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韓久月沒想到這么快,點了點頭,“的確,我以為要再等幾年?!?/br> “這次是兵裝集團和空業(yè)集團合作,軍部總裝和總后配合,幾個航空航天研究所通力合作,才縮短時間制造出來的,你該感到驕傲,因為你是新機型的提議者和設(shè)計師,”那位領(lǐng)導(dǎo)低聲說道。 韓久月點了點頭,想到什么后,直接問道,“那2138。” “這是你老師和兵裝集團提出的要求,當然,也是因為你兩年間從未失敗的任務(wù)率,才讓我們討論后決定的,希望你和它為國家服役到最后一刻,”那位領(lǐng)導(dǎo)和韓久月解釋了一下,鼓勵了一番。 韓久月明白前因后果后,坦然下來,對那位領(lǐng)導(dǎo)敬禮,帶著崇敬,然后,和其他三人一起,開始初次測試試飛。 新型機試用現(xiàn)場,各個航空領(lǐng)域?qū)<壹垡惶?,第一天,兩架?zhàn)機升空,初次測試正常飛行數(shù)據(jù),到第二天,老師和師兄們也來了,和韓久月相見后,開始測試極限飛行數(shù)據(jù),再到第三天,陰雨連綿,測試天氣變化中的飛行數(shù)據(jù)。 整整一個月,一中隊四人配合研究人員,一邊測試戰(zhàn)機,一邊調(diào)整故障,經(jīng)歷各種狀況,在最后一天,韓久月和林然平安順利歸來,預(yù)示著新機型第一次試用測試的成功,讓每個人都充滿自豪和信心,為愈發(fā)強大的祖國而驕傲。 韓久月和林然下機后,和隊長副隊站到一起,對齊聚的領(lǐng)導(dǎo)和研究人員敬禮,而其他人對四人報以欣賞。 因為每一次試飛都帶著危險,這一個月期間,各種空中故障,都讓四人轉(zhuǎn)危為安,所以,初次試用的成功,不僅僅是研究人員的功勞,還有韓久月四人的不畏精神。 韓久月知道,這次后,還需要幾次測試,才能定型,但是,并不會讓她等待太久,韓久月看了一眼2138,笑著迎上第一次過來的高啟和老師師兄們。 韓久月和高啟老師剛聊兩句,不經(jīng)意一眼,看到人群后熟悉人影,和高啟老師打了個招呼,慢步走了過去。 “小久,”李邦澤站在大哥李翰濤身邊,看到韓久月走來后,笑著叫道。 “澤哥,你怎么來了,”韓久月詫異的走到李邦澤面前,問道。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大哥,”李邦澤沒回答,直接給韓久月介紹起旁邊的李翰濤,然后,對李翰濤說道,“大哥,這是我媳婦,久月?!?/br> “我知道,還用你這小子正兒八經(jīng)的介紹,久月,對吧,”李翰濤一點面子也不給李邦澤,直接調(diào)侃起來。 “首長好,”韓久月剛才沒顧上其他,現(xiàn)在一看,恍然大悟,雖然和李翰濤在基地見過一面,但是,韓久月并不知道李翰濤就是李邦澤的大哥。 “別,現(xiàn)在不在基地,叫我大哥就行了,”李翰濤和顏悅色的說道,對韓久月非常滿意。 “大哥好,”韓久月看到李邦澤點了點頭,直接喊道。 “好,好,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那邊還有些事,回頭再聊,”李翰濤看到李邦澤對自己示意一眼,不當電燈泡,說完后,就往那個軍裝領(lǐng)導(dǎo)走去。 “澤哥,”韓久月當然發(fā)現(xiàn)兄弟倆的動靜,無語一眼,“那可是我的領(lǐng)導(dǎo)?!?/br> “在基地,他是你的領(lǐng)導(dǎo)首長,在這里,他就是你大哥,”李邦澤不在意的說道。 “行吧,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說不過你,”韓久月看著李邦澤的模樣,無言以對,的確如此。 “久月,我有事和你說,”李邦澤想起什么后,忐忑一下,拉著韓久月往一旁走去。 “什么事,對了,你怎么過來的,”韓久月看向李邦澤,好奇的問起。 “聽你老師說的,”李邦澤早就把韓久月關(guān)系好的人,都認識了一遍。 “你現(xiàn)在和老師關(guān)系可真好,他都沒告訴我,”韓久月一噎,不知不覺中,周圍的人都被李邦澤熟悉了。 “當然,你不在京城,我就代你去看看,這次你在臨海,正好大哥要過來一趟,我就順便過來了,”李邦澤笑著提起。 “澤哥,你一個月去一趟飛行大隊,現(xiàn)在連我出任務(wù)都跟著,”韓久月呵呵一聲,這家伙在她打了戀愛報告后,來基地特別勤快,如果不是自己住單人宿舍,指不定還想留宿下來。 韓久月剛想警告一下,只見李邦澤單膝跪下,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后,一枚閃亮的鉆石戒出現(xiàn)在韓久月眼前。 “小久,今年我三十五歲了,你也二十五歲了,我們相處了十年,戀愛了五年,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丫頭,十年間,你慢慢成長,我對你的喜歡,變成了愛,小久,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李邦澤想結(jié)婚想的心焦,但是,韓久月就是不急,這次知道韓久月來臨海,知道這是韓久月小時候生活的城市,心中打算的好好的,在試飛成功這一天,給韓久月一個驚喜。 韓久月瞪大眼睛,想起什么后,警惕的朝旁邊一看,不遠處的人個個盯著自己這邊,一時間有些慌亂,對李邦澤低聲一句,“澤哥,你快起來。” “不,你接受,我再起來,”李邦澤無賴的說道。 韓久月躊躇間,看到旁邊人個個八卦的眼神,咳嗽一聲,慢慢的伸出手,“那你快點?!?/br> 李邦澤一瞧,笑開,拿出求婚戒,往韓久月修長的手指中一套,握住,慢慢起身,一把抱住韓久月,在久月耳邊低聲輕笑,“你這是答應(yīng)嫁給我了吧?!?/br> “澤哥,你特意選了這么一個時間,我能不答應(yīng)么,”韓久月有些不自在,但是,一會兒,就淡定下來。 “那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李邦澤脫口問出。 “回去就打結(jié)婚報告,這是你很想聽到的吧,”韓久月雖然被李邦澤逼迫答應(yīng)下來,但是,沒半點抗拒,笑著說道。 李邦澤抱著韓久月的手,緊了緊,“對,做夢都想?!?/br> “李邦澤,你到底準備了多久,想出這個主意來,你給我老實交代,”韓久月瞥了一眼其他人看戲的模樣,咬牙切齒的問道。 “準備了很久,但是,你一直沒時間,”李邦澤早就準備好了,只是,時機不對。 “如果不是今天,你準備什么時候求婚,”韓久月笑著問道。 “那只有等你休假時間了,但是,選今天,那是因為,臨海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機場是你工作的地方,我想讓求婚更加圓滿點,”李邦澤不經(jīng)意說道。 “你就不怕我拒絕,”韓久月聽到李邦澤所說,感動起來,眼睛稍微有些紅。 “小久,你舍得拒絕么,”李邦澤深情一句。 “舍不得,就算沒這么多人,我也會接受的,只是,沒有下一次,”韓久月暗嘆一聲,發(fā)現(xiàn)她的確狠不下心,對李邦澤越來越?jīng)]辦法了。 “當然沒有下一次了,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媳婦,”李邦澤笑著說道,發(fā)自內(nèi)心。 李邦澤說完后,沒在意其他人,低頭吻上韓久月的額頭,看著久月一身墨綠飛行裝,帥氣而強大,讓他心跳加快,從來不知道,現(xiàn)在的韓久月,比起平時,更加讓他移不開眼。 兩人緊緊相擁,一場簡單的求婚,讓不遠處的李翰濤,高啟,夏長春,師兄們,隊友們,還有領(lǐng)導(dǎo)和研究人員們,紛紛鼓起掌來。 韓久月從李邦澤懷里抬頭,看了過去,看到一個個熟悉的人為她高興,看到停機坪2135和2138靜靜在一旁,都注視著自己和李邦澤的這一刻,覺得這樣的場景,一生難忘。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正文已完結(jié),感謝你們?nèi)齻€月的陪伴。 本來打算寫一些空戰(zhàn)情節(jié),但是,因為題材問題,還是沒有寫,給親們道歉。 接下來,還有幾章番外,不定時奉上,請親們繼續(xù)關(guān)注。 第105章 番外一 從臨海完成任務(wù)回到基地,幾天時間,整個飛行大隊都知道韓久月被求婚這件事,碰上一個人,都對韓久月恭喜兩句,還問起什么時候辦婚禮。 在這種情況下,韓久月發(fā)現(xiàn),她的確被李邦澤坑了,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如李邦澤所愿,打了結(jié)婚報告,而上面很快就同意下來。 這種結(jié)果,在韓久月知道李翰濤是李邦澤大哥后,就不出所料,雖然上面同意,但是,什么時候和李邦澤去領(lǐng)結(jié)婚證,韓久月還是可以決定的。 所以,在李邦澤越來越勤快往基地跑的時候,韓久月充耳不聞,只說等休假時間,這讓李邦澤發(fā)現(xiàn)功虧一簣。 能怎么辦,繼續(xù)等著唄,只是有了這層關(guān)系,李邦澤發(fā)現(xiàn),他對韓久月愈發(fā)親密舉動時,久月并沒拒絕,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因為這個原因,李邦澤好歹自我安慰一下。 直到年底,韓久月看到李邦澤日益深沉的目光,強行忍耐的模樣,才點頭同意休假,準備回京城后,和李邦澤領(lǐng)結(jié)婚證。 所以,回到京城第一天,韓久月和李邦澤吃了個午飯,就去了瑞城花園,等父親和葛清下班回到家,吃晚飯時間,把準備結(jié)婚的事告訴兩人。 晴天霹靂,這樣的消息,讓韓天成瞪大眼睛,讓葛清有些吃驚,韓天成沒想到女兒這么快就要嫁人,葛清是根本不知道。 韓天成把筷子一拍,“你說什么。” “爸,你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去年我去西南省見他父母,你不是也同意了,”韓久月一見父親如此模樣,聲音還是很平靜。 “久月,這是兩碼事,你帶他見過我,當然,也要讓他帶你去見見他父母了,”韓天成一噎后,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父母都見過了,下個步驟不就是結(jié)婚么,難不成,你以為我和阿澤談著玩的,”韓久月淡定的說道。 “我和他父母還沒見過呢,”韓天成盯著韓久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爸,阿澤父母在西南省,他們哪有那么多時間,你想見也沒問題,等我和阿澤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婚禮前,你們見見面吧,”韓久月看著父親,覺得父親有些無理取鬧了,只有安撫下來。 “不是,我怎么覺得,你這是急著嫁人,你才二十五歲啊,”韓天成咳嗽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爸,阿澤三十五了,不是我急,是他急,”韓久月呵呵一聲,被男朋友見天的像盯著rou骨頭看著,這種滋味,也只有自己了解。 韓天成哼了一聲,不經(jīng)意一眼,看到葛清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葛清,你來說兩句,現(xiàn)在這丫頭結(jié)婚是不是太早了點?!?/br> 葛清有些無語,發(fā)現(xiàn)韓天成有時候真不聰明,這樣的情況,是她一個外人能插手的么,而且,說同意,不對,說不同意,更不對。 “老韓,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你讓我緩緩,”葛清拒絕發(fā)言。 “葛姨,沒事,你說吧,我和云喬一樣大,你就拿我當女兒想,你覺得我現(xiàn)在結(jié)婚早不早,”韓久月看到葛清明顯的推拒,嘴角彎了彎,直言道。 “久月說的對,葛清,有什么你就直說,久月這丫頭我不怎么管,她有什么事,我總是最后一個知道,畢竟這丫頭結(jié)婚的話,有些事,還要你cao勞,”韓天成期待目光看向葛清,其中含義讓葛清很明了。 葛清看著韓天成和韓久月父女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有些胸悶,這是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雖然葛清和韓天成結(jié)婚一年了,但是,對韓久月真不了解,只聽云喬說過一些,而今天這情況,葛清明顯感覺到,這個韓家,是韓久月做主的。 “老韓,你真想讓我說兩句,”葛清看向韓天成,低聲問道。 “當然,雖然久月叫你葛姨,但是,在咱倆結(jié)婚的時候,她和我說過,以后會把你當母親對待的,”韓天成大咧咧的說出自己和女兒的悄悄話。 韓久月看到葛清那左右為難的臉色,低頭喝了一口湯,為父親的遲鈍感嘆起來,很想笑出聲來,說實話,韓久月是想乘著這個機會看看葛清到底什么性格,畢竟,父親和葛清結(jié)婚后,韓久月和葛清沒怎么接觸過。 “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葛清是利索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憑著女性身份走到這種地步。 “沒事,你說吧,畢竟這丫頭我真拿她沒辦法,她只要想做的事,我就沒辦法阻止,”韓天成這么多年下來,總算看清楚了。 久月要住南堂巷,他妥協(xié)了,高中不轉(zhuǎn)到上陽區(qū),他妥協(xié)了,高中畢業(yè)考空大,他還是妥協(xié)了,還有男朋友,到現(xiàn)在準備結(jié)婚,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家,久月說一不二,當然,這也是他這么多年寵出來的,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 “老韓,其他不說,就說年齡,你只看到久月,就沒考慮過久月男朋友,這是你的不對,而且,久月和云喬一樣,常年呆部隊,哪有時間談戀愛,現(xiàn)在有這么個現(xiàn)成的,你還拖拖拉拉,這不是讓久月以后成不了家么,”葛清考慮的很全面,當然不是因為自己,希望久月早點結(jié)婚,畢竟一年到頭,兩人真相處不到幾天。 “不是,你站哪邊啊,”韓天成越聽越不對,瞪眼看向葛清。 “老韓,我是實話實說,聽你們父女這么一說,我就知道,這婚早點定下來為好,畢竟,時間不等人,萬一久月男朋友家急了,發(fā)生些其他情況,到時候,你讓久月怎么辦,”葛清不知道久月男朋友是哪里人,家世如何,但是,韓天成能夠同意兩人戀愛關(guān)系,肯定還不錯,既然如此,還拖著干什么。 “爸,你聽聽,我也是這么說的,”韓久月點頭贊同,贊同葛清這個人,并沒因為自己和父親,就站在中間,什么也不管,因為以前的沈曉琳就是如此,兩不相幫,反而,讓別人覺得她做的挺好,其實說到底,只是不關(guān)心而已。 韓天成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目光幽幽的看向葛清,“所以,你同意久月這么早就結(jié)婚?!?/br> “當然,如果是云喬,我也會同意,”葛清想了想后,拿女兒開始舉例。 “不是,你以前不是不放心云喬談戀愛么,現(xiàn)在怎么改主意了,”韓天成剛和葛清接觸的時候,就知道葛清最為擔憂的事,沒想到,這才幾年,就改主意了。 “其實現(xiàn)在我也擔心,只是,云喬和久月她們倆跟其他小姑娘不一樣,如果她們考上正常大學(xué),學(xué)些正常專業(yè),我肯定不會讓她們這么早就定下來的,可是現(xiàn)在,她們常年不著家,每年就那么點休假,就算找個男朋友,可能一年不到,就吹了,因為,不是誰都能一直等著的,久月這個男朋友一談幾年,我看著錯不了,”葛清把久月和云喬放在一起比較,反而擔心起云喬來。 “可是,”韓天成有些被說服了,但是,心中過不去啊。 “別可是,久月男朋友你見過,如果不好,你也不會讓久月談的,既然都同意了,怎么到現(xiàn)在,又后悔了,”葛清不知覺中在韓天成胸口插了一把刀。 韓天成早就后悔了,剛開始的時候,沒看清楚李邦澤不要臉的樣子,好好的女兒,就這么胳膊往外拐,哼了一聲后,有些不想說話了。 “老韓,其實這話我可以不說,畢竟,我和久月才相處幾天,萬一我同意,她們結(jié)婚后有些矛盾,到頭肯定是我的不是,但是,你們父女倆都想讓我說兩句,我只能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了,”葛清看到韓天成模樣,無奈一眼。 “沒事,葛姨,你今天能這么說,我很高興,并不是因為你同意,而是,你也把我當成云喬一樣,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就連我,也不知道結(jié)婚后會是什么情況,”韓久月心有愉悅,沒在意葛清的直言。 “那你還結(jié)什么婚,”韓天成插嘴道。 “未知不可怕,已知才可怕,”這是韓久月重生后的感想,面對熟悉的情況被改變,那時候,她有過不安,但是,想想后,又覺得,那種既定的軌跡,怎么改都改變不了,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