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劉縣令這話,真是徹底改變了他在溫小和心里的形象,之前見他不說話,還當他就是一個溫吞不愛說話的性子,卻沒想到人家只是不喜歡說那些沒用的,這一說話就一針見血,直中要害。 只是,這說話方式也有些太直接了些,只怕要得罪人。 果然,高氏被劉縣令說中了心事,臉上有些尷尬,但那族老卻是個耿直的,他之所以站出來,就是因為相信氣運一說,可是現(xiàn)在見縣令四兩撥千斤的繞過這個話題,臉上就不高興了。 “大人,請恕草民直言,那氣運之說雖然玄妙,但可是確實存在的,不可不信,咱們老趙家雖然窮,但都不是貪戀黃白之物的人,大人怎可說出這樣的話?” 劉縣令見面前居然是個硬骨頭,也有些頭疼,到底是他治下的子民,他自然是要好好安撫的。 “氣運一說自然是存在的,只是這遷墳卻并不一定會影響到你們趙家的氣運,本官可以給你們做個擔保,到時候遷墳的時候,找個最好的風(fēng)水師過來幫你們打整一番便是?!?/br> 高氏見族老臉上有些松動,周圍的村民也紛紛點頭,覺得可行,心里就有些急了。 “劉縣令,你前面說氣運一說只是瞎扯,后面又說是存在的,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嗎?今天要不是這個趙將軍過來,想必你是不會來我們這個窮山溝溝里的,依我看啊,你也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我們臨水縣父母官這回事了,你今天來,分明就是幫著大官來欺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br> “還有,我想問一句,這位趙將軍,到底是什么人?這件事情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第144章 霸道總裁范兒 第144章 霸道總裁范兒 雖然高氏這個人不怎么樣,但是觀察還是很敏銳的,要不然平日里也沒有那么多幺蛾子。 從一開始,她就看出來趙寬是這里面能做主的人。 要說這安家人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可以理解,畢竟安如素是安家的人,而縣令大人,可以說是陪著安家的人來的。 但堂堂一個將軍,沒有道理還要陪著安家來辦這件小事吧? 這樣的事情,有縣令大人在已經(jīng)是足夠了。 而且,她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安皓然和劉縣令的眼睛,可是一直圍著趙寬轉(zhuǎn)呢,這說明這里就是他做主,就連作為娘家的安家都只是陪襯。 她可是記得,當初那個小雜種帶到趙家時就已經(jīng)姓趙了,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不得不說,這高氏的第六感還是很靈的。 趙天賜看了一眼趙寬,手不自覺的就捏了起來。 要是趙寬將這件事情說出來,那天明和天嬌…… 溫小和站在他身邊,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你要相信他。” 對于趙寬,趙天賜的感情是復(fù)雜的,甚至一直以來,他都不愿意正視兩人的關(guān)系,談何信任?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信任他,因為除了信他,他真的是別無他法。 趙寬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兒子,心里還是有些酸澀。 轉(zhuǎn)過頭去,目光冷冽的看著高氏。 趙寬是什么人?他可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的,這身上本來就煞氣很重,這會兒又刻意想要給高氏一點教訓(xùn),只是一瞬間,高氏就驚得背后冒起了冷汗。 高氏雙腿一軟,就癱坐在地。 高氏的反應(yīng),一向都是很快的,反正她沒少在人前打滾撒潑的,這摔在地上她也沒有覺得尷尬,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哎喲我那可憐的老二媳婦喲,年紀輕輕就去了不說,死了都要比別人多遭罪,我本來也想著讓你死后得個安生,但來是可是你娘家人,你們安家家大業(yè)大的,我就算是想攔也攔不住啊。” 趙寬平日里從未見過這種市井潑皮一樣的女人,臉色有些難看,只到這種人不好對付,直接對著趙有德說道:“這家事情到底是你做主還是村長還是族長?你們快做出一個決定,咱們盡快商量好一個對策來?!?/br>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和高氏胡攪蠻纏。 趙有德一臉的為難,平日里家里拍板的可都是高氏,這叫他怎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可族長到這時候都還沒有露面,村長又一副不愿出頭的樣子,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高氏見趙寬不搭理自己,而且話語間這件事情就是他拍板的,更是覺得自己猜測的是有道理的。 眼珠子一轉(zhuǎn),就哭著叫道:“哎喲我可憐的老二喲,當年你媳婦說自己男人已經(jīng)死了,那和離書也不見了,所以你們一直連個婚書都沒有辦上,這些年來,這件事情你一直掛記在心上,到死都念叨著,這要是因為咱這做爹做娘的窩囊,讓你們到死還不能埋在一起,那你可真是太可憐了,我這個做娘的,黃泉之下也沒臉見你啊?!?/br> 溫小和看著高氏的表演,都覺得應(yīng)該給她頒發(fā)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這些年來,趙佑行和高氏一直形同陌路,兩人哪里還有什么母子情誼,這些事情村里人大多也都知道,這高氏在這里裝母慈子孝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趙寬本來脾氣就不大好,這事情和打仗可是完全兩樣。 打仗心里不爽就是干,擼著袖子打一場便是,誰怕誰? 可面前這潑婦,言語間竟然還有試探威脅她的意思,要不看她是個婦孺的份上,他恨不得上去給這個叼婦一劍。 目光微沉,冷聲說道:“老夫人說話做事還是多為后輩想想才是。” 一旁的趙有德見到妻子又開始折騰,心里也升起一股子深深的無力感。 這老婆子總喜歡瞎折騰,這折騰也要看場合啊,在家里折騰自己一家人就算了,也不看看面前的是誰,就連他都覺得有些忍不下去了,心好累。 面前的是誰?是讓南詔國聞風(fēng)喪膽的威武大將軍,可這老婆子還要在人家面前作怪,人家碾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般,只不過的不屑這么做而已。 趙將軍說讓老婆子多為后輩著想,這警告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可高氏要是能聽懂話,那她就不是高氏了。 聽見李寬的話,她更加來勁了:“我這么做,可不就是為了后輩?我可不能因為自己怕得罪權(quán)貴,就賣了咱們所有老趙家后輩的前程?!?/br> “前程?你覺得什么是前程?就是你口里的那些氣運?你真覺得那些東西和如素的墳有關(guān)?我看這些年,你們云中村也沒有發(fā)展成什么樣子嘛?!?/br> 也不等眾人發(fā)怒,趙寬繼續(xù)說道:“我也沒時間跟你們羅嗦,既然你們誰都做不了這個主,那我就幫你們做主了,今天這個墳,是你們愿意我也要遷,不愿意我也要遷,如果你們愿意,現(xiàn)在就可以先回家去準備,我準備從你們村找十個青壯年去定南軍做我的親衛(wèi),這件事情就由天賜去辦,現(xiàn)在他是我的親衛(wèi)隊長,我倒要看看,你們是要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是抓緊面前唾手可得的前程,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