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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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恨鐵不成鋼:“你是沒有做十惡不赦的事,但也沒好到哪兒,盅惑人間帝王、影響朝廷局勢、擾亂人間大勢,你說嚴重不嚴重?若是讓天庭知道是你在搞鬼,天道饒不了你!” 想到趙昊說的那些話,紅菱嘆氣,沒有再辯解。 二三有些訝異,紅菱一向倔強,即使明知道做錯了,嘴上也絕不認輸,就是說歪理也要說贏你,今天怎么不狡辯了? “你怎么了?” 紅菱兩眼紅紅看他:“我只想和他在一起而已,什么朝廷、人間我沒想擾亂,也不想管。他還在邊關等著我呢,二三哥哥,求你讓我去找他吧!” 紅菱因為和二三差不多大,所以幾乎從來直呼其名、不叫哥哥的。今天叫了一聲,卻是這樣情景。二三一時心軟,卻無法答應她:“且不說別的,只說那個凡人,他對你的感情是純粹的么?他若是知道你是妖精會怎么樣?更何況,你曾委身皇帝,他真的能毫無芥蒂嗎?” 紅菱瞪大了眼。 “我沒有委身皇帝!”這件事在道觀時,她就和四九商量好了。 當初自己才生產(chǎn),幾乎法力全失,四九就說帶著大家一起遠走高飛。可是自己不愿意。 不說那些被大火燒死的同伴,只說在大牢里吃的苦、受的刑,女兒出生時那樣瘦弱,還有長嶺在他那里受的委屈……豈是遠走高飛便能一筆勾銷的?! 自己一定要將這些苦痛都還回去,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委身于他?! “那你……” “他夜夜笙歌、沉溺其中,甚至向臣下直言,貴妃與別個分外不同、那事上美妙無比。確實不同,我用了幻術,那些不過他自己臆想而已,而且……時間久了,那東西就廢了,所以他才那么瘋狂地煉食丹藥……唯一讓我委屈的,不過是使用幻術前忍受他動手動腳以及言語調(diào)戲罷了?!?/br> 聽完紅菱一番話,二三只覺下面一緊,兩股戰(zhàn)戰(zhàn)。果然,最毒婦人心。還是四九那樣簡單的女孩子比較好。 四九帶著珩之躍出水面,卷起巨大的水花,目標很顯著,二三和紅菱一眼便看到了。 躍上水面,四九便四處張望,不知紅菱還在不在這里? 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她:“四九,這里!” 四九轉頭,看見竟然是二三,一瞬間眼睛都亮了,立馬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大喊:“二三哥哥!” 見她乳燕投林一般向那個銀紅衫子的男人奔去,看也沒看因為凝水決消失而淋得落湯雞似的自己,趙昊變了變臉色,牙齒咬得咯咯響。 “二三哥哥,你怎么來了?專門來看我的嗎?我阿娘好不好?龜爺爺呢?你不是要當值嗎,怎么能來?”四九高興地拉著他的手問個不停。 果然還是四九比較可愛,看著眼前桃腮粉紅、梨渦淺笑的姑娘,二三有一瞬晃神兒。一轉眼,他們都長大了,曾經(jīng)那個迷糊呆憨的小蝦也變成大姑娘了。獨自一人在人間生活近十載,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本心。 他就知道,四九雖然永遠低調(diào)不爭,但她有別人沒有的樂觀堅毅,往往反而更得老天的眷顧。 “我專門來看你呀!來看你過得好不好?東海四季溫暖如春,波瀾不驚,大家每天都做著差不多的事,過著差不多的生活,你離開不到十天,大家能有什么事?都挺好的?!?/br> “那你呢,龍宮的差事怎么辦?”四九記得自己走的時候,二三還是水晶宮中的小隊長,忙的都沒來得及送她,現(xiàn)在不用當值啦? “龍母的壽誕剛剛過去,沒有那么忙了。”其實怎會不忙?不過是龜爺爺發(fā)現(xiàn)紅菱又跑了,擔心她在人間鬧出什么大事,要親自去人間找她。自己只好主動請纓,和別的兄弟換了班。更何況,他也很久沒有見四九了,從北海送來的信中得知四九有了靈根,他既高興又為她擔憂,怎么也要來看看才放心。 “聽說你有了靈根,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九正要和二三說那次的奇遇,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撲通一聲巨響。 珩之落水了! 三人俱驚。 二三想的是,這人是誰?一介凡人聽他們講了那么多東海的事情,居然一直鎮(zhèn)定自若,只是一直直勾勾看著他。 紅菱更多的是疑惑,趙昊在搞什么鬼?據(jù)說他水性十分好,怎么好好的會落水?而且還撲騰的那么歡。 所以,當四九下意識縱身跳下去之后,兩人才慢半拍地想起要伸手阻止她。 沒有被阻止住的四九第一時間跳下去后才想起來珩之會水,但她還是迅速向珩之游去,萬一他抽筋了呢,現(xiàn)代時大家不是都說,溺水的往往都是會游泳的人? 趙昊被水狠狠嗆了幾口,見四九過來,便一把抱住了她。 在水里折騰了半天,眼看岸上兩人不耐煩到馬上要使用術法,趙昊這才抱著四九,上了岸。 “我說,你們再不上來我都準備用分水決,看看你們到底在下面磨蹭什么呢?” 四九咳了幾下,臉紅紅的。 她沒想到珩之會在水下親她,還緊緊抱著不放。難道他剛剛是故意落水的?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想到這里,她哀怨地看了珩之一眼,只見他捶胸猛烈地咳著,臉漲的通紅。 “你怎么啦?”紅菱也看出他不對勁,問道。 二三幾步過來,拉了他手腕一試,猛然變了臉色,狠狠瞪了四九一眼。 “他中了陰陽和合毒,體內(nèi)經(jīng)脈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壓力,導致臟腑受創(chuàng)。四九,你們做了什么?” 陰陽和合毒雖稱毒,但實際是一種強大的靈力,產(chǎn)生于修仙者交合時。越是法力高深者越是能吸收并利用這股靈力提升修為,例如修真的道侶雙修就是這個道理。四九是妖,除了本身產(chǎn)生的靈力外,更多的是定水珠和血凰花融合后產(chǎn)生的巨大作用,她自己還能勉強承受,而珩之一介凡體,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的靈力在經(jīng)脈中運行。 四九明白這個緣由,二三自然也明白,他雖然不知四九如何會產(chǎn)生如此強大的靈力,但這種靈力產(chǎn)生的時機……他心中一陣發(fā)顫,剛剛還星光一樣發(fā)亮的眸子漸漸黯淡。 看著二三意味深長的眼神,四九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雖然不是很明白二三何以這樣看她?看的她渾身發(fā)毛,但就連任性隨意的紅菱都一臉怔愣地看她,四九莫名生出一種罪惡感。 紅菱將她拉到別處,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我與長嶺相戀也就罷了,畢竟我無牽無掛,愛他就跟他走了??赡悴灰粯影∷木?!你是我們大家眼中的乖小孩兒,龜爺爺那么喜歡你,嬸子對你寄予厚望,就連二三也……你怎么能這么不潔身自好、不愛惜自己呢?!” 四九瞪大了眼,這個女人雙標都雙標的這么光明正大? “jiejie,你不知道我也是對你寄予厚望的嗎?你不知道龜爺爺也是很喜歡你的嗎?你不知道我阿娘一直到處相看水族優(yōu)秀的青年是為了誰嗎?可你和楊長嶺一起我說什么了嗎?唉……” 四九皺眉嘆氣,看著被說愣了的紅菱繼續(xù)說道:“jiejie,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況且在那種情況下……做過的事我不會后悔。況且,什么叫不潔身自好、不愛惜自己?我沒有亂來,對得起自己的身體和心這就夠了。”雖然是迫不得已,雖然那時她稀里糊涂,可是她記得自己和珩之說過的話,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沒必要追悔,更何況他們你情我愿。 “我還從來不知,四九你這般能說會道?” 四九笑,自己只是性情溫和內(nèi)斂,并不是不善言談,要知道她前世的職業(yè)就是房產(chǎn)經(jīng)紀人,專門與各種類型的客戶打交道。 紅菱還是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自己當初和長嶺在一起,要不是實在危在旦夕迫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讓嬸子她們知道的,這……多羞人啊,沒有父母之命、沒有三媒六聘就把自己嫁了。民間的女子沒了貞潔那都要自我了斷的,四九怎么這樣不當回事?還說自己是大人,明明還是小孩子心性,不懂事。 四九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覺得自己雖然待了兩百年,還是沒有對這個世界有個透徹的了解。 修仙之人,難道不該瀟灑豁達一點? 34.回京 紅菱雖然還是滿眼不贊同,奈何四九一心記掛珩之的身體,只顧著問他的病情了。 珩之咳得滿臉通紅,不停地捶打胸口,四九十分擔憂:“二三哥哥,那怎么才能解了這毒呢?” “水麒麟是性情溫馴的神獸,它的血液最為平和純凈,若能得麒麟血佐以千年人參,吃下去自然便能克化這股靈氣。” 四九想,鴟鸮曾說水麒麟是他的神獸,就在他身邊,那么應該不難找出來。人雖是轉生的,但骨血仍帶著本體的記憶。四九突然想起,元夕之夜珩之沾在自己手上的血液,很快就滲進她的肌膚里消失了。這是不是也和他的本體有關呢? “咳咳,婉婉……王府……京城王府里有人參……咳咳”珩之又是一陣狂咳。他才不怕什么毒,只要四九離開這個男人,他肯定立馬就好。 就在四九和珩之商議等京城的禁軍一到便回京時,府中小廝來報,有來自西北的密報。 紅菱一聽,立馬豎起耳朵。 “呈上來?!?/br> 待打開羊皮卷軸里的信,珩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臉色也嚴肅起來。 “西北戰(zhàn)事失利,大元帥楊長嶺失蹤,西北軍全軍覆沒!” 紅菱猛地站起來,感覺房子在傾斜、天地突然倒轉……她暈了過去。 醒來后,紅菱執(zhí)意要馬上趕往西北,二三便說陪同她一起。 紅菱看他,有疑問。她知道二三對四九的情義,難道就這樣看著四皇子搶走四九,他放棄了嗎? 二三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放棄,他只是覺得心灰意冷,一看到四九那顆心就又酸又痛,不知如何安放?索性離開。更何況,他也擔心紅菱,她愛上凡人后就像魔障了,要死要活的,不跟著他不放心。 碼頭上,秋風浩蕩,火紅的披風被風揚起,像一片楓葉在江上飄蕩。 四九幫紅菱把吹亂的長發(fā)夾到耳后,注意到二三看她的眼神,便看向他:“二三哥哥,你真的不跟我去京城嗎?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的……”紅菱來時還說,二三哥哥說有空了要來抓她回去,她還擔心了一陣。其實二三哥哥雖然心眼兒多,他自己老愛向龜爺爺告她們的狀,但對外從來無條件維護她們,極其護短。 二三啞然,心里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對她說不出一句重話,最終也只是木著臉說了一句:“送了紅菱jiejie,你若是有需要,哥哥會去找你的。” 為著這一句,四九又歡喜起來。 船載著那火紅的一抹漸漸遠去,四九嘆了口氣,便往回走。 回府卻不見珩之,四九問門房老仆。老仆瑟瑟發(fā)抖。 “王爺……王爺在在在……書房?!?/br> 自從大戰(zhàn)雉雞精后,蘇杭百姓都傳,欽差府中有天上下來的仙姑,幫助打走了妖精。但當日府中的下人們卻知道,哪里是什么仙姑,那妖精說了,婉婉姑娘和紅菱姑娘都是……都是妖呢! 所以,近幾日,下人們看到她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恨不得繞道走。好在,經(jīng)過珩之一番敲打,倒是沒人敢傳出閑話。 但是四九想,還是早日離開蘇杭為妥。 而且,珩之的毒也拖不得。 想到此,四九便去了書房。 不等進門,就感覺到,書房中不止一個人的氣息。 珩之坐在太師椅上,對面恭敬站著一個著烏紗帽、一身緋紅官袍的男人。 “被損壞的水具修復的如何了?”珩之說得應該是黑蛟撞毀的那幾處水利工程。 那官員躬身遞了一份圖紙:“這是新修好的工程,較之前,在位置優(yōu)越性和堅固程度上都有所提升。您請過目?!?/br> 珩之接過,掃了一眼,便看向眼前人:“錢塘水利關系到整個江南的局勢,若是做好了,今年田畝的收成就是你最大的功績。百姓生活好了,民心所向,你還怕升不了官、回不了京城嗎?” 那男子頓時臉色煞白、額上冒汗。 珩之站起來,手背在身后輕輕踱步,眼神在菱花窗上停了一瞬,露出一絲笑意,又轉瞬即逝。 他轉過身,聲音愈加冷厲:“江南官場關系錯綜復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放你在這里不是為了好看的,面子倒是無所謂,但你得把里子給我做好了!若是不能,我不介意換個人來?!?/br> 那人一聽,頓時汗如雨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承蒙王爺信重,臣定不辱使命?!?/br> …… 等了大半個時辰,里面的人終于離開。 李秀幾步向四九這邊走過來,對她說道:“因為還有幾位大人在前廳候著,王爺這會兒不得閑,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四九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便說:“讓他忙吧,我沒什么事?!?/br> 李秀連忙攔住要走的四九:“夫人莫惱,王爺這會兒實在脫不開身,您要是不忙,不如去側間歇息會兒,出來時王爺還讓小的問您,中飯想吃什么,讓小廚房去備?!彼木怕犆靼琢怂囊馑迹鋵嵥⒉皇菒?,而是聽聞這個稱呼有些不自在。 珩之說,康平郡主已‘病逝’,自己回京后不能再用宰相之女的身份,但為了冊妃順利,他會為她另安排身份。因此,府中眾人暫時只是改口稱她夫人。李秀這一番話的意思,四九也聽明白了,看了看天色早就過了中飯的時間,白了李秀一眼,四九直接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