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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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希驚訝地睜了睜眼,“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今天?!?/br> 盛微語補充了一句,“他劈腿,被我撞見了。” 仿佛想起了什么惡心的畫面,她嫌惡地皺了下眉,不想再過多回憶。 聽見劈腿這二字,凌希的臉色沉了沉,還想說什么,看見盛微語這模樣,也沒再多問。 正想著怎么安慰她幾句,對方卻從沙發(fā)上坐起,盤著腿,一臉正色,“你現(xiàn)在還記得你的高中同學(xué)嗎” 像是怕這話問得不夠清楚,她又換了個說法,“這么說吧,你現(xiàn)在對你的高中同學(xué)都還有印象嗎?” 見女人從吊兒郎當(dāng)?shù)纳⒙顟B(tài),忽然換了個人似的,變得認(rèn)真嚴(yán)肅,凌希微訝。 她想了想,“看情況吧?!?/br> “看情況”盛微語一臉困惑,“看什么情況?” “就是分記得和不記得的情況,比方說我記得戴眼鏡的寸頭胖子還欠著我五塊八毛八直到畢業(yè)都沒還,記得我同桌那死竹竿一米七的大男生體重不過百,還記得……” “打住打住,”盛微語及時制止了凌希如數(shù)家珍一般回憶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說的這些都是同班同學(xué),我想問的是,你還記不記得其他人,除了同班的?” “不同班的我記他那么多干嘛呀?” 凌希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又馬上想起什么,兩掌一擊,“對了,我還記得我們學(xué)校校草,比我高兩屆。” 她臉上帶著點花癡的小驕傲,“特別帥。” 聞言,盛微語摸了摸下巴,“那不應(yīng)該啊……” 凌希莫名其妙,“不應(yīng)該什么” “按你的說法,盛微語同學(xué)這么漂亮,他不應(yīng)該不記得啊?!?/br> “……” 凌希抽了抽嘴角,她從未見過如此自戀之人。 盡管這人的確有自戀的資本。 等等! 他 凌希忽然注意到這個代詞,“你說誰忘了你了?” 她眼神變得八卦,“你遇見誰了?” “要怎么說呢?他的身份……” 盛微語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視線落在被她丟在一邊的物理書上,好似在透過這本書,看到了什么。 她勾了勾唇,幽幽開口,“一定要說的話,他算……” “我死去的初戀?” 作者有話要說: 易言:聽說我死了:) 美麗凍人易美人,被易教授的冷凍光波凍到說不粗話(瑟瑟發(fā)抖.jpg) 第4章 第四課 【4】 翌日。 盛微語再一次去了b大,代課。 導(dǎo)師沒回,她偷個閑,翹了咨詢所半天的班。 同在咨詢所工作的凌希見狀,也只是無奈,答應(yīng)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今天化了個淡妝,唇上的口紅色號,也從凌厲的正紅色,換成自然的豆沙水蜜桃色,溫柔感滿分。 波浪卷的長發(fā)也被她扎成了簡單的馬尾,配上白色吊帶連衣裙,比起昨日,更像是一個被象牙塔保護的學(xué)生,一點攻擊性也沒有。 只有手上的紅色甲油,沒被替換,與她這身打扮格格不入,卻依舊讓她偏愛地保留下來。 盛微語去得算早,挑了個靠近講臺的前排位置,戴上耳機,聽歌打發(fā)時間。 她撐著下巴,半闔著眼,像是在假寐。 離上課時間漸近,教室漸漸被填滿,也漸漸變得嘈雜。 周遭幾個女生,聲音不大不小地在議論八卦。 “哎哎聽說了嘛,咱們這個新來的易老師,是剛從美國回來的教授?!?/br> “我天,教授?他多大年紀(jì)啊,就評上教授了?” “所以才說是大牛啊,智商高,又這么帥,簡直就是絕版的男神!活招牌!” “聽說他之前在美國那邊工作,這次是因為私人原因暫時回國?!?/br> “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 耳機里的歌聲還在慢慢悠悠地播放,只是聲音被調(diào)到最小,絲毫壓不住外面的嘈雜聲音。 不知怎么,嘈雜聲漸漸變小。 盛微語抬起眼,視線往門口的方向晃,果然看見面容清冷的男人從外面進來。 他換了件襯衫,黑白豎紋,沒打領(lǐng)帶,襯得他越發(fā)身材頎長。 視線相接,一眼望見那雙漆黑沉靜的眸子,她秀眉一揚。 挺了挺腰,摘了耳機,從桌肚里拿出物理書,擺上桌面。 纖細(xì)勻稱的修長手指,微微屈著,有意無意地,在那本物理書封面上的書名上,一點一點。 像是在提醒什么。 易言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像是沒看到她這赤.裸裸的挑釁一樣,將帶來的課件打開,聲音清冷,“上課?!?/br> 從男人進入上課狀態(tài)開始,盛微語就覺得,這輩子的困意都集中在了這節(jié)課上。 更準(zhǔn)確地來說,是她人生中的所有物理課。 本著“既然坐在了前排就要給老師面子困死也不能玩手機”的原則,盛微語直了直腰,打起精神。 三分鐘后,她端正的坐姿開始變得隨意。 五分鐘后,她隨意的坐姿換成撐著下巴。 十分鐘后,撐著下巴的她眼皮開始打架。 第十一分鐘,上下眼皮和好如初,相親相愛擁抱在一起。 斗志向物理屈服,靈魂都安詳沉眠。 意識朦朧之中,盛微語做了個恍惚的夢。 她極其厭惡這種模棱的夢境,如若將死之人生前最后一刻的走馬燈,即使內(nèi)心深處藏得最隱秘的一角,在這里也無處可遁。 夢里的她,抱著一摞習(xí)題資.料,不情不愿地站在一扇房門前。 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清俊的男生站在門口,似乎對她果真如約有些意外,臉色卻沒顯露出什么意外的情緒,也看不出喜惡。 他向來如此。 男生側(cè)身讓開一條道,“進來?!?/br> 他咬字的發(fā)音很清晰,也意外的流暢,卻只局限在兩個字以內(nèi)的短句。 盛微語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眼里盡是不服氣的暴戾,卻還是抱著書聽話進了屋。 繼“聽話”帶著習(xí)題到他家之后,又不得不“聽話”攤開她原本一個學(xué)期都不會看兩頁的物理課本,看教學(xué)視頻。 聽著教學(xué)視頻里,物理老師極具催眠特效的聲音,她的意識開始混沌,頭漸漸變重,瘋狂地想要親吻桌面。 迷迷糊糊之中,面前好像站了個人,遮住了刺目的光,在她身上投下一片影子。 她在混沌之中掙扎著,要不要睜開眼去一探究竟。 然而還沒等她從漫天的睡意中掙扎出來,指關(guān)節(jié)在桌面上的敲擊聲便鉆入她耳里。 緊接著,是男人清冷的聲音。 “睡得好嗎?” 盛微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眼便是一只好看的手。 手指細(xì)而長,皮rou勻稱,指甲被修剪得整齊干凈,掌背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 她愣了愣神,終于反應(yīng)過來,猛地抬起頭,落入眼里的,是男人線條分明的臉,褪去了年少的青澀,眼神也變得陌生。 心里就像被什么一擊,不知怎么,有種白駒過隙卻什么都不曾留下的失落。 易言就站在她桌前,微垂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表情是她所熟悉也是她所厭棄無數(shù)次的漠然。 盛微語有點惱。 男人漠視一切的態(tài)度,始終沉靜的眼神,都是她惱火的理由。 即使對方一句話不說,一個情緒外泄的表情也不露,但偏偏就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眼里,是舞臺上的丑角,是個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 可她生來反骨,越是讓她不舒服,就越誘惑著她去招惹。 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后亦然。 盛微語緩了兩秒,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男人的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中止,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以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她也不覺窘迫,相反,她見多了這種看好戲的目光,臉皮早已修煉到城墻的厚度。 不慌不忙地抬了抬眼,仰起頭,唇角勾著笑,笑意卻未達(dá)眼底,眸子里閃著毫不遮掩的挑釁。 “睡得當(dāng)然好,易老師不愧是教授,光是聲音,就治好了學(xué)生多年的失眠癥?!?/br> 她仰著頭望著易言,眨巴著眼,做出天真的姿態(tài),“就是這物理書太硬,硌個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