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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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深怒斥,“還不快去!” 川穹無法,只得抬腳跟上,剛跑到窗邊準備翻進去,就聽見李瑩玉發(fā)出慘烈的哀嚎,嚇得川穹一個哆嗦。 饒是池塘里的陸見深都嚇了一跳,“別讓她胡來!” 川穹不敢耽誤,一躍翻進屋,就見陸夷光面無表情地手起金釵落,霎時血花四濺,幾滴鮮血濺到她臉上,她滿不在乎的擦了一把臉,糊了半邊臉,宛如復(fù)仇的修羅。 被捆成一團的李瑩玉原地打滾,左臂鮮血淋漓,慘叫聲不像是人發(fā)出來的。 “我大哥受的罪,我讓你感同身受一回?!标懸墓庥昧ξ兆∷餮氖直圩笥乙慌?,登時血流直下。 “縣主?!贝费柿搜释倌?。 陸夷光滿不在乎地甩開李瑩玉的手臂,“死不了?!闭f著她站了起來,走到桌子邊,拿起傾倒的茶壺搖了搖,還有水,打開一看只剩下一個底,又撿起散落的糕點,再看了看翻倒熄滅的香爐,“藥下在哪里?” 痛不欲生的李瑩玉霍然抬頭,目眥欲裂的瞪著陸夷光,“你,你想干嘛!”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陸夷光冷笑一聲,“沒時間了,就當在茶水和點心里?!币灿锌赡苁窃谄渌胤秸`食藥物,不過來不及求證,蒙一個再說。 爹娘他們應(yīng)該在趕來的路上,等長輩來了,自己就不能親手報仇了。 當下陸夷光命令川穹,“掰開她的嘴?!?/br> 川穹左右為難。 陸夷光有恃無恐,“怕什么,有事我頂著。她自作自受,就算外祖母生氣,娘一定會護著我。”以阿娘的性子,十成十覺得她做得好。 川穹一想好像是這么一回事,當下走過去。 “不要,陸夷光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李瑩玉顧不得流血的手臂,滾到墻角,驚慌失措的求饒,她嚇得涕泗橫流,吃了這個藥,她會如何丑態(tài)百露,“祖母不會饒了你,姨娘不會放過你的?!?/br> 陸夷光晃了晃茶壺,“我不勞你cao心,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你覺得,我娘會饒過你嗎?” “表妹,表妹,我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唔唔唔……” 川穹一手固定住李瑩玉的腦袋,一手捏著她的兩腮逼迫她張開嘴。 陸夷光撿了個完整的茶杯,把兩樣點心各掰了一小半用剩下的茶水化開。 端著茶糊糊的陸夷光居高臨下望著李瑩玉,李瑩玉憤恨的瞪著眼,眼珠子幾乎要跳出來。 陸夷光輕蔑一笑,“讓你算計我大哥?!逼南掳?,用力將茶糊糊灌進去。 第46章 匆忙趕來的南康長公主和慶太妃一行見到的, 便是被捆成蠶蛹狀扔在雪地里的李瑩玉, 身下的雪被染成了刺眼的鮮紅色,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她玫紅色的衣服上都是血。 “瑩玉!”金側(cè)妃驚呼一聲, 心驚rou跳地撲過去, 拔掉她嘴里的手帕, 手忙腳亂的解衣服,解到一半發(fā)現(xiàn)她里面只有一條肚兜,駭?shù)眠B忙又裹回去。 “姨娘!”李瑩玉如見救星,眼底驟然亮起光芒, 淚如決堤, “陸夷光要殺我,姨娘, 陸夷光要殺我, 是她把我傷成這樣的?!?/br> 金側(cè)妃嬌媚的臉龐瞬間猙獰, 眼底燃起兩簇火苗, 欺人太甚, 轉(zhuǎn)了臉淚水漣漣地望著慶太妃, “母妃, 您可要為瑩玉做主啊!” “娘, 您可要為大哥做主。”聽到動靜的陸夷光出現(xiàn)在人眼前,“李瑩玉給大哥下藥, 逼得大哥自殘還泡在冰水里, 我不過是以牙壞牙?!?/br> 滿臉憂色的陸夷光跑上來, 拉著南康長公主往池塘邊去, 還不甘示弱的瞪了瞪李瑩玉母女,惡人先告狀,當真是只有更不要臉沒有最不要臉。 南康長公主陰惻惻看一眼金側(cè)妃母女,如視仇寇,“若是思行有個好歹,我將你們碎尸萬段?!?/br> 金側(cè)妃和李瑩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慶王妃瞳孔里閃過一絲幽光,轉(zhuǎn)瞬即逝,對臉色難看的慶太妃道,“母妃,我們先去看看思行吧。”李瑩玉和陸見深,自然陸見深更重要,尤其還是李瑩玉謀算在先。 慶太妃心亂如麻,想起南康那模樣,一顆心直往下墜,思行是陸家寄予厚望的嫡長子,若真有個什么,南康真能要了李瑩玉母女的命,兩家也得成陌路。 “混賬東西?!睉c太妃氣得一拐杖打在臉色慘白的李瑩玉身上,不巧打在她受傷的左臂上。 李瑩玉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瞬間冷汗如雨下,因為低溫凝固的傷口再次冒出鮮血。 慶太妃被她慘烈的痛呼聲嚇得心跳漏了一拍,見她披頭散發(fā),衣衫狼藉,鮮血淋漓,不可自抑地又有些心疼,阿蘿這丫頭也忒手狠了些。她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拐杖,抬腳去看陸見深。 下藥企圖生米煮成熟飯這種事,慶太妃不愿意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對自己的親事百般不愿的李瑩玉真做得出來,只求陸見深無礙,否則如何收場。 陸見深彷佛死去活來了一回,四肢冰寒,體內(nèi)炙熱,冰火兩重天,宛如一個人硬生生被劈成兩半,一半在火上烤一半在雪里埋。 “快把少爺扶上來?!蹦峡甸L公主心神俱裂,抖著聲命令,天寒地凍泡在水里,可不是要把人泡壞了。 見人多,陸見深便順從上岸,他感覺最強的那波藥效已經(jīng)過去,雖然還有余效殘留,但自己應(yīng)該能控制住。 濕淋淋的陸見深面龐泛出青色,頭發(fā)和眉梢處凝著冰晶,雙目血絲如蛛網(wǎng),薄唇發(fā)白,整個人好不凄慘。 南康長公主心疼的五臟六腑都糾結(jié)在一塊,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 陸夷光眼淚汪汪的叫了一聲,“大哥,你手上的傷?” “血已經(jīng)止住了,”陸見深聲線不穩(wěn),“母親,幫我備一桶冷水。” “你想凍死自己不成,”南康長公主柳眉倒豎,也忘了陸夷光還在邊上,直接道,“找個丫鬟來,硬熬著壞了身子怎么辦?” 剛到的慶太妃忙道,“對對對,身子重要,這里頭你中意哪個只管挑?!?/br> 聽明白她們在說什么,陸夷光有點兒淡淡的尷尬,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懂,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 陸見深目光掠過她又垂下,“兒子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shù),不用冰水也成,找個地方讓我休息下。”在藥物作用下碰丫鬟,他會覺得自己是被欲望支配的失敗者,對他而言,是一種侮辱。 南康長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點頭應(yīng)好,趕緊讓人送他到最近的院落里,又對丁香使了個眼色,丁香會意,帶上了一個清秀的小丫鬟。 陸夷光下意識抬腳要跟。 陸見深:“阿蘿你留在這兒?!?/br> “娘有事要問你?!蹦峡甸L公主拉住陸夷光,這等事豈能讓沒出閣的女兒知道,想必這會兒陸見深早就尷尬的不行,這般狼狽模樣叫阿蘿見了去。 不過也幸好被阿蘿遇上了,不然就叫李瑩玉這丫頭稱了意。雖然即便真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也不會讓兒子娶她,但是想想就惡心,兒子也得憋屈。 陸夷光只得停下腳,滿臉憂心忡忡地目送他離開。 陸見深去了最近的院落,兩個小廝麻利幫他去了濕淋淋的衣袍,擦干身體之后,將就著用干凈的手帕綁住傷口,等府醫(yī)來了再換,然后扶著他上了床榻。 “都出去?!标懸娚顔÷暦愿?。 兩個小廝應(yīng)聲退下。 站在門外的丁香問了幾句,便對那個小丫鬟使了個眼色,這么硬撐著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小丫鬟俏臉緋紅,在同僚們針一樣的視線下推門而入。 背朝外躺在床上的的陸見深聽到動靜掀開眼皮,冷冷道,“出去?!?/br> 小丫鬟聽著他冷冰冰又沙啞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寒噤,邁不開步伐向前又舍不得退后,“大少爺,公主吩咐奴婢伺候您?!?/br> “出去!”這一聲語調(diào)下沉,帶著厲色。 下丫鬟挨不住,含著淚掉頭就跑,委屈巴巴,“丁香姑姑?!?/br> 丁香抬了抬手,示意她別說了,主子不樂意,當奴婢的還能強逼不成,這不和李瑩玉一個德行了。 示意他們往后退一點,丁香側(cè)耳凝神聽了會兒,老臉一紅,又慢慢放了心。 這時候,府醫(yī)來了,丁香想了想,如是一說。 府醫(yī)摸著花白的胡須,清了清嗓子,“那且等一會兒。” 且說風月閣處,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陸見深身上的的時候,金側(cè)妃讓人把李瑩玉抱進屋內(nèi),放下四面窗簾,才開始解將她捆成一團的衣服。 見她衣衫大敞,肚兜外露,金側(cè)妃又羞又恨,想罵她胡來,可看她這可憐模樣,實在罵不出口。想到什么,掀開衣服檢查,未發(fā)現(xiàn)歡好的痕跡,隱隱有些失望。 無地自容的李瑩玉臉上火燒火燎,紅紅白白一片,再想自己功虧一簣,不知何種懲罰等著她,當下眼淚又涌了出來,驚慌失措的拉著金側(cè)妃的手,“姨娘救我,姨娘救救我?!?/br> “現(xiàn)在知道怕了,你怎生這般糊涂?!苯饌?cè)妃氣急。 李瑩玉哭訴,“若不是你們要把我隨便嫁出去,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我也不想,可我沒辦法?!?/br> “說來說去都是別人的錯,你一點錯都沒有!”慶太妃氣得推開房門。 只著了一件肚兜的李瑩玉環(huán)住胸口尖叫。 慶太妃瞪圓了眼睛,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厭惡的轉(zhuǎn)過身,拄著拐杖怒罵,“成何體統(tǒng),丟人,丟人!” 古嬤嬤眼疾手快的拉上門。 合上門那一刻,金側(cè)妃撞上慶王妃譏諷鄙薄的目光,登時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撅過去。她半輩子在和王妃打擂臺,從來沒這么丟人過,氣得抬手打李瑩玉,“看看你干的好事!” 李瑩玉痛哭流涕。 屋內(nèi)哭鬧作一團,屋外慶太妃臉黑如墨,慶王妃面無表情,南康長公主勾唇冷笑。陸夷光期待著李瑩玉藥效發(fā)作自食惡果,但愿那水那點心里頭有藥。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趕緊穿好衣服?!睉c太妃看她們沒完沒了,喝了一聲。 恰在此時,陸徵和慶王到了,兩人在前院的書房里賞畫,距離遠,故而到的晚。 陸徵和慶王只知道出了事,具體何事不得而知,見了面自然要問詳情。 陸夷光搶先回道,“回爹和舅舅,我來找大哥,進來卻見二表姐一邊自解衣裙一邊說什么愛慕大哥不得不出此下策。而大哥模樣十分不正常,臉色通紅,雙目充血,大哥還故意用金釵傷了自己。我怕二表姐再脫下去,就讓人把二表姐綁了起來,后來見大哥跳進水池里,一怒之下就用金釵還了二表姐兩下。” 隨著陸夷光的陳訴,慶王的臉紅了白,白了青,都不敢去看南康長公主和陸徵的臉色。 慶太妃抿緊了唇,臉頰兩邊露出深重的法令紋來,阿蘿一番話,一點情面都沒給李瑩玉留,若這里不是只有他們兩家人還有外人在場,李瑩玉不用活了。 慶太妃認真地盯著手上的蔻丹,外甥女真是個妙人。也只有真正在蜜罐里泡大的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快意恩仇。她無數(shù)次想戳死金側(cè)妃,可到頭永遠只是想想罷了,哪像外甥女,想戳就戳了,一個還字,用的多妙?。?/br> 陸徵沉下臉問,“你大哥呢?” “大哥在旁邊的院落里休息,爹,大哥好可憐,他流了好多血,還在冷冰冰的水池里待了好久,爹,大哥不會有事吧?” 陸徵看向南康長公主。 南康長公主又羞又怒,兒子居然在娘家被人算計了,“他那邊我不太放心,你去看著點。”待會兒說不定要吵起來,這親母女姐弟怎么吵都不會記仇,陸徵這個女婿就比較尷尬了。 陸徵看看南康長公主,應(yīng)了一聲好,轉(zhuǎn)身離開。 慶王羞慚滿面,抬腳想踹門,“孽障!” 被古嬤嬤帶人攔下了,李瑩玉可能在穿衣服,哪怕慶王是親爹也不成啊。 “母妃你這時候還要護著她?!睉c王不敢置信的看著慶太妃。 慶太妃如何說得出口,還是古嬤嬤厚著臉皮說了,“二姑娘在更衣?!?/br> 更衣? 自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