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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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下午接豆包放學(xué)時,我就給他請了假,為期一個月。 第二天一大早,我?guī)е拱s到了三號航站樓。當(dāng)天中午,我們在拉薩落地了。 一下飛機(jī),心情馬上不一樣,天變得低了很多,就像一伸手就能摸到干凈的天。 豆包很高興,哇的一聲瘋跑出去,在廣場上撒歡兒。 看著他的狀態(tài),我懸了一路的心落到實(shí)處,還好沒高原反應(yīng)。 接下來的幾天,他玩瘋了,我也一樣。 第四天,我準(zhǔn)備帶他去林芝,接到了司建連的電話。他問:“陶然,你缺錢為什么不和我說?” 他語氣強(qiáng)硬,很是氣憤。 我知道他是好意關(guān)心,笑道:“又不是多少錢,我解決了?!?/br> “怎么解決的?變賣家產(chǎn)?”他冷笑了一聲,“陶然,我還是豆包的爸呢,我還沒死呢,至于變賣家產(chǎn)嗎?搞得現(xiàn)在北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落沒了,有意思嗎?你想要東山再起,面子就不能跌了。這點(diǎn)小道理,你都不懂!” 我心態(tài)和以前不同,不再在意別人的說法,笑道:“他們怎么說我,與我有關(guān)系嗎?你是豆包的爸,但是兩千萬的撫養(yǎng)費(fèi)是不是有點(diǎn)天價了?我又不是貪得無厭的女人?!?/br>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我現(xiàn)在到機(jī)場了。”司建連說不過我,嘆了一口氣道。 “在西藏?!蔽彝棠康年柟庹f。 “你……”他一句話只開了個頭,就停了下來,半晌才無奈的說,“在哪兒?拉薩嗎?我去找你。酒店名字給我一個?!?/br> “你不用來了,我們玩得挺了?!蔽艺f。 他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幾年前你就和我計劃去一趟西藏,我答應(yīng)了你去了直忙?,F(xiàn)在,你把我踢出你的人生,反倒成行了。天意嗎?” 我正準(zhǔn)備說話,他又道:“這個行程,不能沒有我,我要去陪孩子。” 豆包看到我接電話時間有點(diǎn)兒長,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撲到我懷里問:“是爸爸嗎?” 我把電話給他,也不知道司建連在電話里和他說了些什么,他高興的跳了起來。掛斷電話以后,他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笑瞇瞇的說:“mama,爸爸要過來啦,我們在拉薩等他好不好?” 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說不好,只好答應(yīng)下來。 這一下我心里憋得慌,我不想任何人來干涉我這一段旅行。 司建連來了,陪著豆包,玩了七天,很盡興,父子一起騎馬,笑聲明朗。我在一旁看著,也不知不覺被感染。 豆包玩得盡興,曬得黢黑。 司建連訂好了返程的機(jī)票,我不愿意走,卻也不得不走了。他眼睛一瞪,抱著豆包問:“乖兒子,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坐飛機(jī)回北京?” 豆包響亮的回了一聲:“要?!?/br> 去西藏是出塵,回北京是入世。 飛機(jī)一落地,先是空氣不好,灰蒙蒙的,嗓子鼻子都不舒服。再是光線不好,太陽光遠(yuǎn)沒有西藏的純粹。然后是人太多,每一個人臉上都苦大仇深的,不像那邊的人的,臉上的表情滿足而開心,笑紋都很明顯。 不過,那里再好,于我而言,也是過客。 一回到家有我點(diǎn)驚呆,車子還是三輛停在原來的車位上。司建連看到我投過來的目光,扭開了臉對著一旁的空氣說:“我又從車行手里買回來了。家里有孩子,如果要出去旅游,肯定要有一輛越野車,你要是一個人開,開跑車,平常這個轎車,上下班開。嗯,就這樣。” “謝謝,我以后還你錢。”我說。 “不用了?!彼窘ㄟB擰開門把,把豆包放了進(jìn)去,自己回身去拉箱子,“你的首飾我知道的時候太晚了,不知道被誰買走了,花錢都套不出買主。不過,我過幾天去給你再訂幾套,比這幾套寶石更大的?!?/br> “你的汽車公司剛剛起步,處處都要燒錢,別花這些沒用的。何況,我和你,到底是沒關(guān)系的了?!蔽业吐曊f。 說完以后,我越過他走進(jìn)屋子。 司建連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走進(jìn)來,看到我似是毫無頭緒的說了一句:“不管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初戀,是我曾經(jīng)最愛的人,是我孩子的mama。我自己的錯造成了你的死心,我會做彌補(bǔ),一輩子?!?/br> 我心砰的一聲,差一點(diǎn)動。 不過,最后我還是笑了笑,淡淡的指著墻上的鐘表說:“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br> 司建連走后,我沒吃飯,哄著豆包玩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醒的時候是半夜,豆包睡在我腿旁邊,手上還拿著一個玩具。我笑了笑,把他抱到床上放好。 這一段時間我給王阿姨放假,家里只有我們母子二人。 我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司建連就又來了,他帶著餐盒,隔著玻璃門讓我看了一眼。我只得開門,他走進(jìn)來以后笑意盈盈的說:“廣州辦事處的早茶,你愛吃,豆包也愛吃,我一早去打的包,快把小東西叫起來,涼了就不好吃了?!?/br> 說著,他去樓上叫人。 我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飯,氣氛很溫馨,我卻覺得很怪異。離婚前都難得一起吃一頓其樂融融的早飯,現(xiàn)在離了,反倒實(shí)現(xiàn)了。 早上八點(diǎn)半,豆包和司建連在玩,我收拾一桌子的狼藉。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司建連距離大門比較近,過去打開了門。誰成想,我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看到他二話不說朝著司建連的臉就是一拳。 這一拳,直接把司建連打得倒仰著摔到地上。 我驚呼著跑了過去,大聲問:“怎么回事?” 豆包在一旁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轉(zhuǎn)瞬抓起了手邊的玩具槍沖了過去,朝那人身上打了下去,一邊打一邊說:“不許打我爸爸?!?/br> 第一百二十二章 舊友重逢 豆包身小力微,縱然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沒把那人從司建連身上打起來。我?guī)撞娇缌诉^去,一把揪住那人后背的衣服:“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聽到我的聲音,那人停下來。 他抬頭看我,我怔住了。 “陶然,打死他也活該,當(dāng)初他追求你的時候怎么說的,愛護(hù)你一輩子。這才過去幾年,居然就亂搞女人,出軌玩小三兒,還想要逼你凈身出戶,他媽的,活膩了吧!”他聲音很大,說完看了一眼在旁還在用小手槍砸他的豆包蹲下去,捏了一下他的臉說,“這就是司建連的種兒?長得真他媽的像。小家伙,十個爸爸也打不過我,你還是省省力氣吧?!?/br> 他話一出口,豆包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段景琛,你別欺負(fù)我兒子?!蔽覐澭讯拱Я似饋?。 來人是段景琛,從高中開始就和我是同學(xué)。后來,我去國外留學(xué),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自費(fèi)名額,也過去了。我把他當(dāng)哥哥當(dāng)了好幾年,他在司建連出現(xiàn)以后,突然向我表白。驚得我一怔一怔,后來當(dāng)然是毫無懸念的拒絕了他。他在回家,聽從家里的安排從軍。我印象里,他家三四代人都是軍人,算是軍人世家了。 時光優(yōu)待男人。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變化不大,依稀還是少年的模樣。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臉上的青澀完全褪去,成熟穩(wěn)重自不必說,難得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不再有年少時那種遮掩不住自信剛毅,總之,一句話,他更內(nèi)斂沉穩(wěn)了。 我曾聽同學(xué)說起過,他年紀(jì)輕輕就上大校了,升遷速度驚人。 “好久不見也不必拳拳相見吧。”司建連也認(rèn)出在段景琛,捂著鼻子說,“你每一拳都朝我鼻子打,是想讓我去整容?” 段景琛看了他一眼:“當(dāng)初說過什么,你對她不好,我第一個不同意。今天打你,我沒用全力。要是用全力,現(xiàn)在你早去醫(yī)院?!?/br> 司建連苦笑道:“在我兒子面前,多少給我一點(diǎn)兒面子。” “已經(jīng)留了?!倍尉拌〉溃胺駝t我就想辦法先封了你的公司,我不是做不到?!?/br> 說完,他拉起我,把我推到沙發(fā)上說:“坐下說吧。我這一年多帶部隊在高原上訓(xùn)練,一回來就聽說了這個消息,馬不停蹄就趕了回來。如果是第一時間我知道這件事,你的小命都保不住。我當(dāng)年同意退去,不是為了留給你欺負(fù)她的機(jī)會。你若不愿意愛護(hù)她,我來。” 段景琛在我面前是直性子的人,話都說到明面兒上。 其實(shí)聽他這樣說,我反倒松了一口氣。他要是陰惻惻的說一些大道理給我和司建連聽,事情反而大了。 在我的印象里,段景琛一直就是直來直去的。后來,我和司建連結(jié)婚以后,我才從別人的嘴里聽到說他心機(jī)深沉之類。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但后來看到他坐火箭是一樣的升遷速度,我不得不同意。 一個人,如果只有蠻勇,上峰是不會賞識你的。 司建連被他說得面紅耳赤,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豆包看到了他爸爸的難堪,手里的塑料槍還沒放下,朝著段景琛的頭上砸了過去:“讓你欺負(fù)我爸爸?!?/br> 豆包一直都是內(nèi)向的孩子,今天大概是被段景琛的舉動給刺激到了,為了保護(hù)他老爸,小家伙兒豁出去。 段景琛捂著頭瞪了豆包一眼:“小東西,你爸先做錯的事,我教訓(xùn)他一下都不行嗎?如果我不教訓(xùn)他,又沒有別人能教訓(xùn)他,他以后繼續(xù)欺負(fù)你mama怎么辦?” 豆包聽了他的話,手垂下來,若有所思。 段景琛便不再理會他,看著司建連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遇到了一個商業(yè)間諜,居然還天真的以為遇到真愛了。我告訴你,真愛是什么時候遇到的,你落魄的時間遇到的。陶然從你吃不起泡面就跟你在一起,這才叫真愛。他媽的,怎么她怎么就愛上你這么一個人渣了呢?!?/br> 司建連看了看豆包,拍著段景琛的肩說:“走,上樓去,書房說!” “我現(xiàn)在是以陶然娘家人的身份來的,上樓和你說個毛去,要是你有心,把你兒子抱走,我和她單獨(dú)聊聊?!倍尉拌∨拈_了司建連的手,毫不客氣。 我不由就笑了。 段景琛看了我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的脾氣兒去了?被磨成了一個溫吞婦人,真是讓我生氣?!?/br> 司建連尷尬的笑了笑說:“好,我?guī)Ш⒆由先ネ?,你們聊。中午飯就不用管了,在家吃我去做,出去吃我去訂,你們老同學(xué)見面,好好聊一聊?!?/br> 說完,他向豆包伸出了手。 豆包從我懷里跳出去,與段景琛面對面兒的站著,認(rèn)真的說:“叔叔,如果我爸爸欺負(fù)mama,我會保護(hù)mama,我們家的事兒,不用你管了?!?/br> 說完,他小屁股一扭,拉著司建連的手就走。 這下把段景琛氣得,伸出手虛虛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小東西,還挺護(hù)著你那爸哈。” 說罷,他朝我道:“有句古話倒是說對了,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才多大一點(diǎn)兒,你我分得倒是挺清楚?!?/br> 司建連沒敢在段景琛面前得瑟,拉著豆包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