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可惜,他還是不夠狠心,留他一條命,養(yǎng)大了一頭狼,反噬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一定要先下手為強(qiáng),不給他長大的機(jī)會! 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選舉之事,他真的無能為力了。 他現(xiàn)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景望能過來救他。 可是厲承勛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景望能不能找到他,是個未知數(shù)。 厲邵元無望的想著。 突然,那個獨(dú)腿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外面,還把臥室門給鎖了,厲邵元面上一喜,是景望找到了這里嗎? 獨(dú)腿男人走到外面,看著屏幕上的監(jiān)控,他拿起手機(jī),“少爺,人找到門外來了,在敲門?!?/br> “不用理會,看好厲邵元。” “是?!?/br> 外面的人敲了會兒門,門內(nèi)沒動靜,為首的男人抬頭看著攝像頭,沒有在工作中,像是廢棄已久。 另外幾個去敲厲公館對面那門的人,也走了過來,“那攝像頭也沒有工作,而且那是厲承勛和妻子的住處,兩人都搬出去了?!?/br> “老大,硬闖?”有人提議。 老大搖頭,“這是靳家的地盤,明天就是選舉,靳家老頭子是最有競爭力的人選之一,如果這個時候惹上了他們,媒體很有可能懷疑上其對手身上,這對我們,有害無利,回車上!” 老大發(fā)話,一行人只能暫時會車上。 “老大,那個破宅子也不像是會有人住的樣子,而且,靳家的人,除了靳豐茂跟厲承勛有利益牽扯,靳承載跟厲承勛,那是勢不兩立,久尊會所我們埋伏的人說了,那天,靳承載去講和,卻差點(diǎn)被那幾個兄弟聯(lián)手揍死,那傷一看就是往死里打,所以,靳承載應(yīng)該不會幫助厲承勛和他的妻子做什么事情,更別提之前的,靳承載的meimei那回事了,他們鬧得滿城風(fēng)雨,是不能和好如初了。” “對啊,剛才厲公館的管家也說了,兩家現(xiàn)在是老死不相往來,葉悠然就算是想把人藏進(jìn)靳家,靳家也未必會出手幫忙?!?/br> “話是這么說,但是老板說了,報(bào)紙上那個,和開車離開這里的那個厲邵元,不是真的厲邵元?!北唤凶觥洗蟆哪腥艘彩穷^痛得很,左右為難,“不過我看著,那分明就是一個人嘛?!?/br> “就是啊,也許老板看錯了?” 說完,就被老大敲了下后腦勺,“老板怎么會出錯?” “是你說的那分明是一個人嘛!”挨打的人,揉著頭委屈的說。 另外一個人琢磨著道,“如果開車離開的是假的,那真的,就一定在這附近,老大,不然我們單獨(dú)聯(lián)系靳承載,看看他是怎么說的?興許,是他父親跟厲承勛聯(lián)手,綁架了厲邵元?” “從路況監(jiān)控來看,那天來這里的,就是靳承載,不是他父親,所以說,要做,也是靳承載做的,替他父親做的,他如果不是心甘情愿,那么,我們打電話給他,他也許,會道出實(shí)情?!?/br> “對,打電話?!?/br> 靳家。 靳承載接到電話時,正在跟母親聊天,他沒避著母親,“喂?” “小靳先生,你好,我奉命調(diào)查厲邵元厲先生的去向一事,請問,您有什么想要告知我們的嗎?” “厲邵元的去向?”靳承載頓了下,似乎時在疑惑,“我不明白,我跟他平時沒有來往,不知道你們我,為什么會來問我?” “是這樣的,我們查看路況監(jiān)控,厲邵元失蹤那一天恰好您也來到了這里,所以……” “哦,這樣啊,我這幾天是過去了老宅幾趟,那邊有一顆柿子樹,我母親就愛這一口,她最近身體不適,我為了盡孝道,會經(jīng)常過去,為她摘取新鮮柿子,你如果有看監(jiān)控,那就應(yīng)該也看到了,不僅那一天,之前的幾天,還有之后的幾天,我都有過去,而且車子副駕駛位上,就擱著柿子筐,你們可以去看監(jiān)控再證實(shí)一下,至于厲邵元的去向一事,我是真的不知情,我跟厲承勛的交情,跟厲承勛和我父親的交情,是兩碼事,所以,厲家的事,我不關(guān)心,相反,他們家出事,我幸災(zāi)樂禍,明白了嗎?” 說完,帶著怒氣掛了電話。 靳夫人看著自己兒子,“兒子,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笑著攬住她的肩,“我聰明的母親,難道沒看出我是故意的?” “看出來了,所以才問你,為什么要幫厲承勛?”靳夫人眉目間難掩擔(dān)憂,“兒子,我看你那天滿身血回來,你不想讓我發(fā)現(xiàn),我也就裝作不知道,但是mama心痛死了,兒子,我知道是你爸爸逼著你去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們再做回朋友,就不要勉強(qiáng)自己。” 靳承載扶她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我心里有數(shù),你別擔(dān)心?!?/br> “兒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br> “嗯,我非常確定我在做什么。” 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下,“mama晚安?!?/br> “晚安?!?/br> 靳承載關(guān)門走出去。 在前院,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抽煙的胡勇。 靳承載往里看了眼,父親和厲承勛正在交談著什么,面色凝重。 “事情還順利嗎?”靳承載沒有過多參與父親競選的事情,他初涉政壇,自己的工作有一大堆要忙的,無暇顧及他們,今天回來,是為了看望母親。 “還行?!焙曼c(diǎn)頭致意,即便是吸著煙,神情也沒有片刻松懈。 他不會跟靳承載說太多,靳承載也不愿多問,進(jìn)去跟父親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這里。 他走后,胡勇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他和厲總知道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都是太太親自出手,太太啟用葉安民,且行事大膽細(xì)致,厲總不讓他干預(yù),坐著看戲就行,但是,在這個重要的日子,他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怕太太哪里考慮不周全,誤了事…… 正想著,手機(jī)進(jìn)了一通來電,是手下兄弟,他連忙接起,聽到的消息讓他瞇緊了眼眸,“厲夫人,失蹤了?” “是的,太太這邊的人在追查,不知為何,半個小時前突然停止了追查,但是厲夫人依然沒有回家,也沒有在薄家,她的車子還在路邊,路邊監(jiān)控被太太的人拿走了,我們得到消息晚,所以,更無從查起了?!?/br> “我知道了。” 胡勇忖度一番,還是聯(lián)系了葉悠然,“太太,厲夫人的事……” “你已經(jīng)知道了?”葉悠然毫不意外,“如果還沒有告訴厲承勛,就不要讓他知道,我這邊有辦法解決?!?/br> “您有把握嗎?明天就是選舉?!?/br> “我知道,我會盡量救出她,而且,我覺得歐道奇不會要她性命,他主要是拿薄書容來威脅厲承勛,逼他讓步,我們不能讓歐道奇如愿?!?/br> “好,太太那邊如果缺人手,請告訴我?!?/br> “我知道?!?/br> 葉悠然將手機(jī)放回桌上,她揉了揉太陽xue,旋司在一旁看著,眼底浮現(xiàn)心疼,“姐,你這么辛苦為厲承勛,以后若是他負(fù)你,我打死他都會!” 葉悠然被他逗笑,“傻瓜,我怎么會全部為了他呢?我是為了我所愛的人,所有人,包括你?!?/br> “嗤!別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好不好?” 他揚(yáng)起的唇角帶著譏諷,葉悠然嘆氣,伸手捏了捏他這幾日明顯瘦下去的臉頰,“真不可愛!” 旋司抓我她的手,“姐,你說得這么篤定,萬一歐道奇禽獸不如,殺了薄書容,厲承勛肯定會恨死你的,你還不如告訴他呢,起碼不用負(fù)這個責(zé)任。” 他還是擔(dān)心葉悠然。 葉悠然搖頭,“我考慮到了這一層,剛才胡勇雖然沒說,但我知道他也在擔(dān)心這個,如果……” 她頓了下,“他肯定會傷害薄書容,這點(diǎn)毋庸置疑,人質(zhì)嘛,不見點(diǎn)血不動真格,威懾不了人,我所要做的,就是盡量讓他對薄書容的傷害降到最低,起碼,保住她的性命?!?/br> 與此同時。 歐道奇這邊得到消息。 厲邵元依然沒有找到。 而且,薄書容始終的消息,并沒有匯報(bào)到厲承勛耳中,有人攔截了這個消息。 歐道奇嘴角浮起冷笑的弧度,“去把薄書容一根手指給切下來,打包送過去?!?/br> 手下正要離開,另外一名手下走進(jìn)來,捧著一個盒子。 “那是什么?”歐道奇問。 “已經(jīng)做過安全監(jiān)測,像是手機(jī)。” 在他允許下,手下打開盒子,拿出一個手機(jī),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裸女。 一看那女人的臉,歐道奇差點(diǎn)從椅子上掉下來,趕緊將那照片搶走塞進(jìn)了懷里,拿來手機(jī),手機(jī)上,已經(jīng)被輸入了一個號碼,他立刻撥出,并暗中示意手下追蹤號碼來源。 接通之后,他故意不說話,拖延時間。 “??!”一聲慘叫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歐道奇心跳加速,再也忍不下去,“快放了她!” “?。 庇质且宦晳K叫。 歐道奇覺得毛骨悚然,“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好大的膽子?!?/br> “敢傷害薄書容一根頭發(fā)試試,我會讓你的雪芙夫人,死……無……全……尸。” 冰冷,機(jī)械的聲音,顯然是經(jīng)過機(jī)器處理過的聲音,毫無人類感情。 然后就沒了信號。 “查到在哪里了嗎?”歐道奇手指顫抖著,問正在追蹤的工作人員。 “在東南亞范圍內(nèi),具體地方?jīng)]有查到,時間太短了,對方肯定知道我們會最終信號來源,在那個時間點(diǎn)掐了信號?!?/br> “該死!”歐道奇抬腳踹翻了一張桌子。 ☆、第164章 推開臥室門看到的一幕,讓他呼吸一窒 很快,葉安民就聯(lián)系葉悠然。 “姐,歐道奇直接聯(lián)系了我寄給他的東南亞的號碼,還有那錄音,他聽了之后果然很上道,看來,我們押對寶了,這個雪芙夫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挺重要的,接下來,他應(yīng)該會安分一些,其實(shí)吧,我倒是覺得,給你那個惡婆婆一點(diǎn)教訓(xùn),也是應(yīng)該的,這還不到明天呢,誰知道明天他還會使出什么幺蛾子,我們這么早暴露自己底牌,后面會不會很被動?” 葉悠然道,“薄書容于我們倆沒什么要緊,卻是你姐夫的母親,我們肯定要竭力保全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至于太早暴露底牌,也沒關(guān)系,早點(diǎn)讓他知道,早點(diǎn)讓他心里有忌諱,不敢隨意妄為,不然,他那么心狠手辣,誰知道他會對薄書容采取什么變態(tài)手段呢?” 葉安民贊同,“倒也是,不過我這邊雖然知道歐道奇行蹤,卻沒辦法近身,他身邊的安保級別很高,個個很是警惕,這只老狐貍!” “不用著急,明天選舉時他應(yīng)該會現(xiàn)身作為嶸城公民投出自己的一票,他身后那些為他做事的嘍啰也不能掉以輕心,對了,尚承爵那邊安排好人了嗎?他可是歐道奇手下的得力干將?!?/br> “安排好了,他一直跟在歐道奇身邊。” “歐白姍呢?” “歐白姍和她女伴在一起鬼混?!?/br> “我知道了,你那邊繼續(xù)盯著,今晚到明天之前的這段時間,歐道奇應(yīng)該會安分一些了?!?/br> “是啊,這會兒肯定在東南亞那邊調(diào)查,不過,雪芙夫人的行蹤機(jī)場那邊有記錄,估計(jì)蒙不了他太久,還有,雪芙夫人失蹤,他應(yīng)該會通知總統(tǒng)?!?/br> 連鎖反應(yīng),葉悠然清楚得很,她現(xiàn)在只希望,歐道奇為了雪芙夫人,早些將薄書容放出來,不要因?yàn)樗?,影響了選舉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