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公主要下嫁、嫁了個權(quán)臣、橘子汽水(作者:南奚川)、數(shù)理王冠、外圍女回家過年、愿我如星君如月、網(wǎng)戀需謹(jǐn)慎、巨鎧紀(jì)元之杰克傳說、雁成雙、孟婆湯無毒
不是慕流蘇,而是寂流蘇。 不等姬弦音回答,慕流蘇便是將手中琉璃盞一放,一雙鳳眸瞪得極大,帶著些許驚喜看著姬弦音,歡喜問道:“弦音,你可是想起我來了?” 話落,慕流蘇又頗為利落的搖了搖頭,想著弦音總歸不知道自重生的流蘇,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弦音能恢復(fù)記憶,便能知曉蒼虛雪山發(fā)生的事情,他的寒疾,自然也能早些醫(yī)治。 想到這里,慕流蘇整個人神采都極為飛揚,一張皓月面容更是皎潔生輝,她忽而伸手拽住了姬弦音繡著繁雜精致的孔雀翎紋飾的衣擺,極為歡喜的問道:“不對,弦音,你可是想起以前的事來了?!?/br> 姬弦音看著慕流蘇的模樣,也是有些動容,睫羽微微煽動,宛如一把濃密精致而又狹長的羽扇,她幾乎是忍不住便想要告訴她許多事情,但是終究還是壓抑了下來,他已經(jīng)籌備許久,自是不愿意半途而廢。 流蘇,且只再忍一忍,很快便是時候了。 只是終究也不愿意看著這張輝月面容涌上太多失落之色,姬弦音迤邐鳳眸動了動,神色露出些許困惑之色,“這些日子倒是時不時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情,不過畫面極為模糊,也看不真切,將軍問我是否記得以前之事,又是什么意思?” 慕流蘇聽著姬弦音的回答,看著他面容上的困惑之色,自然也是聽出了弦音如今并沒有完全想起來當(dāng)初之事兒,風(fēng)嶺也說了,弦音這失憶之癥來的古怪,雖有藥物輔助,不過還是沒法急于求成,和寒疾之癥一般,得好生將養(yǎng)著,讓他自行回憶。 ------題外話------ 求仙女冒泡留言痛苦~ ☆、第一百九十一章東郊校尉營 想來是風(fēng)嶺的藥物已經(jīng)起了作用,弦音才能隱約記起了先前的事情,雖然記憶沒有完全恢復(fù),如今有了好轉(zhuǎn)現(xiàn)象,想來也是能夠慢慢想起來的,左右這件事兒不用著急,她雖然有些失望,同樣也是有些驚喜。 只要一日日恢復(fù)下去,想起來以往的事兒,總歸治療寒疾是早晚的事情。 慕流蘇心中的那一丁點失望也散了,看著姬弦音,眉眼都是溫情之意:“無事,只是弦音與我先前便見過罷了?!毕肓讼耄盅a充了一句:“弦音日后不若就喚我流蘇吧,一直喚我將軍,總歸是顯得有些疏遠(yuǎn)?!?/br> 姬弦音看著慕流蘇也不算太過失望,心中的擔(dān)憂這才散了些許,看著她那雙期盼看著自己的眸子,也是不由心中暗笑,一個稱呼罷了,對她當(dāng)真如此重要嗎。 他也是神色溫涼,頗為乖覺的點頭:“好,流蘇?!?/br> 慕流蘇一雙眸子剎那間便流光溢彩,宛若盛滿了萬千星河,弦音這么一喚她名字,眉目溫潤的樣子,給她一個莫大的錯覺,仿佛是她并沒有與弦音之間隔了生死綿長,也并沒有在兩年前重生到了慕流蘇身身上,像極了當(dāng)初二人在大燕的時光。 仿佛弦音還是當(dāng)初那個身體安然,不曾失憶的弦音,而她,也還是那個被家人捧為掌上明珠的寂流蘇。 執(zhí)著琉璃盞,仰頭將一杯酒肆意飲下,慕流蘇心中的暢然之意越發(fā)升騰,她面上是掩飾不住的欣欣然模樣,忽而有對姬弦音道:“弦音,我明日便要去東郊校尉營處,估摸著要住上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若是有人尋你麻煩,你讓十五直接來東郊校尉營尋我便是。” 姬弦音聽著,眸光也是有些變換,東郊校尉營,傳聞中的“十三校尉營”,這倒是個好地方,東郊校尉營那群狼崽子骨氣倒是極傲,這訓(xùn)練東郊校尉營的事兒可不是小事兒,元宗帝竟然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交給流蘇去辦,倒是有些意思。 慕流蘇看著姬弦音神色安靜若有所思的模樣,顯然是看出來弦音對東郊校尉營的事兒也是知曉些許的。 先前弦音給她的感覺便是一個不染塵埃的謫仙,如今相處的時間久了,也算是對她敞開了心扉,慕流蘇看在眼中還是頗為欣慰的,弦音在大燕的時候,便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極為卓絕的才識。 說起來,她能擔(dān)任大燕女相,倒是和弦音也些許關(guān)系,只是那個時候弦音勸她不要輕信那人,她卻是一意孤行沒有聽進(jìn)去,落得個紅顏薄命的下場,還將弦音也是害得夠嗆。 最初她看著弦音在畫舫之上如此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便是滿肚子的惋惜和懊悔之意,以為自己前世的一意孤行才害得弦音變成了這般脫離世外的模樣,對這萬事萬物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薄涼。 好在如今,還算是有了些許生氣,也讓她安心了些許,她的弦音,當(dāng)初如何風(fēng)華,總歸不能就因為他受了打擊失了憶便輕易湮沒了。 前世的弦音似乎便已然有些熟知整個江湖之事,并不局限于某個國家,而是真正的天下江湖,想來,若是弦音愿意說的話,這東郊校尉營,應(yīng)當(dāng)是他知曉的地方。 她倒不是有意來尋弦音問這事兒,原本是陪著弦音飲酒之后,待會兒回去的時候,連順道去找沈芝蘭問上幾句話的想法都沒有,畢竟荊棘門搜集的帝都資料中,關(guān)于這東郊校尉營的事兒,不說十之八九,好歹也是有了七分熟稔。 如今也不過是因為看著弦音隱隱有記憶恢復(fù)的跡象,所以才故意這么說引導(dǎo)他去回憶罷了。 也不知因何原因,姬弦音似乎心情頗好,竟是難得的沒有推脫,緋色唇瓣抿了一口十里醉,像講述著故事一般娓娓道來。 這東郊校尉營的成員眾所周知,無非是當(dāng)初武舉之際,那些武功高深卻因為不通文采而沒能通過策論兵書考試而名落孫山的人。 大楚的武舉注重的是挑選將才,必須要率先通過策論兵書的考試,才能進(jìn)行后面的武考,這規(guī)矩對于這群江湖人士來說,卻是極難的,這些苦練了一身武功,少有人敵,自然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然而卻是連武舉考試的第一關(guān)都沒法通過。 都是有備而來壯志凌云的,即便不曾名揚大楚于是心有不甘,大多人都不愿意灰溜溜的回去隱姓埋名。 這其中,人數(shù)最多的便是那些個年輕氣盛頗有血氣的年輕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年輕人之中,出了個叫顏繁之的少年奇才,顏繁之七年前不過和沈芝蘭大了兩歲,卻得了奇人教導(dǎo),天賦異稟,武功極高,十五歲的年紀(jì)便挑敗了那一屆的武狀元,可惜沒能通過策論考試,只能落榜。 顏繁之自然是極為不服,糾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后面漸漸發(fā)展成了一個自由組合的小型隊伍,便在京城東郊占地一方,經(jīng)常成群結(jié)隊的進(jìn)行組織練武一事,人數(shù)也就慢慢發(fā)展起來,每年的落榜的人慕名而來,人數(shù)一年一年增加起來,到了如今,已然有了三萬人。 這些年來,顏繁之除了組織人練武,倒是沒有閑著,時不時便親自上門去sao擾一下在十二校尉營中任職的歷任武舉榜上有名之人,顯然是故意的挑釁,各大校尉營將首被弄得不勝其煩,奈何這顏繁之文書不成,武功卻是極高,即便再怎么挑釁,終究也能全身而退。 沒辦法,只能托文官們用筆桿子上書皇帝,元宗帝知曉了,自然也是發(fā)了些許怒火,然而發(fā)怒以后,元宗帝左思右想,便動了想要收服的心思。 奈何他先后派出了眾多武將前去試其鋒芒,結(jié)果卻是通通敗興而歸,一年左右還是沒有成果,再加上人家只是在東郊地上習(xí)武,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顏繁之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與十二校尉營的將首光明正大的挑戰(zhàn)比武,也是沒有犯什么大事兒,元宗帝收服不了,瞧著一群有勇無謀的散兵,也就任由著這群人鬧騰去了。 過了整整五年,直到兩年前,顏繁之又一個心血來潮,一天挑了三大校尉營的將首,氣的輸?shù)舻膸兹巳滩蛔恿伺蟛灰粋€個單挑,有本事就都帶著手下的人出來比試。 第二日,顏繁之便借著這三大校尉營首領(lǐng)的人的話,領(lǐng)著人大搖大擺的上門比試去了,雖然顏繁之的人都是些沒有經(jīng)過正規(guī)訓(xùn)教的隊伍,但是奈何人家武功底子實在是高,再加上因為名落孫山不能進(jìn)去正規(guī)編制軍隊的怒氣,竟是半點沒有落了下乘。 隔日,三大校尉營在一個零散隊伍手中落敗的消息震驚朝野,皇帝心情不好的同時,也是意識到東郊的這群亂七八糟的隊伍是個有前景的,正好沈芝蘭提了一句將這群人封為“第十三校尉營”的事兒,雖然策論不通不能成為將首,但是這么一支武力強悍的隊伍,若是到了一個用兵如神的將領(lǐng)手中,必然會是一柄利劍。 元宗帝也覺得可行,當(dāng)時便寫了圣旨,將這個毫無組織的零散隊伍封為了“第十三校尉營”,也算是入了皇族的管轄之下,圣旨傳達(dá),能成了正規(guī)的軍隊,顏繁之等人自然沒有異議,歡歡喜喜就歸順了。 人是歸順了,但是因為前幾年那些將領(lǐng)的憋屈事兒,也就沒人再提派人去接手校尉營的事兒,元宗帝瞧著顏繁之也是安分了下來,平日里軍餉也是按例發(fā)放,時不時的也在自主cao練,上面有旨意傳達(dá)下來的時候,也都還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了事兒,也沒再去找十二校尉營的茬,也就相安無事了。 只是東郊校尉營到底沒人去執(zhí)掌,也不曾進(jìn)行過系統(tǒng)的軍隊訓(xùn)練,每年的校尉營比武大試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參加,左右十二校尉營的人也不敢挑釁顏繁之,東郊校尉營的人也就沒把這比武大試放在心上。 “說到底,這顏繁之才是收服校尉營的關(guān)鍵所在?!蹦搅魈K聽完,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敲了敲紫檀木桌,心中也是頗為清楚,這顏繁之十五歲便能挑敗了大楚的武將,必然是個天賦異稟之人,如今七年過去,也不過二十二歲,方才及冠的年紀(jì),和這東郊校尉營的三萬人馬想來也處的極為不錯,才能如此猖狂。 說到底,這東郊校尉營便是因為這么個人才惹出來的,只是大楚重視的武將是將才之人,即便顏繁之再如何武力卓絕,也終究難以堪當(dāng)將才,但是憑著顏繁之這樣的心性,讓他心甘情愿屈居人下,顯然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慕流蘇知曉其中關(guān)鍵,心中自然也是知曉明兒恐怕去東郊校尉營,恐怕也是得親自活動活動筋骨了。 姬弦音看著慕流蘇似乎已經(jīng)有了計量,心中并不點破,只是唇角的笑意深了深,流蘇的實力他倒是并不如何擔(dān)心,更何況,顏繁之若是敢傷了流蘇分毫,他這個音殺閣的璇璣閣主也不會放過他的:“弦音等流蘇的好消息?!?/br> “自當(dāng)不會讓弦音失望。”慕流蘇神色自信,瞧著竟是沒有半分畏懼神色。 倒是在一旁觀望著的初一聽著了姬弦音對慕流蘇的稱呼,神色極為古怪,心中脖子想著,自家主子之前分明還一副生疏的將軍稱呼,如今借著英武將軍的話改了口,不過才半柱香的時辰不到,倒是越叫越順口了,這么一看,先前可不就是在故作矜持么,恐怕心里早就恨不得這般親昵的稱呼英武將軍了。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主子今日怎么這么沉得住氣了,這東郊校尉營的顏繁之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兒,如此少年英杰,分明沒有過了武舉第一試,小小年紀(jì)卻是仗著一身武藝能敗了當(dāng)時的武狀元。 更何況,這樣武功厲害的人兒,在校尉營中不算少數(shù),若是當(dāng)真要任職,首先便得過了這武功的一關(guān),即便英武將軍在戰(zhàn)場上能指揮千萬人馬,但是論起一對一的比試,恐怕也是有些玄。 主子竟然放心看著英武將軍送上門去么?這若是弄出個毛病來,怕是心痛都來不及的。主子手中分明有顏繁之的眾多弱點,卻是連要告訴英武將軍的心思都沒有,委實有些古怪,畢竟主子分明是極為看中英武將軍的,放著英武將軍冒險吃虧,不太像是主子的作風(fēng)。 ☆、第一百九十二章歸來 心中疑惑,現(xiàn)在也不是問話的時候,初一只能憋在心中,看著糯米那呆貓兒都已經(jīng)將6茶碟中的十里醉喝了個干凈,他也是眼神一熱,仰頭灌下一杯。 馥郁生輝,唇齒留香,委實是難得的好酒。 幾人品著酒,瞬間也將腦海中的念頭忘得干干凈凈。 慕流蘇逗弄了一陣醉醺醺的糯米,又交代了些許事情,再三囑咐十五但凡有人敢動弦音一定要記得來校尉營尋她,十五連連點頭,慕流蘇這才安心起身回將軍府。 初一送著慕流蘇上了馬車,目送人走了之后,立馬迫不及待的回了云間閣問姬弦音:“主子,你為何不告訴英武將軍顏繁之的短處?” 姬弦音慢悠悠的摸著醉倒桌上,微瞇著嫵媚貓兒眼的糯米,看著初一那般著急沉不住氣的模樣,卻是不急不緩的開口道:“你可是忘了十五曾與你說過,流蘇不僅是將軍府上的少年將軍,也是荊棘門的門主?” 初一聞言,心神一凜,平日里連著英武將軍這般溫文爾雅的對自家主子,他還真是忘記了這么個少年將軍,其實是荊棘門的門主一事兒,當(dāng)初荊棘門門主一桿長槍一夜挑了三大江湖勢力樓的事情,說起來也是頗為轟動。 只是那時候他以為是主子看中這位新秀,所以暗中相助了,如今主子所言,難不成當(dāng)初的事兒,真是憑借著慕流蘇一己之力達(dá)成,穩(wěn)坐上荊棘門門主之位的?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精彩了,一個是一日連挑三大校尉營的少年英杰,一個人一夜連破三大殺手樓的世外高人,顏繁之與慕流蘇對上,顯然是一大看點。 瞧著主子這般從容的模樣,似乎是篤定英武將軍會勝了? …… 將軍府上。 慕嫣然看著眼前的慕恒,秀麗的容顏滿是無奈,委實也是沒有想到這位爹爹怎么會一回來便過問他的親事兒。 她皺著眉,試圖推脫道:“爹爹,女兒雖然已經(jīng)年滿十八,但是這婚姻大事,一時也急不得……” 慕恒卻是不讓他推脫,柳氏若嫣然這般大小的時候,已經(jīng)嫁入了將軍府上,若是讓柳氏知曉自己將女兒留成了一個待自閨閣的大齡女子,也是不知曉百年之后如何給她交代。 “嫣然,爹爹瞧著你如今年歲不小,不若襯著爹爹回來的時候,早些將你的親事定下來,省的你老祖母和你姨娘后面拿你的親事做文章。你只管告訴爹爹你看中了哪家的小子,你放心,如今有爹爹在,必然能替你求得一張賜婚圣旨,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過去?!?/br> 慕嫣然一噎,心中更是唏噓,合著自家爹爹連求圣旨賜婚的事兒都想好了,當(dāng)真是“高瞻遠(yuǎn)矚”。 “爹爹,都說了這事兒不著急,大哥前些日子才納了不少的妾室,至今還未娶正妻,大哥的親事兒都沒辦,如何能先將我這個做meimei的許出去了?!?/br> 哎,本是不想提及慕霖平來惹慕恒的不快的,奈何這親事兒一說,本就看的是姻緣,哪里能如此草率,為今之計,也就只把慕霖平拉出來來當(dāng)當(dāng)擋箭牌用用了。 慕恒果然面色不快,臉上的笑意散了幾分,卻是心中極為不以為然的道:“他雖然是你大哥,但是終究只是一個庶子罷了,自然是比不得你重要?!?/br> “爹行了行了,流蘇明日便要去東郊校尉營了,那地方的人聽說都是些心高氣傲武功極高的,事到如今爹爹還是別憂心我這些小事了,不若幫幫弟弟參謀參謀吧?!?/br> 慕恒聽著,眼睛也是暗淡了些許,雖然他對這東郊校尉營沒有什么了解,但是畢竟是大楚的軍隊,聽著今日朝陽殿上的激烈爭論,想來這群人不僅不會弱了去,反而不是善茬。 元宗帝雖然是看中流蘇,才讓流蘇接了這么一個差事兒,只是聽聞東郊校尉營的顏繁之并不是和簡單人物,流蘇明日若真是毫無準(zhǔn)備而去,估摸著卻是也不太妥當(dāng),不過流蘇那丫頭素已經(jīng)不若幾年前那般沉不住氣,這兩年更是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進(jìn)步極大,竟是見有些地方,連他也自愧不如。 流蘇素來不打沒準(zhǔn)備的仗,說起來,這次應(yīng)該早就有所準(zhǔn)備了,不然也不會如今還閑情逸致的跑去了榮親王府。 想到榮親王府,慕恒眉頭一皺,看著慕嫣然問道:“你弟弟歸京這段日子,當(dāng)真是與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走的極近?” 慕嫣然對自己爹爹似乎毫不擔(dān)心流蘇明日任職之事兒,反而對流蘇的那些個流言蜚語上了心的模樣,不由也是唇角一抽,不過想著斷袖之癖這事兒,總歸不好與爹爹明說,若是一個不小心,受不住,那就罪過大了。 想了想,慕嫣然搖搖頭道:“流蘇與姬二公子是走的極近,不過應(yīng)該是因為姬二公子與流蘇同病相憐罷了,爹爹可別憂心了,更何況,弟弟還有一門親事,有沈家大小姐沈芝韻有關(guān),爹爹就不用憂心了至于嫣然,日后若是真的有了心儀之人,再來求爹爹去像皇上求一賜婚便是?!?/br> 看來自己這個女兒是放真沒有心上人了,也是,這么些年常年留在府上,連著出府看看的機(jī)會都沒有,不曾和京中的那些公子哥走動過,又如何能有心上人。 想著,心中又將宋氏這個女人恨了一記,當(dāng)初她便仗著慕老夫人撐腰沒少為難柳氏,后來柳氏病逝,她又開始為難嫣然,當(dāng)真是沒個消停。 “你弟弟明日便要去東郊校尉營,一月才能回來,這一個月,你便隨著爹爹多出去走動,爹爹帶你出去認(rèn)識些人。”慕恒語氣果斷,儼然是鐵了心要給慕嫣然尋一良配的打算。 慕嫣然額頭一陣黑線,不過瞧著自家爹爹也是為了她好,她也便不再推脫,只能點點頭道:“好?!?/br> 可惜了慕老夫人一陣打算,本來是想將慕雪琳培養(yǎng)成新的交際花,即便流蘇如今有事一月不歸,偏生爹爹回來了,想來慕雪琳那一陣子的閨閣禮儀也是白學(xué)了。 慕恒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中念叨著慕流蘇那小丫頭怎生還沒回來,心中卻是隱隱不滿,這個流蘇,自己這個爹爹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去尋榮親王府的那個小子去了,聽說是個病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丫頭動了心思,改日還是得抽個時間去榮親王府瞧一瞧那姬二小子。 他慕恒的閨女,可不是一般人能勾得去的。 慕流蘇回來便瞧著見著端坐在將軍府大廳高堂之上的慕恒,慕恒神色有些幽怨,分明是個邊疆之處的鐵血男兒,如今瞧著怎么像個委屈的孩子一般。 慕流蘇被他那眼神看的頭疼,不由扶了扶額,感慨道:“爹爹這般攔著我作甚,我與弦音不過是友人關(guān)系,你別動了歪心思,我這樣的身份,無論什么親事都不好弄,孩兒自由打算,爹爹就別瞎cao心了?!?/br> 言下之意,是心頭已經(jīng)有了主意的意思?慕恒原本還有些幽念,一聽慕流蘇說了她那樣的身份親事不好弄,瞬間又怨起自己來,若不是當(dāng)初自己不夠果斷,護(hù)不住她們母女三人,才想出來了這么個餿主意讓慕流蘇女扮男裝,想來也不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般騎虎難下的下場。 這么想著,慕恒也就不忍心在拷問慕流蘇了,只是又詢問了幾句明日她去十三校尉營任職的事情,慕流蘇只說著讓他放心,即便是拿不下校尉營的執(zhí)掌大權(quán),總歸也是不會輸?shù)锰^難看的。 慕恒便無話可說了,知曉自己如今回來,年紀(jì)大了話也有些多了,看著慕流蘇雖然面露疲倦之色,但是沒有絲毫不耐煩,心中微微感動,便也不再多說,只讓著慕流蘇快些回去歇著。 慕流蘇知曉爹爹也是因為多時沒有見著她們姐弟二人,所以才這般模樣,也是微微一笑寬慰道:“爹爹,可別忘了你可是名動大楚的驃騎大將軍,怎生瞧著跟個受了委屈的老人一般,爹爹放心吧,不過是個東郊校尉營罷了,拿不拿得下看著便是,流蘇總歸不固體讓爹爹丟臉的?!?/br> 慕嫣然也是在一旁看著自家爹爹,笑著過去挽著慕恒的手,溫婉道:“爹爹若是想說話,嫣然陪著便是,弟弟既然明日有事,便讓她去歇著,左右我們父子三人都團(tuán)聚了,日后來日方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