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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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濤冷哼一聲,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有暴漲的趨勢。“因為男主角拍戲不行,就讓人家干站著等了一整天?回頭人家公司找上門你怎么解釋?去跟他說一下,明天上午一來就拍他的戲,讓他今晚回去好好休息?!?/br> 副導演應(yīng)下來,走過去說了幾句話。青年凝神聽了片刻,隨即笑著道謝。一身紅衣映著漫天晚霞,倒是格外養(yǎng)眼。 媽的。楊濤在心里又罵了一聲。連個只有幾句臺詞的龍?zhí)?,都比男主角更像個江湖俠客。勞資當初到底是怎么瞎的。 第21章 楊濤導演說話算話, 第二天一到片場,果然就開始張羅著準備拍余火的戲。這下子服化造型都不敢耽擱了,一溜兒的將余火圍在中間捯飭。 楊導演拍的這部《蒙柯傳》, 是古裝武俠題材,主要講述了一位名叫蒙柯的少年自小在山林間由三位師父撿拾后撫養(yǎng)長大,習得一身出神入化的劍術(shù)武功, 后來下山查尋自己的身世,一路上鏟jian除惡、匡扶正義、結(jié)交了一大群摯交好友和紅顏知己, 雖則陷入各種陰謀漩渦,最終仍舊撥亂反正, 成為武林盟主流芳百世的故事。 余火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叫任吒,是當朝最有權(quán)勢的任國公之獨子,罪惡多端橫行無阻,在男女主初次相遇的第二天,就將女主搶回國公府想要強行納為妾室, 最后被男主男槍匹馬闖入, 狠狠教訓一頓之后英雄救美。 簡而言之, 就是促進男女主感情升溫的醬油炮灰。出場有多橫,死得就有多慘。 為了貼合人物的形象, 整體造型便偏于浮夸:滿頭墨發(fā)上半部以金冠束起,下半部如瀑披散,兩側(cè)分別勾出一縷以絲帶珠玉編纏垂落耳邊, 額際還特意修出了精致的鬢角和美人尖, 手上戴著扳指, 腰間配滿玉飾,站起來走兩圈,當真是鮮衣怒馬貴不可言。 造型師有些怔忪:原本是朝著奢靡浮夸去的,被他自身的氣場一壓,倒成就了滿身的風流瀟灑了。 張敏忍不住掏出手機接連拍了許多張,然后對余火道:“余先生,外面場景已經(jīng)準備好了,咱們出去吧?!?/br> 余火出現(xiàn)在街道上的那一刻,瞬間聚焦了一大片目光。已經(jīng)換上服裝作家丁打扮的肖華湊過來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臥槽,哥們兒你可以啊,都不用演,光往這一站那就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br> 楊濤摘下墨鏡看了會兒,然后伸手將余火叫過去:“臺詞都記住了吧?知道該怎么演吧?” 余火點頭:“知道的?!?/br> “行,造型看著還不錯,劇情也不復(fù)雜,帶會兒別忘詞兒了就應(yīng)該沒問題?!鞭D(zhuǎn)頭看向副導演:“若筠呢?好了沒有?準備開始拍了?!?/br> “好了好了,剛問過已經(jīng)下來了。” 副導演話音剛落,便從臨街的客棧里走出來一位粉裙女子,容貌精致身段窈窕,走過之處工作人員立刻讓出一條道來。 “導演,”女子走過來先跟兩位導演打了聲招呼,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余火:“這就是我這場的合作演員是吧?你好,我叫范若筠?!?/br> 余火微微彎腰握住她伸過來的手:“范小姐你好,我叫余火?!?/br> 早在來之前張敏就已經(jīng)將這部劇的主要演員資料跟他介紹過了,這位范小姐是如今最熾手可熱的女演員之一,出道七年半,專科畢業(yè),算起來還是余火的學姐。一年多前因為一場奇幻大劇爆紅,演技在同一批女演員中屬于上流,業(yè)界風評很不錯。 范若筠友善地笑了笑:“咱們倆今天一共要拍三場戲,不要緊張啊。ng了只要重來就行?!?/br> 無論如何,總不可能比許青舟ng的次數(shù)還多吧。 見二人都已經(jīng)準備好,導演開始清場:“燈光準備!攝影準備!演員各就各位!第53場第一次,a!” 所有攝像機瞬間全部聚焦在場地中央。 范若筠在本劇中飾演的女主出生醫(yī)藥世家,聰穎溫柔蕙質(zhì)蘭心。這一場戲中,她正在自家的商鋪里檢查藥材,被路過的任吒一眼看中驚為天人,出言調(diào)戲未果后擄回府中。 劇本余火早就看過上百遍,臺詞背得滾瓜爛熟,但到底該怎么演,對他來說完全是第一次,沒有任何經(jīng)歷可以參照。 因此他準備運用章先生教給他的技巧——模仿。 回憶是否遇見過與角色特點相近的人,模仿他們的動作神色,從而對人物加以詮釋。 任吒的特點,出身世家貴族,囂張,傲慢,說一不二,無所畏懼,目空一切,不被任何王法規(guī)矩所束縛。余火第一次解讀這個角色時,腦子里立刻就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江封的臉。 從某一角度而言,江封的氣質(zhì)和任吒有極其相似的方面,當然,江封的傲慢是建立在自身強大實力的基礎(chǔ)上,這一點是只會仗勢欺人的任吒所完全不能比的。 但依然有可以借鑒模仿的地方。 余火往嘴里塞了根草莖——因為道具組沒有甘草棒,臨時只能用這個代替。單手后背,抬頭挺胸,一撩袍角,整個人的氣場立刻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街道之上人來人往,家丁們在前面呵斥驅(qū)趕,立刻就開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寬闊大道。 任吒嘴里叼了根草莖,下巴微抬,目光冷傲,似乎是在逡巡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張揚跋扈地大步前行。 眼角余光忽然掃過臨街的一家店鋪,腳步一頓,盯著那抹粉色身影的眸子里瞬間閃過志在必得的火熱。 “走,”抬手一揮,領(lǐng)著一群跟班當先往店鋪里走:“跟爺一起進去瞧瞧?!?/br> 范若筠按照劇本里寫的正在柜臺邊整理藥材,聽見身后的動靜,知道輪到自己的部分了,剛剛轉(zhuǎn)身說了句:“客人有什么需要的……” 便被人欺身而上困在他與柜臺之間。青年一身紅衣,墨發(fā)高高束起,俊美的面孔上是不加掩飾的邪肆張揚,低頭望下來的眸子里深不見底,像是藏著能夠攝人心魄的漩渦,只要瞧上一眼,便再也無法掙脫。 任吒一手摘掉嘴中的草莖,一手捏住女子的下巴摸了摸,眉峰揚起,湊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小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字嗯?” “卡!”數(shù)秒之后,楊濤導演叫停拍攝,看著范若筠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說臺詞呢?” 范若筠臉色一紅,趕緊道歉,又向余火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忘詞了?!边B一個龍?zhí)籽輪T的戲都接不上,實在太丟人了些。 余火早已從她身邊退開,氣勢一轉(zhuǎn),明明外形裝扮上沒有任何變化,卻又變回方才初見時溫和沉靜的模樣:“沒關(guān)系,我的表現(xiàn)也不是很好,我們再來一次吧?!比艄墙坦俚脑?,氣場應(yīng)當更凌厲一些才是。 眾人重新回到起點做好準備,攝影機架起,隨著導演一聲“a!”再次開始拍攝。 這回范若筠提前深吸了好幾口氣做好心理準備,總算發(fā)揮出了自己應(yīng)有的水平,面對任吒的調(diào)戲驚怒交加,一口回絕進入國公府為妾的提議,同時喊出店鋪內(nèi)的伙計,大聲斥責讓任吒等人離開。 店鋪里的伙計哪是王府家丁的對手,很快就被打趴下了。任吒冷哼一聲,一步步將女子逼進墻角,紅唇勾起眸泛冷光:“我想得到的東西,可從未失手過?!?/br> “王法昭彰,”女子眼中含淚又怒又怕,“你如此作惡欺人,就不怕官府治你罪嗎!” “老子就是王法,誰敢治我的罪!”然后一把將女子摟過來直接扛在肩上,大踏步走出走:“回府!爺今兒個高興,擺宴席帶你們吃喜酒!” 隨即在一種隨從的擁護之下?lián)P長而去。 “停!”楊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鼓了鼓掌:“很好很好!你們兩個完成得很理想!” 雖然吧,和想象當中的有點不大一樣。 余火小心將范若筠放下來:“多有得罪之處實在抱歉,范小姐你沒事吧?” 或許尚未從情景中脫離出來,范若筠依舊是滿臉通紅,看了一眼余火之后搖搖頭:“我沒事。你演的很好。” 余火眉目淺笑:“范小姐太過獎了,跟你相必還是有很大差距的?!睂Ψ矫黠@有著豐富的演藝經(jīng)驗,收放自如完全不怯場,不像他,因為太過緊張,拍完之后手心里全是汗。 那邊楊濤已經(jīng)看完了回放,提出再補錄一條,這回機位多注意拍攝二人的面部表情。余火和范若筠二人一次性通過,這一場景就算徹底結(jié)束了。 因為余火接下來兩個場景都要在宅院里面拍,需要轉(zhuǎn)換場地重新設(shè)置場景,所以楊濤決定先在這里把場景相似的男女主初遇也給拍了,然后再拍其他的。余火等人便暫時在旁邊休息休息。 肖華剛從現(xiàn)場退下來準備喝口水,就發(fā)現(xiàn)后方的女性工作人員全部頭挨頭擠在一起,雙眼放光面頰通紅地討論剛剛那場戲: “啊那個紈绔演得太撩了??!又帥又邪又霸氣!” “就是??!哪里是調(diào)戲良家婦女,簡直就是霸道總裁強搶小嬌妻嘛!” “那個壁咚!那個眼神!那個笑容!還有二話不說直接抱起來扛肩上!簡直man爆了好嗎!” “你們拍照片了沒有,我想洗出來讓對方給個簽名,臥槽我要粉他了?!?/br> “拍是拍了,但往哪兒洗啊,聽說人家就三場戲,今天排完就要走了。” “為什么不給他多加點戲啊,拍了這么長時間,我覺得他跟女主之間的互動比男女主帶感多了?。 ?/br> “這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快把你拍的照片先傳給我……” 肖華一口水險些噴出來:仗勢欺人的紈绔角色也能圈粉?呵,這個看臉的世界,真是讓人絕望。 余火拍完第一場戲后并沒有離開,依然站在場地邊緣處觀摩。反正他的戲份少,也不需要重新?lián)Q裝更改造型。張敏給他拿了瓶水,順便狠狠夸贊了一番他剛才的表現(xiàn):“您拍的三條我全用手機錄下來了,期間楊濤導演一直在笑,明顯非常滿意。而且第一次ng還是因為范小姐忘詞,等于說余先生你是一條過的呢!” 如此一來,初次接觸拍戲的余火總算將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 范若筠重新?lián)Q了身衣裳,等男主角的扮演者許青舟出現(xiàn)之后,便正式開始拍攝。 這一場拍的是男女主初遇。彼時男主蒙柯剛剛下山來到京都,沿街尋找客棧歇腳時正巧遇上女主養(yǎng)的貓爬到了樹頂下不來,男主出手相助,二人就此結(jié)識。 這場戲除了人物角色,還多了一只貓。那貓是劇組特意聯(lián)系找過來的,已經(jīng)和不少影視劇合作過,在業(yè)界頗有名氣。滿身蓬松雪白的毛發(fā),還有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剛由主人抱出來,片場上立刻就響起贊嘆的驚呼聲,許多人圍了過去摸一摸抱一抱,連范若筠都喜歡的不得了。 遠遠站立的肖華再次撇嘴:連只貓混得都比老子好。哼,長得可愛了不起啊! 因為整個場景的重點就是救貓,所以要先讓貓爬到樹頂上,許青舟吊著威亞往樹頂上飛一次;然后把貓取下來,由許青舟抱在懷里從樹頂?shù)母叨鹊踔喸亠w下來。 第一段還算順利,除了許青舟因為威亞吊著太難受沒控制好身形和表情ng了兩次,第三次也就過了。 等到他開始抱著貓拍攝第二段時,卻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什么原因,本來十分乖巧的白貓在許青舟懷里忽然變得極不安分起來,一連好幾次都扭動著想往外跑,后來還是貓主人想了個辦法,在許青舟的領(lǐng)口藏了一片小魚干,這才勉強哄得小貓不亂動了。 威亞再次吊起,許青舟抱著貓緩緩上升,還沒擺好姿勢瀟灑唯美的落下來,忽然面容一陣扭曲,怒斥一聲:“你這該死的貓!”然后竟將貓直接從半空扔了下來! 余火眸光一閃,來不及反應(yīng)腳下已經(jīng)沖了出去,伸出雙手正好將貓接在懷里。白貓看著余火“喵喵”叫了兩聲,然后乖乖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了。 貓主人險些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大步跑過來,確認貓沒事后長長松了口氣:“實在太感謝你了!你救了我們家寶寶的命!” 余火在白貓腦袋上摸了兩把,然后準備將貓遞還給主人,沒想到小東西竟然拿爪子勾住他的領(lǐng)口,喵喵叫著不愿意離開一般。 貓主人笑:“看來我們家寶寶也知道親近救命恩人呢,請問這位先生貴姓?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感激不盡?!?/br> 余火沒來得及開口,那邊下了威亞的許青舟已經(jīng)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將手伸到貓主人面前:“看看你們家貓干得好事!無緣無故竟然抓人!留了疤你能負得起責任嗎!” 他不來還好,一來貓主人徹底炸了:“我們家白雪乖得不得了從來沒有主動抓過人!就算不小心抓了你,你就要直接把它往地上扔嗎!將近兩三層樓的高度,要不是正好被這位先生接住,萬一摔壞了你能付得起責任嗎!” “我是誰?它又算什么東西?抓傷了我沒摔死它算它走運!你知不知道我一只手的保險值多少錢!傷了人不道歉倒對我發(fā)起脾氣來了,果然什么樣的主人養(yǎng)什么樣的貓,全是張牙舞爪不講道理。小蔡,過來,馬上聯(lián)系律師,我要追究這只貓還有它主人的法律責任,打官司告死他們!” 貓主人氣笑了:“打官司就打官司,誰怕誰啊,演出合同里寫得清清楚楚,絕對不能對我們家白雪造成傷害。老娘跟劇組合作也不會是一天兩天,倒是頭一回遇見你這種極品,就你這樣兒動輒摔貓的人渣,也配當明星做男主角?我呸!” 許青舟臉色一黑險些就要動手,楊濤已經(jīng)帶人趕過來將兩方拉開:“行了行了,都別吵了,青舟好好的你扔貓干嘛?這就三道紅印子連血都沒出呢!覃小姐對不起,我代演員給你道個歉,咱們一人退一步,好聲好氣把這事解決了行不行?” “楊導你道什么歉啊,是那貓先抓我的!雖然沒出血可都已經(jīng)破皮了啊,誰知道這小畜生爪子上帶了什么臟東西!解決問題可以,但對方必須賠償醫(yī)藥費和檢查費用,以及我個人的精神損失,要不然這事沒完,我也絕對不會跟對方繼續(xù)合作的!” “閉嘴!”楊濤實在沒忍住吼了他一聲:“你扔人家的寵物還有理了?合作之前對方都出示過貓的健康證明,哪有什么臟東西?而且這貓誰都不抓,你看在余火懷里這不也乖得很嗎,怎么偏偏就抓你?你確定不是你先把它弄疼了?本來也沒多大事,道個歉也就解決了,你非得往大了鬧,咱們都不拍戲了全等著你一個人去醫(yī)院做完檢查再住上半個月怎么樣?你這男主角還想不想當了!” 許青舟怒氣未平,但到底不敢吭聲了。楊濤再次和貓主人道歉,但對方說什么也不愿意再次合作:“白雪就是我的命,這回命大沒被摔死,下回還不知道被人暗中使什么壞呢,導演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有些大明星當真了不得,就當是我們高攀不起。再有什么事情咱們直接律師聯(lián)系吧?!?/br> 說完從余火手里接過貓,再三道謝,然后直接離開。 貓走了,戲卻要接著拍。楊濤想了想實在無法:“先找個白色枕頭抱著吧,等后期再修圖加工?!?/br> 工作人員各就各位,許青舟離開之前將余火上下打量一遍,眸光陰寒,然后重重哼了一聲。 這一場初遇的戲總算是拍完了。演員們趕向下一個拍攝地點時,范若筠悄悄走到余火身邊:“余先生,接下來的兩場戲,你稍微小心些?!?/br> 許青舟的名聲她以前就聽說過,度量狹小睚眥必報。曾因為同組演員不小心擋了他的鏡頭,在拍打戲時將對方直接從兩米高的臺子上推下去造成小腿骨折。與之類似的事情還有許多,但因為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是故意的,背后又有強大資本作為支撐,因此一直沒被曝光過。許青舟剛剛看向余火的表情她也看見了,二人馬上就要有一場打戲,她覺得對方恐怕還是要使壞的。 余火不是很明白她究竟指的是什么,但依然鄭重道了聲謝。 接下來的兩場戲,都是發(fā)生在劇情當中的國公府內(nèi)。 一場是任吒將女主帶回自己的院子囚禁了兩三天之后,百般示好無果,命令丫鬟強行給她換了喜服,喝醉酒過后闖進房中圖謀不軌。 另一場是男主及時趕到,救下女主并將任吒好好教訓了一頓,最后帶著女主雙雙離去。 裝飾華美的房間之內(nèi),女子身著大紅喜服獨自坐在床上,臉上既屈辱又恐懼,而這份恐懼在大門被人踹開、一位醉醺醺的男子走進來之后,瞬間達到頂峰。 任吒依舊是一身紅衣,腰間的環(huán)佩玉飾隨著腳步踉蹌叮當作響,墨發(fā)垂落在耳邊,臉頰上微微發(fā)紅,眸子里因為喝多了酒氤出一抹水光,邪肆張揚的面孔映著燭火,竟是憑添了幾分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