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輕紅流煙濕艷姿
“轟!” 只見那條大魚猶如千鈞巨石砸在船頭,砸出一個大坑,將戰(zhàn)船生生止住,掀起一陣強(qiáng)風(fēng)巨浪,將陳快掀飛數(shù)米,整個船身亦是微微翹起,往江底陷去。 此時趙俏兒不知從哪飛出,一把拎住陳快身上鎧甲,將他安然放下,一雙寒目卻是死死盯著那錘吊的老者。 “這船要沉了,快去叫大家把鎧甲卸下,跳到岸上去。” 陳快聞言連忙爬起身來,沖進(jìn)船艙,只見船艙內(nèi)一群人均是被這猛然一撞,撞地七葷八素。 “九老,今日可是釣著大魚了?”一個千嬌百媚的聲音,一襲猩紅薄衫裙。 九老看著身邊突然出現(xiàn)的這朵嬌艷玫瑰,只覺得一股熱血沖到腦中,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嘿嘿一笑“釣得、釣得?!闭f著一只手悄悄地往那豐腴圓潤的屁股上一揉,只覺的自己魂都要冒出來了。 “討厭~”那女子一手輕輕一拍把這九老的咸豬手打開,“還不快讓人家看看你今日釣的大魚~” “好、好、好!”那九老聞言連聲稱號,手中魚竿一提,將那大魚又拎了起來,“來看、來看,我釣的大魚!哈哈!” 這九老似陷入癲狂一般,瘋狂的將那條大魚甩來甩去,完全不似一老者形象,一把將魚拉出將戰(zhàn)船一側(cè)劃槳盡數(shù)毀壞,而此時江面上其他路過的小船也是一起遭了秧,被這大魚撞的粉碎。 隨后幾下撞幾更是將這戰(zhàn)船幾近損毀,眼看就要沉沒。 趙俏兒知是來者不善,不敢輕易出手,終是在那大魚飛起一刻,抓住一刻死角將手中短劍一揮射向魚線,想將那魚線一劍斬斷,卻是不料這魚線竟時間極其剛韌,竟將趙俏兒短劍一下彈開。 “女娃娃,想斷我的魚線你還嫩了點(diǎn)。”老九說著哈哈狂笑,一手中魚竿一抖,那大魚突出一口鮮血,脫鉤落入江中,整條魚線隨即消失在空中。 趙俏兒眼看魚線消失,不由地生出一絲冷汗。 “她可是趙家的寶貝,你敢嗎?”那女子輕輕一笑,說著卻是一只玉手摸到老九下巴,輕輕一捏。 那老九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卻是癡癡笑道“季寶貝,你說殺就殺!” “那還不快動手,我還等著給韓老交差呢~”季姓女子嬌嗔著催促道。 “季寶貝,我早晚要把你從韓老那贖回來~”那九老說著,手中一魚竿一蕩將那魚鉤甩向趙俏兒。 趙俏兒眼見那九老手中魚竿甩動,卻是看不見魚鉤動向,連忙開啟陣法結(jié)界抵擋。 此時船在講中誰是幾近沉沒,但順著水勢依舊往下游漂去。 眼見趙俏兒憑著孤城在jiejie中擋住攻擊,在船上越飄越遠(yuǎn)已是要離開魚線范圍,那老九索性講將魚鉤往船上一掛,隨手一提,竟是將整艘戰(zhàn)船拉了起來。 一人剛從船艙逃出來,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身形,皆是被這一甩,甩落江中,此時新軍中許多尚無法器,或是有法器但修行不夠尚無法御氣行空的,瞬間一條江道哭爹喊娘之聲此起彼伏。 陳快一把抓住溺水的許以白把她拉上一塊浮板之上,道“你抓好了,等下找機(jī)會躍到岸上去等我?!?/br> 說著陳快一手祭出黑嶕尺,松開木板,想要躍上沉船,卻是身子一沉,手中如握了一塊千斤墜,一沉到底。 “什么情況?”陳快頓時慌了神,“黑嶕大爺!” “鯤化鵬時將部分鯤之力留在卬之體內(nèi),其還包括鯤的‘沉’之力,因此持卬之人遇水則沉,且無法持卬御器行空,不過爾大可放心卬可避水,淹不死爾?!?/br> 陳快聞言,萬念俱灰,無法御器行空,什么鬼?! 陳快當(dāng)即收回黑嶕尺,浮上水面,在木板上早已漂遠(yuǎn)的許以白遠(yuǎn)遠(yuǎn)看見陳快又浮上水面,這才松了一口氣。 陳快浮上水面連忙游向那戰(zhàn)船,此時趙俏兒孤城已破,身上多出了幾抹嫣紅的血口。 陳快定睛一看,那釣魚老頭,竟是使得一手無影無蹤的釣鉤,委實(shí)難以對付,當(dāng)下欲入吞境一看究竟,卻是想起許清河閉關(guān)前所說,猶豫了起來。 那季姓女子眼見陳快浮出水面,冷笑一聲,當(dāng)下抽出長鞭,一躍而起,一鞭揮向陳快。 那九老眼見這季姓女子離開悵然若失,手中氣力瞬間減了三分,趙俏兒趁勢“虛鬼”殺影再現(xiàn)! 九老眼見趙俏兒消失,頓時全身氣息暴漲,如一道天然屏障,雖是再脖子上留下一絲血口,卻是將趙俏兒絕殺一擊避過。 “還是慢了!”趙俏兒被那氣息彈開立于石壁之上,自責(zé)道。 陳快那邊見那季姓女揮鞭攻來,卻是奈何當(dāng)下無處著力,于是干脆潛入水中,避過這一記長鞭。 季姓女子見陳快潛入水中,一擊不得逞,卻是不想沾水,濕了衣裳,冷冷一笑譏道“小家伙,莫要做縮頭烏龜呀?!?/br> 陳快在水中見那季姓女子似不愿入水,干脆在往深處一潛朝前游去。 此時已有許多新兵得已上岸,見來者修為如此高深皆是駭然,不知所措。 忽地只聽那余嬌嬌扯著嗓子喊道“先救人!” 眾人聞言不再彷徨,紛紛行動起來救助落水之人! 趙俏兒此時已心知這兩人修為極高,這周身氣息,非極強(qiáng)濃郁丹氣不可發(fā),此人最少也有三次鑄丹了,以自己修為想不死都難,而當(dāng)下新軍又多是百年左右氣數(shù),在此人面前也不過螻蟻罷了。 “撤!”趙俏兒當(dāng)即大喝一聲。 “你們想走,那便把姓的小家伙交出來罷!”那九老聞言,手中黃竹魚竿一幌,竟是將岸上一人勾入江中。 趙俏兒沉聲問道“你們到底是誰?可是楚王派來之人?” 那九老聞言卻不作答,趙俏兒卻是再問道“那你可知我是趙家之女!” 那九老聞言,冷冷道“就是知你是趙家天驕,這才手下留情,莫不然早死了,老夫勸你還是乖乖交出姓陳的小子,莫要傷了兩家和氣?!?/br> “若是不呢?” 此話一出,九老臉色一僵,寒聲說道“那就休怪老夫了!”說罷手中長竿一甩,趙俏兒周身鎧甲皆是崩裂! 而此陳快已潛到岸邊,當(dāng)即手抓一塊巖石沖水面,那守在水面之上的季姓女子,見陳快出現(xiàn),手中長鞭如靈蛇出洞,瞬即纏住陳快腰間,一把拉了過來。 陳快腰間吃力暗道不好,卻是聞見一股奇異香味,只覺得骨頭一酥全身軟綿綿的,好似沉入了溫柔鄉(xiāng)。 “陳快!”卻是岸上許以白一聲呼喊猶如當(dāng)頭棒喝,將他喊醒。 陳快一醒連忙祭出黑嶕尺,將手一伸,黑嶕尺一遇水,陳快瞬間勢如千鈞,往江底沉去。 季姓女子忽然只覺手中一沉,霎時臉色一變,竟是連人帶鞭被陳快帶入江中。 那季姓女子沉入水中,那單薄的衣裳遇著更是紅里透白,看的陳快鼻血直流。 在水陳快有黑嶕尺可以避水,那季姓女子卻是不行,雖是仗著修為可以閉氣一時,卻始終不得長久,連忙想要抽回卻是被陳快死死拽住。 可那季姓女子,其實(shí)等閑之輩,當(dāng)即靈氣一提,手中長鞭陡然真氣一蕩將陳快拿住長鞭之手炸了開來。 陳快手中一松,那女子立即收回長鞭,浮出水面,暗罵這黑嶕尺不愧為上古神器,當(dāng)真古怪! 岸上眾人見這女子浮出水面,宛若出水妖蓮,皆是心神蕩漾,難以自拔。 而此時卻是一黑衣蒙面女子從云霧中飄出,只見那黑衣女子右手一揮,化出兩根極寒冰刺,直射季姓女子與那號稱九老之人! 這寒刺一出,那九老便已察覺,撇過頭看去,只見那兩根冰刺,猶如冰龍之牙,透出一股徹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