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人言可畏
一連數(shù)日不眠不休,小婉結丹似乎算順利,此時在小婉的丹田內內丹已經初俱雛形,只需在稍加鍛鑄即可,此時她全身的經絡經過改造更加通透,原本就通達的本仙靈體,此刻凡胎漸去更加接近仙人之體。 然而店外之人卻是頗為好奇,這一對兄妹竟是在房內一連數(shù)日不不喝,只聞到一陣陣越發(fā)腐敗的酸臭酒氣。 那店家有苦不敢言,但是那些住客卻是忍不住大發(fā)牢sao。 這一日,一個在這住了數(shù)日的客商一回到客棧便聞著一股酸酸臭臭的酒氣,擰著鼻子,指著二樓一間房門問道“欸,小二,那兩兄妹還沒出來?” “沒呢,都好幾日了,你聞聞這酒臭,二樓都沒人敢住了,也不知道在干些啥勾當?!毙《N著嘴,頗為不滿地小聲說道。 “你們掌柜的,可不管管?在這樣我這住店的錢可得給我打個折,這位太難受了?!蹦侨擞终f道。 小二聞言露出一副苦相說道“哎呀,你可不知道那里住的可是兩位修士,我家掌柜的哪里敢得罪?” 此時一位喝酒的客人插話道“你咋知道他是修士的?聽說他們來時穿的破破爛爛的,指不定就是裝神弄鬼罷了,他娘的,搞的滿客棧酸臭聞,老子喝酒都喝不出酒味落!” 那小二連忙上前壓低聲道“客官,你可小聲點,別叫那兩人聽見,上次我給他們倒過一次洗澡水,你可不知道那水黑的,倒在地上都沒有一絲水花的,你說不是修士是啥?!?/br> 那人聞言喝了口酒不再說話,修士雖然在九州不算稀奇,可對于眾多普通人而言,仍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那就任有他在這搞的烏煙瘴氣哦?”此時又有些不怕死的人抱怨道。 “是啊,他娘的,鎮(zhèn)上不是有些修煉過的護衛(wèi)么,請得來,將這二人攆出去便是?!?/br> 客棧之內一時間抱怨之聲越發(fā)鼎沸。 掌柜此刻從后廚清點了一日的耗用回來,聽得這幫人又在這亂嚼舌頭,當即罵道“吵什么,吵什么,有的吃便吃,有的住便住,哪里來的那么多話?仙家是我們這些人得罪的起的嘛?想要住好的大可去城里頭?!?/br> 這滿屋子臭氣掌柜的本也是一肚子苦水,可這些修士們一旦動氣手,這小小的客棧怕是不夠拆的,幸得已經是淡季,再忍忍幾日便是。 此言一出,眾人一時語塞不再言語。 這次風波算是平息,可人心卻是難平,每當有客人進店便有人提及此事,便有人極盡挖苦揶揄之言。 此時已是亥時將末,小二二狗子正靠著個柱子上打盹偷懶,掌柜的將今日的賬本又對了一遍,正要打發(fā)二狗子去關門。 二狗子被罵了一句,心里叨叨的走向大門,剛拿起一塊門板子要給安上,卻是被人從外面一推,摔了個跟頭。 二狗子一屁股跌在地上,吃了痛正要破口大罵,可一抬頭看著來人,卻是瞌睡也驚的全無,連忙爬起身來,點頭哈腰的請安。 只見一個光頭大漢,大冷天的卻是露出一只大腿粗的右臂,上面紋滿了似鹿非鹿、似獅非獅的奇怪紋身,猙獰的面容更是讓人生畏,整個客棧氣氛瞬間凝固,安靜到可以聽見酒客們難以平穩(wěn)的呼吸聲。 這光頭大漢身后尚還跟著兩人,皆是同樣衣著,也都是露著一只紋滿奇怪紋身的右臂。 那光頭大喊進入店內便問道一股酒臭,但鄉(xiāng)下客棧時常有人宿醉,空氣自是污濁不堪,他用手一揮,走進店里,道“何掌柜這月的例銀該交了?!?/br> 掌柜的見了來人了連忙走出柜臺,笑吟吟地招呼道“李教頭,坐坐坐,先喝碗酒?!闭f著手一揮使了個眼色,讓還傻愣在那的二狗子前去拿酒。 “誒~”那李教頭卻是使了個手勢道“少跟我來這套,盤頭近日可是要辦喜事,這錢今日必須的交清咯?!?/br> 這些人正是這上棗莊的護衛(wèi)隊,所為盤頭便是一方的地頭蛇,而這些護衛(wèi)隊實則便是一幫有些修為的打手,而例銀便是些保護費,這些修士和當?shù)氐拇迕癖3种⒚畹钠胶怅P系。 “哎呀,李教頭這話說的,這例銀哪能少您的?!焙握乒裾f給李教頭甄了碗酒。 李教頭喝了口酒,卻仍是喝道“趕緊拿例銀來,我也是給盤頭辦事,別為難哥?!闭f著露出一個看似難為情卻是不屑的笑容。 何掌柜聞言臉色一僵,割rou般地掏出一袋銀子擺在了桌上。 李教頭撇了一眼錢袋,道“何掌柜的這數(shù)好像不夠呀,平日里也就算了,可這盤頭的好日子,一個子也不能少。”說著手一拍桌子,如一記響亮的驚堂木,在場之人皆是被震的一哆嗦。 何掌柜的連忙點頭哈腰,在甄上碗酒,道“是、是、是,小人這就去拿?!闭f先退了下去,心中卻是在淌血。 不一會何掌柜又取了袋錢出來,遞到李教頭跟前。 李教頭看了眼桌上的錢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力去。 這些客商平日在這一道經商也沒少受,這些人的盤剝,此時有些膽大見,李教頭收了錢就走,竟是說道“這上棗莊的護衛(wèi)隊,竟是些只收錢,不辦事的么?” 那李教頭正要帶著人離開,聞言面色一僵,當即停在原地,一雙似要吃人的眼睛,看像說話的那個商客。 那李教頭一個縱身躍至那人身前,一把便揪起那人衣領,連帶著將桌上的酒水打翻了一地,怒道“你小子,放什么狗屁?” 那人被頂著脖子,艱難地喘著粗氣,說道“教……教頭,你且聞聞這問道……” “不過是些酒臭味罷了?!?/br> “如果是因為有人故意……搞鬼……呢?” 何掌柜見狀連忙上前勸解“李教頭,這位客官外地來的不懂事,你且放在他……消消氣……” 那李教頭卻是怒目而視,瞪著何掌柜道“此話當真?” 何掌柜知道打起來倒霉的只有自己,連忙說道“沒有的事,是這位客官搞錯了?!?/br> “掌柜的,你怕什么,今日有李教頭在?!贝藭r卻是二狗子看熱鬧不嫌事大,上前套近乎道“李教頭,這二樓住了一對兄妹,來了幾日我們這客棧便臭了幾日,你可得幫幫我們?!?/br> 李教頭聞言將手中之人一扔,厲聲道“即是有人來這搗亂,為何不早早報來,難道是不信任我們么?” 那何掌柜面露苦色難為道“哎喲,李教頭哪的話,這人是個修士,我們這些小民哪個惹呀?心想等過幾他們自己走了便是……” 李教頭冷哼一聲“就是你這等鳥人,才讓這些歹人敢在我們莊裝什么弄鬼,為非作歹,他是修士,難道爺不是么?我這三十年的麒麟臂你怕是不知道有多厲害?!闭f著手上一用勁,整個手臂的肌rou咯咯作響,便要領著人往樓上去。 何掌柜連忙在上前勸阻,卻是被李教頭手下之人一拎,拎小雞樣的拎到了后面。 李教頭走到二樓凡陳門前,卻是忽然覺得一陣莫名的緊張,說不出原由,這是本能的一種恐懼。 他壯了壯膽,揮手正要去拍那房門,內里卻是傳來一個令人膽寒的聲音,冷冷道“誰要敢踏入此門一步,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