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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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宓努力睜開眼睛,喉嚨疼的發(fā)不出聲音,但又怕姜元讓又走了,在地上摸索了片刻。 摸到一根樹枝,費(fèi)力舉起來,打上頭的樹葉青草。 姜元讓眉心緊皺,心下急得快要發(fā)瘋,眼眶紅紅的,戾氣很重。 怎么回事,氣味只到這里便沒有了,可是阿久卻不見蹤跡。 正準(zhǔn)備去別處找,忽聽見細(xì)微的聲音,姜元讓忙舉燈走了幾步。 聲音沙啞顫抖,“阿久?是你嗎?” “讓讓?”氣息微弱,晃如游絲。 姜元讓心下狂喜,忙道:“阿久!你在哪兒?” 找了好半天,方發(fā)現(xiàn)虞宓所在,忙喊回來眾人,拿出帶上山的東西,將虞宓救上來。 姜元讓抱著她,緊緊地,失而復(fù)得的心情,大起大落。 細(xì)嗅她發(fā)間的清香,方覺著自己的心,終于又回到了身上。 虞宓將臉埋在姜元讓懷里,委屈地哭,默默無聲。 姜元讓心疼,柔聲哄,“好了好了,我在,別怕。” 好半晌,懷里的人安靜無聲,姜元讓將下顎貼到她臉上,才發(fā)覺,她燙的像塊烙鐵。 拭了拭額上的溫度,好容易舒開的眉心又皺起來。 “阿久,阿久?”輕輕喚了幾聲,毫無反應(yīng),姜元讓將虞宓抱起來。 她緊緊攥住他衣服,捏的指尖發(fā)白,哄了一會兒,她松開手,讓他可以將她背起來。 自出山的道兒回來,姜元讓額頭沁出汗來,下頭人擔(dān)憂道:“公子,讓咱們將姑娘抬下去罷?!?/br> 公子身體孱弱,想來背著姑娘,很是吃力。 姜元讓微微喘了口氣,第一次這般痛恨,老天未給他個好身子。 連這么會子便堅(jiān)持不住,談何保護(hù)她。 “不必了,你先下去,叫人收拾屋子備好熱水,找個大夫候著。” 那人只得領(lǐng)命,先下了山。 宋軼趕來時,姜元讓已帶人上去了,略略問了幾句,正要帶人出門,有人來報(bào)說是回來了。 方迎出門,便見姜四少背著七姑娘回來,兩人皆是一身狼狽,忙將人送進(jìn)屋子。 劉嫚跟云桑兩個打發(fā)虞宓盥洗換衣服,宋軼便向姜元讓道:“姜公子先回去梳洗,待七姑娘醒了,我第一時間知會你便是?!?/br> 姜元讓點(diǎn)點(diǎn)頭,走出門外,又回頭道:“今兒的事,疑點(diǎn)重重,董世子這會兒還不見人影,世子該問問虞五姑娘才是,畢竟出了事兒,她想的,也是第一個通知你?!?/br> 宋軼沉吟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 虞宸一臉尷尬,在宋軼沉沉的目光下,知是瞞不住,便把她出的計(jì)謀提了幾句。 “我也不知會這般,原是說好的,見堯這會兒不見蹤跡,咱們先找著他罷?!?/br> 宋軼難得臉色不虞,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添了犀利,“這回,是你思慮不周了?!?/br> 虞宸臉上掛不住,“我也不想出這種事的,不過是見堯思慕七meimei的好苦,幫他尋個討七meimei歡心的法子罷了。你如何這般怪我,我也怕七meimei出事,到這會兒,還心有余悸?!?/br> 他一來便興師問罪,她有什么錯呢? 宋軼瞧她一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該是他的,如何也不會變,不該是他的,搶也無用?!?/br> 況還是這般不入流的手段,便是七姑娘真感激他,也不過一時而已。 虞宸不滿,“想要的東西都是人爭取來的,什么都交給老天,交給父母,難不成你對我,也只因我是你未婚妻?” 宋軼無話可說,當(dāng)下要緊的還是七姑娘的狀況,下頭請了大夫來,他便上前去問了幾句。 虞宸見他連解釋都沒有,當(dāng)下便覺的心冷了半截。 原來他不喜歡她,對她另眼相待,不過是為著她乃是長輩定下的未婚妻。 心里堵的難受,再不瞧宋軼,轉(zhuǎn)身便出了屋子,虞宓因她受了這么大罪,連一句問候也沒有。 姜元讓坐在虞宓床前,默默瞧她安恬的睡顏。 容色仍是蒼白,好歹沒了他才見著她時的臟兮兮。 “......表弟覺著,就你這副身子骨,能肖想她?七meimei夫婿更好的人選,比比皆是......” 回想起虞宸說的話,心里有些發(fā)苦,他并沒有......沒有奢望可以跟阿久如何啊。 不過是想著,能活到她安穩(wěn)嫁人,等她跟夫君恩愛纏綿,日子和順安泰。 便能了卻心愿,安靜地走,可這般想著,心卻不可遏制地痛。 他守護(hù)了十幾年的人,要讓給旁人嗎?有能讓他信任的人嗎? 不說遠(yuǎn)了,便說董良忠,察覺出對方心思,他便接觸了人。 卻是有幾分喜愛阿久,可當(dāng)他試探起侍妾時。 董良忠卻道,待妻子過門,便由她或遣或抬,難道不該是他自個兒解決掉。 交由妻子處置,在婆婆眼里,便是她的不是了。 若那個‘妻子’是旁個便罷了,若是阿久,這回復(fù)便不叫他滿意了。 再者,昨日之事,虞宸雖只避重就輕解釋了幾句,他卻猜出了大概。 為了唱一處“英雄救美”的戲,得到阿久青睞,竟不顧她的安危,如此戲弄。 這般的男子,休想再有近阿久身的機(jī)會。 原他對于董良忠有意接近討好阿久,雖心里不痛快,好歹只當(dāng)瞧不見,往后,再無可能。 虞宓自混沌中醒來,便見一人影坐在前面,直腰豎脊,劍眉緊鎖。 微微動了動手,扯住他的袖子,姜元讓回神,瞧見她醒了。 湊上前去,細(xì)細(xì)瞧了瞧她臉色,低聲道:“你醒了,感覺如何,還有哪里不好受?” 虞宓緩緩眨了眨眼睛,完全沒注意到,兩人離的極近,鼻尖快要挨在一起。 一呼一吸間,清冷的氣息灑在她臉上,微癢。 搖搖頭,她輕聲道:“水。” 姜元讓翻身倒了水來,扶起她喝了一杯,虞宓靠在他懷里,渾身仍是無力。 姜元讓放下杯子,摸摸她的臉,光滑細(xì)膩,恢復(fù)了不少。 “還要不要再睡?” 她悶聲搖頭,抱著他的腰,將禮教皆拋在腦后去了。 “那餓不餓?我叫丫頭送些吃食來?!?/br> 虞宓抽抽搭搭地哭,肩膀一聳一聳的,“讓讓,我好怕?!?/br> 便把昨日,有人到林子里逮她的事,說給他聽。 姜元讓越聽越后怕,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瘋,也越發(fā)后悔縱容了董良忠。 姜元讓嘆口氣,“往后離你五姐遠(yuǎn)著,知道嗎?” 他以往便不喜虞宓跟虞宸太過親近,只怕說出來,有挑撥她們姊妹情誼之嫌,如今卻不得不說了。 阿久跟虞宸在一起,便沒好過,怕是兩人命數(shù)不合,還是遠(yuǎn)著罷。 “那個人,你可見過?” 虞宓細(xì)細(xì)回憶了一番,“好似見過一次?!?/br> 便是在街上跟五姐爭執(zhí)的那個人,當(dāng)時聽了一耳朵,是皇后娘娘的侄子。 皇后的侄子?那還是鄧家人,這般囂張跋扈,怕是嫡系,而十幾歲的鄧家嫡子,他知是誰了。 眼底幽深一片,他們來日方長。 卻說董良忠在馬廄后睡了一晚,方叫下頭人發(fā)現(xiàn),自己驚了一驚。 又聽說了虞宓之事,當(dāng)下內(nèi)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待知曉是鄧威敲暈了他,也是戾氣上涌,揉了揉脖子,陰險(xiǎn)一笑。 鄧威,你好樣的,給他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有更,莫慌莫慌,明天雙更補(bǔ)上哈。 ☆、第四十七章 午后, 虞宸想了一想, 雖她無心, 虞宓到底因她之過,吃了苦頭, 少不得前來慰問。 虞宓容色淡淡, 高燒已退, 卻是一副弱柳扶風(fēng)的模樣。 虞宸瞧的心底嘀咕,怪不得沒人對七meimei狠的下心。 這般的美人, 她要是個男人, 鐵定也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只是, 旁個便罷了, 好歹與她沒干系,宋軼也對七meimei溫柔有佳, 心里便不是滋味。 抿了抿唇, 虞宸歉意道:“七meimei,昨了是我對你不住, 為了個鐲子,叫你以身犯險(xiǎn)。若真?zhèn)€出了什么事兒,我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心安?!?/br> 虞宓雖已知是虞宸跟董良忠兩個設(shè)計(jì)她,到底虞宸用心不壞, 可叫她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也不能。 靠在床頭,沒了以往逢人便笑的模樣,嗯了一聲。 虞宸有些尷尬, 解釋了半日,虞宓就這表示。 “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的,置你于危險(xiǎn)之地,實(shí)不是我的初衷。” 虞宓到底存了氣,當(dāng)即便道:“那jiejie初衷是什么?助董世子哄騙我。咱們是嫡親的姊妹,我信任你,你便能這般設(shè)計(jì)我?” 虞宸頓了頓,“不是我要辜負(fù)你的信任,見堯有什么不好?家室好,長相好,最重要的是喜歡你,若嫁給他,他也只會寵著你,絕不會負(fù)你的?!?/br> 虞宓偏過頭去,不看她,嘆口氣,“這該是我爹娘的事兒,我聽從他們的安排便是,哪有姑娘家自個便傾心男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