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徐幼寒根本不認識水依云,卻把對方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頓,只因為看見水依云拿水潑了她,這種霸道總裁式的護短真的很蘇很寵。 “她叫水依云,”珞珈說,“是……” “我知道她是誰了,”徐幼寒打斷她,“我聽說過她,但是不知道她長什么樣。曾嘉樹是喝假酒喝傻了吧,竟然能看上這種貨色,真是京州四少的恥辱。” 珞珈笑了下:“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徐幼寒頓了頓,說:“今天這事,都是衛(wèi)芷萱搞出來的。你這么聰明,一定早就看出來了,衛(wèi)芷萱喜歡孟欽,但孟欽從來沒正眼看過她,她這么做完全是嫉妒心作祟,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珞珈“嗯”了一聲,說:“寒姐,我見衛(wèi)芷萱的哥哥從慶州回來了,他有沒有帶回什么有用的消息?” “你說燕棠啊,”徐幼寒說,“我確實跟他聊了一會兒,不過沒聊什么有用的,明天他會去家里見孟欽,到時候我也去湊湊熱鬧,聽聽他們聊什么?!?/br> 珞珈笑著問:“你好像對打仗的事很感興趣。” 徐幼寒說:“從小在這種環(huán)境里長大,耳濡目染,不感興趣也變得感興趣了。” 閑聊了一路,回到督軍府的時候還不到九點。 珞珈還擔心徐孟欽看到她的穿著會生氣,沒想到徐孟欽根本不在,她問秋蕊:“少帥沒回來嗎?” 秋蕊說:“回來了,見少夫人不在,就去衛(wèi)家找你了?!?/br> 看來是錯過了,太好了,珞珈立即去洗澡,徐孟欽憋了這么多天,等他回來非把她生吞了不可,她還是先乖乖地把自己洗干凈比較好。 卻沒想到,剛脫了衣服站在花灑下,浴室門就被人一腳踢開,徐孟欽大步進來,二話不說就把她壓到了墻上,連軍裝都顧不上脫,就直接拉下褲鏈干起了壞事。 來勢兇猛,結(jié)束得也快。 但只是第一次結(jié)束了,以徐孟欽旺盛的需求和強悍的戰(zhàn)斗力,今晚必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次結(jié)束后,徐孟欽稍稍得到滿足,終于有心情和珞珈說說話。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臉,嗓音暗啞地問:“想我嗎?” 珞珈眉眼低垂,弱弱地“嗯”了一聲。 徐孟欽勾起唇角,粗糙的指腹在她敏感細膩的肌膚上盤旋,引起輕微的顫栗,他又問:“除了想我,都干什么了?” 珞珈如實回答:“基本上都和寒姐在一起,看戲,逛街,學槍,今天去參加了衛(wèi)小姐的生日派對?!?/br> 徐孟欽說:“我和燕棠一起回的城,他邀我去派對上露個臉,可我只想早點回來見你,老子憋了這么多天,已經(jīng)到了一想到你就硬的程度。沒想到你竟然和寒姐一起去參加派對了,我就去衛(wèi)家找你,可我到的時候你和寒姐已經(jīng)走了,我又火急火燎地跑回來。cao,我長這么大從來沒干過這么蠢的事?!?/br> 珞珈想象了下徐孟欽憋著滿腔yuhuo來回奔波的畫面,是挺蠢的,她不由笑起來,徐孟欽猛地壓住她,瞇著眼睛說:“還敢笑,不乖乖在家等老子回來,出去瞎跑什么?明天就跟我去軍營,老子想什么時候干你就什么時候干你,省得我老惦記你,還得往家跑,既浪費時間還耽誤正事?!?/br> “好啊,”珞珈笑著說,“那你是不是該給我安排個職務(wù)?” “我的老婆就是最適合你的職務(wù)?!毙烀蠚J已經(jīng)歇過勁來,開始了第三輪壓榨,他啞聲說:“你剛才說,你在學槍?” 珞珈咬著嘴唇忍耐了片刻,說:“閑著沒事,學來玩的。” 徐孟欽把臉埋進她的頸窩里,邊動邊在她耳邊說:“明天讓我看看學得怎么樣?!?/br> 珞珈一旦認真做一件事,就會努力做到最好,所以她這幾天一直有在練習,昨天徐幼寒還夸她,說她已經(jīng)有資格上戰(zhàn)場殺敵了。 第二天,珞珈睡到自然醒,已是日上三竿。 原本只想簡單沖個澡,可徐孟欽這個牲口又殺進浴室,強迫她洗了一個小時的鴛鴦浴才放過她。 陪著珞珈吃了點東西,徐孟欽帶她去射擊場。 “這是一把格洛克17型手槍,手感很輕,而且開槍前不需要開保險,可以更快地射殺對方?!毙烀蠚J把槍交到珞珈手里,“來,開一槍給我瞧瞧?!?/br> 珞珈利落地拉動套筒,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然后舉槍瞄準,扣動扳機—— “砰!” 一聲震響,子彈飛射而出,成功擊中遠處的槍靶。 “不錯嘛,孺子可教。”徐孟欽從背后貼上來,伸手握住珞珈持槍的手,“開槍的時候,要瞄準敵人的頭或者心臟,最好一槍斃命,瞄準后默數(shù)三秒,就是最佳射擊時間,射擊時要控制好呼吸,因為呼吸會使槍抖動……” “少帥?!毙烀蠚J被打斷,他松開珞珈的手,退后一步,問:“什么事?” 來人是張副官,他說:“少夫人讓我找的人找到了?!?/br> “這么快?”珞珈微訝,“把他帶過來吧?!?/br> 張副官去帶人,徐孟欽問:“是你的那個丫環(huán)嗎?” 珞珈微微搖頭:“惜慈已經(jīng)死了,我找的是她的哥哥?!?/br> 徐孟欽淡淡地問:“怎么回事?” 珞珈便把惜慈的遭遇簡略地同他說了一遍。 聽完,徐孟欽摸著她的臉問:“很傷心嗎?” “相比傷心,”珞珈說,“更多的是自責和憤怒?!?/br> 徐孟欽笑著說:“那今天就好好出出氣,這活靶子送來的正是時候,剛好可以讓你體驗一下實戰(zhàn)的感覺?!?/br> 張副官很快就帶著惜慈的哥哥楊鴻志過來了。 楊鴻志被捆著雙手,腳上戴著鐐銬,嘴也被堵住了,一見到珞珈和徐孟欽,他立馬下跪,不停地磕著響頭,嘴里還嗚嗚有聲。 徐孟欽說:“松綁,腳鐐也摘了?!?/br> 張副官照辦,楊鴻志的手腳得自由,只是嘴還被堵著,他不敢擅自把堵嘴的布條拿出來,只是眼巴巴地瞅著徐孟欽,像一條無助的狗。 徐孟欽慢條斯理地說:“我本來想做件好事,討我老婆歡心,沒想到卻給她添了堵。我老婆不開心,我也就不開心,我不開心呢,就喜歡殺人。看見我老婆手里那把槍了嗎?” 楊鴻志看向珞珈手里的槍,眼里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點點頭,眼淚奪眶而出。 徐孟欽繼續(xù)說:“我老婆剛開始學槍,我想找個活人給她練練手。這把槍里還有五發(fā)子彈,如果子彈射完你還活著,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死了,那也只能自認倒霉。我數(shù)到三,你就開始跑。一,二,三!” 他絲毫不給楊鴻志和珞珈準備的時間,單方面宣布游戲開始。 楊鴻志只愣了一秒,拔腿就跑,珞珈立即拉套筒,舉槍瞄準—— “砰!” “砰!” “砰!” 連開三槍,都沒打中。 楊鴻志卻被嚇破了膽,雙腿一軟跌倒在地,珞珈立即瞄準他的大腿—— “砰!” 槍聲未落,楊鴻志便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目的已經(jīng)達到,珞珈便準備放下槍,徐孟欽卻突然從背后抱住她,一只手抓住她握槍的手,一只手利落地拉動套筒,然后瞄準楊鴻志的頭,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 慘叫聲戛然而止。 槍聲響起的剎那,珞珈猛地撇開頭閉上眼,她可不想看見腦漿飛濺的場景,她怕會做噩夢。 徐孟欽低頭附在她耳邊說:“記住,永遠不要對敵人仁慈。” 珞珈轉(zhuǎn)過身去,把臉埋進他懷里。 徐孟欽抱住她,笑著說:“怎么,怕了?” 珞珈不吭聲。 徐孟欽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聲音里滿是笑意:“膽子這么小,怎么跟我上戰(zhàn)場?你還是乖乖呆在家里,等老子凱旋歸來吧,到時候我一定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他頓了頓,沉聲吩咐張副官:“趕緊收拾干凈。”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說衛(wèi)燕棠來了。 徐孟欽問:“你昨天在衛(wèi)家見到燕棠了嗎?” 珞珈“嗯”了一聲:“還說了幾句話?!?/br> “衛(wèi)燕棠是我最好的朋友,”徐孟欽說,“作為我的女人,你也該認識認識我的朋友?!?/br> 珞珈深表贊同。 實在太應(yīng)該了。 徐孟欽頓了頓,接著說:“京州和慶州開戰(zhàn)在即,一旦打起仗來,我可能幾個月都回不了家,督軍府里又全是老弱婦孺,沒一個靠得住的,我會讓燕棠幫我照顧你和寒姐,確保你們?nèi)f無一失?!?/br> 珞珈在徐孟欽懷里無聲地笑起來。 太好了,等了這么久,她的機會終于來了。 第157章 民國名媛:少帥輕點愛14 徐孟欽領(lǐng)著珞珈過去的時候,衛(wèi)燕棠和徐幼寒已經(jīng)在愉快地交談了。 一張?zhí)茨景讼勺?,珞珈左邊坐著徐幼寒,右邊坐著徐孟欽,她和衛(wèi)燕棠就成了面對面,一不小心就跟他四目相對了。 衛(wèi)燕棠今天戴了副金絲邊眼鏡,依舊穿白襯衫,很有儒雅文人的氣質(zhì),不像徐孟欽,即使穿白襯衫也藏不住一身匪氣。 “昨天晚上的事,我替芷萱向你說聲對不起?!毙l(wèi)燕棠看著珞珈說,“她是老幺,家里人都寵著她,把她寵壞了,我已經(jīng)嚴厲地訓(xùn)過她,以后絕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br> 徐孟欽也看著她問:“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不過是衛(wèi)小姐和我開了個玩笑而已,”珞珈微笑著說,“我絲毫沒放在心上,衛(wèi)先生實在言重了?!?/br> “叫什么先生,也太見外了,”徐幼寒說,“珞珈,喊哥哥?!?/br> 珞珈便聽話地喊:“燕棠哥哥?!?/br> 衛(wèi)燕棠笑著說:“你和孟欽結(jié)婚的時候我在慶州,所以沒能參加婚禮?!闭f著,他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個紅包,欠身放到珞珈面前,“禮金必須補上,能否換杯喜酒喝?” 徐孟欽直接吩咐下人,把他珍藏的二十年陳花雕拿過來。 珞珈向衛(wèi)燕棠道謝,把紅包拿起來交給秋蕊,紅包分量不重,但面值想必不會讓她失望。 酒端上來,菜也擺上桌。 珞珈自然是要敬衛(wèi)燕棠一杯的,但之前沒喝過酒,她不清楚這具身體酒量如何,所以先呡了一小口,酒是冰鎮(zhèn)過的,微辣里還攙著點酸甜的話梅味兒,出乎意料得好喝,她便又喝了兩小口,一杯酒就全下了肚。 “對了,你跑慶州干什么去了?”徐幼寒問。 “為了一種叫長效磺胺的消炎藥,”衛(wèi)燕棠慢條斯理地說,“這種藥對多種炎癥都有很好的療效,而且價格相對低廉,不會產(chǎn)生抗藥性,京州的藥廠供不應(yīng)求,所以我去慶州最大的藥廠談合作,可是還沒談攏,就被孟欽一個電報叫了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