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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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秘兮兮的抱著豆包,對我說:“跟上我?!?/br> 豆包從出生到現(xiàn)在,段景琛應(yīng)該是抱他最多的一個人了。 上了電梯,我才知道,這是他自己獨(dú)居的那個公寓。 打開門以后,豆包光著腳丫子踩到棕麻的地毯上,高興的說:“段叔叔,你家好干凈。” 我被豆包說得臉一黑。 我們家里東西太多,就算是有王阿姨收拾,也不及段景琛這里看著清爽。豆包的話,讓我覺得有點(diǎn)跌面子,笑了笑說:“段叔叔是軍人出身,最討厭的就是家里有過多裝飾,最好只有一個床,一個桌就好了。對不對?” 段景琛聽到我問他笑了笑,對豆包招手說:“豆包,過來?!?/br> 豆包一溜小跑到了他跟前,段景琛拉開了矮柜的門,拿出一個大禮盒遞給他說:“看看,喜歡嗎?” 豆包最近迷上了神者神龜,段景琛送他的是一套正版的神龜?shù)耐媾?,我看了一眼是一比十八的?/br> “你也過來?!倍尉拌】吹蕉拱嫫饋砹?,對我說。 “你也送我禮物啊。”我說著,笑著跟他走進(jìn)了在旁邊的臥室。 但是,我怕他亂來,特意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段景琛回頭看了我一眼,拉開了衣柜的門。 我看到衣柜里掛的是什么時,一下就捂住了嘴,差一點(diǎn)叫出來。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很喜歡,對吧。”段景琛得意的笑了笑。 在他的衣柜里掛著三條紗裙,是差不多一年以前,我陪喬吉安去挑婚紗時看上的,我看上的那三套,他都買了回來。 “你怎么知道的?”我問。 “我知道你們?nèi)ミx了,又知道你試了幾件,也看得出來你喜歡這些。當(dāng)天你們一走,我就買下來了。這衣服,在柜子里掛了快一年了。我看到這些,就會想到你穿上的樣子。還覺得永遠(yuǎn)也沒可能有人穿上了?!彼凵癜盗艘幌拢R上又明媚起來,看著我問,“還喜歡嗎?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風(fēng)格了,咱們再去選。” “現(xiàn)在就結(jié)婚,是不是有點(diǎn)兒快了?!蔽艺f。 “不是現(xiàn)在啊,我計(jì)劃安排的是一個半月以后。”段景琛笑了笑,“婚禮你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我們是大辦還是小辦?只要你喜歡,我就辦得到。我現(xiàn)在只是把日期定了,具體的細(xì)節(jié)想和你商量一下?!?/br> 他一向征求我的意見慣了,這次居然事先沒和我說,就做了這個決定。 “結(jié)婚日期不能變,其它的都可以?!倍尉拌】闯鰜砦蚁胝f什么,馬上說。 我笑了笑。 “怎么了?”他問。 “你好心急啊?!蔽业馈?/br> “原來我耐得住,等著及,現(xiàn)在反而不行了。都要結(jié)婚了,趕早不趕晚唄?!倍尉拌⌒Φ馈?/br> 我和他商議婚禮,如議家常。 他說什么,我都想一下然后理智的說是或不是。豆包在客廳把玩具拆了一地,弄了個玩具盒套在身上假扮超人,玩得不亦樂乎。我和段景琛在臥室里,輕松簡單的就把婚禮的細(xì)節(jié)敲定的。 我說婚禮無所謂,他說他段家長孫,肯定是要辦婚禮的,不管大小都要有個儀式,我最后說好。他問是西式還是中式,我想了一下說西式的吧,不用敬酒杯,他不多說同意了我的意思,直接在本子上打了一個勾。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和段景琛商量這些時,心里基本沒什么波動,而且有一種認(rèn)識了多少年的感覺。 當(dāng)初,我和司建連結(jié)婚時,心里甜蜜得渾身打顫的感受哪兒去了?難道婚姻真的只能有一次嗎? 莫名的,想到了顧一笑。如果現(xiàn)在坐在我對面,和我商議著如何結(jié)婚的人是他,我會是什么感受? 就這樣,一切都定下來了。 我看著西垂的斜陽透過窗子照到我對面的段景琛身上,一瞬間,我覺得不真實(shí)。 段景琛的外表沒得說,身姿挺撥,五官雖然硬朗了一些,但男人味兒十足。又因?yàn)樗?jīng)是軍人,身上的肌rou也漂亮得很。如果只看外表,段景琛配我真的是綽綽有余。 但是,我要的是一個完美的rou體嗎? 或許,這樣平平常常開始的婚姻最好,因?yàn)槟銦o所期待,所以能更穩(wěn)定,更長久。 可是,我需要這樣的婚姻嗎? …… 半晌,心里有個聲音說:“你不需要,你兒子需要?!?/br> 我忽然就笑了,看著段景琛笑。 他抬頭看到我的表情,疑惑的問:“怎么了?怎么一直看著我?” “你好看,想多看一會兒?!蔽艺f。 段景琛笑得露出了整齊雪白的牙,對我道:“以后有的是時間看?!?/br> 我笑了笑,他卻站了起來,并且繞到我身邊,俯下身子在我臉上迅速的親了一口。 段景琛真的是一個很負(fù)責(zé)任的男人,征求了關(guān)于我對婚禮的要求以后,他什么事都自己去安排,基本上不用動手。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和我說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段景琛mama的電話。 “是陶然嗎?”她在電話里問。 我看到是陌生號碼來電,很禮貌的問:“您是哪位?” “我是段景琛的mama?!彼f。 我趕緊叫了一句阿姨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兒?” 她微微一頓說:“你和景琛都快要結(jié)婚了,總要見見我這個婆婆吧?!?/br> 我一驚,這明顯是來問罪的,馬上笑道:“上一次我去您家的時候,景琛說您正在上海,還說等您回來了,再去見您的?!?/br> “呵呵?!彼陔娫捓镄α诵Γ艾F(xiàn)在吧,我在北京,并且就在你們kb大廈對面的茶餐廳,你過來找我?!?/br> 我放下電話,從她的話里品出一股槍火味兒。 本來我想打電話問一下段景琛的,但是一想如果讓段景琛知道了,我就沒辦法和他mama單獨(dú)聊了,馬上又把撥出去的號碼刪除了。 我需要在婚前,單獨(dú)和他mama聊聊。 對面大廈的十三樓有一間不錯的茶餐廳,我走進(jìn)去以后給段景琛的mama打電話,然后順利見面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guī)籽?,笑道:“傳聞還不錯,說你長得漂亮,確定好看?!?/br> “謝謝。”我笑著對她說。 她有敵意我能理解,天下所有的婆媳都是敵人,有的看著很好,那是因?yàn)闆]到敵對的時候。 “景琛很喜歡你,很愛你。以至于我們?nèi)胰撕茉缇椭溃四阋酝?,不會再娶其他的女人?!倍尉拌〉膍ama說。 他們家的人,不是一個這樣說了。所以讓我覺得,我在他們家還挺有名氣的。 可是,段景琛不知道的是,他在說出句話的時候,就把我樹立成了他們?nèi)覕橙说男蜗罅恕?/br> “這個我知道,否則也不會結(jié)婚了?!蔽艺f。 “但是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彼粗?,抿了一口果茶繼續(xù)說,“我們?nèi)胰硕己芨屑つ?,尤其是他爸爸和我。如果沒有你,他會在部隊(duì)上一輩子。雖然他的職位不低,能力也不錯。但是,我們還是希望這份產(chǎn)業(yè)由他來接手。現(xiàn)在,他和你的婚事,我們是既不贊成,也不反對的。日后,和他過日子的你,不是我們。但是,他卻連這個都不想讓你知道。我覺得有點(diǎn)過分了,所以特意來透露一下?!?/br> 我分析著她的話,半晌以后問:“你希望我悔婚?” “這是你的理解,而我沒這個意思。約你出來,就是表示一下感謝?!彼f。 這與我預(yù)計(jì)當(dāng)中的結(jié)果不同,我以為她讓我出來單獨(dú)見面就是為了強(qiáng)烈反對的。 她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笑了笑說:“如果非要讓我說條件的話,我希望景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但是,這件事,我們也做不了主。由你們?nèi)グ??!?/br> 最后一句話說完以后,她笑著站了起來:“等一下景琛大概就會給你打電話,然后約你明天去我家一趟。” “您找我?”我說。 “就是為了表示感謝?!彼f。 這個理由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是我又不得不相信,因?yàn)檎f完了以后,她居然就這樣走了。 我走路回公司,剛進(jìn)電梯段景琛的電話就到了。 “陶然,這兩天有沒有時間,我爸媽回來了想見見你?!彼f。 “你安排好時間,我去就行了?!蔽艺f,“有時間的?!?/br> 話音才落,電梯到了我辦公的樓層,電梯門打開,我走了出去。剛一出電梯,我就看到劉爽抱著文件夾在焦急的等我。 “怎么了?”我問。 她看到是我,幾乎是飛奔著跑過了這幾米的距離,來到我面前低聲說:“陶總,有一位自稱是羅小天的先生帶著一個女士在辦公室里等你。我本來是想攔的,他卻說他是你的……” “我知道了,不用著急,我過去?!蔽掖驍嗔怂脑?。 劉爽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她沒想到我會承認(rèn)。 走出幾步,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停下來對劉爽說:“這件事盡量先不要說出去,我希望只有你知道?!?/br> “嗯?!眲⑺m驚愕卻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站在辦公室門外面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對自己說:“陶然,沒關(guān)系的,最多他帶來的是你的mama。” 但是,在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忐忑。 門推開了,里面的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我認(rèn)識的羅小天,另一個是我不認(rèn)識的女人。 她大約有五十來歲,或者說更年輕一些。一看她的面容,就是那種家境優(yōu)渥,保養(yǎng)良好的。她頭發(fā)長短到肩,微卷,染成了栗子色。皮膚白皙,眼睛很有神,但是在眼底有著淡淡的憂傷。 她看到我以后,眼睛馬上就紅了。而她的五官,讓我看著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知道,這種熟悉叫作血緣親情。 “陶然,這是你mama。”羅小天看著我說,“她找了你一輩子,終于看到你了?!?/br> 我盯著他們兩個,原本是不動聲色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槎⒅麄兛吹臅r間太長了,以至于眼睛有些發(fā)酸,忍不住就流出眼淚來了。 那個女人一直看著我,眼睛都有些直了。 “陶然,我們今天來,不是想請你原諒的,就是想看看你?!绷_小天又說。 我喉嚨里就像堵了什么東西,一點(diǎn)兒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原來,這就是我的父母啊。 原來,他們長得這樣啊。 原來,他們…… 我不知道自己該想什么,眼睛在他們兩個的身上收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