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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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個屁,她哭出來才能好受一點兒?!蔽依蠇屨f。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缺愛,聽到這樣的話,心居然就暖了。 “我沒事?!蔽颐銖娦α诵φf。 我擦干眼淚抬頭時,看到我老爸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樣子。 “爸,你有什么話要說的?”我問。 他剛要開口,我老媽搶先開了口說:“陶然剛好,你就別招她了?!?/br> 我老爸把話咽了回去。 老媽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午飯,頭一回給我夾菜。飯后,她又拉著我聊了一會兒天。 我看了看時間,縱然有點眷戀這種小小的家庭溫情,還是決定回北京。北京的家里,我還有一個豆包在等我。我被父母拋棄了沒關(guān)系,我的孩子必須有滿滿的母愛。 到了車站以后,里面滾動的大條屏上顯示南方大雨導(dǎo)致眾多列車晚點了三到四個小時。我在車站里等了一會兒,忽然在墻上的全省地圖上看到我老家那個小鎮(zhèn)的名字。 就在這一瞬間,我決定回去看看。 高鐵站外面滿滿的出租車,我攔了一輛報了商鎮(zhèn)的名字。 商鎮(zhèn)是古鎮(zhèn),滿大街的明清建筑群。在解放前,這里是中原最大的糧食市場,每天在成千上萬的糧食在這里成交,所以才叫商鎮(zhèn)。后來破四舊的時候,這也是重點照顧對象,被紅小將們砸得亂七八糟。再來,改革開放以后,僅存的幾個大院還被列為省重點文物保護(hù)單位了。 到商鎮(zhèn)走高速一個小時,到了以后我看著這個小樓林立的小鎮(zhèn),找不到一點兒小時候的記憶。 我在這個小鎮(zhèn)長到五歲,因為老爸考入了工廠才去了省城,后來一直就在那邊生活。在我上初中以前,這邊還有老人,經(jīng)常回來。后來爺爺奶奶去世了,我們就把這個小鎮(zhèn)上的房子賣掉,在省城徹底定居下來。 將近二十年多年沒回來,這里變化驚人。 我走在街道上,只有看到那些沒被拆掉的明清建筑才能找回一點兒兒時的感覺,只不過這個感覺很怪,那些房子在新房子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寒酸。 我老媽說的撿的路口早已沒了農(nóng)田,現(xiàn)在是一個大的十字路口,東南西北各一所五六層的小樓,分別開著網(wǎng)吧酒店超市和鞋城。 心突然就灰了。 我在那里站了好大一會兒,想像不出來當(dāng)年四周都是農(nóng)田時,小小的我是怎么一個抵抗住那個被拋棄的夜晚。 我老媽說的話我相信,在我老家重男輕女寫進(jìn)了基因里。沒有人在意一個女嬰的死活,我能活下來是我的幸運。 想到這里,心里又壓抑又難過,我心灰意冷了很久,直到在一旁等我的出租車問:“姑娘,你還回去嗎?” 我一愣回過神來,對自己笑了笑,說:“回,當(dāng)然回?!?/br> 這話是對司機(jī)說的,也是對我自己說的。 我沒耽誤回北京的車,但是這一次離開家鄉(xiāng),心境不同了。 回到北京卸下一切,我看到豆包,覺得心里又踏實又暖。不管怎么樣,我還有他。他是我?guī)У竭@個世界的,我會對他負(fù)責(zé)。 豆包看到我很高興,像小鳥一樣撲到我懷里,我正親吻著他的臉頰,他又一聲驚呼:“哇,爸爸回來了。” 我回過頭,看到的是司建連。他站在玻璃門外面朝我揮了一下手。 狂奔的犀牛 說: 劇透一下,身世不荒涼,么么噠!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還是收購 莫名的,我心里一松,走過去開門把他讓了進(jìn)來。 他一進(jìn)門就蹲下去,抱起了豆包一通好親,最后才問:“讓爸爸看看水痘好全了沒有?我家小帥哥可千萬不能留疤啊?!?/br> “沒有,mama不讓我撓,我都乖乖聽著呢。”豆包乖巧的說道。 在離婚以后,我們一家三口的感情反而到了最好的時候。大家互相之間不要求,不愧疚,處得簡單自然,反而好了起來。 原來,婚姻關(guān)系想好,就是一方不能有付出感,一方不能有享受得理所當(dāng)然的感覺。以前,我照顧司建連,照顧豆包,他反而嫌棄我這里做得不夠好,那里做得不夠細(xì)致?,F(xiàn)在,我一個人照顧生病的孩子,他反倒會和我說謝謝了。 有時候,這種關(guān)系讓人覺得可笑。 豆包終于睡了,司建連收起了嘴角的笑,對我說:“陶然,我今天趕回來,到底是晚了?!?/br> “什么事兒晚了?”我問。 我看著他嚴(yán)肅的表情,以為是他通過什么渠道知道了我的身世,特意來安慰我的。他有可能知道,楊素奇和他關(guān)系很好,而我先前和楊素奇說事情要公事公辦,后來又出爾反而,要求他不計一切代價把這件案子壓下去。他若是有心,多少也能查出點什么。 “有股東私下里悄悄和顧氏達(dá)成合作了,我也是三個小時前才知道的消息?!彼窘ㄟB道。 我臉一下就白,自己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全身的血在這一刻凝固。 “誰?”我問。 “顧凌?!彼溃捌鋵嵰膊皇浅鍪?,而是顧凌帶著身上百分之五回到了顧氏,他們是一家的。” 顧凌。 顧坤、顧一笑、顧天寶,顧凌…… 我居然沒想到顧凌和他們幾個人有關(guān)系,那是因為顧凌和司建連是大學(xué)同學(xué),從來沒聽說過顧凌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我去找他問個清楚。”我站了起來。 “沒用了,已成定局,我和他打過電話了,他對我說了三個字?!彼窘ㄟB笑得很無力,“對不起?!?/br> 他的話讓我停了下來。 現(xiàn)在,我有什么理由去質(zhì)問顧凌,那是他從創(chuàng)業(yè)到現(xiàn)在應(yīng)得的原始管理股,他自己的東西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如果問他有用,他就不會連招呼不打,直接帶著股份回到了顧氏。 我陡然失力,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司建連沉默了一會兒說:“估計明天就會出新聞,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如果kb易主,你想一下接下來做什么。新能源汽車我還在做,并且把核心的研發(fā)團(tuán)隊拉到了深圳,現(xiàn)在準(zhǔn)備工作剛剛做好,等到出點成果以后再對外宣布,你要是沒什么打算,可以和我一起……” “現(xiàn)在說這個太早,我要再想想?!蔽掖驍嗔怂窘ㄟB。 是夫妻的時候,和他一起開公司是必然的,現(xiàn)在我不需要這樣的選擇,而且對于kb易主的事,我還沒能接受得了。 “要是心里堵得難受,喝一杯吧?!彼窘ㄟB站起來去酒柜拿來了酒,放在我面前才問。 心煩意亂,連喝酒的心情也沒有。我對他擺了擺手說:“這種時候我不想借酒澆愁,我還是喜歡在慶祝的時候喝酒。天太晚了,你先回吧,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br> 司建連堅持再三,還是被我固執(zhí)的趕了出去。 他走了,孩子睡了,阿姨休息了。偌大的房子一下就安靜起來,空曠起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再一次感受到被人拋棄到荒原上的滋味兒。 這樣一坐就到了凌晨,一半點的時候顧凌給我打了電話來。 看到他的名字,我有一瞬的猶豫。似乎覺得自己不接電話,事情就不會再惡化下去。但,那是自欺欺人。 我接了電話。 “陶然,對不起?!鳖櫫璧穆曇魪碾娫捓飩鞒鰜恚拔一丶伊?,因為要去集團(tuán)任職,必須拿出畢業(yè)以后自己做出來的成績,我手里只有kb,所以……對不起?!?/br> 他的對不起倒是情深意切,我聽得出來。 “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一開始就設(shè)好了局?”我問。 “不是,都是隨機(jī)的。我們顧家也算是大財團(tuán)了,家里人口也多,每一個孩子畢業(yè)以后都不能直接去集團(tuán)上班,需要在外面工作五年,五年以后若是你覺得自己做出來的成績拿得出手了,可以回去用自己取得成績?nèi)ピu估職位。若是你覺得拿不出手,可以一直在外面干下去。當(dāng)然,也有不少顧氏子弟沒回集團(tuán),在外面做得風(fēng)聲水起的?!彼f到這里停了一下,“當(dāng)然,也有一輩子都沒機(jī)會回集團(tuán)工作的,這些是個大數(shù)目。我一直以來也沒想過自己會回來,突然接到了家里的通知,說對我這些年的工作成果評估完成了,我可以去做一個副總?!?/br> 我笑了笑,對他說:“那恭喜你?!?/br> “這個職位很高,我拒絕不了,所以,陶然,真的對不起了。”他說。 他對我沒什么對不起的,他處理的是自己手里的股份。何況在顧氏的財團(tuán)里做一個副總,比在kb做一個副總強太多了。這,沒有可比性。 “如果是司建連在掌舵,你會不會回去?”我問。 顧凌一怔,沒說話。 “好了,知道了,恭喜你高升,也謝謝你沒把消息瞞到最后一刻。如果今天晚上你不打這個電話,我明天會更突然接受那個消息,或許,我會心腦血管病火爆發(fā)一下,死在當(dāng)場。”我玩笑道。 顧凌輕輕喘了一口氣道:“陶然,對不起?!?/br> “你們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回顧氏財團(tuán)?”我問。 “差不多吧,除非天資特別好的?!鳖櫫枵f,“不過,這樣的例外不多,我知道的也就有兩個人?!?/br> “誰呀,方便說來讓我膜拜一下嗎?”我問。 “顧坤,這個你認(rèn)識。還有一個你不認(rèn)識的,在美國總部坐鎮(zhèn),大家都知道他是顧坤的選定的繼承人,但是有人不服氣,這才有了關(guān)于kb的一系列的事?!鳖櫫枋蔷?,對事不對人。他到了最后也沒把不服氣人的名字說出來。 我們閑聊了幾句,收了線。 忽然間我就想睡覺了。 人生已經(jīng)如此不易了,老天也已經(jīng)把我逼到絕路上了。一無所有,反而更好。到了這一步,我還有什么可失去的? 思來想去,我舍棄了命都不舍得放開的也就是豆包了。 想清楚了這些,我反而釋然了,在kb易主的前夜,我睡得相當(dāng)?shù)暮谩?/br>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挑了一套精致的服裝,定制的黃鉆首飾,昂貴的幾千大元的高跟鞋,淡雅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