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入吾彀中
等到陳快終于穩(wěn)定住靈識,將那三只黑豹的靈體吸收過半,這時男孩已經(jīng)似有蘇醒跡象,陳快又連忙補(bǔ)上一掌,這才從這男孩的身上搜出了他的靈符。 陳快緩緩站起身,走到許以白身旁,將這靈符朝她一遞“拿著吧,這個人算你的了?!?/br> 許以白聞言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陳快,用手指了指陳快手中的靈符,又指了指自己道“給我?” 陳快點了點頭,訕訕一笑道“嗯,拿去吧。若沒有你,空怕現(xiàn)在躺在這的是我了?!闭f話間余光閃過卻是看見許以白的腳踝還在流血,“這個人應(yīng)該是個金餌,你拿下他的分,正好可以通過測試。”說著撕下一塊衣服,便準(zhǔn)備要去給她包扎傷口。 許以白卻是看著陳快,有些嬌羞得漲紅了小臉。 陳快看著小臉通紅的許以白,有些不明就里地?fù)蠐项^,目光一閃,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的戰(zhàn)斗中,許以白的裙子和褲腿都被劃破了,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在幾條破布中若隱若現(xiàn)。 陳快連忙撇過頭,咳了咳“趕緊拿去吧,不然一會其他人來了,可就麻煩了。” 許以白羞羞的低著頭,應(yīng)了聲謝謝,便伸手去拿陳快手中的靈符,無間觸碰到陳快的手掌,只覺得這手掌溫暖而厚實,臉不由的紅得更厲害了,而后者則是手臂不為察覺地微微一顫,待靈符離手便連忙將手抽了回去。 許以白接過靈符,朝那靈符哼了一句,惡狠狠地把靈符一把捏碎。 就在那靈符被捏碎的一剎那,那名男孩便化作白光消失了在場內(nèi),接著林地上空有人喊道“金餌南宮南柯,已出局!”很快這個消息便在獵場上空傳遞開來。 許以白聞言默默地從袖中拿出自己的靈符,有些不甘得看了眼自己腳踝上的傷口,這藤蔓刺破的傷口似乎很難愈合,再加上被藤蔓長時間的拉扯,整條腿都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她又看了一眼陳快,陳快的肩膀和手臂也在藤蔓的攻擊下受傷,一片血紅染透整個衣袖。 許以白想了想,從裙子上撕下一塊布,擰著蒼白的嘴唇,強(qiáng)忍著錯骨的疼痛,向前挪了挪身子,柔聲道“我給你包扎下吧?” 陳快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沒事的,我的傷口不深,很快就好了,你快離開吧。” 確實,陳快因為之前在酒池中鑄丹的緣故,鑄丹所重鑄的rou軀比一般人鑄丹所鍛rou身強(qiáng)韌許多,身體恢復(fù)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強(qiáng)上許多,加上剛才吸收了三只黑豹大半靈體補(bǔ)充,傷口鮮血早已止住,已經(jīng)好了大半。 然而許以白卻會錯了陳快之意,不由地委屈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一直連累你們……我……我在你們心中一定都是個負(fù)擔(dān)吧……我這就走,不會再連累你了……” 陳快聞言不由地大感傷腦,還想解釋,可許以白卻已經(jīng)捏碎了手中的靈符,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獵場之中。 看著這一道白光消失,陳快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卻又有一絲慶幸,畢竟不用面對令人頭疼地哄女孩子環(huán)節(jié)了。 可沒等陳快來得及松一口氣,真正讓他頭疼的事情便發(fā)生了,只聽林地上空傳來一聲“金餌陳快淘汰許以白,身份公開?!?/br> 驀地一到紅光劃過天際,在獵場上空炸開,隨著這一聲爆炸,許以白在陳快面前捏碎靈符得一幕,竟是出現(xiàn)在了天空之中。 陳快眼見這一幕,大罵坑爹,大聲控訴“人不是我淘汰的!”而且這一幕怎么看著像是一個猥瑣的色狼在欺負(fù)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坑爹啊,這要是碰到許清河就是有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br> 可裁判對陳快的控訴卻是充耳不聞,只是匆匆從他頭上略過,并未理睬。 陳快心中雖是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但也無可奈何,啐了一口“倒霉!”便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被傳送到場外的許以白很快得到了守候在安全區(qū)的丹醫(yī)師的治療,已無大礙,只是外傷雖易治,可心傷卻難醫(yī)。 她躺在擔(dān)架上哭紅著雙眼,忽的天空中的一聲巨響把她吸引過去,她抬頭看去,原本煞白的小臉卻是不由地一紅,小聲地嬌嗔了一句,把紅通通的小臉埋了起了。 然而此時在獵場中的許清河仰頭望著那離南煙火在空中制造的影像漸漸消失,卻是雙拳緊握,他已經(jīng)記不起上一次這么憤怒是什么時候了。 他只覺得心中有一股無明業(yè)火無處發(fā)泄,他手中原本提著的銀槍,此時竟是一槍刺下,直接刺穿了槍下之人的肩膀,那人痛苦地慘叫一聲。 可他并沒有理會。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天空中落下的煙火,目光中透著徹骨的寒意。 槍下之人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人,睜大了雙眼,瞳孔縮的猶如針孔,只覺的前言這人完全不似之前與自己交手之人,一股冰冷的氣息籠罩著四周,讓他想要去拿靈符的手都有些顫抖。 隨著槍下之人捏碎靈符消失,許清河將手中銀槍一挑抗在肩上,寒聲道“陳快,你將成為我的獵物……”隨后緩步?jīng)]入了黑暗的森林之中。 在南天關(guān)外一處隱蔽的山坳中,趙俏兒孤身一人站在一棵老黃葛樹前,似乎在等待著誰。 不一會,一個黑影緩緩地從林中踱步而出。 直至這黑影不如月光之下才得以看清,之間她身穿一襲黑絲修身長裙,妙曼的身材在黑絲的掩飾下更是讓人神往,臉上遮著一面黑紗,在月光下一雙眸子清澈動人。 趙俏兒見這黑影從林中走出來,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道:“姒姨,你怎么親自來?” 來人正是野望城郡主姒女,姒女走到趙俏兒身前,雙手輕扶著她的肩膀?qū)⑺p輕攬入懷中,柔聲道“你姑姑,讓我四處摸查墨門底細(xì),順便來看看你。怎么樣在這還習(xí)慣嗎?” “嗯,俏兒一切都好?!?/br> 姒女聞言輕輕一笑,又問道“可有探得傳國璽的下落?”說話時一雙溫柔的素手輕輕地拂著趙俏兒烏黑的長發(fā)。 趙俏兒抬頭看了看姒女,卻見天邊一道紅光劃過,在空中炸響,呈現(xiàn)出許以白在陳快面前捏碎靈符一幕。 姒女見趙俏兒怔怔出神,隨著她的目光抬頭看去,眼見空中那一幕,卻是會心一笑看著眼前這個豆蔻年華的侄女。 待那煙火消散,趙俏兒雙眉微鎖,低頭思緒了一會,便將在離山所遇關(guān)于陳快結(jié)丹的事情經(jīng)過和盤托出。 聽完趙俏兒所言,姒女沉吟片刻囑咐道“如此說來卻是有些蹊蹺,你務(wù)必想方設(shè)法把此人留在身邊,伺機(jī)摸清他的底細(xì),必要的時候也好把此人帶回趙國,記住切不可再讓其他人知道此事。” 趙俏兒聞言,一絲憂慮之色不為人察的一閃而過,問道“若確有其實,姑姑會拿他怎樣?” 姒女愣了一會,卻是無奈的一笑,道“以你姑姑現(xiàn)在的性子,怕是定不會放過此子。但以我所知,能把傳國璽煉做內(nèi)丹的,九州之內(nèi),我還想不出誰有這等本事。只是如你所述的話,他所結(jié)內(nèi)丹似乎確與傳國璽有些關(guān)聯(lián),或許助他結(jié)丹的背后之人才是整件事的關(guān)鍵。畢竟傳國璽關(guān)乎你們趙家全族,如此之人掌握在自己手中,總好過落入他人之手安全……” “嗯,俏兒明白?!?/br> “阿嚏……”一陣涼風(fēng)吹過,陳快揉了揉鼻子,抬頭看了眼,山頂處一片烏云正遠(yuǎn)遠(yuǎn)地襲來,“今夜似乎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