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如果說剛剛看她中間的時候還有那么一分震驚內(nèi)疚,那么現(xiàn)在,那份內(nèi)疚已經(jīng)全都煙消云散了。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居然也可以這么狠! 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做賭注,來博取同情。 她在他的劍下受傷,無異于是讓皇家虧欠凌國公府,所以,那個晉王側妃之位是她志在必得的嗎? 真是yin蕩! 前頭用強趁他身負重傷睡了他,轉頭卻還想入王兄的府邸,是覺得他兄弟倆好愚弄么?這種女人,他剛才就不應該收手,直接一劍殺了便是,反正后果由他一人承擔! 想到這兒,他就更氣。 眼看著那男人立在一旁臉色冰寒,周身寒氣絲毫未減,凌若垂下視線,懶得看他。 不是非逼她露出真身手么?這個后果是他自找的! 大夫很快來了,只是肩胛的傷口對于閨閣女子來說屬于私密,所以晉王妃便讓人將凌若抬到了亭中,又拉了簾子,這才讓大夫診治。 拔劍的時候,凌若是抖了一下的,好在那大夫有技巧,否則真得疼死她。 大夫略有些詫異的看向她瑟縮在哪里咬牙發(fā)抖也沒有叫出聲的模樣,欽佩道:“姑娘忍耐力驚人,這種痛男人都尚且忍受不了,姑娘居然一聲都未發(fā)出?!?/br> 凌若此刻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她抬目看向大夫,臉色蒼白道:“還請大夫……快些包扎!” 翠柔這會兒就在一旁,看凌若這副模樣,急得都哭了出來:“大夫你倒是快點,我家小姐都快痛死了!” 大夫這才不緊不慢,給凌若上藥包扎。 整個過程用了不少時間,晉王妃立在一旁眼看著血水換了一盆又一盆,忍不住就從亭中走了出來。 正文卷 第27章 你與凌四小姐是不是有過節(jié)? 眾人見她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樣了?”晉王第一個迎向自己夫人。 晉王妃看他一眼,無奈道:“劍拔了,不過好在沒有傷中要害,只是這么重的傷,少說也得修養(yǎng)一兩個月才能完全好,而且日后,必定是要落疤的?!?/br> 說到這兒,她抬眼看向離王,分明不悅:“姑娘家的若是落了疤,日后嫁人都是問題,阿宴,你做事向來有分寸,怎么今日這么毛躁?” “是阿宴的不是,今日本是王嫂的生辰宴,卻因阿宴鬧了這樣一場不愉快,阿宴向王兄王嫂請罪!”離王說著,抬起手來抱拳請罪。 到底是曾經(jīng)跟隨過自己沙場上出生入死的親兄弟,晉王是絕對不舍得責罵這個弟弟的,當即擺手道:“好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眼下說這么多也無濟于事,只是凌家那兩位小姐,還得柔兒你出面去安撫一下了,至于太子妃那邊,本王去。” 晉王說著,遠遠朝一邊的太子太子妃看去,此刻凌家兩位小姐就在太子妃身邊,正與太子妃說著什么話,一旁的太子,則立在一旁,有些慵懶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安撫兩個受驚的meimei。 晉王妃聞言,點了點頭,深吸口氣看了離王蘇宴道:“不論如何,這事因你而起,凌國公府那邊,你還得親自上門請個罪,至于四小姐……” 回頭看了一眼亭中緊閉的簾子,晉王妃沉著臉色道:“四小姐受了這么大的痛楚,這身上又留了疤,于情于理,我都該好好補償她!” 話音落,她抬目朝離去的晉王背影看去,目色有些復雜卻又透著堅定,分明是做了什么決定。 蘇宴一看這眼色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漠北十年,與晉王曾出生入死過五年,他一身技巧很大程度是這個王兄親自教的,晉王之于他亦父亦兄,而晉王妃素來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知道晉王看重這個弟弟,自然也是剖了心的待他,時日久了,他和晉王晉王妃自然就關系親厚。 晉王妃想要為晉王尋一門側妃的心思,他一早就知道,晉王甚至為此苦惱的向他吐槽過多次,但沒辦法,晉王妃每次提及自己生不出孩子的時候就哭,晉王拗不過她,也只能含糊其詞的應了,但實際上,他心里一百個不愿意。 王兄不愿,而這女人又與自己曾經(jīng)有過那種關系,換句話說,就算王兄愿意,能嫁給他的女人千千萬,但偏偏就不能是這個凌四小姐,如果她非要嫁,那就是冒著得罪凌國公府得罪太子府的風險,他也要殺了她。 “凌四小姐這邊,王嫂不必擔憂,事情因我而起,我自己來解決?!?/br> 晉王妃聞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解決,一個姑娘家的,被你弄成這般模樣,難不成……” 她忽然聲音一頓,朝離王看去,隨后,又朝四周看了一眼,道:“你隨我來?!?/br> 行至一邊,確定沒有人聽見他們的談話,晉王妃這才看向目色沉沉的蘇宴:“阿宴,你跟王嫂說實話,自上回凌國公府,我就覺得你與這位凌四小姐不對盤,今日宴會上,你又做出這等反常之事,你是不是之前就與凌四小姐認識,并且與她有什么過節(jié)?” 正文卷 第28章 晉王妃的打算 “不認識。”卻不曾想,蘇宴竟面無表情毫不遲疑回答了她。 可他越是這樣,越讓晉王妃起疑:“若是不認識,那你為何……” “她不能嫁給王兄。”蘇宴抬起鳳目打斷她的話,斬釘截鐵,“這件事,王嫂不必cao心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親自解決,包括這位凌四小姐?!?/br> 晉王妃還想說什么,卻只見蘇宴已經(jīng)轉身,朝著前方亭子走去。 雖說這離王是弟弟,與晉王感情深厚,但是離王的脾性,一旦決定了的事就是晉王也拿他沒辦法的,更何況她? 但晉王妃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眼看離王已經(jīng)朝著涼亭方向走,她趕忙找到管家,讓管家將賓客暫先移至會客堂。 不論如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這場生辰宴也毀了,賓客這邊,總得先行安撫。 想到這兒,眼看著蘇宴就要步入涼亭,她急忙喚住了他。 “阿宴!”快步走到了他跟前,晉王妃拉了他一下道,“有沒有點分寸?這四小姐傷的是肩,眼下正在處理傷口,這么多人看著,你還想當眾毀四小姐名譽不成!” 蘇宴動了動嘴,本想說,毀了又何妨,但顧及到今日到底是晉王妃的生辰宴,也不能做得太過分,便沒再動。 晉王妃這才松了口氣:“你先替我去會客堂穩(wěn)住賓客,我讓人先將四姑娘送去客房,再有什么話,你過后再與她說!” 蘇宴看了前方?jīng)鐾ひ谎?,終究是應了一聲。 晉王妃見狀,這才快步入了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