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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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真的怪過你,你……不知道……在北海再次看到你,我有多高興?!?/br> 四九一陣心酸,她笑著輕聲問:“那為何在蓬萊要和我發(fā)脾氣啊?” “你……把那只海螺……給了墨昀?!?/br> 四九一愣,腦海里想了半天才突然明白。原來如此,那時的自己還沒有往日記憶,哪里知道那只螺對于他們的意義? “原來,那時你也在?” “擔(dān)心你……追出去,就看到你把螺給他……他還對你笑……” 四九緊緊抱著他,心中哭笑不得:“一件物什而已,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敖珩之突然伸手,那只裝了鳶尾藍(lán)的荷包正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這里還有我的空間戒子,里面的東西都是留給你的,帶著它,去紫竹林,讓鴟鸮和水麒麟跟著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早日獲得大修為,證得神道……” 鴟鸮和水麒麟在一邊聽了,一臉慘白。殿下這是在,交代后事嗎? 何至于此? “我很清楚……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敖珩之縱然有再多不甘,此刻已然無能為力,唯獨(dú)這最后一點(diǎn)力量,還想保她平安。 四九淚如泉涌,不停搖頭:“不要,等打敗了北海龍王,我們一起回蓬萊?!?/br> “傻丫頭,北海龍君早就不在了,現(xiàn)在這個不過是父神手下一叛徒而已,他們勾結(jié)了魔道……你們打不過的……去紫竹林……去找觀音大士咳咳……”他一陣猛烈的咳嗽。 “丫頭,你不是最想早日飛升,位列仙班么?現(xiàn)在……還早著呢……好好修煉!”他將荷包塞進(jìn)四九手中,整個人咳得像一片馬上要破碎的枯葉。 四九輕輕將他放下,俯身在他耳邊說道:“你還記得我在幻境中和你的說的話?其實(shí),那時我話還沒說完呢。成仙固然是好,可若是讓我拋情棄愛,做一個無欲無求的仙子長長久久的活著,我寧愿做一個凡人。長長久久不死固然可以做很多事,可是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若是沒有了它,長久的生命只會讓人感到痛苦。珩之,我們還沒有迎來幸福,我怎敢成仙?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下一刻便死又怎樣?” “閉嘴!怎敢這樣……胡言亂語?你若敢死,我做鬼也不饒你!”敖珩之渾身顫抖,眼睛卻格外明亮,雖然帶著無比的憤怒。 “好,我們都好好活著,我不相信老天讓我來這一遭,就為了分離,我們一定都會好好的?!彼木乓贿呅χ?,一邊落淚,她在敖珩之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便用法術(shù)讓他昏睡過去。 “這是我用蓬萊靈寶奇珍所制的玉液,時時喂他服下幾滴,但愿能撐到我們回來……”四九從空間拿出一只玉瓶遞給三公主,囑咐完,待她起身,其余三人便立馬緊隨其后。 “夫人,若你堅(jiān)持,我們一定要跟著你,否則,等殿下醒來,我們也沒臉給他交代!” 四九爭不過,最終讓鴟鸮和三公主留下照看珩之,她和水麒麟一道,再次潛入龍宮。 水牢在龍宮西南方的地下,一路上守衛(wèi)森嚴(yán),仿佛又增加了許多蝦兵。為了盡快到達(dá)龍君所在的龍吟殿,減少途中的變故,四九和水麒麟吃了荷包中最后一點(diǎn)鳶尾藍(lán),隱身避過了重重守衛(wèi),很快便到了龍吟殿。 此刻,大殿里寂靜無聲,四九心中一緊,迅速進(jìn)殿一看,果然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她渾身冰涼。難道,她們來遲了?龍君和那魔王一直在說如何煉化寶貝的事,過了這么久,是不是已經(jīng)…… 她茫然失措地轉(zhuǎn)頭四顧,完全失去了方向。 “你別急,我們?nèi)e處看看?” 四九沒有注意到水麒麟的話,只是下意識跟著他往出走。殿外更是寂寂無聲,滿院子被甲兵重重守衛(wèi),個個嚴(yán)陣以待,冷厲的仿似一尊尊雕像。 不對!四九下意識拉住水麒麟。 隱身情況下,別人是看不到他們的,而他們彼此卻不受隱身的影響。 不管水麒麟的疑問表情,四九迅速將他拉回大殿。 “之前我來時,他們正會面,龍君甚至出門親迎,我記得當(dāng)時可沒有這么多甲兵!” “而現(xiàn)在,為何殿外的甲兵反而更多了呢?還有什么情況比龍君還重要?” 四九一把捂住自己的臉頰,閉眼強(qiáng)迫自己迅速思考。水麒麟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個什么結(jié)果,索性在室內(nèi)四處探看,心里想著,嘴里便說:“難不成還有比他自己更重要的寶貝?” 四九猛地睜開眼睛,定定地說到:“沒有!他這樣的人,敢與天庭為敵,必是存了天大的私心,一切寶物都不過為他所用,哪能比他自己還重要?!……所以,他還在這里?!” 這句話一出,四九和水麒麟一齊愣了,再想想,卻不無可能。 難道,殿內(nèi)有暗室? 元丹既然能助北海龍王與天庭抗衡,想必對他十分重要,這樣的東西他又怎么會擱置在別處?自然是自己觸手可及又十分保險(xiǎn)的地方。 越想越明白,四九和水麒麟都收了聲,提高了警惕,這殿內(nèi)說不好哪里就藏著暗室,而元丹就在里面,甚至北海龍君正在里面想著如何煉化了它? 圓圓聞了龍床上的氣味之后,便圍著內(nèi)室四處嗅聞。 龍床靠著的墻壁上有一盞造型古樸、精美的壁燈,鏤空的托手上盛著一只圓潤碩大的夜明珠,散發(fā)著瑩白的光芒。只聽“咔噠”一聲,夜明珠被轉(zhuǎn)動了,身后雪白的墻壁緩緩后退,在地面上露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小門。 82.沖出北海 “你別高興的太早, 沒了元丹,敖珩之要不了多久就死了, 那時,蓬萊泉眼崩毀, 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聲音有些熟悉,四九卻一時想不出在哪里聽過。 龍君的聲音似乎猶豫了一下,態(tài)度柔和許多:“小老弟, 你也忒小氣, 我不過玩笑而已, 你怎么當(dāng)真了呢?” “哼!玩笑而已?因?yàn)槟阋粋€玩笑, 我?guī)浊П鴮⒄蹞p在蓬萊, 我豈能還當(dāng)做玩笑?!” “我知道你剛剛襲擊蓬萊,為我們的大業(yè)立下汗馬功勞, 這不, 就讓你當(dāng)了九軍統(tǒng)領(lǐng), 連北海的所有龍子龍女都在你的控制之下,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 四九和水麒麟對視一眼, 那人竟然就是前不久差點(diǎn)捉住他們的假敖勉,之前蓬萊遭受襲擊也是他領(lǐng)的頭? 聽他們這對話,四九已經(jīng)對元丹的下落不抱希望了,畢竟,龍君不可能讓這么一個明顯與他貌合心不合的盟友知道寶貝的事。 好在他們隱身著, 兩人便輕悄鉆了下去。 四九呼吸都粗了。 北海龍君敖順手中托著的——足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 正熠熠生輝, 釋放著磅礴的光芒和力量。四九仿佛看到了正在深海遨游的青龍,它龍尾一擺,水浪翻騰、排山倒?!丝?,卻奄奄一息。 是元丹?! 水麒麟一把拽住四九,她的眼睛亮的嚇人,仿佛下一刻便會不顧一切撲過去。 四九回握住他的手,十分用力,她用眼神告訴他,鳶尾藍(lán)時間不多了,她們必須趁這個時機(jī)將元丹搶回來。 水麒麟搖頭,你在這等著,我去。 他不敢讓四九去,她的表情太亢奮了,簡直無法想象會做出什么事來? 兩人正爭搶間,氣息一亂,那邊敖順突然靜了下來,他聳聳鼻子,突然喝到:“何人在此?!” 只見他五指曲起,迅速幻化成鋒利的龍爪,向他們撲來。 四九和水麒麟只能孤注一擲,迅速分散開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前一后反擊過去。 因?yàn)殡[身的緣故,敖順沒有防備,被四九擊了一掌,他一個趔趄后退了幾步,趁此時,水麒麟從他身后而來,卻被敖順一側(cè)身,沒有打到他的要害,只胳膊被水流襲擊,一顫之下,左手上的元丹飛了出去,四九飛身一撲,險(xiǎn)險(xiǎn)接住。 卻不料,敖順?biāo)俣葮O快,已經(jīng)卷土重來,掌風(fēng)眼看便到了身后,水麒麟奮力一躍,擋在了她身后。 來不及查看水麒麟的傷勢,四九已經(jīng)與敖順對上,那個假扮敖勉的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兩人對付四九一個。鳶尾藍(lán)恰在剛剛到了時間,四九和水麒麟已現(xiàn)了真身。 “原來是你們!我就說絕對沒有看錯,怎會少了一個?今日定要爾等好看!” 來不及懊惱鳶尾藍(lán)失效的不是時候,四九連連抵擋兩人的招式,一時手忙腳亂,分身乏術(shù)。心中焦慮,不得已,四九使出□□成功力給敵人一擊后,便趁躲過一招,飛身后退好幾步,迅速將元丹吞入腹中。 終于騰出兩手,四九打紅了眼,加上心中氣憤,越發(fā)打得起勁。元丹入腹,頓時腹中仿佛起了一團(tuán)火,灼的四九渾身發(fā)疼,幾欲炸裂。 越是如此,四九越是有無窮的力氣,拼了命一般與二人打斗,敖順和那小魔頭一時都險(xiǎn)些抵擋不住。 被重傷在地的水麒麟早已醒過來,只是一時起不來身,他看著四九的招式,招招致命,卻不是什么自保之法,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他一時情急,用自己僅有的法力御劍向敖順背后刺去,終于讓四九想起了他,也讓敖順等人看到了他,一時便回轉(zhuǎn)身,利爪向他撲來,四九一劍替他擋開敖順的爪子,卻沒來得及躲過另一人的攻擊,肋下受了一劍,頓時便血流如注。 不管兩人再怎么掙扎,到底都重傷在身,很快便被制住了。 敖順用極粗的鐵鏈鎖住四九的手腳,將她綁在石柱上,水麒麟同樣被鐵鏈鎖住,卻只是仍在一邊。 “當(dāng)日你拒絕來北海陪十公主時,我就知道這是個天生反骨的犟丫頭,沒想到,今日你還真敢來!”敖順顯然還記得四九。 四九看著他,一時想到不知他會用什么法子拷打自己,心中害怕;一時又想到他屢屢侵犯蓬萊,教唆墨昀禁錮自己,便憤恨不已;一時又擔(dān)心自己殞命也就罷了,若是元丹不能及時送回,珩之又該如何?恐懼讓她慎言、憤恨和焦慮又讓她口中發(fā)苦。 若是今日真的死在這里,這些猶豫有何意義?難道自己不激怒他便能換來和平?楊青婉,你何時變得這么瞻前顧后、畏首畏尾? 她哈哈大笑起來:“以為自己是龍君就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了嗎?當(dāng)真可笑!做公主的丫鬟,以為我會高興的感恩戴德嗎?讓你失望了,我這個犟丫頭還真看不上你這個冒牌貨!今日,我吞了元丹,要么你連我一起煉了,要么,珩之絕不會放過你!”四九一時竟嬉笑怒罵、毫無所懼的樣子。 敖順聽到“冒牌貨”已經(jīng)氣得七竅生煙,這是他最大的禁忌,幾百年來,敢有一絲這種想法的,早就被他化成飛煙了。 “放肆!”敖順臉上青筋暴起,雙手握拳氣的渾身發(fā)抖。 “你以為我不敢么?小蝦子,話不要放的太早,你可知,水族最怕什么?”到底是幾千歲的年紀(jì),敖順很快便將所有情緒壓了下去,對四九勾唇一笑,旁邊的水麒麟看的渾身一涼,他的眼睛漸漸睜大,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刷一下白了。 四九也抬起了頭,她知道敖順說的是什么,曾經(jīng)遭受過的痛苦仿佛在記憶深處像洪水一樣泛濫而出,那種熟悉的、錐心的刺痛拮去了她的心神,倏忽又平靜了。 “來吧,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br> 四九眼里漸漸泛起淚花,她看向無盡的碧藍(lán)海域,喃喃說道:“珩之,上一次為了圓圓我不得不放開你的手,這一次又要讓你失望了,對不起!其實(shí)……我真的很想很想牽著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水麒麟紅了眼,若不是手腳無法動彈,他多么希望自己能代替她去承受這些,即使化成飛灰、化成煙塵,只要她能好好的,和殿下在一起…… 那些過往,他都看在眼里,這樣兩個人,為什么最終還是走不到一起呢? 敖順是龍王,沒有御火之能,只見他移開兩步,那假扮敖勉的小魔頭便走過來,站在了他的位置上。 “聽說小老弟剛學(xué)會了御火之法,這次施展的機(jī)會就留給賢弟來吧!” 小魔頭也不推辭,他手中很快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光亮的火球。一時間,周圍的蝦兵蟹將包括敖順都不自覺往后退了好幾步,以避過三味真火的炙烤。 四九緩緩閉上了眼睛,即使火光的熱氣已經(jīng)撫上她的面頰,將她晶瑩的淚映照的一片鮮紅…… 水麒麟在強(qiáng)烈的熱氣中,拼命睜大眼睛,不舍得錯過一眼。她此刻從容的模樣、她止不住的淚……都讓他顫抖、震動。 轟然的炸響中,眼前火球的余燼漸漸消失,那個手腳被困的女子卻依然傲然站立,即使她的衣袍已焦,發(fā)絲紛亂,但她確確然還存在著,活生生的。 “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小魔頭看著四九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蓮葉紋路,不可置信。 “竟然是觀音大士四九蓮池里的蓮葉!可是生出觀音法座蓮臺的那株?那株蓮可是上古神物,水火不浸、刀槍不入,怪道三味真火竟燒不死她!” 聽到敖順震驚的言語,神志已然模糊的四九明白,這次竟是觀音大士用蓮葉給她鍛造的肌膚保護(hù)了她。 敖順并沒有這么簡單放過她,他又使出自己的冰凌飛梭,一瞬間便有成千上萬雪白尖利的冰凌以排山倒海之勢,裹挾著極寒的氣流呼嘯而來。 意外的是,無論冰凌多么迅捷、多么尖利,在碰到四九的肌膚那一瞬間便滑走了,仿佛夜雨打在荷葉上,無論怎么激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被柔軟的荷葉甩了出去。 一再挫敗的敖順氣極了,他走來走去,突然在四九面前停下,一臉陰鷙地看著她。 “你知道蝦為什么總是弓著身子嗎?因?yàn)槎亲由嫌薪?,本君曾聽說過一個故事,人間烹蝦時,喜歡把它們切成一段段的,若是在蝦肚子上輕輕劃上幾道,再把她摁在案板上,那弓著的身子便直了、碎了,因?yàn)樗慕疃急惶魯嗔恕卑巾樀穆曇粼絹碓铰?、越來越輕,仿佛地獄里的惡鬼的聲音。 “敖珩之還沒死,你說,我若是把他抬到這里,看你如何被挑筋剝皮,他的反應(yīng)會如何呢?一定會很有意思吧?” “敖順你大膽!”水麒麟目眥欲裂,朝敖順方向拼命嘶吼。 “哼!”敖順不看他,朝后一揮手:“去!把敖珩之給我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