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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兇案偵緝在線閱讀 - 第129節(jié)

第129節(jié)

    “那怎么辦?明天再找她談一談?”杜鵑問,“或者咱們不通過侯常勝老婆,直接給那個費安康打電話?反正咱們也有費安康的手機號碼,之前跟侯常勝的老婆打招呼,也不過是確認一下他們的親屬關(guān)系而已?!?/br>
    “先不著急,”唐弘業(yè)搖搖頭,“侯常勝老婆如果想要通風報信之類的,兩個人現(xiàn)在估計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想要傳統(tǒng)什么樣的說辭也都能研究好了,咱們單方面打電話過去,也不太容易辨別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想等等吧,派出所那邊也沒有停下來對猴子的尋找工作,我倒是想看看,咱們今天撂下話說不管就走了,侯常勝他老婆到底會怎么做?!?/br>
    唐弘業(yè)這么打算也是無可厚非的,侯常勝的事情本身就不是他們手頭負責的工作,兩個人之前幫忙也是因為侯常勝跟唐弘業(yè)這么多年的交情而已,并且能做的他們也的確都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于公于私都沒有什么說不過去的地方。

    兩個人商量好了這件事情之后,就把這個話題給暫且壓了下來,沒有再去深談,其實他們都對侯常勝現(xiàn)在的處境感到憂心,只不過因為是自己熟悉的人,反而誰都不愿意把心里面的猜測特別直白的說出來,都想要留一絲幻想,所以如果真的抓住這個話題一個勁兒的聊下去的話,就會不可避免的需要客觀面對。

    第二天,唐弘業(yè)和杜鵑剛好也有事情,兩個人忙了一整天,侯常勝的老婆也安靜了一整天,從早到晚悄無聲息,沒有聯(lián)系唐弘業(yè)。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還是完全沒有動靜,杜鵑都覺得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會不會壓根兒就沒有打算跟咱們聯(lián)系過?”她問唐弘業(yè)。

    “不去猜了,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我也真的不管了,咱們現(xiàn)在掌握到的情況反正也都和派出所那邊溝通過了,不會有什么影響?!碧坪霕I(yè)有點賭氣的說,“娶了這么一個老婆,也算是猴子自己活該,旁人也沒有辦法了?!?/br>
    杜鵑沒有說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唐弘業(yè)也就是賭氣,以他的性格就不可能真的對侯常勝的事情不聞不問,不過現(xiàn)在他的這種氣憤心情,杜鵑也能理解,所以就體貼的沒有戳破,隨便聽一聽就算了。

    到了第四天一早,在誰都不對侯常勝老婆報任何希望的時候,她倒是來了,不光自己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小伙子。

    侯常勝的老婆是個中等身高,身材比較瘦,膚色屬于處在黃白之間,除了缺少一點紅潤的血色之外,基本上還算是白白凈凈。

    跟在她身后的那個小伙子長得可就跟她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了,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紀,個頭兒不輸唐弘業(yè),膚色比較深,并且是天生就比較黑的那種,不是后天風吹日曬造成的,面相略有些兇狠,兩條眉毛粗粗的向兩鬢斜飛上去,有些凌厲,并且身材還挺壯,這個壯又不是那種體脂率比較低的精壯,屬于一身五花rou的類型,乍一看倒也挺唬人的。

    盡管這兩個人長得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唐弘業(yè)和杜鵑還是都不約而同的猜測到了那個小伙子的身份。

    畢竟在現(xiàn)在這樣的一個節(jié)骨眼兒上,侯常勝老婆能夠帶來的小伙子恐怕也不會是別的什么人了。

    唐弘業(yè)和杜鵑起身迎了上去,侯常勝老婆的眼睛還有些發(fā)紅,看起來像是剛哭過,她沖唐弘業(yè)說:“人我給帶來了,你們自己問吧!”

    第三十一章 電話里的聲音

    看得出來,侯常勝老婆也是帶著氣的,只不過到底是針對唐弘業(yè)他們,還是針對自己的堂弟,這個就不知道了,那個名叫費安康的小伙子看起來一副不情不愿,又有那么一點委委屈屈的模樣,似乎在過來之前也是剛剛被jiejie給說過的。

    “我就是費安康,”他一張臉拉得老長,看起來還真有點兇巴巴的,語氣也是帶著老大的怨氣,“你們要找我就找我好了,干嘛通過我姐啊?我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是不會說話,你們問我什么我就跟你們說什么就好了,非得跟我姐說,好像打小報告一樣,讓她罵我一頓你們又得不到什么好處,何必呢?”

    “你閉嘴吧!該說什么說什么,別在那里瞎抱怨!我讓你好死不死的平時不說給你姐夫打個電話溝通溝通感情,非得我跟他吵架的時候打電話給他!打電話還不會好好說話!你說你是不是給我找事兒?!是不是給我找麻煩?!”侯常勝老婆一聽他發(fā)牢sao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往費安康的后背上面打。

    費安康被堂姐打得直縮脖子,不過也能看得出來這姐弟倆感情的確是不錯的,侯常勝老婆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幾下子就把費安康后頸部露出衣服外面的皮膚都給拍紅了,費安康就只是縮著脖子躲,一臉委委屈屈的模樣,嘴上小聲的向堂姐討著饒,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悅或者惱怒。

    “行了,你趕緊跟人家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姐夫一天不回來,我這心就一天揪著,急都急死了,真沒有那個力氣再跟你生氣!”侯常勝老婆打了幾下出了出氣,然后就坐在了一旁,對自己的堂弟說。

    費安康一看堂姐坐下了,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和后背,又朝唐弘業(yè)和杜鵑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我說什么來著!這就是你們通過她來找我,給我惹的麻煩……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他剛小聲的抱怨一句,那邊侯常勝的老婆就又要伸手過來了,把費安康嚇得趕緊一邊躲一邊求饒,等他堂姐重新坐下去,才坐直身子,對唐弘業(yè)和杜鵑說,“我跟你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那天我在家里頭正打游戲呢,接到我姐電話,一接起來她就哭上了,一下子就把我給哭傻眼了,就問她怎么回事兒,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她就哭哭啼啼的說,我姐夫跟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跑了,扔她跟孩子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蘖艘煌?,我姐就把電話掛了,我就越想越火大唄,而且正好當時我打游戲遇到了智障一樣的隊友,輸?shù)奶乇瘧K,所以一股火上來,也沒想那么多,打電話過去就把我姐夫給罵了一頓,讓他趕緊滾回去給我姐賠禮道歉,要是他不賠禮道歉的話,我就把他腿兒卸下來當高爾夫球桿用!”

    “你說話能不能走走腦子?!”一聽這話,唐弘業(yè)和杜鵑都還沒有做出什么反應呢,一旁侯常勝老婆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趕忙開口罵自己堂弟。

    “怎么就不走腦子了!我又沒胡說八道!實話實說有什么不可以的?。 辟M安康不滿的瞧了瞧自己的堂姐,“我當時原話就是那么說的,回頭姐夫找到了,你們問他,看看他怎么說!當然了啊,我也就是說一說氣話,嚇唬嚇唬他,誰讓他敢欺負我姐了!實際上我還能把他怎么著?。课医阄疫€不知道么,我要是敢怎么著我姐夫,回頭我姐就能把我給拆吧拆吧喂狗。再說了,我又不會打高爾夫球,我拆我姐夫的腿當球桿兒干嘛用啊,就是那么說說而已?!?/br>
    “那段時間,你一共跟侯常勝通過幾次電話?”唐弘業(yè)眼下可沒有那樣的心情和時間去同費安康胡亂調(diào)侃,或許對于費安康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沒心沒肺的小青年來說,侯常勝不過是負氣出走,過一陣子也就找回來了,并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但是對于唐弘業(yè)來說,卻始終是被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

    “也沒幾次,好像……我打過十回八回的吧,打通了的就那么三四回,之后他就再不接我電話了,估計是生我氣還是怎么著,再后來我姐也把我給說了,說讓我別給她添亂,她是想要和好,不是想跟我姐夫鬧大,我給幫了倒忙了,我就再沒給他打過電話?!辟M安康回答說,“就打通的那三四回,我倆也沒說幾句話,就第一通電話的時候,我承認我跟我姐夫撂了幾句狠話,嚇唬了他一下,之后他就發(fā)火了,把我給一頓臭罵,罵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通他電話,每次都是一接起來他就在那里哇啦哇啦的罵我,罵完我,根本不給我回嘴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說真的,我能忍他,那都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換成別人跟我那么說話試試!你看我的脾氣到底有沒有那么好!”

    “你打通侯常勝電話那幾次,能聽出來他那邊的環(huán)境是什么樣的么?是比較安靜還是比較嘈雜吵鬧?是就他自己一個人獨處還是周圍還有別人的樣子?”

    “什么意思?”一聽唐弘業(yè)這么問,費安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皺著眉頭看看唐弘業(yè),有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堂姐,“姐,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周圍環(huán)境是安靜還是吵鬧,是姐夫一個人,還是還有別人?姐夫外頭有人了?”

    “你別胡說八道了!你姐夫走的時候渾身上下一共也沒幾百塊錢,錢包和卡都在我這里,而且這又是a市,平時他連來都沒怎么來過,外頭有人他往這兒藏?人家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別說一些沒用的廢話!”侯常勝老婆有些不高興的瞪了費安康一眼,催促他不要浪費口舌,趕緊說正經(jīng)事。

    費安康撇撇嘴,又想了想當時的情況,這才對唐弘業(yè)說:“周圍挺安靜的,應該是沒有什么人跟他在一起,剛才我也是亂激動了一把,仔細想一想,當時我要是聽到了他周圍有人,或者有女人的話,那我早就火了,還能饒了他!”

    說完之后,他想了想,皺了皺眉頭,臉上的表情里出現(xiàn)了一點點的疑惑。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想到什么就說?!碧坪霕I(yè)對他說,“不用擔心說的對還是不對,是不是你說的那么回事兒,我們會再去確認的,就算說錯了,也不算你的責任,所以你不需要有顧慮?!?/br>
    “我又沒打算編瞎話,跟你們這兒我還真沒有什么顧慮,”費安康搖搖頭,用大拇指朝自己斜后方的侯常勝老婆比劃了兩下,“我是怕我姐又嫌我胡說八道,再跟我不樂意什么的。你們跟我不樂意沒什么,她可是真動手啊!”

    侯常勝老婆聽了堂弟的話,又想發(fā)作,不過她這一次總算是忍住了,除了沖費安康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之外,倒也沒有說什么。

    “你說吧,沒事兒?!碧坪霕I(yè)對他點點頭,表示但說無妨。

    “我剛才忽然想起來,我姐夫可能是跟我撒了一個謊!”費安康說,“我最后一次給他打電話,而且也打通了的時候,我是已經(jīng)被我姐給罵過了,知道自己不是幫她出氣,是她自己拉不下臉,抹不開面子,所以讓我?guī)退睾迦四?,那我還能怎么辦,情愿不情愿的,我也得給我姐夫認個錯,賠禮道歉,有個好態(tài)度,然后才能比較方便說好話啊,他接我電話之后,劈頭蓋臉有把我給說了一頓,我本來都有點要發(fā)火了,一想到自己的任務,就又忍住了,開始跟他說小話,說我姐也不容易,跟他這么多年,幫他生兒育女什么的,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反正沒怎么吭聲,然后我就聽到旁邊好像有什么說話聲,我姐夫就嗯了一聲,當時我話說半截兒,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反應的時候,他忽然嗯了那么一聲,我當時也覺得有點奇怪,我就問他,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磕愀l在一起呢?”

    “他是怎么說的?”唐弘業(yè)一聽這話,趕忙追問。

    “他說他沒跟誰在一起唄。我說不可能,我都聽到你旁邊有人說話了,你不是還嗯了一聲應人家的話呢么?”費安康回答,“其實我也沒聽真切,那么說就是想要詐他一下而已,我姐夫說他旁邊沒人,我聽錯了,剛才是電視的聲音,他現(xiàn)在把電視給關(guān)了靜音了,還說他嗯那一聲就是聽我說話,我當時也不想跟他浪費那個時間去爭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再之后我就問他到底怎么想的,他說他知道了,他心情不好,所以需要靜一靜,他心里有數(shù),讓我別管了,說完就把電話給我掛了,挺不耐煩的,我當時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沒勁了,干嘛呀,人家兩口子吵個架,我在中間一會兒罵人一會兒哄人的,所以我就沒再打電話給他。等后來我姐說我姐夫還沒回來,我才又打電話過去,結(jié)果就打不通了。”

    “你有聽到當時侯常勝周圍的人說的是什么話么?聲音是什么樣的,你還有沒有印象?能不能盡量的幫我們回憶一下?”杜鵑在一旁問,原本因為對方是侯常勝老婆的堂弟,所以她并不想開口,聽了一會兒,看這個費安康倒似乎是一個比較直爽的性格,她才主動開口詢問起來。

    費安康看了看杜鵑,他原本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堂姐還有唐弘業(yè)的身上,對于唐弘業(yè)身后站著的人也沒有怎么太留意,這回人家開了口,他才把視線投過去,認真的看清楚了對方的樣貌,然后明顯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有想到在刑警隊里會遇到一個長相還挺甜美可人的女警察。

    “啊……我沒有什么印象了……”他支支吾吾的說,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說完之后,見杜鵑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失望的,便又下意識的改了口,“不過你們要是給我一點時間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著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么。”

    “行,那你就好好的幫我們回憶一下,是幫我們,也是幫你堂姐?!碧坪霕I(yè)替杜鵑做出了回答,“我們不著急,你慢慢回憶,盡量回憶的仔細清楚一些?!?/br>
    費安康點點頭,托著自己的下巴開始苦苦的回憶起來,因為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當時是一個什么樣的情形,其他人對此壓根兒沒有任何的概念,所以都只能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回憶的結(jié)果,什么忙也幫不上。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費安康重新坐直了身子:“我想起來了!當時電話里面除了我姐夫以外的那另外一個聲音,我沒有聽清楚是男還是女!”

    方才在費安康努力回憶的過程中,不止是杜鵑和唐弘業(yè)都緊張的等著他的會議結(jié)果,就連侯常勝老婆也是一樣,結(jié)果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么一句話,折讓她有些惱火,忍不住又伸出手去作勢要打自己的堂弟。

    費安康趕緊躲開:“誒誒誒!你冷靜!我還沒說完呢!我當時確實是沒有聽清楚跟我姐夫說話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為什么會沒有聽清呢?因為那個聲音不是在他跟前,聽著好像距離他還有一點距離,就好像是在另外一個房間之類的地方跟他說話似的,他嗯的那一聲,聲音也不小,所以我才會覺得他不是跟我應聲,是跟別人,因為我話說一半,不當不正的,而且他嗯的那一聲又比跟電話里的人說話的時候明顯音量要大一點,他說什么是電視里的聲音,絕對是騙我的!”

    “你能確定一下那一通電話的通話時間是哪一天么?”杜鵑又問。

    費安康掏出自己的手機來,在通話記錄里面翻找起來:“應該能吧,我平時接打電話的次數(shù)不多,那一通電話應該還沒有被頂出去呢,我找找……我找找……哦,在這兒呢!”

    說著,他身子向前探出來,伸長了手臂,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杜鵑。

    第三十二章 求救

    杜鵑接過來看了看,又遞給唐弘業(yè),有了之前的調(diào)查基礎(chǔ),他們可以非常確定,手機上面費安康與侯常勝通話的時間,侯常勝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入住記錄。

    那么結(jié)合費安康的描述,侯常勝當時應該是在一個面積還不算特別小的室內(nèi),身邊應該還是有同伴的,并且侯常勝還有意的隱瞞這件事,似乎并不希望被人發(fā)現(xiàn)他跟什么人是在一起的。這一點也很奇怪,畢竟侯常勝老婆并不是a市本地人,就算是侯常勝承認自己是在某個“不肯具名”的朋友家想要靜一靜,他老婆也未必能夠找得到,至少也等于是給人了一顆定心丸。

    作為一個一直以來對家庭還是比較有責任感的成年男人,侯常勝的這種反應實在是讓唐弘業(yè)覺得有些反常,也進一步加重了他心里面的那一團疑云。

    “關(guān)于那個在電話里面聽到的聲音,你還能回憶起什么來么?”唐弘業(yè)問。

    費安康抓耳撓腮的又想了想,然后說;“這個我就隨便說說,你們就隨便聽聽啊,要不然我有壓力,可就不敢說了。我沒聽清那個說話的人,這個是真的,你再怎么讓我回憶,我也回憶不起來,我覺得那個說話的人距離跟我姐夫不會特別近,而且可能也確實是故意小聲說話來著,我姐夫當時那個反應給我的感覺,反正就是好像被那人說了點什么之后,他就不愿意跟我再繼續(xù)講電話了。不對,他之前也不太愿意跟我講電話,我不騙你們,但是那會兒的感覺是雖然不耐煩,但是還是想跟我說說清楚,結(jié)果后來就變成了一句話都懶得跟我多說,你說這是不是就有點意思了?不是我這個人疑心病太重啊,我就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好像是那個跟我姐夫呆在一起的人,慫恿我姐夫,讓他別跟我再多說什么了似的?!?/br>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的!”侯常勝老婆在一旁聽了半天,聽到這里也跟著連連點頭,“猴子跟我在一起也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我知道?。∥覀儌z以前也不是沒有吵過架,吵架也不是沒有鬧過,但是他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過!我們倆剛結(jié)婚那會兒吵架都是我賭氣往外走,他不讓,說一個女人黑天里頭到處亂走不安全,我在家呆著,他走。可是每次他走也走不了很久,在外面溜達溜達,或者自己出去喝點酒,反正心情好了就回來了,回來哄哄我,這事兒就翻過去,從來沒有過像這回這樣,生氣走也就走了,還不回來,還不跟家里聯(lián)系!”

    唐弘業(yè)不想跟她說話,又繼續(xù)問費安康:“在你的感覺里面,你覺得你姐夫是因為聽信了當時跟他在一起的人說的話,所以不愿意再繼續(xù)跟你說下去,還是因為害怕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所以不跟你再聊下去了?”

    “那肯定是相信人家,所以不跟我說了呀!我姐夫那人,除了我姐,他怕過誰?”費安康撇撇嘴,“你們別看我怕他欺負我姐,所以看他跟我姐吵架了,惹我姐生氣了,就兇他幾句,其實他才不怕我呢,他就吃準了我不能把他怎么樣!”

    正說著,刑警隊辦公室的門開了,楊成走了進來,他似乎是直奔唐弘業(yè)而來的,走進來之后一看唐弘業(yè)正在表情嚴肅的和費安康談著話,愣了一下,在不遠處站了下來,沒有馬上上前去開口說話。

    唐弘業(yè)看到了楊成,覺得他像是來找自己的,恰好費安康也剛剛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他便同楊成打了個招呼:“楊大隊,你怎么過來了?找我有事兒?”

    “哦,有點事,你這邊先處理?!睏畛煽戳艘谎垡慌缘暮畛倮掀胚€有費安康,不清楚這兩個人是來干什么的,所以并沒有直接開口談正經(jīng)事。

    唐弘業(yè)意識到楊成這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開口談事情,便示意了一下杜鵑,杜鵑心領(lǐng)神會,開口繼續(xù)和費安康攀談,他則跟著楊成到了辦公室的另一側(cè)。

    “怎么了,楊大隊?有什么事兒么?”唐弘業(yè)覺得有些好奇,楊成向來是比較坦率直接的性格,有什么好事壞事一般都是直接說出來的,很少遮遮掩掩。

    “剛剛我收到一封送過來的信,舉報信。”楊成對唐弘業(yè)說。

    “舉報信?”唐弘業(yè)一愣,轉(zhuǎn)念一想楊成來找自己的原因,“舉報我的?”

    楊成對他點點頭,然后從口袋里抽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你看看吧?!?/br>
    唐弘業(yè)本來猜到有人舉報自己就已經(jīng)很莫名其妙了,現(xiàn)在看楊成居然把舉報信都拿出來了要給自己看,就更加覺得奇怪了:“楊大隊,這……直接拿給我看是不是不合適啊?難道是匿名舉報,所以不怕給我本人看?”

    “不是有沒有署名的問題,是這個舉報實在是言之無物,要不是開頭三個大字寫著‘舉報信’,我還以為是哪個小學生跟班主任老師告狀呢?!睏畛捎行o奈的搖搖頭,“所以我才拿給你看看,要是私下里跟誰有什么矛盾,自己處理好,不要讓人把怨氣兒發(fā)在這種方面,影響了你這邊的正常工作?!?/br>
    唐弘業(yè)聽他這么說,就更覺得奇怪了,自己平日里一向人緣還是挺不錯的,沒有跟誰鬧過什么矛盾,更別說是這種楊成口中所謂小學生告狀式的舉報程度了,之前忙的時候,根本就連最基本的社交生活都沒有辦法保證,接觸最多的都是刑警隊里面的一眾同事,最近也就是同學聚會稍微接觸的人多了一點,他實在是想不出來能招惹了誰,還得是一個水平不濟的主兒,給自己寫那種讓楊成哭笑不得的舉報信,這得是多大的怨氣兒,多大的意見??!

    他一邊想著,一邊從楊成手上把信封接過來,抽出里面的疊了兩折的a4紙,帶著一種哭笑不得的心情把那張紙展開,打算看看到底寫的是什么。

    當那張紙展開,唐弘業(yè)看清楚上面的字跡,還沒等仔細看內(nèi)容,就先皺了皺眉頭,他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了看楊成,又趕忙低頭去看那信紙上的內(nèi)容,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到最后幾乎要在額頭上面結(jié)一個疙瘩。

    楊成看出唐弘業(yè)的反應有些不大對勁兒,所以也沒有開口打擾他。

    唐弘業(yè)看了看這一封所謂“舉報信”的大概內(nèi)容,的確就像楊成形容的那樣,完全就是小學生告狀的那種程度,根本不能夠算是一封真正意義上的舉報信。大體上就是說唐弘業(yè)這個人,一向狂妄自大,自以為是,平日里飛揚跋扈,還非常的勢利眼,在親朋好友當中一直非常的招搖,并且還不止于此,唐弘業(yè)的個人感情方面也極其混亂,蠱惑騙取女孩子的信任和感情,玩弄女性等等等等。

    也難怪楊成根本沒有把這封“舉報信”當回事,首先這里面對唐弘業(yè)的控訴,很多都是根本沒有辦法落在唐弘業(yè)身上的,更是與他的工作沒有任何關(guān)系。其次就光是欺騙女孩子的感情,玩弄女性這兩條,就讓人更加哭笑不得了,畢竟誰都知道在杜鵑調(diào)過來之前,唐弘業(yè)可一直都是刑警隊里的單身漢,光棍一條,從來沒見他跟什么女孩子有過比較親密的關(guān)系。

    但是現(xiàn)在唐弘業(yè)關(guān)注的卻并不是這些,他皺著眉頭,仔仔細細的把那封“舉報信”給看了好幾遍,好像不愿意放過里面的任何一個標點符號似的。

    楊成覺得唐弘業(yè)的這種反應也是有些奇怪,所以就沒有作聲,在一旁等著唐弘業(yè)最終“宣布答案”的時候。

    “怎么了?”那邊杜鵑和費安康也聊的差不多,看著辦唐弘業(yè)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勁兒,就讓費安康和侯常勝老婆稍等,自己走過去小聲的詢問一下。

    唐弘業(yè)把那封“舉報信”遞給杜鵑:“這封信你看看吧,是猴子寫的?!?/br>
    杜鵑一聽這話,大吃一驚,尤其是看到那張a4紙上面特別醒目的“舉報信”三個字,她的第一反應是覺得不可思議,侯常勝失蹤了這么多天,難道就是為了藏起來給唐弘業(yè)寫舉報信么?可是唐弘業(yè)跟他那么熟悉,他的字跡一眼就能夠認出來,他躲起來寫匿名信又有什么意義呢?更何況這件事他是針對唐弘業(yè)做的,又何必跟自己的老婆大吵一架,負氣出走,還一點音訊都不給家里面留呢?

    這么一想,杜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于是趕忙仔細的閱讀起那封舉報信的內(nèi)容來,想要看看侯常勝到底在里面寫了一些什么。

    “怎么?這里面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么?”楊成問唐弘業(yè)。

    唐弘業(yè)對他點點頭:“寫這封‘舉報信’的人我認識,是我一個特別好的發(fā)小,名字叫做侯常勝,他的字我絕對不會認錯的。我的這個發(fā)小已經(jīng)失蹤了很多天,那邊坐著的就是他的老婆還有妻舅,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不是一封舉報信,確切來說,這應該是一封求救信,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我能,原本我們就猜測侯常勝可能不是單純的負氣出走,而是遇到了什么狀況,現(xiàn)在看到這封信之后,我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確信,他現(xiàn)在一定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還不小,寫這封信肯定也不是他的本意,不過他趁機在心里面發(fā)出了求救信號罷了?!?/br>
    “哦?”楊成一聽,也有些驚訝,他過來找唐弘業(yè)的時候,只不過是覺得唐弘業(yè)平日里的工作表現(xiàn)一貫很好,也是一個積極上進的年輕人,遇到這種特別小兒科的“舉報”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所以打算提醒唐弘業(yè)注意處理自己的私事,沒想到現(xiàn)在本來讓人覺得很屋里頭的事情,竟然性質(zhì)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杜鵑大略的看了看信上的內(nèi)容,耳朵里也聽著唐弘業(yè)對楊成說的話,等他說完了之后,便把那張紙重新交到唐弘業(yè)的手里面,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這事兒說起來,也算是我和侯常勝的一種默契吧,”唐弘業(yè)皺著眉頭,對她也對楊成解釋說,“過去讀書那會兒,侯常勝學習不怎么用功,他爸媽雖然說也沒指望他學習多好,將來考什么重點高中重點大學的,但是考試不及格的話,也會覺得有些丟臉,所以只要侯常勝考試不及格,回家就會被他爸狠狠的臭揍一頓,他為了不挨揍,就想方設(shè)法的避免不及格的成績,靠自己學呢,他又不愿意用功,就經(jīng)常讓我?guī)退麄骷垪l寫答案什么的。中間被老師給發(fā)現(xiàn)了幾次之后,他就想了一個比較隱秘的辦法,這個方法只有我們兩個人能看懂,別人看不懂,這樣一來,就算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我們兩個傳紙條,也看不出來上面寫的是什么,頂多批評幾句,不會影響考試成績,他就可以避免回家挨揍的那種事情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那封信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指著上面的內(nèi)容,對楊成和杜鵑說明:“侯常勝當初想的方法就是,他偷偷給我比劃題號,我給他寫答案,答案不能直接寫在紙上,紙上寫就寫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閑話,哪怕是歌詞都行,什么都可以,重點是,我在代表著答案的字下面用筆點一個小小的點兒,如果是選擇題,我在什么字下面點了點兒,那個字讀音的首字母就是答案選項,如果是填空題,那點了點兒的字就是答案本身。我那時候?qū)W習還行,答題比較快,所以配合他的這個cao作總體來說難度不大,初中后兩年我們倆一直都是靠這個方法幫猴子度過平時的期中期末還有月考小考那些的,這個辦法我一直都記得,剛才看第一遍他寫的這封‘舉報信’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覺得莫名其妙,之后又覺得他不會做那么無聊的事情,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別的門道,就又看了一遍,結(jié)果就果然被我發(fā)現(xiàn)藏在里面的小點兒?!?/br>
    第三十三章 信中秘密

    楊成沒有料到這件事里面還有這么一層,也有些詫異,從唐弘業(yè)手里面把那張紙接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還真的是在行文當中發(fā)現(xiàn)了不少用圓珠筆點出來的小點,非常的不明顯,如果不是唐弘業(yè)說他和這個侯常勝過去有過那么一段淵源,兩個人之間有這樣一種不約而同的傳遞信息的秘密,恐怕誰也不會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了,恐怕也不可能聯(lián)想到這里面還藏著什么信息。

    “杜鵑,你那一張紙過來,”楊成示意杜鵑,“把那些被點過了點兒,做了標記的字都給挑出來,抄到這張紙上,咱們看看寫的是什么?!?/br>
    杜鵑點點頭,到一旁的辦公桌上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過來,把上面點過了點兒的字謄寫下來,楊成等她抄寫完了之后,才把那封信又遞給唐弘業(yè),沖他朝另一旁的侯常勝老婆和費安康示意了一下,唐弘業(yè)明白楊成的意思,接過那張紙,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跟前,把紙遞給了侯常勝老婆。

    “你看一下,這個是不是侯常勝的字跡?!碧坪霕I(yè)對她說。

    侯常勝老婆本來以為是唐弘業(yè)的領(lǐng)導來找唐弘業(yè)有什么事,沒想到居然還跟自己有關(guān)系,也有些詫異,一臉茫然的從唐弘業(yè)手里面接過那張紙,看了看。畢竟是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好幾年的丈夫,侯常勝的字跡她還是可以很輕松的就辨認出來的,只略略的看了幾眼,就已經(jīng)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