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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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見著青魚朗朗上口對答如流的幫他解答了問題,也是一陣難為情,不敢抬頭去看姬弦音的眼色,也算是明白了主子為何會讓他和青魚一起去刑部大牢刺探消息,這可是變著法兒的讓他好生學(xué)習(xí)點(diǎn)查探消息分析消息的本領(lǐng),而且青魚這一身洞察細(xì)微的本事,也的確是讓他看的宛如神人一般,連連感嘆著這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慕流蘇聽完了青魚所言,這才將方才的消息串聯(lián)了一遍,一個(gè)容色并不出眾但是身家顯赫,身邊還跟了一個(gè)會武功的婢女的千金小姐,而且還是能夠?qū)⑿M毒用法子接近了她的人,慕流蘇心中稍微一盤算,便是扭頭朝著姬弦音看了過去。 正巧姬弦音迤邐鳳眸也是緩緩的看了過來,眉眼之間帶著幾分了然之色,兩人對視一眼,方才緩緩的動(dòng)了動(dòng)唇瓣,異口同聲道:“原來是她?!?/br> …… 南秦使者離開帝都已經(jīng)數(shù)日,京中仍舊一片太平,只是這一出和親之事兒后,大家討論的多半是帝都之中閨閣女子和那些個(gè)公子哥兒的風(fēng)月佳事兒,其中最熱的一件事情,應(yīng)當(dāng)是慕流蘇與姬弦音這二人之間的斷袖親事兒。 然而三月二十三日這一天,卻是忽而又出了一件大事兒,那就是一道圣旨落在了將軍府上,圣旨說是讓將軍府上的嫡二小姐慕嫣然嫁入太子府,貴為太子妃。 此事兒一出,將滿街百姓都驚訝了好大半天,可想而知對于朝中眾臣而言,這是多么讓他們驚嘆又嫉妒的事情。 本就已經(jīng)是手握兵權(quán)位高權(quán)重的將軍府人,一門出了一老一少兩個(gè)將軍已經(jīng)是天大的榮寵,女兒竟然還許了一個(gè)太子妃的位置,實(shí)在是讓人想不明白皇帝這是在打什么主意。 他還真是不怕這江山日后改了慕姓不成? 慕流蘇得到消息的時(shí)候,原本還在將軍府上流云院中小憩,聽聞慕嫣然忽而被慕恒身邊的人喚過去接了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賜婚圣旨,也是讓她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臣女慕嫣然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慕流蘇領(lǐng)著青魚青花二人匆匆趕來的時(shí)候,慕嫣然已經(jīng)伸手接過了圣旨高聲謝恩了。 慕恒因?yàn)橐苍谡龔d之中,所以也是和慕嫣然一起接下的圣旨。父女倆面容還算沉靜,慕恒臉上也是微微有些歡喜神色,畢竟慕嫣然的親事兒一直以來都是慕恒心中的一根刺兒。 慕嫣然本來容色美貌性格也極為溫婉,偏生因?yàn)榍靶┠晁问虾湍嚼戏蛉说脑蚨怀D昀г陂|閣之中,平白的錯(cuò)過了待嫁的年歲,如今慕嫣然已經(jīng)錯(cuò)過了待嫁的最好年紀(jì),本來慕恒就在憂愁自家好女兒的親事兒,誰曾想到皇帝會忽而給慕嫣然來了一張圣旨賜婚,位慕嫣然親自解決了親事兒之憂,慕恒自然也是喜不勝收。 來傳旨的人是元宗帝身邊的小李公公,見著慕流蘇出來了,也是高高興興的朝著慕流蘇行了一個(gè)禮:“原來英武將軍也在府上,倒是老奴疏忽了?!?/br> “流蘇早晨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shí)候也是偷摸回來的,所以府上的下人都是不曾知曉我自己府上,錯(cuò)過了接圣旨,倒是流蘇的不是了,還望小李公公不要將此事兒放在心上。”按道理來說,接圣旨的話,還是需要大半個(gè)將軍府的人齊齊接旨的,否則便顯得對皇帝和傳旨的公公有些不太敬重。 不過好在慕流蘇如今是因?yàn)橐粋€(gè)烏龍錯(cuò)開了并非有意二為,倒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兒。 只是出于禮貌而言,慕流蘇還是朝著小李公公拱手見禮道:“還望小李公公勿要見怪?!?/br> 朝著小李公公解釋了一句也就罷,憑著慕流蘇這個(gè)一國年少又為的英武將軍,還已經(jīng)與榮親王府的世子爺有了親事兒關(guān)系,現(xiàn)在竟然是連著自家嫡姐也是即將成為太子妃了,可想而知該是如何榮寵,小李公公可是不敢在將軍府上擺什么譜子,連連將慕流蘇扶起來:“英武將軍這是折煞老奴了,將軍放心,什么話該說,什么事兒該做,老奴心中也是有分寸的?!?/br> “流蘇多謝小李公公體諒,”慕流蘇最是擅長打這種官腔,更何況這公公先前便是收了他不少好茶,記理應(yīng)也是應(yīng)該記得這些賞賜的,慕流蘇想了想,也是沒有猶豫的開口問道:“公公可否告知流蘇,皇上怎么會突然想到太子殿下賜婚了,而且還是挑中了流蘇的jiejie?” “英武將軍這回你可說錯(cuò)了,這賜婚一事兒可不是皇上主動(dòng)決定的,而是太子殿下親自去御書房尋了皇上求來的?!边@事兒并非涉及什么國家機(jī)密大事兒,小李公公也是自覺沒什么太大的用處,所以高高興興的應(yīng)答道。 一邊說著,小李公公也是打量著一側(cè)拿著圣旨到慕嫣然,見她整個(gè)人眉眼溫婉嫻靜的樣子,也是連連點(diǎn)頭贊賞道:“慕老將軍真是好福氣,英武將軍如此英姿颯爽年少有為,嫣然小姐也是如此德才兼?zhèn)?,嫻熟溫婉,如此一雙出色兒女,真真是讓人艷羨至極?!?/br> 慕流蘇倒是沒怎么將這小李公公后面的話聽進(jìn)去,反而是聽著那一句婚事兒不是皇上主動(dòng)決定,是由楚清玄親自去御書房那里尋了皇上求來的的話,一時(shí)之間也是陷入了沉思。 楚清越怎么會突然想起了選擇太子妃來了?而且還會主動(dòng)求娶慕嫣然,實(shí)在是怎么看怎么懷中,不過既然人家已經(jīng)下了圣旨了,這事兒似乎也是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將話癆一般的小李公公送走之后他就是也是和一起回了將軍府上的御書房處,父子三人盯著桌子上的那一卷圣旨,那認(rèn)真程度實(shí)在是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元宗帝如今竟然是如此決定,實(shí)在是有些出人意料”慕流蘇自然是第一時(shí)間看向了慕嫣然的方向,畢竟是慕嫣然的親事兒,自然而然需要征求一下慕嫣然的想法,“不知jiejie如今是怎么一個(gè)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既然是圣旨賜婚,就萬萬沒有反悔的余地?!蹦芥倘浑S口回了一句,面上雖然瞧不出大多的欣喜之色,但是眉眼之間和唇角處溢出來的粉紅氣息仍舊讓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她的歡喜之情。 “然是嫁入了東宮身為太子妃,嫣然也一定會乖巧懂事,不會損了將軍府的顏面的?!?/br> 慕恒將慕嫣然滿臉的欣喜神色看在眼中,也是意識到了慕嫣然原來對楚清越是有些許歡喜之情的,不說一定是歡喜之情,至少做太子妃這件親事兒并沒有讓慕嫣然太過反感就是了。 “jiejie既然對這門親事兒沒有意見,那流蘇也就放心了”。慕流蘇想著以慕嫣然的性子,嫁入東宮其實(shí)并不怎么合適,畢竟她性子溫婉,若是嫁入了尋常人家之中,做個(gè)正妻還可行。 但是楚清越可是大楚的堂堂一國儲君,不出意外的話未來也是會君臨天下的,那個(gè)時(shí)候也是難免會三宮六院妃子成群,如后宮那般人多是非之地,只怕是少不得勾心斗角之事兒,像慕嫣然那般溫婉的性子……實(shí)在不像是能夠勝任一國之母的樣子。 不過慕流蘇到底不是慕嫣然本人,既然這是慕嫣然自己選擇的親事兒,她也不好過多干涉。而且這事兒既然是楚清越親自向元宗帝求娶得來的親事兒,想來那位平日里看著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應(yīng)當(dāng)也是心中有數(shù)的, 當(dāng)初賞花宴的時(shí)候,慕流蘇就依稀覺察出來楚清越對慕嫣然似乎有那么幾分心思,因?yàn)槟菚r(shí)候,素來不愛多管閑事兒的楚清越卻是金口一開讓人拖走了和慕嫣然作對的慕婉瑤,這種閨閣小姐之中小打小鬧的事情,分明不該被身為一國太子的楚清越放在眼中才對,可是楚清越就是開口處理了這件事情。 慕流蘇當(dāng)時(shí)便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楚清越除了幫趁著慕嫣然這一次之外,委實(shí)也沒有太大的什么別的反應(yīng),慕流蘇想了想,索性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誰曾想到這南秦使者剛剛離開不久,楚清越就會主動(dòng)向元宗帝求娶慕嫣然了。 慕流蘇分辨不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索性也就不再多想,只是朝著笑得開懷的慕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慕流蘇和慕嫣然雖然都是慕恒的女兒,但是慕流蘇畢竟才是跟著慕恒去了邊疆之地整整六年的人,所以父女二人之間的默契也是比慕嫣然多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慕恒見慕流蘇的神色,也是知曉她有話要說,正巧見著慕嫣然一副歡欣模樣,索性也是也就揮揮手讓慕嫣然先下去。 慕嫣然倒是沒法察覺二人之間的動(dòng)作,抱著圣旨便神采飛揚(yáng)回了自己的院落去了。 慕流蘇見慕嫣然離開,索性也不再拖沓,徑直對著慕恒問道:“爹爹怎么會如此高興,難不成爹爹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jiejie心中愛慕上太子殿下的事情的,所以見著皇上賜婚,才會如此開懷?” 慕恒嘿嘿一笑,這才多了幾分爽朗笑意,對著慕流蘇笑道:“這事兒可不怨爹爹我沒告訴你,嫣然這丫頭雖然是你的jiejie,但是性子卻是比你還容易害羞得多,爹回來之后因?yàn)橐恢睉n心嫣然的親事兒,所以也是尋了不少帝都的公子哥們的畫像給嫣然瞧過,只是她素來都是沒怎么放在心上,甚至還是頗有些不耐煩。” “本來爹就十分憂心你這jiejie的親事兒,見她如今這樣子,爹爹自然更是憂心,索性也就仔細(xì)觀察了一陣想要看看你jiejie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子,誰知道竟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jiejie原來并不愛慕那些個(gè)世家公子,反而是自己畫了一副當(dāng)朝太子殿下的畫像私自珍藏著?!?/br> 慕恒一副開懷至極的模樣,卻是讓慕流蘇聽得眉頭緊皺,慕嫣然身為將軍府的千金小姐,應(yīng)當(dāng)不該不知曉私藏男子畫像這種事情是如何毀了閨名的,按照慕嫣然那謹(jǐn)慎至極的性子,怎么會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來。 偏生慕恒卻是因?yàn)楹貌蝗菀捉鉀Q了慕嫣然的這門親事兒而感到分外開懷,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慕流蘇看了一眼,也是接著話欣欣然情道:“流蘇,爹本來就極為看中你jiejie的親事兒,所以當(dāng)日便派人去了太子殿下處打探了太子殿下的意思,誰曾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也是對嫣然分外看重,爹昨兒才派人去他跟前打探了消息,今兒這圣旨賜婚就下來了?!?/br> 慕流蘇聽了大半天,總算是聽出來原來這事兒竟然是因?yàn)槟胶闼鸬?,她也是怎么都沒想到慕恒竟然會派人去了太子跟前打探消息,更是變相的求了一紙婚書出來。雖然從可憐天下父母心的角度來看,慕恒做的原也沒錯(cuò),但是這事兒畢竟還是有些驚世駭俗,比起慕恒怎么問的楚清越關(guān)于慕嫣然的事情,她其實(shí)更好奇楚清越為何會這般速度極快的求了皇帝賜婚,難不成楚清越當(dāng)真也是對慕嫣然有那么幾分心思的? 可是慕嫣然不是這么多年都沒有怎么出過閨閣嗎,在帝都之中,先前的慕嫣然還不如慕婉瑤那般出眾,說她是籍籍無名之輩也實(shí)在不為過,楚清越先前對將軍府也沒有怎么上心過,怎么突然就起了娶慕嫣然為太子妃的心思了。 “爹爹難不成真的不擔(dān)心慕家如此榮寵會惹了皇上注意么?”慕流蘇皺眉思襯些許,也是越想越不對勁兒,看著慕恒那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朝著慕恒道:“將軍府本來就已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還欽定了這么一位太子妃,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兒。” “弟弟的意思是jiejie這太子妃是當(dāng)不得了?”慕流蘇一句話剛剛落下,便是忽而聽見了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竟然是慕嫣然去而復(fù)返,又回到了此處。 “弟弟與榮華世子的親事兒,jiejie原也不同意,但是心中也是想著既然是弟弟親自選擇的,jiejie便不欲再插足,”慕嫣然素來溫婉的面容之上忽而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凌厲,她看著慕流蘇的眼中也是有了幾分失望之色。 “流蘇,jiejie知曉你是擔(dān)心我的親事兒,可是這門親事兒,我心中也甚是歡喜,暫且不去論我心儀太子殿下與否,將軍府需要這么一個(gè)太子妃的位置,才能保住你與爹爹日后不會被人輕易彈劾,況且我年歲的確已經(jīng)不小了,若是不擇了一門好親事兒,一直待在將軍府上,只怕也是讓人對我多加詬病?!?/br> 慕嫣然這突然折返回來,也是讓慕恒覺得有意外,而且聽慕嫣然的話,似乎是對慕流蘇方才的顧慮分外不贊同。 慕恒自然是不愿意見著兩個(gè)女兒鬧什么不愉,便是有心岔開話題,朝著慕嫣然笑著問道:“嫣然怎么又回來了,可是有什么事兒要與爹爹說?” 慕嫣然自然是能夠看出慕恒心中所想,也是乖覺的朝著慕恒行了一禮到:“沒什么,嫣然只是想起來了一件事兒忘了告訴爹爹和弟弟了,所以折返回來想要說一聲?!?/br> “出什么事情了?”慕恒見著慕嫣然乖覺配合的樣子,也是心中愉悅,接著問道。 慕嫣然臉上這才恢復(fù)了幾分笑意,娉婷行來,裊裊落座,朝著慕流蘇看了一眼,臉上欣喜道:“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先前我與流蘇一起商量的一樁小事兒罷了,當(dāng)初宋姨娘從將軍府府庫之中借出去的許多銀錢,前些日子已經(jīng)由宋家悉數(shù)送回來了的。” “原來是這事兒”,慕恒也是略有耳聞這事兒,不過他素來沒怎么關(guān)心府上的中饋問題,還真是沒將此事兒怎么放在心上。慕恒想了想,宋家舍得將那些個(gè)東西還回來也是好事兒,畢竟不能平白便宜了那個(gè)蛇蝎毒婦的家人。 慕恒隨口打趣笑道:“還回來就好,你與流蘇的嫁妝自然是又添了不少?!?/br> 然而此言一出,書房中的三個(gè)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慕嫣然臉上也是一副復(fù)雜神色,朝著慕恒試探性的問道:“爹爹方才說的是……我與……流蘇的嫁妝?” 慕恒自然也是一語落下就已經(jīng)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自然也是急忙改口道:“哈哈,你弟弟不是與榮華世子訂的親事兒么,人家榮華世子畢竟是皇族血脈,總歸不能是榮華世子‘嫁’來咋們將軍府上吧,總歸還得是流蘇以嫁之名去了榮親王府才對?!?/br> 慕嫣然眼中的狐疑之色一時(shí)之間也是退了不少,重新露出一抹笑意柔聲道:“爹爹所言雖是沒錯(cuò),但是流蘇的身份到底也不低,是一朝英武將軍,嫣然瞧著榮華世子對流蘇的一番情意,保不準(zhǔn)真會‘嫁’來榮親王府也不一定。嫣然倒是不覺得這事兒非要因?yàn)榘粗视H國戚的規(guī)矩來,到底流蘇和榮華世子的事情皇上已經(jīng)說了嫁娶之名由他們二人自己商定,嫣然就覺得流蘇將榮華世子娶過來極好?!?/br> 慕恒聽著慕嫣然這一番言論,臉上的表情也是分外精彩,他畢竟是知曉慕流蘇是自己的女兒的,所以才會對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之間的親事兒并不如何憂心,心中也是想著將慕流蘇嫁去榮親王府,然而他卻是沒想到慕嫣然竟然會想要讓慕流蘇將榮華世子給“娶”到將軍府上來。 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男子,楚琳瑯斬首之后,姬弦音更是榮親王府唯一的嫡子,別說姬弦音到底愿不愿意真的跟著慕流蘇一起嫁到了將軍府來了,恐怕榮親王爺都會鬧翻天出來。 慕恒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太過荒唐,實(shí)在是不敢多加想象,索性對著慕嫣然道:“這事兒你就別想了,必然是流蘇嫁過去才對。” ☆、第三百七十三章去哪兒了 “為什么,”慕恒說這話本是表達(dá)了自己的觀點(diǎn)立場后就準(zhǔn)備不再多說的,誰知道慕嫣然卻是不愿意丟開這個(gè)話題,她分外不解的看著慕恒,面容也是有些許不樂意:“一直以來都是流蘇護(hù)著榮華世子的安危的,流蘇分明就比榮華世子更像夫君得多,榮華世子嫁過來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榘。魈K嫁過去算什么事兒,她身為將軍之職,日后又如何在手下面前立足?” 慕恒原本還有些不解慕嫣然為何會如此激動(dòng),但是一聽慕嫣然的言語,也是覺的有些道理,當(dāng)然有道理的那句話不是指慕嫣然比姬弦音更像是夫君什么的,而是那句慕流蘇若是真的嫁到了榮親王府之后,恐怕那些個(gè)手下也是難免會用此事兒笑話慕流蘇。 原本慕恒也是覺得讓慕流蘇嫁給榮華世子是極為合適的,畢竟她是女兒身,是個(gè)女子,嫁過去天經(jīng)地義的,如今被嫣然這么一說,卻是忽覺得這嫁過去好像真的不怎么合適。 但是慕流蘇到底是女兒身,總歸不是男兒,總歸不能讓慕流蘇將姬弦音那個(gè)世子爺娶到將軍府來吧,人家可是真真正正的男兒,哪怕是他對流蘇一番情意,恐怕也是不可能答應(yīng)了這荒謬的事情的。 這嫁也不是娶也不是的,到底怎么著才算是正確的方式兒?慕恒一時(shí)之間也是陷入了困境之中。 慕流蘇本來還以為慕嫣然會繼續(xù)問自己對楚清越即將迎娶她為太子妃這一事情的看法,誰曾想到慕嫣然竟是話題一轉(zhuǎn)轉(zhuǎn)到了自己與弦音的親事兒上去了。 看著慕恒和慕嫣然二人熱火朝天的商量著她與弦音親事兒的事情,慕流蘇也是覺得額頭一陣黑線,畢竟在慕流蘇眼中,她與弦音的親事兒總歸是需要解除了的,實(shí)在是沒有必要在這兒爭論誰娶誰嫁的小事兒。 慕流蘇聽了半晌,見著二人不僅沒有半分消停,反而還是一副越說越得勁兒的模樣,實(shí)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抬手做了一個(gè)停止的動(dòng)作,頗為無語的道:“行了爹爹jiejie,這事兒就不用你們cao心了,我自己會知道如何處理,與其憂心我的親事兒,還不如憂心jiejie與太子的親事兒?!?/br> 慕嫣然聽著慕流蘇提及自己的親事兒,臉上正色了不少,想起方才慕流蘇說的這門親事兒似乎是對將軍府有些不利的話,也是有些不太服氣的道:“流蘇你與榮華世子的這門親事兒不也是等同于將軍府與皇族結(jié)親了么,既然你能與榮華世子在一起,那我嫁給太子殿下成為太子妃又有什么問題呢?” 慕流蘇總算是看出來慕嫣然這是真真想要嫁給太子楚清越的心思了,她問的那一些話,分明就是一賴子言語,正是因?yàn)樗c姬弦音已經(jīng)有了一門皇族的親事兒,如今才更是不能讓慕嫣然再次接下太子妃的這一門親事兒讓將軍府重新處于一個(gè)風(fēng)口浪尖的地位。 更何況她與弦音的親事兒可是與慕嫣然大有不同,她的親事兒畢竟是事關(guān)南秦大楚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至于慕嫣然,與其說是楚清越親自向元宗帝求來的,不如說是慕恒和慕嫣然二人推波助瀾得來的。兩門親事兒誰先誰后,誰重誰輕,分明是極為明顯的問題,慕嫣然偏生就這么耍賴皮一般的問了出來,慕流蘇一時(shí)之間也是不知如何回應(yīng)。 可是不回應(yīng)也不行,這事兒實(shí)在是來的有些蹊蹺,楚清越分明瞧著是個(gè)冷冰冰的不近女色之人,忽而向元宗帝求娶了這么一門親事兒,實(shí)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原本慕流蘇也是對慕嫣然的親事兒相當(dāng)上心來著的,不過出于各方面的考慮,她倒是覺得慕嫣然嫁給李策比較合適,李策不同于楚清越那一半冰山作風(fēng),他雖然也相當(dāng)彬彬有禮,但是對于慕嫣然的心思卻是比楚清越要明顯的太多。 況且李策身為左相府上的嫡子,完全是秉承了左相清貴門楣的作風(fēng),的的確確是個(gè)身份尊貴,才華橫溢的男子,最重要的是,李策不同于楚清越一般,將來即便是不可能只娶了慕嫣然一個(gè)人為妻,就算是李策最后還是納了一兩房小妾,那也總比楚清越登基之后,與后宮佳麗三千人爭奪一個(gè)男子要好的多。 而且左相府雖然不同于沈芝蘭這個(gè)右相一般完全忠君于皇帝,但是歷朝歷代以來李家到底都沒有參與什么黨羽之爭,將軍府若是與這么一個(gè)門楣聯(lián)姻,斷然是不會讓元宗帝心生什么忌憚之意的。 總而言之,慕流蘇也是覺得李策要比楚清越更加適合慕嫣然得多。她將這一番話說出來后,慕恒思慮一番,也覺得極有道理,慕嫣然卻是怎么也不肯松口,她分外不贊同的開口道。 “弟弟這話說的未免太過片面了一些,我就算身份再低,說到底也是將軍府身上的嫡小姐,爹爹未位列三公之上,朝中文武百官中,除了一個(gè)沈芝蘭在爹爹面前不用如何低頭,其余人總歸還是遜色爹爹一等,李策雖然出身清貴名流之家,但是書生氣太重,將來就算是踏足官場,怕也是難得爭取下多大的地位,在這朝廷之中,言語的重要程度也無非是如今的左相一般?!?/br> 慕嫣然說著,臉上也是一陣堅(jiān)定之色,她看著慕流蘇和慕恒,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但是太子就不一樣了,如今太子是一國儲君,三皇子與四皇子也沒有奪嫡之心,哪怕真的起了奪嫡的心思,也難是楚清越的對手,將來這大楚之中能夠君臨天下的人,也是非太子楚清越莫屬,到時(shí)候,我便是一國皇后的身份,再也無人敢動(dòng)我將軍府分毫,流蘇與爹爹也不用再常年駐留風(fēng)沙遍野的邊境之地,總歸我將軍府的門楣會光大異常?!?/br> 末了,慕嫣然默默在尾聲加了一句:“更何況,如今我心中愛慕的人便是太子殿下,而非李策。” 慕流蘇如今也算是聽出來,慕嫣然的的確確是想要做這個(gè)太子妃的,而且聽她言語之中的意思,似乎也是愛慕楚清越才愿意嫁到東宮成為楚清越的太子妃來著。 但是慕流蘇聽著她前面那一堆著重介紹的話,卻是覺得慕嫣然實(shí)際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她所說的那般對楚清越有什么過多的愛慕之情,反而更像是源于一種對太子妃之位甚至是皇后之位的渴望之情。 慕嫣然的的確確是對權(quán)力有些許渴望的,估計(jì)也是因?yàn)樽孕∫粋€(gè)人被留在這偌大又孤單的榮親王府之中。從小被人欺負(fù)得多了,所以才會想要依靠權(quán)力壓制的方式來處理事情。 只是慕流蘇先前并沒有覺得慕嫣然這般心思有多深,也不知曉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忽而這么想要這些權(quán)勢之物。 不過換個(gè)角度而言,慕流蘇也是覺得慕嫣然的這個(gè)決定其實(shí)并沒有熱工太大的錯(cuò)誤之處,畢竟人素來都是尊崇強(qiáng)者的,李策比起楚清越而言,無論是相貌手段,還是才華心智,的的確確也是讓人差了些許。 但是換個(gè)角度而言,生性溫婉的慕嫣然其實(shí)并不適合太有野心的生存方式,若是做了太子妃,后宮那些個(gè)妃子們也不可能是省油的燈,依著慕嫣然如今的心性手段,只怕是不僅不能如她所愿的登上皇后之位鳳臨天下,恐怕還會被人陷害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慕流蘇本意是想要好生勸解慕嫣然的,但是慕嫣然如此堅(jiān)定的想法也實(shí)在是讓慕流蘇不知從何說起,心中想著這畢竟還是慕嫣然的事情,讓慕嫣然自己做主也沒什么問題。 慕流蘇想著,索性也不再勸誡慕嫣然,只是應(yīng)答道:“既然jiejie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那流蘇也不多說了?!?/br> 慕嫣然稍微有些沉悶的面容這才放晴了不少,她看著慕流蘇,心中也是分外高興:“弟弟不用擔(dān)心,jiejie總歸是知曉分寸的,我不會讓將軍府受到任何人的詆毀欺辱?!?/br> 慕恒見著姐妹二人討論一番之后終于和好了,也是心中愉悅一笑,既然如今圣旨已經(jīng)下了,也委實(shí)沒有必要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便是,總歸有他慕恒在此,不可能會讓人平白傷了她的兩個(gè)女兒,照這樣下來看,也是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什么太大的事情才對。 …… “主子,”青魚見著慕流蘇面容有些疲倦的走出來,心中也是有些奇怪:“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臉色如此不好?” 慕流蘇將慕嫣然的事情聯(lián)想了一遍,越是想越覺得有些頭疼,索性也不再多說,直直的朝著了流云院行去:“宋家那邊既然湊齊了債務(wù)還來了將軍府,你也不用再派人盯著了,宋家嫡系一脈已經(jīng)是不成氣候,等著旁支收拾即可。” “是,主子”,青魚應(yīng)了一聲,復(fù)又提了一句道:“主子,我聽聞宋姨娘的meimei宋巧雨已經(jīng)從刑部大牢中釋放出來了,不過素心宗那邊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似乎已經(jīng)找到帝都來了?!?/br> 慕流蘇聽著素心宗這個(gè)名字,也是起了幾分心思,一個(gè)靠收刮斂財(cái)?shù)钠茽€宗門,還真是好意思宗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收刮斂財(cái),當(dāng)真不知是誰給的他們這個(gè)膽子。 素心宗這次進(jìn)入帝都,恐怕是不僅僅是想要將宋巧雨這個(gè)丟光了宗門臉面的人給除掉,恐怕更多的還是想要找將軍府算算賬才對,畢竟將素心宗的臉面丟在了地上的是宋巧雨,但是踩了素心宗臉面的人卻是她慕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