跑掉了 盡管杜鵑告訴收費員不需要有那樣的顧慮,對方還是莫名的緊張起來,拉著杜鵑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唐弘業(yè)只好先離開,出去提了車等著杜鵑。 杜鵑好說歹說,最后留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給那個收費員,這才總算是讓她稍微踏實了一點,肯放自己脫身了,等她從地下停車場上來,唐弘業(yè)已經(jīng)把車子停在對面路邊等著她呢,杜鵑過去一上車,剛坐穩(wěn),旁邊就遞過來一杯果汁。 “給,鮮榨的冰鎮(zhèn)西瓜汁?!碧坪霕I(yè)把杯子和吸管一起遞了上來。 杜鵑有點詫異的接過來,唐弘業(yè)之前方方面面的表現(xiàn)一直都還是可圈可點,相當不錯的,不過今天似乎殷勤的有點夸張,頗有那么一點狗腿子的味道。 “你……不會是經(jīng)過了昨天的事情,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杜鵑有點擔心的問,“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感觸,可別憋著,也別胡思亂想?。 ?/br> “你說什么呢?我心理素質有那么弱么!”唐弘業(yè)哭笑不得,“我要是真的有什么心理陰影,還能今天這么正常的開著車子出來么!” 杜鵑想一想,覺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那你干嘛這么殷勤???我不是都已經(jīng)答應你了么?你還有什么別的事兒沒有解決么?” “什么話!你自己聽一聽,這叫什么話!”唐弘業(yè)做了一個捂胸口的動作,“我就是想要對自己的女朋友好一點,這有什么問題么?合著在你的心目當中,我就是那種上了鉤的魚就不給下餌的人么?我就是覺得,特別慶幸!真的!” 杜鵑想到前一天兩個人的遭遇,也頗有感觸的點了點頭,全然不知道引發(fā)自己感觸的,和引發(fā)唐弘業(yè)感觸的,壓根兒就不是同一回事情。 “哦,對……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碧坪霕I(yè)等杜鵑喝了幾口西瓜汁之后,才開口對她說,“那個富二代跑了。剛才湯力打電話告訴我的?!?/br> “跑了?”杜鵑一皺眉頭,“確定是跑掉了,不是……” 唐弘業(yè)知道她擔心的是什么,對她搖搖頭:“沒出事,可以確定是自己心虛跑路了,查到了購票記錄,也在機場的安檢記錄和登記記錄那邊都查過了,他確實是一個人離開的,離開的時候好端端的,什么毛病都沒有,活蹦亂跳的?!?/br> “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突然跑了?難道說真的就是他?”不知道為什么,杜鵑隱隱有一種直覺,好像這件事不會是那么簡單,那么直接了當?shù)摹?/br> 唐弘業(yè)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不用擔心,湯力盯著那邊呢,咱們就從那個對白小瑜特別癡情的小伙子著手吧,看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假如說真的是那個富二代做的好事,那咱們倒是可以輕松收工了,還能有精力處理一下咱們那邊的事兒,到底那個人是為了什么要對咱們的車動手腳,是舊恨還是新仇,也得弄清楚。”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杜鵑和唐弘業(yè)就圍繞著那個白小瑜的追求者展開,這個叫做王龍的小伙子正如林寶根所說,是在一家健身機構做健身教練。杜鵑和唐弘業(yè)兩個人假裝是對這家健身房提供的項目和服務感興趣,到那邊去賺了賺,享受了一次體驗課,趁機也打聽了一下這個王龍的情況,和他本人也攀談上了幾句,聊了聊,也算是初步的摸清楚了王龍的一些底細。 王龍這個人并不是當時監(jiān)控畫面當中出現(xiàn)過的任何一個人,正如林寶根對他的形容一樣,人長得頗為英俊,身材也是高大健壯倒三角,穿著健身塑形衣胸肌鼓鼓的,寬肩細腰,光是這一副身材,就已經(jīng)是健身房非常成功的活廣告了。 他在這家健身房已經(jīng)工作了很久了,口碑不錯,雖然談不上是這里的什么金牌健身教練,但至少也是頗有人氣的,很受女學員們喜歡,并且一直都有女學員試圖接近他,追求他,但是他本人對此卻并不接受,并且似乎還是有點排斥的,和健身房里的女學員們一直保持著一種熱情但是又不親近的距離。 基本上他們沒有辦法從這樣泛泛的打探上發(fā)現(xiàn)王龍的明顯瑕疵。 離開健身房之后,杜鵑和唐弘業(yè)返回公安局,一邊解決兩個人最近比較慣常的晚飯——方便面,一邊聊著他們對王龍和白小瑜關系的一些感想。 “這個王龍,和白小瑜的關系看樣子,至少最近這一個多月以來,應該是不算親近的,”杜鵑說,“林寶根說王龍對白小瑜癡纏的很厲害,但是我查過了王龍的手機號碼,最近一次和白小瑜取得了聯(lián)系是在兩個月之前,而且還是白小瑜給他打電話,不是他打給白小瑜。白小瑜家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也沒有看到過他出現(xiàn),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對心中女神窮追不舍的樣子啊?!?/br> 唐弘業(yè)點點頭:“是啊,而且咱們接到報案,把白小瑜的尸體打撈出來那一天,拋開尸體被泡的完全變了模樣這件事不談,單說白小瑜在遇害當天的衣著,你覺不覺得夠隆重的?那么精心的打扮,會是為了一個備胎么?” “要是按照林寶根的那種表達,就怕這個王龍連備胎都不是,只是一個換備胎時候用的千斤頂而已?!倍霹N皺眉,“會不會林寶根沒有跟咱們說實話?故意拋出來一個王龍,轉移咱們的注意力?你看咱們倆從去和他談過之后,緊接著車子出了事情,剛剛把這件事處理了一下,還沒怎么著呢,又得知富二代突然跑了,然后就開始順著一個慣性的思路調(diào)查王龍,都沒怎么關注林寶根本人?!?/br> “這倒是,以林寶根的財力,假如真的想要對白小瑜動手的話,也未必需要他自己親自出手,雇人行兇也沒什么問題,或者是借刀殺人什么的?!碧坪霕I(yè)摸了摸下巴,“不是我看不起人啊,那個急急忙忙逃竄的富二代,給我的感覺可不像是什么有腦子的人,有腦子的人想要外逃連最起碼的隱藏蹤跡都不會?他以為機場的那些案件通道都是擺設呢?要是說這小子是被人煽動,所以干了什么傻事,給別人當了‘槍’使喚,我是絕對相信的?!?/br> 兩個人正說著話,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了,戴煦和方圓從外面走了進來,戴煦手里面還提著一個紙袋子,上面印著某快餐品牌的商標,方圓跟在他身后,手里端著兩杯可樂,很顯然,這兩個人也是沒吃晚飯,回來單位一邊加班一邊解決。 四個人一看到對方,尤其是戴煦和唐弘業(yè)他們,當時就笑了,笑得都有點無奈,最近一段時間,他們調(diào)查的案子進展都不大順利,這已經(jīng)是不知道第幾次開夜車的時候在辦公室里面遇見了,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覺得有緣分還是發(fā)愁。 “吃方便面???”戴煦一看唐弘業(yè)和杜鵑面前擺著方便面碗,忍不住調(diào)侃他們幾句,“唐弘業(yè),這我就得說你了,有女朋友的人了,伙食水平有待提高??!” 看樣子他和方圓應該是已經(jīng)從賀寧那里知道了唐弘業(yè)和杜鵑之間的事情,之所以斷定消息來源是賀寧,原因在于唐弘業(yè)非常清楚,以湯力那種悶葫蘆一樣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有那樣的熱情和心思去傳播這種八卦消息的。 “杜鵑,別聽他的,”唐弘業(yè)沖戴煦他們那邊比劃了一下,“方圓才是個可憐的人呢,跟戴煦在一起這么久,估計現(xiàn)在看到漢堡都已經(jīng)想吐了!” 杜鵑對于戴煦愛吃漢堡,并且百吃不膩的這個典故,也算是有點了解,所以便沒有任何困惑的笑了出來,方圓和戴煦也笑了,走過來和他們坐在一起。 “怎么樣???你們那邊這次進展如何?”戴煦坐下來之后,開口問唐弘業(yè)。 “也說不好,暫時還查得下去,但是也沒有特別大的進展?!碧坪霕I(yè)搖搖頭,然后問,“你那邊呢?祝斌斌的案子有什么突破沒有?” “沒有,那個案子現(xiàn)在和掛起來也沒有太大區(qū)別了,湯力一邊幫你們那邊,一邊兼顧著呢,我和方圓又接了一個新的案子?!贝黛銖拇永锬贸鲆粋€漢堡,剝開包裝紙遞到方圓手里,順手接過她遞來的可樂,“最近明明是初夏,連盛夏都還沒到,怎么就有一種進入了‘多事之秋’的感覺呢!” “又有新案子了?”唐弘業(yè)有點吃驚,“什么情況???說來聽聽!” “行,那就說說,”戴煦也沒有遮遮掩掩,“我倆也是剛接手,才算是做了一個系統(tǒng)的了解而已。死者名叫邢北辰,是個待業(yè)青年?!?/br> “怎么死的?”杜鵑皺了皺眉頭,略微有點緊張的問。 “這個就有點慘了,”戴煦搖搖頭,“以前渣滓【hx】洞那一套你們還有印象么?就是那幫人對付**他們用的狠招兒!” “老虎凳?辣椒水?”唐弘業(yè)猜了猜,“墊老虎凳想一想也是挺折磨的,但是要想致人死亡有點困難吧?難道是灌辣椒水嗆死的?” “都不是,人是被勒死的?!贝黛銚u搖頭,“但是被人勒死之前,這個待業(yè)青年邢北辰被人困在一張破破爛爛的扶手椅上面,十根手指頭全部都用牙簽釘了一遍。注意我的措辭,是釘了一遍,不是扎進去。尸體拉回來檢查的時候,法醫(yī)那邊說牙簽扎的挺深的,能夠扎進去那么深,絕對不是用手捅進去,應該是用小榔頭之類的東西給敲進去的,每一根手指頭上面,指甲縫里至少兩根牙簽,有一個大拇指比較慘烈,一共扎了五根牙簽在里面,看著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br> 杜鵑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頭,她小的時候也是一個好奇心特別強的孩子,上學的時候在課文里學了英雄們的故事,心里好奇那些都是怎么樣的酷刑,回到家里拿著圓規(guī)對著指甲縫比劃著,不敢真的嘗試,正緊張著呢,杜mama突然推門進來問她晚餐想要吃什么,杜鵑的手一抖,圓規(guī)的針尖就真的從指甲縫里面扎了進去,頓時把她疼得大叫起來。 事后杜mama非常生氣的把杜鵑給批評了一頓,告訴她不許去嘗試那些具有一定危險性的事情,杜鵑自己也因為這個小小的意外,手指頭疼了好多天,她發(fā)現(xiàn)原來十指連心這話真的是不假,那種疼痛的感覺到現(xiàn)在她還記憶猶新。 所以聽了戴煦的描述,她簡直不能相信這名叫做邢北辰的死者在遇害前到底面對的是一種怎么樣的痛苦和折磨。 “牙簽扎手指甲縫……肯定特別疼,但是又絕對不可能因為這種行為就死掉,擺明了就是想要看死者痛苦,甚至想要聽到死者發(fā)出慘叫之類的,”唐弘業(yè)也想象了一下,覺得這個想象并不是那么的令人感到愉快,“你們這回遇到的該不會是什么心理變【hx】態(tài)吧?喜歡折磨和虐殺的那種?遇害地點是哪里?” “一個挺偏僻的被廢棄很久了的防空洞里頭,”戴煦回答,“你說的那種可能性我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覺得,渾身上下哪里都沒有其他被虐待毒打的痕跡,兇手就是用牙簽釘了死者的指甲縫,并且可以確定是在死者活著的時候進行的,如果說是虐殺的話,這也未免太幼稚太小兒科,太流于形式了吧?” “那倒是,咱們之前也處理過虐待殺人的案子,但是還真是沒有單單在指甲縫里釘牙簽這樣的做法。”唐弘業(yè)點點頭,“那死者的社會背景呢?” 戴煦攤手:“單純,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一個沒有像樣學歷,也沒有一技之長,混到了高中畢業(yè),大部分時候都靠父母接濟,喜歡宅在家里,沒有多少朋友的那么一個米蟲宅男。日常生活當中最大的樂趣就是上網(wǎng),打打游戲,聊聊天之類的?!?/br> 第三十五章 又是老地方 唐弘業(yè)和杜鵑都有點目瞪口呆,照理來說,這樣一個相對生活內(nèi)容比較單純,社交范圍也比較小的人,遭受到犯罪侵害的幾率相對也略小一點,尤其是對于這種帶著明顯報復色彩,對死者有虐待行為的犯罪類型。 “怎么現(xiàn)在這年頭,當個宅男也這么危險?。俊碧坪霕I(yè)目瞪口呆。 杜鵑卻皺著眉頭,對其他人說:“那這個邢北辰的死亡方式,豈不是和之前的那個祝斌斌有點相似?雖然不是一樣的類型,但是不管是扔進污水井里被大糞水淹死,還是勒死之前在指甲里頭釘牙簽,這都算是報復式的吧?” “嗯,還真是,感覺都像是有針對性的對死者做出懲罰或者羞辱?!碧坪霕I(yè)聽杜鵑這么一說,也覺得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兒。 “確實,我們也調(diào)查了一下邢北辰生前的生活內(nèi)容,行蹤軌跡這些,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在實際生活當中,還這么沒有和什么人結怨過。”方圓回答說。 唐弘業(yè)從這話里不做到了一點弦外之音:“現(xiàn)實生活當中?” “對,現(xiàn)實生活當中沒有和什么人結緣過,認識他的人都說他這個人比較沉默寡言,老實木訥,平時比較膽小,當然了,這已經(jīng)算是比較客氣的說法了,如果不客氣一點的話,也有人說他這個人比較慫。”方圓點點頭,“但是網(wǎng)絡上面,這個邢北辰簡直就好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非常的尖酸刻薄,逞兇好斗,經(jīng)常到處去散播一些負能量和有攻擊性的言論,被人指責就立刻用很難聽的話去對罵,甚至試圖從對方的網(wǎng)絡蹤跡上挖掘出一些實質的個人真實信息,然后向對方展開人身攻擊,簡直可以說是一個網(wǎng)絡惡霸?!?/br> 杜鵑有些吃驚:“這人的兩面性也反差太大了!” “對,感覺這個人的心理也是非常陰暗的,”戴煦在一旁補充說,“光是我們粗淺的做了一下了解掌握,就發(fā)現(xiàn)這人的心態(tài)還真的是很有問題,他自己在現(xiàn)實生活中幾乎可以說是弱勢群體當中的一份子了,但是偏偏在網(wǎng)上,他就專門喜歡去針對網(wǎng)絡上面的弱勢群體,變著花樣的欺負人,從別人的相貌、疾病或者生理缺陷方面人身攻擊,看到有人在網(wǎng)上比較想不開,他就在下面煽動人家去死?!?/br> “所以說他的惡并不在于出口傷人,在網(wǎng)絡上他攻擊別人靠的是打字,所以……他的手指尖就被釘了牙簽!”唐弘業(yè)一拍大腿,“這個殺身之禍肯定是從網(wǎng)絡上面引過來的,是不是有人也順藤摸瓜的把他的實際情況給人rou出來了?” “這一點也挺奇怪的,”戴煦搖搖頭,“根據(jù)我們掌握的情況,因為邢北辰這個人在現(xiàn)實生活當中性格是特別的膽小怕事那種,所以他估計也是知道自己在網(wǎng)絡上面的那些言行肯定會被人看不慣,也肯定會得罪人,所以他在這方面真的可以說是特別小心,罵人的賬號什么都沒關聯(lián)過,如果不是他本人死了,所以我們從他的電腦和個人物品當中找到了他的賬號,登錄上去看看的話,反過來估計也不太容易根據(jù)他的那個賬號就確認出他自己的個人信息來?!?/br> “那就是說,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身邊的認識人與這件事情有關嘍?”唐弘業(yè)抓了抓后腦勺,“照理來說,這么一個社交單純的宅男,排查不會困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