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繼兄總想掐死我(重生)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轉(zhuǎn)眼見前廳已經(jīng)設了靈堂,中間擺著火盆,左右兩邊跪了兩排人。滿府上下沉寂在哀痛中,伴隨著女子的哭聲,似乎要陷在這悲戚的深秋中。

    話音未落,就見前廳的臺階上立著道白影兒,趙汐朝穿著雪白的孝服,頭戴著白花,外頭罩著粗麻布。一手拉著大寶,一手拉著小寶,兩個小孩也是一身孝服,頭上戴著白色的小帽子,哭得眼眶通紅,鼻涕掛在臉上都來不及擦。

    趙汐朝冷眼瞥向院中貼著大紅喜字的箱籠,深深地攥緊拳頭。喚來下人將大寶小寶抱走,這才對著那管事,沉聲道:“你又來鬧什么鬧?我已經(jīng)答應了婚事,還要怎樣?我爹身沉大海,我自然要替他披麻戴孝,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在我這指手畫腳?”

    “你……你大膽!”那管事氣得臉色漲紅,尖銳的嗓子像是垂死的鴨子,手指著趙汐朝道:“我可是知府大人府上大管事!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你大膽!”

    趙汐朝毫無懼色,冷哼道:“你才大膽!我不久就要嫁給知府大人家的大公子,日后是你們府上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大少奶奶!你一個奴才,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當心我入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將你打出去!”

    “好,好,好,算你厲害!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一個商賈的女兒,真當自己是大家閨秀,金枝玉葉了?”管事眼底藏著冷意,說出的話像是淬了毒液的刀子,“我們家大公子,最是懂得‘憐香惜玉’。但凡送到大公子房里的丫鬟,沒有活過半年的。就是有僥幸活下來的,也狀如瘋婦。嘖嘖嘖,趙小姐,奴才請您日后好生照顧我家公子,莫要步了那些人的后塵……”

    趙汐朝牙齒咬得緊緊的,十指攥拳藏在衣袖里不住得顫抖,氣到極致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眼眶漸漸熬紅,望著院角邊上,枯黃的老樹,上頭盤旋著漆黑的烏鴉,叫聲嘶啞又難聽。

    滿府的蕭條景象,同那些大紅色的箱籠形成鮮明的對比。既詭異,又凄慘,像是一匹極好的綢緞,硬生生的被人從中間撕裂開來。

    突然,身后有道兒影子沖了出來,手里端著滿盆的臟水,趙汐朝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嘩啦”一聲,臟水將那管事從頭淋到了腳。就連箱籠上也濺上了不少。

    這臟水里也不知道加了什么東西,又腥又臭,比夏天腐爛的魚rou還要難聞。周圍的下人趕忙避開,那管事兩手抬著,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趙安哐當一聲,將木盆咂在了管事的腳邊,一手攥著趙汐朝的手腕,往自己身后拉。他沉著臉,對著身后喊道:“大寶小寶,保護好你們的jiejie!你們倆也是趙家的男兒,沒理由大伯不在了,就由著下賤的奴才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

    “二堂哥……”趙汐朝抿緊唇,兩手驀然一沉,垂眸就見大寶小寶,一人扒著她一只手臂,拼命往屋里拽,口里嚷著:“jiejie快進去,jiejie快進去!”

    趙安略偏轉(zhuǎn)過臉來,對著趙汐朝道:“meimei,大伯母悲痛過度,你先去照顧著,自己有哥哥在,你別怕!”

    那管事一聽,總算是反應過來,伸手抹了一把臉,抹了一手的雞蛋殼,他氣得蹦起來大聲叫道:“好啊你!你毀了,你今天就毀在這了,我現(xiàn)在就拉你去見官,打你一百大板,跟你那個死人大哥關在一間牢房!”

    趙安道:“怎么,還想故技重施?你們竄通起來,陷害我大哥一個不夠,還想來陷害我?你們就不怕一個雷劈下來,送你去見閻羅王!”

    “哼!”管事冷哼一聲,想起此行自己是來做什么的,一手指著滿院的箱籠,趾高氣揚道:“我們家大人寬宏大量,不同你們賤民一般見識!這里是彩禮,三日后知府大人會派迎親隊伍來接,到時你們要是交不出新娘子,就送你們一個個見官!”

    他說著,甩著衣袖轉(zhuǎn)身就走,路過府門檻時,也不知被誰絆了一跤,當場摔了個狗啃泥。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沖著趙府大門狠狠啐了一口,這才氣急敗壞的回府復命去了。

    因著趙家老爺身沉大海,連具尸體都沒撈到,自然不能入土為安。遂設了靈牌祭拜,又在郊外尋了一處風水極佳的位置,埋了棺材進去。棺材里面沒有尸首骨灰,有的只是趙老爺?shù)囊律押鸵话呀鹚惚P。

    趙夫人受不得趙老爺驟然離世和即將嫁女的雙重打擊,一病不起,終日纏綿病榻,握著趙汐朝的手老淚縱橫,竟是一夜間蒼老了十歲。

    轉(zhuǎn)眼過了兩日,知府大人府上讓人送了嫁衣過來,連同兩個穿紅戴綠的媒婆一并強行進了府。一來便讓人將趙府上下貼的白紙,掛得白布扯了下來,硬生生的換上了大紅色的喜字,還掛了紅燈籠,晚上對著光一看,那紅色像是染了人血一般,分外恐怖。

    晚間,鳳尾提著燈籠打外頭進來,手里提著紅木食盒,發(fā)絲凌亂,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扯過。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抬步往里間走,屋里光線昏暗,也沒點燈。就一簇燭火微微跳躍,將趙汐朝的人影倒映在白墻上,拉得老長。

    鳳尾眼里的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生怕趙汐朝瞧見,趕忙背過身去,用手背抹掉。這才勉強扯動唇角,走上前輕聲道:“大小姐,您已經(jīng)不吃不喝兩天了,您多少吃一點,千萬別餓壞了身子。您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夫人那里受不住的……”

    趙汐朝身形微微動了動,沒出聲。她懷里抱著兩只貓,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許久,她才嘆了口氣,幽幽道:“鳳尾,你說我爹怎么就能出那種事呢?我是不信的,我不信爹爹會舍得丟下我和娘親走了??赡侨蘸I巷L浪這么大,連官船都不敢過去,誰能去救救我爹呢?”

    “小姐……”鳳尾伸手抹了一把淚,將食盒放在地上,屈膝跪地,將額頭貼在地面,大聲道:“奴婢這條賤命,是大小姐給的。名字也是大小姐給取的!奴婢的兄弟姐妹們,窮得吃不上飯的時候,也是大小姐大發(fā)慈悲,讓底下鋪子收了他們當學徒!奴婢無以為報,只能一心一意伺候好小姐!現(xiàn)在竟有惡霸要強娶小姐……奴婢……奴婢愿意替小姐出嫁!”

    聞言,趙汐朝睫毛微微一顫,簌簌滾下兩串淚來,她伸手將鳳尾扶了起來,撫摸著她的肩膀,輕聲道:“你怎么這么傻呢?你以為知府大人真的是因為看上我,才硬要他兒子娶我嗎?他看上的是趙家的萬貫家財,從他算計我爹簽下那張字據(jù),就已經(jīng)開始了?!?/br>
    “可是小姐,知府大人的大公子是個傻子,奴婢聽說他傻勁上來,當著眾人的面,亂扒丫鬟的衣裳,還將她們當馬騎……小姐,您不能,不能嫁??!奴婢愿意代替小姐!”

    “你代替我嫁,難道他就不會折辱于你了么?”趙汐朝伸手拍了拍鳳尾的頭,輕輕道:“你去書柜后頭,給我找把剪刀過來,快去!”

    鳳尾聞聲,從地上爬起來,快步去尋了剪刀過來。她擦了擦淚,滿臉不解道:“大小姐,您這是要將嫁衣剪毀嗎?”

    趙汐朝搖頭,將剪刀收在懷里,淡淡道:“剪毀一件,還會再送來一件,我何必廢這些事?!彼ы?,一字一頓道:“明日,我出了府門,你就好生留在夫人跟前伺候,千萬別讓她出來了。聽明白了嗎?”

    鳳尾一一點頭,咬唇淚眼婆娑道:“大小姐,少爺為什么還不來,您給他寄了這么多信,他為何一封都不回?可是……可是認祖歸宗之后,把小姐都給忘了?”

    “也許吧。”趙汐朝苦笑:“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信在半路就丟了呢?也許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擱了。我是信他的,他不會袖手旁觀,看著我去死……”

    她話一出口,猛然想起前世,傅言可不就是袖手旁觀,看著她去死嗎?

    許久的沉默,趙汐朝垂眸,眼淚簌簌落在手背上,麻團可憐兮兮的伸舌頭舔了舔,輕輕的叫了一聲。湯包則是乖乖巧巧的窩在她懷里,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她突然心頭一軟,將兩只貓抱緊了,微不可尋的嘆道:“也許他還是恨著我吧……”

    東邊才吐出魚肚白,房門就被人從外頭打開,兩個媒婆笑瞇瞇的,身后跟著幾個丫鬟,一進門還沒吆喝兩句,就見趙汐朝已經(jīng)將嫁衣?lián)Q上了。戴著鳳冠霞帔,袖口織金滾邊,在上頭團簇了龍鳳呈祥。

    兩個媒婆微微一愣,其中一個率先反應過來,甩著大紅色的手帕,笑容滿面道:“哎呀,新娘子總算是想通了。這日后嫁了過去,吃香的喝辣的,身份也抬高了一截!當真讓人羨慕的緊呀!”

    正說著,湊上前來前后打量一遭,媒婆見趙汐朝雖擦了粉,可臉色仍然發(fā)白,索性招人拿來了口脂,小心翼翼的替趙汐朝在唇上抹開。看著氣色果然好看了許多,到底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因著兩個媒婆來時,早便聽了吩咐,若是趙家小姐反抗不從,就是硬綁也要拖進花轎。遂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哪知她竟然如此乖順,當下大松口氣,還以為這個新娘子終于是想通了。

    將近午時,外頭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兩個媒婆趕忙將大紅色的喜帕蓋在趙汐朝頭上,這才一左一右扶著她的胳膊往外頭走。

    二房的三個哥哥,抱著大寶小寶在門外頭等著,錢氏轉(zhuǎn)過臉去,連正眼都不敢往趙汐朝身上看。突然,小寶哇得一聲大哭起來,掙扎著下地要往趙汐朝跟前跑,趙安一把將他按住,壓低聲音道:“小寶!你不要鬧!”

    話音未落,就見大寶掙脫開來,噔噔噔跑上前去,抱著趙汐朝的腿,嚎啕大哭:“jiejie不要走!大寶不要jiejie走!大寶不要jiejie嫁給傻子!”

    媒婆眉頭一揚,伸手一把要將大寶推開,趙汐朝一把將喜帕扯了下來,圈住大寶,赤著眼睛咬牙道:“我看你敢!”

    “這……這……這成親的大喜日子,怎么能聽見孩子哭,多不吉利啊,哭嫁也不是這樣哭的……這叫什么事!”

    趙汐朝沒理她,蹲下身來,給大寶擦了擦眼淚,溫聲道:“好了,別哭了,jiejie又不是不回來了?!?/br>
    “不是的!jiejie撒謊!哥哥們都說了,jiejie要嫁給一個傻子!大寶不要jiejie嫁給傻子!jiejie等大寶長大,然后嫁給大寶!大寶是乖孩子,絕對不會欺負jiejie!”

    話一出口,小寶掙扎著大叫:“jiejie嫁給小寶!jiejie嫁給小寶!小寶比大寶聰明!小寶更好!”

    媒婆打旁邊橫了一眼,嗤笑道:“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你jiejie啊,以后要跟著咱們少爺吃香的喝辣的咯!”

    因著時辰不早了,媒婆怕耽誤了接親的時辰,趕忙催促起來。趙汐朝將小寶往堂哥們身邊一推,輕聲道:“都別送了,留在這兒吧,你們都好好的,以后趙家就靠你們了。”

    媒婆將喜帕重新給趙汐朝蓋上,這才催促著出了府門。外頭敲鑼打鼓,來了一隊人,一頂紅艷艷的喜轎就擺在正中央。知府大人家的傻兒子沒來,就派了其他人過來接親。

    前來圍觀的百姓對著迎親隊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話里字里全是嘆惋。

    趙汐朝抬腿進了轎子,厚實的門簾放了下來,將那些議論聲通通關在了外頭。她摸了摸袖中的剪刀,閉目養(yǎng)神,什么也不再想了。

    咸州婚嫁素有風俗,男方大廳門檻前需置火盆和瓦片,請新娘子腳跨過火盆,再踩碎瓦片,也叫過火與破煞,目的就是去邪氣。

    下人將火盆端了過來,媒婆提著趙汐朝的衣袍,笑容滿面道:“新娘子,請吧!”

    哪知趙汐朝一腳將火盆踢多遠,里頭的碎木炭芯子燒得通紅,將嫁衣的衣角都燒卷邊了。媒婆尖聲叫著,氣得要打人,可終究是不敢動手。只敢手底暗暗使勁,將趙汐朝一把推進了正廳。

    大廳里圍了不少的人,正位上坐著知府大人和其夫人。眼前地上兩塊紅色蒲團,知府家的傻兒子穿著婚袍,正在廳里大哭大鬧滿地打滾。

    媒婆使勁一按趙汐朝的肩膀,要將她按跪下來,哪知被她一使勁,推倒在地,摔得人仰馬翻。知府大人一拍桌面,怒斥道:“大膽!來人??!給我拿住她!這個親,她是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周圍立馬涌上來一眾家丁,就見趙汐朝一把將喜帕扯下,手里順出剪刀,抵住知府傻兒子的脖頸,厲聲斥道:“都給我滾下去!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知府大人登時嚇得魂飛魄散,趕忙對著左右道:“下去,下去!快下去!”

    “爹!救救我啊,這個婆娘好兇啊,我好害怕!”

    趙汐朝罵道:“你給我閉嘴!”她將剪刀往傻子脖頸上貼近兩分,立馬見了血。

    知府大人一拍大腿,怒道:“趙汐朝!你竟然謀殺親夫!你……你……你該當何罪!”

    “他才不是我夫君!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趕緊派人去放了我哥哥,再找艘船過來,放我走,否則我今天就跟你兒子同歸于盡!”

    “好好好,來人啊,趕緊去放人!去啊!快去!”知府大人邊說,邊對著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會意,身后藏了根木棍往趙汐朝身后繞去。

    “小姑奶奶,你趕緊松手,快松手?。∥沂裁炊即饝?,趕緊放了我兒子!別傷了他!”

    趙汐朝挾持著人,往后退了一步,攥著剪刀的手直發(fā)顫,她咬牙切齒,罵道:“你個大貪官!你為了圖我們家的銀子,居然設局騙我爹!要不是你,我爹根本就不會冒著風浪下海,他就不會死在海上!”

    正罵著,突然后背一凜,一陣劇痛夾著風砸了過來。趙汐朝臉色一白,一口鮮血毫無征兆的噴了出來,她疼得五臟六腑糾成一團。身子搖搖欲墜,緊接著腿上又被砸了一下,整個人摔在了地上。鳳冠霞帔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地上,上頭綴著的珠子散落一地。

    知府大人趕忙將傻兒子拉過來,指著趙汐朝痛罵道:“賤婦!居然敢傷我兒子!今天就打死你!”

    趙汐朝嘴角淋漓著鮮血,伸著袖子狠狠一抹,她艱難萬狀的站起身來。手里舉著剪刀,厲聲道:“我看誰敢上來!我看誰敢!”

    周圍的家丁面面相覷,一時還真不敢貿(mào)然上前。

    大約某個人真的不會過來救她了,趙汐朝心口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將心碾成碎渣。她深深得吐了口氣,嘴里滿是血腥味。突然,她舉起剪刀,對準自己的腹部,眼看著就要血濺當場。

    就聽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汐朝!不要啊!”

    她耳邊如同驚雷乍響,不敢置信的往門外望去。就見傅言穿著月牙白的衣裳,袖口銀線滾邊,像水紋一樣緩緩流動。他向她跑來,玉樹般的身形,俊逸的臉龐一如既往。如同神祗一般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一眼望過去,這輩子都不想再移開了。

    “哥啊……”

    趙汐朝手驀然一松,手里的剪刀掉落在地。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空,身子一軟就往下倒去。

    傅言一個箭步跑上前來,將她穩(wěn)穩(wěn)的圈在懷里。他近乎不能言語了,縱是素日里如何談笑風生,言辭流利,此時此刻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半個字也吐不出了。

    光滑的指腹輕輕從趙汐朝唇邊撫過,許久,他才嘶啞著嗓音,道:“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在別的男人面前涂脂抹粉?!?/br>
    趙汐朝想笑,眼淚簌簌落了下來,砸在傅言手背上,她輕輕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舍得我死的……”

    傅言一把將外裳扯下,包在趙汐朝身上。就聽知府大人在耳邊罵道:“哪里來的宵小之徒!快,快給我打出去!”

    “我看誰敢打我堂兄!”傅青一腳踹飛一個攔路家丁,身后立馬涌出一眾官差,為首的是一位穿著簇新官服的中年男子。

    知府大人一見來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面色慘白,瑟瑟發(fā)抖道:“下官……下官見過都督大人!”

    傅青冷哼一聲,對著都督嚷道:“鄭叔叔!你一定要幫我跟堂兄!這個知府大人跟那個縣令,居然敢欺負我未來大嫂!不能饒過他們!”

    被傅青稱為鄭叔叔的,正是皇上親封的都督,同傅家關系甚好,曾經(jīng)是傅言之父的門生。后來為了剿匪,也為了替自己的恩師報仇,遂一直留在此地。

    因此,傅言前來救趙汐朝,立馬便將這人想起來了,遂吩咐了傅青去請人,這才快馬加鞭,先行趕來。

    知府大人跟縣令并排跪著,哆嗦著替自己辯解:“請都督大人明見啊!下官是冤枉的!這趙家與下官兒子訂有婚約,怎是強搶民女呢?”

    傅青一聽,大步朝屋里走,在一個拐角處,提著一位身穿喜袍的男子,道:“傻子,說的是你嗎?”

    這傻子正咬著手指頭,歪著頭盯著趙汐朝看,連話都聽不懂,只是傻笑。傅青立馬大怒,一腳將人踹倒,照著臉猛踢,嘴里罵道:“看!我讓你看!那可是我未來大嫂!再看,我挖你眼珠子!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就你這個死德性,居然想娶我們家阿朝,去死吧你!”

    傅言拍了拍趙汐朝的肩膀,將人扶了起來,目光灼灼的釘在知府身上,沉聲道:“知府大人可知當朝律法第一百二十八條,和第三百二十一條,所述為何?”

    知府大人道:“本官怎么知道!”

    “好!那我便來告訴你,律法第一百二十八條,女子十四歲及笄,十二歲可議親,及笄之后方可嫁人。若是娶未及笄的幼女,一律視同強娶。按情節(jié)輕重,輕者重打二十大板,重者施加墨刑,流放邊疆。第三百二十一條,故意設局謀害百姓者,若是傷其根本,辱其名聲,依法重打五十大板,打入大牢關押一月!知府大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知府大人臉色驟然一白,跪都跪不住了,他手指著眼前的白衣儒雅少年,哆嗦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傅言冷笑一聲,俯下身去,一把將趙汐朝打橫抱了起來,他目光灼灼,一字一頓道:“我不是什么人,我只是趙汐朝的未來夫婿!”

    他語罷,偏過臉來,對著鄭都督沉聲道:“鄭叔叔,麻煩你了。”

    鄭都督拍了拍傅言的肩膀,道:“說的什么話,一家人你跟我客氣什么?!彼麑χ笥业墓俨罘愿赖溃骸皝砣税?!將人拿下,打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傅言這才輕輕頜首,抱著趙汐朝大步離去。她腦子昏昏沉沉,始終不敢睡去,生怕自己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耳邊全是傅言焦急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一疊聲道:

    “朝朝,朝朝,你別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朝朝……”

    再多的,她什么也聽不見了。恍恍惚惚幾睡幾醒,嘴里總是冒著苦味。手心里卻熱如炭火,有個人一直拽著她的手不放。像是溺水的人,手里攥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須臾,手心里濕漉漉的,有幾滴guntang的淚砸落下來。

    緩緩的睜開眼瞼,入眼是熟悉的陳設,眼珠往邊上微微一轉(zhuǎn),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傅言攥著趙汐朝的手,激動不已,趕忙喚來大夫給她把脈。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將她圈在懷里,背靠在床桿上。一手捧著藥碗,一手捏著湯匙,一勺一勺吹涼了喂到她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