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可是夏竹卻是大驚失色。 來人一臉笑意的說道:“小師妹,別來無恙啊?!?/br> 出來的赫然就是白靖湫,見到他出現(xiàn)在這里,夏竹好似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冷冷一笑,開口說道:“我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好稀奇的?堂堂南詔國國師之子,居然會出現(xiàn)在土匪窩里才是真的稀奇,難道師兄又改行做土匪了?” 白靖湫自然是聽出了夏竹言語里的諷刺,倒也不生氣,反而是聽見她還是叫自己師兄,眼里掩不住的笑意,不過想到里面還有人等著她們,臉上的笑意斂去:“我知道小師妹過來是為了什么,咱們也別繞彎子了,洛將軍就在里面,咱們何不進去再聊?” 溫小和一聽說洛青衣就在里面,眼淚都差點落了下來。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趙天賜的消息,但能找到洛青衣,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這段時間,一直自我催眠說兩人很好,但聽著外面越來越多的流言蜚語,她已經(jīng)完全處于崩潰的邊緣了。 夏竹不想和白靖湫說話,一直冷著一張臉,而白靖湫臉上好似看起來是一副人畜無害,但溫小和卻覺得他并不簡單。 想著他既然是夏竹的師兄,那使毒的本事應(yīng)該也不弱,不知道他和宮里那個使毒的高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但天賜當初說過,夏天宇說那是使毒之人手段了得,只怕還要高于他,而白靖湫是夏天宇的徒弟,應(yīng)該不會是那個下毒之人。 一行人走到一個看起來像是議會廳的地方。 溫小和一眼就看見洛青衣衣冠整潔的坐在上座,和另一個看起來宛若謫仙的白衣老頭一起喝茶,一副云淡風輕,淡然閑定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被人囚禁于此,和溫小和預期中的模樣實在是相去甚遠。 溫小和急切的走上前去問道:“青衣師傅,這是怎么回事?” 洛青衣見到溫小和的時候,臉上有一瞬間的驚訝,但瞬間就又恢復了平靜,眉頭輕皺,面帶不悅:“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到處瞎跑什么?” 說完這話,又一臉譏諷的說道:“不過也是,當初我就該看出來你不是個安分的,要不然,又怎么會把悅姐兒教成那樣粗鄙不堪的頑劣性子。” 溫小和聽見這話,心里已經(jīng)掀起巨浪驚濤,青衣師傅這般說話,自然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想要罵她一頓。 目光觸及洛青衣身邊老頭玩味的笑意時,心里暗暗吃驚。 雖然她不懂武功,但直覺的就覺得那帶著笑的老頭子很危險,他看自己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看一頭獵物,雖然臉上帶著笑,可眼里卻完全沒有一絲暖意。 如果只是罵自己也就算了,青衣師傅那么喜歡悅姐兒,怎么可能會說悅姐兒粗鄙不堪,也就是說,他只是想要提醒自己點什么。 之前白靖湫也說了,他們已經(jīng)知道她們此行的目的,裝瘋賣傻只怕是不行了,溫小和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師傅和相公音訊全無,我又怎么在家邊待得???前幾日機緣巧合之下得到消息,說師傅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才先叫人通知了官兵,然后自己先行一步過來看看?!?/br> 那白衣老頭笑著說道:“也就是說,此刻官兵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溫小和說出這話,也就是想試探一番,看看這群人怕不怕官兵,但很明顯要讓她失望了,那老頭聽見官兵要來,反而面露興奮,對一旁的白靖湫說道:“湫兒,既然有遠客要上門,你去布置一番吧?!?/br> 白靖湫看了一眼夏竹,有些為難。 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師傅,夏竹是我的故舊,還請師傅高抬貴手。” 聽見白靖湫為自己求情,夏竹不僅沒有感激,反而破口大罵道:“白靖湫,你居然另拜師門,你還有沒有良心,當初若不是我爹娘,你只怕早就餓死在南疆了,我用不著你假好心,既然來了就不怕死,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br> 那老頭見此情景,不怒反笑:“這個女娃倒是對我的胃口,你們一個個的說這么多,是怕我對她們幾個女流之輩下手?你們把我夏林當成什么人了?” 說完,對著一旁的洛青衣說道:“洛將軍,請你過來,本來也就是想讓你陪我老頭子喝喝茶,聊聊天,你又何必對我心存戒心呢?我如果要對你下手,你還能坐在這里安心喝茶?” 說完,又轉(zhuǎn)首對著夏竹說道:“你是夏駱的孫女吧,說起來,你可是要叫我一聲叔祖的?!?/br> 夏林這個名字,夏竹可是聽都沒有聽過,所以聽見這話,有些不解,但對方敵我不明,她自然不可能開口叫什么叔祖,但卻開口說道:“你既然是祖父的故舊,那就放洛將軍離開吧?!?/br> “我可不是你家祖父的故舊,而是你家祖父的親弟弟,當初被他搶了門主之位,又趕出了家門。” 第290章 心涼 第290章 心涼 夏駱此言一出,不僅夏竹,就連一旁的白靖湫都嚇了一跳,雖然他和夏竹兩人已經(jīng)是完全沒有可能,可他還是不希望小師妹受到任何傷害,而夏駱雖然是他師傅,但卻總讓他摸不透,而且,這個師傅可是比原來的師傅更要厲害,如果他要對夏竹出手,自己只怕是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的。 慌忙走到夏竹的面前,如當初一般將她護在了自己背后,神色慌張:“師傅,你當初答應(yīng)過我,不會傷害小師妹的?!?/br> 夏駱輕瞥了他一眼,輕笑道:“你倒是個多情的種,不過我看人家好像看都沒有看你一眼啊,你不會是因為這個事情,才惱羞成怒回南詔的吧?!?/br> 一臉笑意的又看向夏竹:“要是沒有我那哥哥,我也不會潛心研毒,有現(xiàn)在的造詣,說到底,我還要謝謝大哥當初所做的一切,而且,上天也是公平的,他死了,我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勝利了?!?/br> 當著自己的面就這般說她的祖父,夏竹自然是忍不了的:“逝者已去,還請前輩慎言,我不知道當初你們之前當初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我只知道,祖父這一輩子為了萬毒門兢兢業(yè)業(yè),最后還為了一個新的配方親自試毒身亡,前輩沒有資格這么說他。” 見夏竹這般和自己說話,夏駱倒也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我怎么說不重要,你祖父為萬毒門做了多少貢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還活著,而他已經(jīng)死了,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qū)別?!?/br> 見夏竹一臉氣憤的樣子,夏駱繼續(xù)說道:“相信你們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和我爭辯我和那個老不死的之間的那點陳芝麻亂谷子的事兒,我也不喜歡繞彎子,你們想要帶走洛青衣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們把夏天宇給我叫來?!?/br> 溫小和站在一旁半天都沒有說話,她一直都在聽著不說話,一來是不太了解對方的身份,二來是有些事情還是沒有想明白。 見他說要把夏天宇叫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前輩前段時間應(yīng)該一直在京城吧。”這只是溫小和的一個猜想,在看見對方聽見這話時突然眉頭皺了一下,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然后繼續(xù)說道:“前輩前段時間既然在京城,那夏門主之前到京城您也是知道的,只是晚輩不懂,那時候前輩明明有機會見到夏門主卻沒有現(xiàn)身,此刻卻要他千里迢迢的趕來這里,莫不是想要調(diào)虎離山?” 夏天宇之所以在朱子熹解毒之后還沒有離開京城,一來是為了找到那個下毒之人,二來是因為這段時間實在太亂,他留下來,朱子熹的安危也能有所保障。 而之前夏駱明明有機會見到夏天宇,卻一直躲躲藏藏,這會兒卻要夏天宇過來,那她就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了。 之前洛青衣還說她粗鄙不堪,這會兒看她清澈見底的眼眸,夏駱眼里閃過一絲寒芒。 一旁的洛青衣暗暗著急。 就他們幾個,可完全不是夏駱的對手,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夫人說的也有道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們幾個也不是我的對手,那我們只能坐下來,等著官兵過來剿匪了,我倒要看看,這東華國的官兵骨頭能有多硬?!?/br> “靖湫,外面的大門繼續(xù)開著,不過還是派幾個人去山門口候著,可不能叫那些官老爺們在山里迷了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