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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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陳雪言的臉上沒有看出虛情假意,恰恰是看出一份真誠的期待和祝福??v然她不是葉幸司的女友,也忍不住順著她的話回答她。 陳雪言眉眼彎起,好似解決了一樁心事。她和言岑說過幾句寒暄的話后,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言岑端著杯雞尾酒,坐到角落的椅子上,眸子卻一直停留在陳雪言的身上。陳雪言外表很艷麗,像是散著濃香的郁金花??墒请[隱又有一種固執(zhí)冷傲從她的身上流露出來,就像是嫵媚的花里包裹著一塊寒冰。 言岑現(xiàn)在越來越好奇,陳雪言和葉幸司這對“母子”之間曾有過什么糾葛。 她喝掉雞尾酒,打算起身去找葉幸司,好好探聽一下這個八卦。她剛站起來,便發(fā)現(xiàn)右腕上的手鏈不見了。 那是一條銀色的鏈子,上面綴著一片小小的葉子。 鏈子不貴,但卻是周以陸所送。 她的心瞬間如同手腕一樣,空蕩蕩的,好似缺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在附近找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鏈子的存在,估摸著可能是先前在大廳行走的時候,不小心將鏈子弄掉了。 她彎著身子,沿著走過的路找過去。 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還差點撞到人,她仍舊沒有找到鏈子。 她握著右手腕,仿佛能夠感覺到空蕩蕩的心被慢慢撕裂開來。 那條鏈子,是周以陸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情愛,或者仇恨,都以各自的姿態(tài),凝固在那段歲月中。她常??桃膺z忘,然而真正要帶走回憶時,她卻又陷入到無邊無際的惶恐中。 她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轉(zhuǎn)過身,看見拍她的人是婚宴的侍者。 侍者攤開手掌,問道,“小姐,你是在找這條鏈子?” 言岑凝眸望去,見的確是自己丟失的手鏈,立即拿了過來,如獲至寶,放在心口處,“對對對……謝謝你!” “不用謝我,是陸先生拾到的,讓我送給你?!?/br> “陸先生?” “喏……那就是陸先生……”侍者伸手指了一下遠(yuǎn)處。 言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她看見在陽臺上,一個恰好正背對著她的身影。 他單手插在兜里,質(zhì)的優(yōu)良的西裝在后背折出淺淺的一褶皺。個子很高,身形偏瘦,氣質(zhì)透露著上層人士的矜貴優(yōu)雅。 他并沒有什么動作,然而言岑卻移不開視線了。 絢麗的金色燈光,仿佛在他身后編織出如夢如幻的薄紗。 那個修長英挺的身影,縹緲遙遠(yuǎn),不可觸摸,卻很像她認(rèn)識的那個人。 夜風(fēng)夾雜著燥熱的氣息,吹拂起他的衣擺。 他依舊站立著,保持著出眾的姿態(tài)。 言岑覺得自己的思緒好似被他控制住,紛紛揚揚的心思,在他的周身搖擺,墜落。她丟了魂魄,握著手鏈,怔怔向前走去。 他就像是一團(tuán)熾熱的火焰,指引著她的方向。 在這個奇異的節(jié)點,她仿佛遇見了一生的救贖。 “岑岑!” 葉幸司“忽”的一下?lián)踝×怂娜ヂ?,站在她的面前,滿是哀怨的說道,“岑岑,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 言岑猛的一下緩過神來,瞳孔深處還有一絲猝不及防的茫然。 “我……我一直在大廳里……”言岑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話,視線全被葉幸司的胸膛擋住。她只好扭過頭去,朝著陽臺望去,看見陽臺上來了好幾個女子。 那道快要與黑夜融為一體的身影,被她們包圍在其中。 她只隱隱約約,看見黑色西裝的一角。 “你在看什么?”葉幸司轉(zhuǎn)過身,狐疑的望向陽臺。除了幾個身段嫵媚的女子和一個被包圍在其中的男人,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有你認(rèn)識的人?” “沒有……沒有……”言岑搖了搖頭,迷蒙的視線漸漸清晰過來。她想,一定是因為酒精的原因,讓她產(chǎn)生了錯覺。 那個男人的背影雖然很像周以陸,但卻不可能是周以陸。 握在掌心的銀色鏈子仿佛被點了火,灼熱著她的掌心。她卻牢牢握緊它,舍不得松手,幾乎要將它融入到自己的血rou中去。 葉幸司發(fā)現(xiàn)她面色蒼白,神情恍惚,心里害怕起來。他伸手探著她的額頭,喃喃道,“發(fā)燒了?沒有啊……難道是撞邪了?”先前離開的時候,言岑還是一副正常的模樣。但就這么一會兒,言岑就失魂落魄了。 言岑推開他的手,努力扯著嘴角,笑道,“你才撞邪了?我剛剛可能是有點醉酒,不過現(xiàn)在見著你了,酒意就沒了?!?/br> “哦,原來我這么厲害,還可以幫助你解酒!”葉幸司露出興奮的模樣。 “對對對,武松要是見到你的模樣,估計也會嚇得酒醒不敢打虎了?!毖葬劳暝捄螅艘谎坳柵_,然后轉(zhuǎn)身,走向偏僻的角落里。 在她身后,葉幸司臉色黑了又黑。 言岑,專注黑葉幸司,二十年不變。 “我有那么嚇人嗎?言岑,雖然說每個人的審美觀都不一樣,但是你的也未免太扭曲了?!?/br> 言岑邊帶手鏈邊垂著頭,道,“我最多是審美觀扭曲,而葉幸司你這家伙,是三觀扭曲!”言岑朝四周瞧了瞧,見附近沒有人,然后又沉著聲音道,“你和陳雪言之間的事情,你父親知道嗎?” 葉幸司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哼道,“他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初跟我搶女人的時候,他可是一點臉面都沒留給我!” 葉幸司至今想到這事,心里還隱隱作痛。以前是因為痛失陳雪言,而現(xiàn)在則是為了自己的自尊。 這么些年來,葉幸司在外打拼,沒有要家里一點錢財資助,目的就是為了向葉天湛證明,他的本事絕不輸于他! 他唯獨輸給他的,是沒在陳雪言最不堪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你們父子倆……嗯,還挺開放的……”言岑點點頭,然后再道,“我想下期我的專欄有話題可以寫了。” 言岑在工作之余,還兼任某雜志的專欄寫手。她雖然討厭像葉傳飛那樣的酸腐文人,但自己還是走上了這條路?;蛟S是遺傳基因在作祟,她總?cè)滩蛔∠胧岸拮约旱奈淖?,拿出來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