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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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出錢?!苯艺嬲\的說。 “那倒也不用,我看楊薇是個好孩子,那我就……” “不用了?!睏钷毖鲱^笑著說:“mama,我又不準(zhǔn)備去上學(xué),你讓施老師來教我,那不是占著人家的時間嗎,我們不成占人家便宜了?我不想占這樣的便宜?!?/br> “那……要不然我給施老師錢吧,只是我家的條件施老師也知道,我最多每個月就幾塊錢……” 施立輝笑了笑:“沒關(guān)系……” “那就不用了,mama我自己找了個免費(fèi)的老師,他教的可好了,回家我跟你說啊?!睏钷弊е揖屯易撸骸笆├蠋?,再見?!?/br> 施立輝眼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唇角抽了抽,心頭各種不喜歡。 楊菲也沉了臉,她隱隱覺得這個楊薇有些奇怪,不像是前世那么笨,而且她為什么這樣躲著施立輝,難道她也知道什么? “楊菲?” 楊菲一看施立輝臉色更難看了,她轉(zhuǎn)身就往家里跑,連個再見都沒說,一溜煙就沒了影。 施立輝心頭一下積攢了陰霾,想他一向溫文爾雅,在這村子里誰不敬重他,可這倆孩子怎么就……他冷冷哼了一聲,暗罵一句“不識好歹”即拂袖而去。 ☆、第26章偷聽 夜深人靜。 楊家聚著吃了飯,已經(jīng)各回各家。 楊菲一直關(guān)注著楊薇和江菀的動靜,回了房間,她裝著要去廁所,悄悄跑出去,跑到了楊薇臥房的窗戶下,貼在墻上小心翼翼的去聽。 她倒要看看這個楊薇是怎么回事,究竟是真的找到了老師,還是說只是一種托詞,說不定她和自己一樣也是從那邊回來的人呢,否則她怎么這么防備施立輝? 一想就覺得有問題,再想想這段時間自己栽了的情況,哪件事沒有楊薇從中攪合,要說她真的像表面那么天真無邪,她才不信呢! 今天,她就要抓到楊薇的小辮子,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家大多數(shù)的房間都已經(jīng)熄了燈,只有江菀房間還亮著燈,卻也不是燈,而是蠟燭,楊奶奶嫌費(fèi)電,不許點(diǎn)燈,所以她就買了點(diǎn)蠟燭,每天晚上點(diǎn)起來,在蠟燭的光亮下納鞋底。 楊薇剛剛洗了頭,正坐在床上擦頭發(fā)。 母女兩人一邊忙著手里的活,一邊說話,昏黃的燭光下倒有些其樂融融的味道。 楊菲凝神去聽就聽到楊薇含笑的聲音傳了出來:“mama,你知道我找了誰當(dāng)我的老師嗎?” 楊菲一愣,心說,還真找老師了?她運(yùn)氣沒這么好吧,這山村里的老師屈指可數(shù),除了施立輝那個另有所圖的,剩下的根本沒人愿意管閑事,她怎么可能找得到老師? 她更加豎起耳朵去聽,恨不能直接把耳朵伸進(jìn)墻里面去。 江菀忙著納鞋底就沒有放在心上,笑著說:“你能找誰啊,你就是吹牛。” “mama,我才沒吹牛!”楊薇笑著趴到江菀的肩頭:“mama你猜一猜,一定猜不到!” 江菀笑著搖頭:“mama不猜,都猜不到了,還猜什么。” 屋外,楊菲蹲的腿都麻了,再加上現(xiàn)在初春夜風(fēng)還涼,吹得她渾身哆嗦,她不斷的腹誹著楊薇,心說,說個人而已也說不出來,你廢話這么多怎么不去說相聲啊!簡直就是在浪費(fèi)她的時間。 她想走,可她又舍不得走,她也想知道是真有這樣的老師,還是說楊薇只是在虛張聲勢。 房間里,楊薇嘻嘻一笑,提高聲音說:“mama,你就猜一猜嘛,猜不到也要猜?!?/br> “好吧,好吧?!苯医K于妥協(xié)了,她拿著鞋底想了想說:“我猜啊……是常斐然!” 楊菲一愣,心里大笑三聲:怎么可能,常斐然?常斐然才十歲知道個屁啊! 屋里傳來了楊薇驚喜的聲音:“mama你太聰明了,你怎么知道常斐然??!” 楊菲愣住了,臉上嘲諷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楊薇居然找了常斐然當(dāng)老師?開什么玩笑! 那不是給她和常斐然創(chuàng)造機(jī)會嗎? 她的心里亂糟糟的,又聽到楊薇天真無邪的聲音:“mama,我以后每天都去他那學(xué)習(xí),一定好好的學(xué),將來考第一?!?/br> 楊菲小臉扭曲了起來,常斐然可是她看上的人,怎么能白楊薇搶走,楊薇是誰?前世就是她的手下敗將,今生她也是!她絕對不會讓楊薇搶走常斐然的,不行,她得想個辦法! 一定得想個辦法。 “mama,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想到是他呢?你跟我說一說嘛!” 窗戶縫里傳來?xiàng)钷钡穆曇?,楊菲卻再也沒心情去聽,她轉(zhuǎn)身,沉著臉大步離開。 房間里,江菀噗嗤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小額頭:“你這丫頭啊,咱們村里一共就幾個老師,都忙著做自己的事情哪有時間教你,要說比你大點(diǎn)的學(xué)生,你認(rèn)識的也不多,數(shù)數(shù)也就是常斐然,剛好符合條件,不是他還能是誰?” “mama,你神探啊!”楊薇真有點(diǎn)佩服江菀了,以前可沒發(fā)現(xiàn)江菀這么聰明,同時她也明白了些什么,江菀不是傻子,也不是軟包子,有些事情她不說但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那前世她會不會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掉的? 楊薇摟住她的脖子,安靜的不說話,聽到外面?zhèn)鱽磔p微的腳步聲她知道楊菲走了。 “mama,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 江菀溫柔的笑了笑:“你個小丫頭片子,保護(hù)好自己就行了,還保護(hù)mama,你當(dāng)你是男孩呢?!?/br> “mama,不是只有男孩才能頂門立戶,將來女人也可以的?!?/br> “行行,女人也行?!苯夷罅四笏男∧樀埃骸拔业某粞绢^最厲害了?!?/br> 說著把她反過來,讓她背對著自己坐下,拿過毛巾給她擦頭發(fā):“看看你,頭發(fā)都擦不干,還保護(hù)mama呢。” “保護(hù)mama和擦頭發(fā)有什么關(guān)系?!睏钷钡吐曕絿佒?,想到那個未曾成型就死去的孩子,心里多了一分惆悵,也不知道楊國興什么時候回來,mama要懷孕也不能自己懷吧,要是他能早點(diǎn)回來就好了,這樣的話mama也能早點(diǎn)懷孕,早點(diǎn)生個自己的孩子出來,到時候她…… 楊薇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的退路,反正她不能一輩子做江菀的累贅,讓她被周芬拿捏。 “mama?!睏钷睋溥M(jìn)江菀的懷里,眼睛里閃過些許淚光:“不管什么時候你都是我mama?!?/br> “你這丫頭呀,就會哄人開心,去睡覺去,媽明天得早起呢?!?/br> “早起干什么,mama明天又不是早班?!睏钷编絿佒?/br> “我看樹上長了香椿芽,明兒給你摘點(diǎn)下來,你送去給常家,就說謝謝他們教你功課。” 楊薇仰起頭:“mama,你答應(yīng)了?” “你都說好了,mama還能不答應(yīng)嗎?”江菀把她塞進(jìn)被窩,自己也躺進(jìn)去,摟住她輕聲的哼著歌:“你跟誰學(xué)習(xí)也沒事,但你得認(rèn)真學(xué),你要是學(xué)不好,那mama可是不答應(yīng)?!?/br> 楊薇就知道江菀一定會答應(yīng)的,江菀這個人很開明,她不太會干涉孩子的決定,又或者說她對楊薇其實(shí)是有些溺愛的,反正這整個小山村沒有說不打孩子的家庭,只有江菀從不打她,最多就是嘮叨兩句。 這天晚上,楊薇做了一個夢,她夢到江菀生了個雙胞胎,雙胞胎都長得可漂亮了,白白的皮膚,圓圓的臉蛋,晃著rou呼呼的小手叫她“jiejie,jiejie”。 她幸福的笑了,然而早上起來卻發(fā)現(xiàn)枕頭都濕透了,當(dāng)然這不能怪弟弟meimei,怪只怪 ——她晚上睡覺沒擦干頭發(fā)! ☆、第27章進(jìn)小偷了 昨天晚上聽了楊薇和江菀的話之后,楊菲就注意上楊薇了,楊薇在哪,她就在哪,楊薇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簡直化身成了楊薇的跟屁蟲。 楊薇就當(dāng)沒她這個人,白天沒事的時候楊薇就在楊奶奶的屋里,或幫她干活,或跟她聊點(diǎn)家常。 前世的時候,楊奶奶之所以特別喜歡楊菲,就是因?yàn)闂罘乒郧?,再加上有周芬在旁邊幫襯著,各種抬高楊菲貶低楊薇。鬧得楊奶奶一度覺得只有楊菲才配做她的孫女,楊薇那就是個從垃圾堆里撿來的,恨不能再給她丟回去。 今生楊薇自己注意著了,有事沒事跑到楊奶奶面前刷刷存在感,哄著老人開心開心,幫著老人干干活,楊奶奶對她的態(tài)度也漸漸的緩和下來,不再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了,對于她想去學(xué)習(xí)知識的想法也多抱著支持的態(tài)度,當(dāng)然,前提是不用她出錢。 對此楊薇已經(jīng)很滿意了。 楊菲這段時間天天跟著楊薇,自然也是一天天的在楊奶奶面前晃悠,可她有事沒事只關(guān)注楊薇,在楊奶奶的眼里倒像是個透明人似的,一天天也說不上一句話。 眼看就要夏季,天越來越長了,吃過晚飯,天還是亮的。 楊薇把碗收拾了一下,跑到楊奶奶面前撒了個嬌:“奶奶,我晚上要去學(xué)字母,今天能不能讓楊菲幫我刷碗?。俊?/br> 楊奶奶哼了哼:“小小年紀(jì)還挺愛學(xué)的,去吧。” “好的,謝謝奶奶,等我回來我寫給奶奶看?!?/br> “一個小丫頭片子,誰要看你寫的?!睏钅棠谈硬恍嫉钠擦似沧?,但對于楊薇這愛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她還是挺喜歡的。 楊菲眼看楊薇要走,轉(zhuǎn)身就要追上去,楊奶奶用力咳嗽了一聲:“楊菲,你干什么去,去刷碗?!?/br> “我沒時間,我要去看楊薇……” “看什么看?!睏钅棠膛纫宦?,一把把她拽了回來:“去給我刷碗,一天天的什么活也不干就會瞎跑,你要是有楊薇一半懂事,我能多活十年。” 楊菲被拽了回去,低聲嘟噥:“就算我不懂事,你也能多活十多年?!?/br> 前世,楊奶奶活了多少歲,她還真不知道,反正她死的時候,楊奶奶和楊爺爺還活著呢,活的老當(dāng)益壯,那時周芬沒想叨念他們,嫌他們占著村里的房子不肯騰出來,還說他們要是早點(diǎn)把房子騰出來,他們在城里買房就能付全款了,哪用背著債。 所以,楊菲對于楊奶奶和楊爺爺有著無限的怨念,反正見到了就不痛快。 當(dāng)然,這些事情,楊薇是不知道的。 她正忙著鋪紙畫畫,在畫底圖。 “你想好畫什么了?”常斐然端了一杯飲料過來,是用橘子粉沖的,溫?zé)岬娘嬃稀?/br> 楊薇頓了頓,搖了搖頭。 她還真沒想好。 她前世學(xué)了二十多年的繪畫,各種畫法了然于胸,然而再純熟的畫技也不敢用在這里。 她披著的可是一張七歲的皮,幼稚無知才是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有的特點(diǎn),純熟的畫法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另外還有一點(diǎn),成人和孩子的世界是不同的,她得揣摩這個年紀(jì)的孩子的心思,要天真不幼稚,要熟練不成熟,要有進(jìn)步的空間,還要給他們眼前一亮的驚艷感。 一種要求很簡單,但加在一起就難了。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七歲的自己,也許她能很輕易的畫出這樣純真的畫,可她現(xiàn)在不是七歲啊,她是三十多歲,她年紀(jì)在這里,閱歷在這里,一切純真美好的東西在她眼睛里都變了味道,她必須找到自己的本心,然后從里面分辨出最純真的東西。 而對于重生的她來說,最初的本心才是真難尋找到的東西。 常斐然遞了飲料過來:“喝點(diǎn),等會我們上課。” 楊薇一愣,歪頭看著他:“上課?” “對,上課,你不是要學(xué)習(xí)嗎?”常斐然好奇的問,好像在說,我們說好的,你怎么反悔了? 他還真想做自己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