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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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強(qiáng)指著她怒罵了一句“你他媽有毛病”,又立馬忙不迭地去撿錢。 “在監(jiān)獄的日子不好過吧?”盛微語忽然開口。 盛強(qiáng)一心想著撿錢,頭也沒抬,“廢話,你他娘的去試試?” “那種地方,還是更適合你待,”盛微語意味不明地說:“你似乎很著急,是在怕什么人嗎?” 盛強(qiáng)撿錢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她,“你說什么?” 盛微語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忽然笑了一下,“你說是監(jiān)獄適合你呢,還是戒毒適合你呢?” 盛強(qiáng)臉色一白,上去就揪住盛微語的領(lǐng)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吸毒?” 話音落下,隱隱聽到警笛聲。 盛強(qiáng)臉色唰白,“你他媽敢報警!” 他下意識要逃,卻被盛微語抓住外套袖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拽,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盛強(qiáng)一把扯開她,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惡從膽邊生,“我今天進(jìn)去了,你也別想活!” 說完,他竟從身后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然而才掏出來,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他手里的水果刀也飛向一邊。 來人扼住他的脖子,反扣住他的手,將他鎖在地上。 盛微語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易言,驚愕地睜大了眼,“你……” “呼救,讓警察來這?!?/br> 易言壓著聲音吩咐。 盛微語連忙反應(yīng)過來,大聲呼救,警察終于過來。 警笛聲響徹整個后巷。 盛微語親眼看著盛強(qiáng)被押進(jìn)警車,兩腿都發(fā)軟,恍惚如做夢。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盛微語被嚇了一跳,側(cè)頭看見易言。 他臉色慘白,額間滲出一層細(xì)汗,表情卻陰沉得嚇人,眼里風(fēng)暴欲起,“為什么不事先和我說?” 盛微語張了張嘴,“我報了警的,我……” 話未說完,易言就甩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盛微語站在原地,望著他孤身走在燈光的陰影里,垂在身側(cè)的手似乎還在發(fā)抖。 下一秒,男人在紅藍(lán)閃爍的燈光和噪耳的警笛聲中跪倒在地。 “易言!” 第39章 第三十九課 “他沒什么大礙, 只是因為突然受到巨大刺激, 精神壓力過大?!?/br> 易墨走到等在病房外面的盛微語面前,安慰了一句, “他已經(jīng)醒了, 進(jìn)去看看吧。” 盛微語點了點頭,正要進(jìn)去, 卻又被易墨叫住。 易墨看著她, 似乎想說什么,可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唉,你們好好聊聊吧。”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盛微語心中疑惑, 卻也隱隱猜到他是想說關(guān)于易言的事。但他不說, 她也不好問,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病房。 易言已經(jīng)醒了, 靠在床頭,臉色陰沉得可怕。 聽到門口的動靜, 他瞥過來一眼,冷冰冰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盛微語走過去,坐在旁邊, 什么也不辯解, 主動低頭認(rèn)錯,“言言,對不起。” 聽到她認(rèn)錯態(tài)度還算誠懇, 易言緩和了臉色,“你哪錯了?” 盛微語去抓著他的手,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我連累到你了……” 話音落下,男人的呼吸聲瞬間沉重了兩分。 病房里的空氣似乎都被凍得凝結(jié)了幾秒。 易言諷刺地低笑了聲,“盛微語,你可真是好樣的?!?/br> “我……” 易言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眼里卷起憤怒的風(fēng)暴,“到現(xiàn)在你還覺得,你錯在連累我?你覺得你一聲不吭,一個人去處理這些事情,很厲害?” 他力氣很大,全然忘了克制,盛微語被他拽得手腕生疼,她咬了咬唇,忍著痛解釋,“我只是覺得我能處理好,我事先調(diào)查了他的近況,發(fā)現(xiàn)他在接觸毒.品,我就馬上報了警,我……” “你事先知道他吸.毒?” 誰知越解釋越招人生氣,她這句話仿佛就是一桶油,一滴不落地潑在了男人的怒火上,易言扣住她手腕的力氣更大。 盛微語本能地掙扎了兩下,卻掙脫不開,“你弄疼我了……” “疼?你還知道會疼?” 易言沉著臉看著她,胸腔里的怒火難以遏制,“你不知道吸毒的人發(fā)起瘋來有多可怕?”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現(xiàn)在會是什么下場?” “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 “你不想讓人擔(dān)心,可這樣才最讓人擔(dān)心?!?/br> “你一心想著不想麻煩別人,”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音,“對你來說,我還是‘別人’?” 易言有點失控。 早在慈善晚宴那晚,他就發(fā)現(xiàn)盛微語有點不對勁。拍賣會上他刻意試探,對方卻一次次地選擇隱瞞。他沒戳破,在接下來幾天都一直留意她的動向,卻沒想到依舊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那個男人掏出刀的時候,他內(nèi)心有多恐慌。 他偽裝的鎮(zhèn)定在漫天遍地的警笛聲里無所遁形,再晚一步,那個男人就會殺了她。再差一點,那個悲劇再差一點就又會在他面前上演。 情緒是一點一點慢慢堆積起來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目前為止他所有的隱忍,全因為她的一句“連累”而破了功。 原來她的道歉只是覺得連累了他,她還在執(zhí)著于將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攬,卻從沒想過可以同他一起承擔(dān)。 男人一句又一句的質(zhì)問砸過來,將盛微語批得不知所措,她從未見過這么生氣的易言,兇殘到可怕。 就像是壓抑許久的猛獸,一朝失控爆發(fā),怒火足以燎原。 手腕疼得快沒知覺了,她咬了咬唇,卻沒在掙脫,任他抓著,“對不起。” 她俯身過去,抱著他,一字一句,真心誠意地道歉,“我讓你擔(dān)心了,對不起?!?/br> 男人什么都沒說,但胸膛的起伏漸漸平緩。 盛微語輕輕一掙,他適時松了手,讓她輕易抽出手腕。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腰,埋在他懷里,悶聲請求,“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抬起頭,望著他,鄭重地允諾,“我保證,以后我什么事都不瞞著你了。” 易言盯著她,看了半晌,依舊緊抿著唇,沒有答她。 盛微語從他懷里退開,輕輕扯著他的袖子,晃了晃,“言言~” 易言沒反應(yīng)。 盛微語雙手托腮,可憐兮兮望著他,“易老師~” 易言還沒反應(yīng)。 盛微語耷拉下嘴角,撲過去,鉆進(jìn)他懷里,勾著他脖子,軟軟地貼在他身上,故作嚴(yán)肅,“一級警告,如果易言同學(xué)再不對盛微語同學(xué)笑一個,盛微語同學(xué)就馬上做出讓易言同學(xué)后悔的事了?!?/br> 話音落下,她湊過去在他臉上飛快地啄了一下,“不理我?” 又親一下,“還不理我?” 再親…… 男人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她湊過去的唇來不及閃躲,誤打誤撞貼在了他唇上。在她反應(yīng)過來的那個時間差里,男人已經(jīng)伸出了手,扣住了她后腦勺,讓她無路可退。 他吻得很兇,比起親吻,更像是借著接吻狠狠地懲罰她。 盛微語自知理虧,也不抵抗,讓自己完全處于被動地位。等這個吻漸漸溫柔下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軟綿綿的舌尖,輕碰了他一下,就馬上往后躲,再去舔一下,再馬上往后躲,像是在同他玩捉迷藏,明明討好的意味十足,卻又帶著幾分小囂張。 易言垂著眼,眸色漸深,在她再一次故意過來挑逗的時候,輕咬了下她的舌尖。 不輕不重的刺痛讓盛微語叫了一聲,從他唇上退開,又生氣又委屈巴巴地望著他,眸子里蒙著一層水霧,仿佛在無聲地控訴。 易言偏過臉,移開視線,不去看她。 “不生氣啦?” 盛微語故意湊到他面前問。 易言瞥了她一眼,“下不為例?!?/br> 盛微語連連點頭,笑得狗腿極了,“遵命!” 易言掃了眼她通紅的手腕,心中些許后悔,他撫上她的手腕,“弄疼你了?” “疼死了!” 盛微語借機(jī)嗔怪他,“你也下不為例,以后不準(zhǔn)這么粗暴地對我?!?/br> 易言替她輕揉手腕,“嗯?!?/br> 盛微語滿意地笑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問:“言言,剛剛易大哥說你是因為受到刺激過大才昏倒,你是怎么了?” 他那時候給人的感覺,分明不是因為被盛強(qiáng)嚇到,而更像是…… “警笛聲。” 易言沒有遮掩地給出答案,他看向盛微語,坦白道:“我一起被綁架過,因為那次,對警笛聲敏感?!?/br> 聽到綁架二字,盛微語驚愕住,“那你以前口吃也是……” “嗯?!?/br> 易言應(yīng)了一聲,肯定了她的猜測。 那件事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xì)v歷在目,是他多年噩夢的源頭。與那件事相關(guān)的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他都避之不及,這十幾年來頭一次,親口去提及。 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秘密,但既然她現(xiàn)在愿意把她的秘密告訴他,那他也不會再刻意隱瞞自己的秘密。 他們之間需要互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