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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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宴身為王爺,自然要第一時間去處理事情。 凌若他們直接在休息處待到了晚上,眼下暴民剛過去,難保下山之路不安全,所以也只能暫時先留在山上過夜。 而入夜時分,消息也傳到了京城,不止晉王聞訊親自趕來,凌國公府那邊也來了人。 凌若一行人下來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就聽得那殿外有人在哭,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凌芳晴撲在葉氏的尸身上痛哭流涕,而她身后站著的凌國公,也是面色哀傷,十分不忍。 管家就站在凌國公身后,看見凌若過來,急忙朝她請了安:“四小姐。” 凌若眉目一轉(zhuǎn),眼睛在那管家身上掃了一圈兒,這凌國公府的管家對她向來都是漠視無聞的態(tài)度,怎么今日這么懂禮? 還是說,別有用心? “柔兒,沒事吧!”那一頭,晉王看見自己的王妃當(dāng)即迎了上去,上下左右的瞧,確定她毫發(fā)無損這才安了心。 晉王妃無奈道,“有阿宴和秦九在,又怎么會傷到我?” 晉王聞言,這才視線一偏,看向遠(yuǎn)處行來的蘇宴。 到底是兄弟,又共事多年,不必多言,一個眼神便懂。晉王寬慰的笑了笑,將自己王妃的手握入掌心。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我娘的,我殺了你!” 凌若在一旁瞧著晉王晉王妃恩愛,頗為感觸,那一頭,凌芳晴卻忽然瘋了一樣朝她沖了過來,而離她最近的管家竟沒出手相助,眼睜睜看著凌芳晴的手指撓到她身上。 凌若目色一冷,早知道這位管家沒按好心,只一個偏身扣住凌芳晴的手背,同時身子一轉(zhuǎn)來到她身后,一手扣肩,一手扣手臂,用力一壓,便將凌芳晴鉗制得無法起身。 “瘋什么?二姨娘的死乃兇徒所為,聽不懂嗎?” 正文卷 第48章 她,早已沒了清白之身! “若不是你,娘怎么會來太常寺,她不來太常寺就不會死!”凌芳晴哭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見掙脫不得,大叫道,“爹,你說句話!娘的死一定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肯定是她聯(lián)合兇徒殺了娘!” “凌國公?!边@會兒,晉王妃卻忽然站了出來,“今日上香,是我拉著若兒一道來的,而且這幾日,若兒受傷在身,王府門都沒踏出過,更不用說勾結(jié)兇徒!而且若兒今天也受了傷,所以這件事不可能和她有關(guān)!” “柔兒,這件事凌國公心頭自然清楚,你又何必多言?!睍x王走上前來,表面上似阻攔自己的王妃,實(shí)際上卻更是對凌國公施了壓。 凌越宗忍著悲痛,斥責(zé)凌芳晴道:“芳晴,你娘的事怪不到若兒身上,更何況,今日之事純屬意外?!?/br> “意外?”凌芳晴起不來身,便在那里聳著肩無聲痛哭,四周的人滿是悲憫的看著她,終于,凌國公走上前來,看向凌若,“芳晴一時無法接受媚兒的死,心里難過,你多擔(dān)待!” 凌若垂眸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了,無論如何都是凌芳晴比較可憐,她要是再揪著不放,就是她沒道理了。 見狀,她手頭一松,退后一步。 凌國公見狀,便扶住凌芳晴,拍了拍她的肩道:“孩子,想哭便哭出來吧,只是人死不能復(fù)生……你放心,為父定會給你娘最體面的下葬。” “不!”凌芳晴抬起頭來,身子猛然一抖,便推開了凌國公的懷抱,同時纖手一指,直直指向凌若,“爹爹,你可知,我為何說娘的事與她有關(guān)?我是有憑據(jù)的!” 凌國公擰了擰眉,今日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他憂神,可親生女兒卻對這另一個女兒揪著不放,這自然讓他疲倦,也讓他反感。 “芳晴!” 被凌國公警告,凌芳晴卻不管不顧,看向一旁的晉王方向道:“晉王妃,你可知你心心念念的側(cè)妃人選——這位被你疼愛的干meimei其實(shí)早已沒了清白之身!就在那天夜里,她撞柱而亡前,嬤嬤給她下的根本不是什么迷藥,而是普天下最烈的情藥——逍遙春!” 眾人渾身一震,朝著凌若的方向看了過來,但見她面目清冷,遙遙立在那里,并不見半點(diǎn)異樣的神色,好像凌芳晴說的人并不是自己。 蘇宴朝著凌若的方向沉沉看去,只見那女人此時此刻冷靜得不像話,甚至于雙手因?yàn)榕吕溥€攏在衣袖中。 她遙遙立著,風(fēng)將她素色的裙擺吹得肆意飛揚(yáng),將她因?yàn)榇蚨范鑱y的發(fā)絲吹得亂舞,也不見她有半點(diǎn)動容,只是那一雙眸子好似蒙了水霧一般,遠(yuǎn)遠(yuǎn)的,明明她就立在那里,卻仿佛隔了很遠(yuǎn)。 他聽到凌國公震驚的聲音:“你胡說八道什么!” 凌芳晴終于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笑,瘋狂的笑:“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被他給騙了對不對?” 她手指指向所有人,“可是逍遙春的毒,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經(jīng)歷男女之事,是不可能解除的,要么失去清白,要么死!可她,卻活了過來?!?/br> 正文卷 第49章 驗(yàn)清白 重新被凌芳晴指著,這一下子,所有人的視線又再次看了過來,有驚愕有懷疑,甚至……還有看好戲。 凌若的視線從那個看好戲的男人身上收回,方才重新落到凌芳晴身上,頓了頓,開口道:“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凌芳晴大笑,猛然間停下來卻是面目猙獰,“你敢不敢拉開你的袖子露出你臂上的守宮砂?” 凌若也勾唇笑了笑:“奇怪了,是你污我清白,就該是你拿出證據(jù),怎么還變成了要我自證清白了呢?” 她的視線一轉(zhuǎn),掃過眾人一眼又道,“還有,你既然能將當(dāng)日之事說得那么清楚,難道參與之人并不只是嬤嬤,而是你一手策劃授意?逍遙春據(jù)我所知,之所以烈性,那是因?yàn)樗鲎杂谇鄻牵瑢iT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女子,再想想二姨娘的出身……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和你娘聯(lián)合起來要置我于死地?” “你胡說八道什么!”凌芳晴驟然被指控,顯然有點(diǎn)不自然,當(dāng)即又道,“你別想著為自己開脫!爹!你若不信便去查她的守宮砂,我敢保證,她一定沒了清白!” “啪!”一個耳光重重落在了凌芳晴臉上,“孽女!你meimei如何招你惹你了,你如此誣蔑她!” 凌芳晴沒料到凌國公會給她一耳光,完全打蒙了!雙眼瞪圓了看向凌國公,哭道:“爹,是她別有用心是她!她把失去清白的事怪到娘身上,所以才千方百計把娘趕出府,然后在太常寺殺害的!”凌芳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怎么不信女兒了呢?” “混賬,你還嫌今日事情不多嗎?如果真如你所言,你meimei失了清白,那藥到底是誰下的?是你?還是你娘?”凌國公氣得咬牙切齒,真沒見過這么蠢的女兒,眼下不止晉王晉王妃,連離王也在,這等丑事,關(guān)起門來處理都能被氣瘋,更何況還當(dāng)著外人的面! 可眼下的凌芳晴并不知道這一點(diǎn),只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凌若逍遙,因?yàn)楝F(xiàn)在,是她最后能扳倒她的機(jī)會了! “爹!”凌芳晴痛哭,“這些都是嬤嬤臨死前告訴我的,你若不信,可以讓我的貼身丫鬟春兒來作證!凌若她早已失了清白,而且從她那日從棺材里出來到現(xiàn)在,性情大變,難保她根本就不是您的女兒,而是冒名頂替,爹爹,你不可不信啊!” “越說越離譜!”凌國公氣得胡子都抖了起來,呵斥一旁的管家,“還愣著做什么?三小姐受刺激過度,胡言亂語,還不將她帶回去!” “是,老爺!”管家連忙上前來拉凌芳晴,凌芳晴激動大叫,“爹!她不是你女兒,真的不是!” 凌若在一旁看好戲一樣的看著凌芳晴被拖走,至始至終,她穩(wěn)然不動。 可臨走時的凌芳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力氣忽然從管家手里掙脫了出來,眾人大驚還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時候,便見她忽然沖到凌若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