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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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找我有事?”我問。 她點了點頭,依然是一副很靦腆的樣子說:“能不能坐下聊聊?!?/br> 我想了一下說:“喝茶您可以嗎?” 她笑了笑說:“可以,謝謝您。” 她的客氣和禮貌讓我覺得特別的舒服,就帶著她走了附近一家茶館。這家茶館是日式的茶道,進門要脫鞋穿襪子的。 她對此好像很熟悉,一點生疏和不適也沒有。 我們到了小隔間坐好,她才向我鞠了一個躬說:“謝謝您的體貼,您應該聽說過我是日本人吧?!?/br> 我略有驚訝的抬頭看著她說:“不好意思,我事先不知道?!?/br> 她體貼的笑了笑說:“那大概就是緣份了?!?/br> 我給她倒了一杯茶說:“那您找我,是什么事?” 她雙手接過茶杯很溫和的一笑說:“其實,我只是來澄清一件事。現(xiàn)在,我不知道這件事要和誰澄清一下了?!?/br> 我看著她,隱約猜到了什么,心里充滿了不安。 “我不是精神病,并且我家里沒有精神病史,我家里所有的人都是正常的。顧天寶也沒精神病?!彼粗?,一字一頓的說,“正常的人,精神病的藥吃多了,也會精神失常的?!?/br> 我心里的震驚不亞于一場大地震,但是表面上還勉強維持著平靜。 “您和我說這個,為什么?”我用笑掩飾自己的不安和震驚。 她依然認真而羞澀的看著我:“我只是想讓人知道,我和我兒子都是正常人,并沒有精神病。哪怕,只有一個人相信也行?!?/br> “顧天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好了?您不回去看看他嗎?”我看著她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最終沒忍下心來,說出了現(xiàn)在顧天寶的現(xiàn)狀。 “我都知道,所以才借這個機會來和你說一下,隨后我就走。但是,我沒辦法去看他,如果我去了也會被關進精神病院。那個地方就是地獄,我不想再進去了。天寶已經(jīng)那樣了,我見與不見又有什么區(qū)別?”她似乎是對我說,但又像是對自己說。因為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她都是微微垂著頭,聲音也輕輕淡淡的。 我頭疼的厲害。 顧家的事比我想像的復雜,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我要怎么分辨?另外,我即使分辨了又有什么用?于是事有補嗎? 她看了我一眼,又問:“想必話說到這里,你對我以及我身后的故事都不感興趣。那我也就多做打擾了。謝謝你能聽我說了這么多。再見!” 我看著她站起來,又一步一步的走遠,張了幾次嘴,最終沒說出讓她回來的話。 這是我第一次見這個女人,也是最后一次見。十天以后,顧一笑回來了,他一臉的疲憊,進家門以后把隨身的行李往地上一扔,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對我倦倦的笑了笑說:“我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br> “顧天寶?”我問。 他點頭說:“和醫(yī)生說的一樣,我過去陪了他三天,他就去世了。這樣也好,這種折磨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就算是解脫了?!?/br> 我在這一瞬間,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但是,也不想戳穿顧一笑。 他經(jīng)歷的很多事,是我無法想像的,就像是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黑夜,在夜里有過那么多的糾結和悲涼,這些經(jīng)歷也是他無法想像的。 現(xiàn)在,我既想問又不想問,想了很久,我彎腰拿起他扔到地上的行李,對他笑道:“你累了幾天,先洗個澡休息一下。等一會兒你有精神了,咱們再聊。” 他笑了笑,用力抱了我一下說:“那好,我先上去了?!?/br> 因為他提前說了今天要回來,所以下午的時候顧一笑的爸媽就把豆包接走了。說是給我們兩個團聚的時間?,F(xiàn)在,我做好了晚飯,卻沒等到顧一笑,上樓一看他已經(jīng)睡著了,人已經(jīng)洗過澡了,身上裹著浴袍,很放松的躺在床上,但是走近了看,我看到他是皺著眉頭的。 我看他累的確實夠嗆,就準備悄悄出去。就在我轉身的時候,他突然醒了,叫了一聲陶然,然后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我。 “怎么了?”我忙坐下來,拉住他的手問。 “陶然,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安心。除了你以外,這一生我也別無所求了。”說著他伸出手對我說,”能抱一下嗎。” 我一點頭他就把我按到他懷里,然后用力抱住,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他的聲音里都是哽咽:“陶然,我真的怕死失去你了。” “沒事,這種事你也左右不了的?!蔽野参克?。 顧一笑沒解釋什么,抱著我哭了很長時間,最后慢慢冷靜下來以后,他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陶然,這一生我做過好事,也做過壞事,總體來講功過相抵了。如果死后真的有地獄,我一個人去下,把好的都留給你?!?/br> “好好的,說這個干什么?”我推開了他,看著他的眼睛問。 他笑了笑,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道:“總覺得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像做夢一樣,生怕哪一天夢醒了,忽然發(fā)現(xiàn)你不在了?!?/br> “不會的?!蔽艺f。 “你保證?!彼虉?zhí)道。 “我保證?!蔽逸p輕對他笑道。 他的眼淚讓我忽然明白,既然有些事情他不讓我知道,那我也就不去追問了,因為沒有必要。何況他們家的事牽扯了幾代人,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更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到的。 我很同情顧天寶母子,可是這種同情是廉價的,因為于事無補。 我們的日子平平常常的,和眾多普通夫妻一樣,每天上班下班,帶孩子,偶爾做做家務,簡單里帶著煙火氣。 有時我看著他在廚房里幫我洗水果的側顏,也會有一瞬的恍神,就像眼前這一切的美好在夢里一樣。怕是突然夢醒了,眼前都是空的。 但是,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我和他的夢還在繼續(xù)。如果能夠一輩子這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何況我覺得這一次是真的能夠幸福一輩子的。 我們熱烈過,平淡過,生疏過,誤會過……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往未來看,有大片的美好等著收割。 第二百九十二章 混亂的夜 何蕭第一眼看到喬吉安時,眼前一亮。這個女人長得太合他的胃口,把他對于一個女人和女孩的所有想像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 喬吉安皮膚白,又不是那種直接的白,而是泛一些奶油色的白,這種白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生動,讓人看了就想去摸一下,這種想摸一下無關情欲,無關褻瀆,就是單純的喜歡,單純的吸引。她的眼睛不是很大,卻帶著常人沒有的一絲媚,眼角微微的翹,睫毛扇動之間說不來的媚意叢生。另外,她很會笑,嘴巴一彎,眼角一跳,讓人覺得滿目花開。 何蕭被她迷住了,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她。 在見到她以后的兩個小時,他動用了自己能動的關系,查到了喬吉安的底線,原是她是一只被人養(yǎng)起來的金絲雀。何蕭心里十分失望,總覺得自己看錯了人,白瞎了自己這么多年看人的眼睛。 他心情不爽,就想出去放松一下。于是,去了許久都不曾去的酒吧,喝酒然后看著一酒吧的俗脂艷粉在舞池里扭動自己的身體。 何蕭長得不錯,全身上下又都穿得不俗,很快就成了一些別有目的女孩子的目標,她們刻意接近著她,用身體假裝無意的碰觸他,甚至有人請他喝酒,坐在他對面,恨不得把胸都托到他的眼前看。 何蕭本來有意今天晚上隨便找一個發(fā)泄一下的,但是,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時,忽然敗了興致。他能想到的還是喬吉安妖而不俗的笑。 他忽然沒了耐心,連維持表面的平靜也不想了,站起身來一把推開了那個女人,準備大步出去。 酒吧里空氣不好,他覺得憋悶極了。 就在他剛把那個主動貼上來的女人推倒以后,從酒吧門口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陶然,高冷女神范兒,一個是嬌俏狐媚范兒。這一對一出現(xiàn),吸引了全場男人的目光。 男人關于這方面都是邪惡的,何蕭又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因為他聽到坐在不遠處的男人們說,誰能一次把這一對姐妹花都給睡了,那得多爽,就算是睡完以后馬上死了,也是值的。 何蕭把目光投向了那一對男人,全都長著一張變態(tài)臉。他本想現(xiàn)在就過去,給他們一拳。但是,無意間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手里把玩著一把彈簧刀,他又坐了回來。他現(xiàn)在又不是十八九歲的沖動少年,理智還是有的。 何蕭一邊看著陶然和喬吉安,一邊打了電話出去。他想了一下,叫了顧一笑,同時安排了幾個其他的人,來收拾那一對男人。 可惜,陶然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是混這種場合還是嫩了點兒,別人端過去的酒,她看也不看就喝了。不過,倒是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太好,一副喝悶酒的樣子。她身邊的喬吉安倒是活潑,一邊勸著她,一邊顧盼生姿的看著周圍的人。就她那個小眼神,把一干男人勾得蠢蠢欲動。何蕭看到眼里,心里罵了一句:你他媽坐哪兒不動都能惹事兒,還用那種看,再看出事兒了,看我會管你! 但是心里雖這樣想,手上還是管了。 他看了看時間,那一對男人快要得手了吧,自己叫的人是死的嗎?怎么還不來?他又打電話催了一下,顧一笑在電話里說,來了,在停車。 何蕭掛了電話,看到陶然和喬吉安已經(jīng)被人扶著要上二樓了。此時酒吧里人更多了,沒人在意這一對女人發(fā)生了什么事。再說喝到一半兒上去找包廂的也不在少數(shù)。 但是何蕭卻急了,他看得清楚,這兩人是被人架著走的。 他先站了起來,一人跟著上了樓。跟到了那個包廂前,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除了一下打火機再也沒有其它具有攻擊性的東西了。打火機能怎么用?點了酒吧? 但是,他還是沒敢再耽誤一分鐘,直接踹門進去了。里面的人嚇了一跳,已經(jīng)在剝那兩人衣服的手停了下來,對何蕭怒罵道:“你小子沒長眼啊,壞爺?shù)暮檬聝??!?/br> 何蕭指了指門:“識相的麻溜的滾,要是滾得晚了,可就沒這么簡單了?!?/br> 那一對男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也沒看到何蕭帶人過來,直接朝他撲了過去,手里還亮出了刀子。何蕭到底多少也是練過的,所以剛開始還躲得比較順手,后來就慢慢不行了,被這兩個男人逼到了墻角里。 他身上挨了一刀,在胳膊上,血流了一袖子。 就在這個時候,顧一笑帶人過來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一對男的給治住了,同時當著這兩男的面兒打了個電話出去:“周所,我這兒遇到兩個混混,你過來處理一下,他們生事打架,差點傷了部長的兒子?!?/br> 何蕭接了一句:“已經(jīng)傷到了?!?/br> 那邊的人一聽何蕭的聲音也知道是哪位爺了,馬上說:“馬上到,五分鐘到?!?/br> 這時,這兩個男的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誰,忙不迭的求饒,可惜真的沒用了,晚了。警察來人把混混帶走的同時,也封了酒吧。 顧一笑去抱陶然,何蕭去抱喬吉安。 這一抱之下才知道,這兩傻子被人下的是什么藥,明顯的是迷情的藥。這種藥在酒吧里很常見,只不過價格略高,十克左右的大概是一千五百塊,但是這十克藥要是用到一個人身上,保證她很配合很主動,事后卻什么都不記得。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把人變成野獸,除了動物的那點兒交陪本能,其它的理智什么的,一概沒有。 何蕭是個爺,對這種事了解得門兒清,對手下人說了一句:“今天晚上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半句?!?/br> 然后,他對開車的顧一笑說:“去哪兒你定。” “你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顧一笑問。 “這點傷死不了人,沒事兒?!彼戳艘谎蹝煸谧约荷砩舷駛€樹袋熊的喬吉安問,“有沒有解藥?” “何少,您這是在說夢話呢,沒有。這玩意生產(chǎn)出來就是為了讓人爽的,哪有什么解藥。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顧一笑道,“不過,洗個冷水澡也能扛過去,就是有可能會感冒?!?/br> 何蕭想了想硬下心來:“那就去開個房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