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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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說著,但是我和豆包搬出去的事就也定了。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三天以后我就搬走了,搬好以后我下廚做了一桌好吃的,把方天和安琪都請了去。 安琪是頭一回見識我的廚藝,大呼好吃。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要不然你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一星期怎么也會保證能吃上一頓的。我們家周五是全家聚餐日,不管有什么事,周五晚上我也會在家做飯,然后等著大家來吃?!?/br> 安琪一邊吸溜著喝湯,一邊和我說:“我才不搬過來住,泡個男人多不方便,我就定個備忘錄,每周五過來蹭飯就得了?!?/br> 我們正說著話,有人敲門。我放下碗筷去打開門,看到段景琛站在外面手里捧著一大捧的向日葵。他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對我說:“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你有客人在?。俊?/br> “家人,沒關系,進來吧?!蔽医舆^了他手里的花。 “恭賀喬遷啊。”他笑道。 我給他拿了拖鞋:“你沒提前說會過來,我們這都吃上了?!?/br> “沒關系,我不請自來,你不把我往外面趕都是幸運的?!彼麚Q好了鞋子跟著我走進來,然后和方天還有安琪打了招呼,才在我身邊的空椅子上坐了下來。 豆包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離婚其實是他一手策劃的,雖然對他還是有所看不順眼,但比以前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中規(guī)中矩的叫了一句段叔叔。 方天看到大家都吃得很高興,提議喝點紅酒。我記得以前半地下室的酒窖里還有一些紅酒,只是不知道我走以后,段景琛有沒有動過,就朝他看了一眼,他也正好想到這一點,對我笑道:“那酒窖里的酒應該還在吧?!?/br> 這句話是我和他異口同聲說出來的,彼此聽到了以后都是一笑。 方天知道我們?yōu)槭裁赐瑫r說出一樣的話,安琪不知道,不由多問了一句:“段先生,你這么了解陶然家里的格局啊……” 說到這里她馬上又哎呀了一聲連聲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們曾經是夫妻,說不定這里是你們的婚房?!?/br> 大家都沒說破的話被安琪說破,臉上都有點過意不去。豆包卻在這個時候又補了一刀說:“這是我mama和段叔叔結婚的房子。” 安琪哦了一聲。 段景琛怕我難堪已經站了起來說:“我去拿酒吧。” 等段景琛走后,安琪看著我很疑惑的問:“其實吧,這個男人挺好的。但是,我也知道,女人看中的就是那一點點兒的感覺,有緣無份,那也只能這樣了。” 她一張青春逼人的臉說著這種老氣橫秋的話,落差感和沖擊感都很強烈。 段景琛拿來了一瓶窖藏了十三年的波爾多紅酒,雖說不是特別的珍貴,但用在這種場合也是不錯的了。大家喝得還算盡興,到了最后散的時候,我給方天和安琪都叫了代駕。段景琛和我一起站在臺階上送走了他們。 在安琪和方天的車子看不到以后,我很輕的說了一句進去吧。 話音一落,我才明白過來,這句話我說錯了。我和段景琛早就不是一家人了,說出這句話只是對家人說的。原來,潛意識里,我還把他當成了家人。 段景琛也是一怔,看到我窘迫才笑著說:“沒事,我不用代駕,我?guī)Я怂緳C來?!?/br> 說完以后他打了個電話,他的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并且下來給他打開了車門。他對我輕聲說:“再見,你累了一天也早點休息吧?!?/br> 我看著他走,心里有點小失落。以至于他走了很長時間我還在門口著著。 就在我準備轉身進去時,看到了豆包站在不遠處看著我。 “你怎么不睡覺?”我問。 豆包沒回答我的問題,用手指敲了一下身邊的門說:“媽,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后悔了,放著段叔叔這么好的人不要,他說了一句話你就相信,然后離婚了。我想如果那件事放到顧叔叔身上,你還會給他找找理由呢?!?/br> “小屁孩兒,滾回去睡覺?!蔽覍λ鹆艘宦暎X得臉上無光。 豆包笑嘻嘻的跑上樓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到,小家伙兒最近也玩夠了,該去上小學了。我們去英國的那一年,他就上了小學一年級,現在該上四年級了。我還要盡快的給他找一個學校。但是北京的學校,他這樣的插班生基本上沒人要,只能去私立的。想到這里,我又睡不著了,回到房間以后我開始上網查北京的私立學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開始打電話,問的都是他上學的事兒。 電話打到中午,我都有點絕望了,真的沒想到在北京上私立學校也這么難,不管多貴的現在都沒有插班生名額。 原來,至少是貴的學校能隨時插班的,現在上學的競爭怎么越來越大了? 豆包最近過得愜意不行,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動畫片,啃著薯片,聽到我沒找到學校,高興得跳了起來:“mama,其實那些課本上的東西我早就會了,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啊,就讓我在家自學吧,等到考考試的時候,你把他們的試卷給我拿過來,我保證自己比他們考的都好。比如說現在絕大數人還在啃的英語我就完全沒問題了,那是我第二母語了?!?/br> “美著你,不接觸社會,不交朋友,天天看電視?”我反問,“如果你真的想這樣,我讓你在家看一個月,到時候自己就煩了。” “我才煩不了。天天都能睡懶覺。”豆包說。 我完全忽略了他自己對于上學的意見,想了半天給劉爽打了電話,約她吃個飯,同時問一問學校的事。她聽到我的聲音很驚訝:“陶總,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叫我陶然就行了,我們現在也不是上下級關系。”我說。 她笑道:“長什么都一樣,我叫習慣了?!?/br> 幾分鐘以后,我和劉爽約好了時間地點。她在北京多年,一直以來又都是在kb做總裁助理,偶爾有下去的時候,但沒過多久自己就又爬了上來。所以上學這種事,她一定有門路。 和劉爽說話,我也就沒客氣,三句話就說到了正題上,她聽了以后笑道:“你應該早找我,每年給公司的那幫董事的孩子孫子找學校,我都找出門道了。不用擔心,豆包上學的事包在我身上,北京公立私立學校,你隨便挑,選好了告訴我結果就行了?!?/br> “劉姐威武了?!蔽倚Φ?。 她連連擺手說:“別別,別這樣,要不是你把我從最底層提起來,這一輩子我也沒出頭之日。這些年好多事都是你教的我,不然哪有我的今天。” 劉爽話說得很直接,讓我覺得很舒服,同時也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那孩子上學的事就拜托你了?!蔽艺f。 她笑著說:“別和我客氣,有什么事兒就直接來找我。” 不過,話到這里,我自然要問一下kb現在的情況,劉爽很實在的說:“陶總,讓我實話實話,還是只報喜不報憂?” “有什么說什么?!蔽艺f。 她似乎有些擔心,看了看周圍才說:“羅總的能力和決斷力沒問題,每一次選擇都會站在正確的那方。有時候,明明選擇的是錯,他也能把錯的變成對的。這種人確實很厲害。但是……” 她一說但是,我的心也懸了起來。不知道接下來但是到哪兒去了。 劉爽稍一猶豫說:“現在羅總經常不在公司,一個月也就來三五天,其它時間把公司托給了那個叫方倩的。那個人漂亮是漂亮了,可確實不是做公司的材料。有時候,她隨意一個決定,公司損失數千萬元,羅總回來以后什么都不說,只是自己想辦法把她惹下的事情給彌補上,然后還讓她來管。說實話,我做為員工都看不下去了。就算是寵一個女人,也不能拿著一個有十幾年歷史的公司來做試驗品吧。現在不要說我,董事們也看不下去了。如果不是羅總手里拿著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早就沒人聽他的了?!?/br> 劉爽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感覺在她嘴里羅小天已經走上了昏君的老路子。 “具體的事情呢?”我擰眉問道。 “就拿公司的老客戶來說吧,合同到期以后續(xù)合同明明應該按照以前的約定漲費百分之五的,她非要降費,還美其名曰要給老客戶優(yōu)惠。咱們明明是專利獨有方,根本不需要這種優(yōu)惠的低劣手段。好吧,她簽了一家,其它家的都來要這個優(yōu)惠,你說我們是給還是不給?不給大家都說kb處事不公,給的話全年算下來要少賺多少錢?”劉爽一說起這個就一肚子的話。 說到這里她稍一停頓又說:“還有,咱們kb的員工福利一直都是業(yè)內最高的,她來了以后倒好,非要降福利,先是把所有中層每年每人六千的洗禮費給取消了,說是沒這個必要,要開源節(jié)流。緊接著又要去砍掉科研部門的經費,還說我們公司手里的專利技術百分之八十都來自于外部的科研所,科研部形同虛設。搞得科研部大批員工跳槽,我使了多大的勁兒才留住核心研發(fā)人員。這些人要走,她不但不挽留,還說那么難聽的風涼話?!?/br> 到了最后她嘆了一聲道:“我知道她是藝術家不食人間煙火,公司賺的錢多錢少與她無關。但是我們公司全體員工可是普通老百姓,是有一家子要吃喝拉撒的,現在她又要砍了每個員工每月的通訊補助三百塊。只給一線銷售員工報銷通訊費用。” …… 劉爽說的這些事兒,我聽了以后也是頭大。一個完全不懂公司管理的人來談什么改革,談什么開源節(jié)流,簡直就是個笑話。 方倩這樣胡鬧,羅小天也由著她?是不是他真的糊涂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伸不伸手 劉爽說完以后看著我,我低頭想著整件事情的經過,總覺得中間必定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陶總,雖然現在公司名義上和您沒關系了,但是實際上公司還是您的。要是這樣鬧下去,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了?!眲⑺?。 她說的這些我自然都知道,但是羅小天又不是個傻的,如果他智商不夠手段不足,也不可能把司建連從公司擠出去。 “你現在還在公司管理層,很多事你能做就做,盡自己所能吧,其它的事我想想怎么辦?!蔽野粗鴦⑺募绨蛘f。 她倒是痛快的答應了。 這一次約她吃飯,我的目的是孩子上學,卻不小心得知了公司的事??礃幼樱野岩磺邢氲锰唵瘟?。原本,我對kb已經沒什么心思了,但看到有人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搞kb,心里還是不樂意,有點自己辛苦種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其實,這件事也很簡單,直接打羅小天就可以了。只是近期羅小天外出,據方天說是帶著方倩去埃及看金字塔了。 我想了想,再搜集一些證據再說吧,畢竟劉爽說的這些都是可以輕易幾句話就能把我打發(fā)了的??墒牵矣檬裁戳鋈柫_小天?當時我說得清楚對于kb完全放手,以后再也不管了。 如今,我有點陷入兩難之地了。 送走了劉爽,我至少知道豆包上學的事解決了,多少小小放松了一下。 kb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形呢? 這個問題折磨了我大半夜,凌晨三點我醒過來,就再也睡不著了?,F在羅小天在kb是一股獨大,別的董事的意見如果順著他還好,如果是逆著他的,大部分等于白說。 我查了一下北京和開羅的時差,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著問候的態(tài)度給羅小天打了電話。他那里正是下午三點多,應該是在外面閑逛或者和方倩喝下午茶的時間。 電話響了幾聲,羅小天接通了,對于我能打電話他覺得很意外:“陶然啊,忙完你的拍賣會了?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拍品都搜羅到了嗎?” “差不多吧?!蔽倚Φ?,“你在那邊玩得怎么樣?是不是特別的干燥啊。” 羅小天哈哈笑了幾聲說:“你還真說錯了,開羅的空氣比北京要濕潤很多,而且光聽名字容易對這里有所誤解。其實沙漠里是不缺水的,只不過是因為沙地不保水而已,當地只要挖開地面不出三四米準有地下水。而且我住的地方是你方姨的別院,種了一院子的玫瑰花,美得不像話,你查來了,也會喜歡?!?/br> “這么好?”我有些驚訝的道,“看樣子,先入為主的觀念害死人。拍個視頻讓我看看嘛,雖然我還沒到退休的時候,但是也要向你們學習一下?!?/br> 羅小天聽到我恭維他的話,很高興,沒幾分鐘就給我發(fā)了一段視頻。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院,樓房三層,院子巨大,在樓頂有一個大露臺,外面的院子里除了火得像血的玫瑰花就是一個很大的游泳池,異國風景特別的明顯。方倩出現在他的境頭里大概有三秒,穿著一件幾何花紋的游泳衣躺在太陽傘下,舉著一杯紅酒,戴著墨鏡對羅小天遙遙的舉了一下杯子。 說實話,這種生活太讓人羨慕了。 和方倩一比,我果然是一個土包子。關于享受,我從來就沒想過還有這么多的花樣兒。 過了片刻,羅小天又把電話打了回來:“你這么突然的打電話過來,肯定不是為了羨慕我一下的,什么事?” 果然,狐貍還是老的滑。 “我現在拍賣行有一個得力助手,基本上不用過多參與就能運作良好了,所以我有點閑得慌?!蔽乙膊缓退諒澚?,直接說,“所以問問你,還有什么事交給我的沒有?” “你要么休息一段時間?”他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