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陳建邦越聽,心就越下沉,摟著毛金蘭的手就越發(fā)的緊,把毛金蘭都摟疼了,她一巴掌排在陳建邦裸露的胸膛上:“你發(fā)什么瘋呢?弄疼我了?!?/br> 陳建邦瞬間回過神來,把手放松:“沒,就是聽你說的夢覺得嚇人呢?!?/br> 毛金蘭不這么覺得:“我不這么想,我覺得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我覺得我爸媽還真能干出那樣的事兒來?!?/br> 陳建邦喉嚨發(fā)緊:“那你說要是真的像夢里的那樣,你被替換來嫁給我了,你會怎么樣?” 毛金蘭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下,她道:“我會痛不欲生,但如果你好好跟我過,我也會好好跟你過的。” 一顆眼淚觸不及防地從陳建邦的眼角劃過,最終沒入枕頭。他忽然想起上輩子,他和毛金蘭結(jié)婚沒過多久,他要走之時,毛金蘭大半夜的起來給他收拾東西,那時候的他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候,加上結(jié)婚當(dāng)晚回毛家對峙時毛金蘭一言不發(fā)地模樣,他一把就把毛金蘭收拾好的行李打翻在地,最后竟然連那些東西都沒要就走了。 當(dāng)時沒覺得有什么,后來和毛金蘭和好了以后也沒想過有什么,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山裉烀鹛m這么一說,那些記憶就像潮水一般朝他涌來。 其實毛金蘭曾經(jīng)試圖朝他走來,只是他一把推開了她?,F(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毛金蘭一心尋死,和他當(dāng)時的態(tài)度也不無關(guān)系吧。要是他當(dāng)初能給他多一點耐心和溫柔,哪怕不能給,態(tài)度要是稍微好那么一些,他和毛金蘭也不會走到那樣的地步吧? 他忽然就不想繼續(xù)問毛金蘭了,但毛金蘭的思維一發(fā)就收不住了,她轉(zhuǎn)個身側(cè)抱著陳建邦:“不過那時候你應(yīng)該會恨死我,你爸媽肯定也是。你年紀(jì)小,肯定接受不了我們這樣子。沒準(zhǔn)咱倆一輩子都走不到一起呢。 陳建邦一個翻身把毛金蘭推在床上,附身上去,親吻住毛金蘭的嘴巴,等毛金蘭準(zhǔn)備好之后一個挺身就進入了她的身體,一邊運動,一邊道:“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你溫柔賢惠又善良,我肯定會和你幸福美滿一輩子?!?/br> 毛金蘭咬著嘴巴,隨著陳建邦的動作上下?lián)u擺,跟浪中的船只一般,聽到陳建邦的話,有心想回答,但很快就陳建邦撞散了思緒,連什么時候睡下的都不知道,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毛金蘭忍著酸痛起身,找到昨天扔在床尾的衣裳穿上,這才去打開房門,走路時她還感覺到身上難受,特別是胸前和兩腿之間,陳建邦大概是屬狗的,她身上就沒有地方?jīng)]被她咬過。 門外的陳華玲已經(jīng)等很久了。她聽大人說小嬸嬸以后就住她家了,心里特別高興,今天早上天剛亮她就跑過來了,但她奶奶說小嬸嬸和小叔叔在睡覺,讓她不要吵,陳華玲不太高興,她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小叔叔要和小嬸嬸睡覺,還天亮了都不起,真懶。 可在門前也等那么久了,小叔叔都起來了,咋小嬸嬸還不起來呢?可小叔叔和奶奶都不讓她去房間里叫小嬸嬸起床,說小嬸嬸累著了,睡覺也會累? 終于等到毛金蘭起來了,她像小炮彈一樣地就扎進了毛金蘭的懷里。毛金蘭下意識地就抱住她,放在手里顛了顛,好像比以前重了點:“玲玲,你是不是長胖了???” 陳華玲摸摸自己的小肚子:“似噠,玲玲最近特別能吃飯?!?/br> 毛金蘭親了她的臉一口:“你爺爺奶奶和叔叔呢?” “在堂屋呢?!标惾A玲話音未落,陳建邦就從堂屋里夠出腦袋:“起來了?快過來吃飯。” 毛金蘭抱著陳華玲進堂屋,陳家這一家子都在堂屋等她了,飯菜也擺在了餐桌上,毛金蘭的臉?biāo)查g就紅了,同時心里也有些忐忑。新嫁的姑娘都得在嫁人的第一天起來做飯打掃衛(wèi)生呢,她咋就睡過頭了呢? 好在陳家并不在乎這個,陳建邦的大嫂二嫂嫁過來都沒有在第一天起來做家務(wù),陳大嫂和陳二嫂也就沒覺得等她有什么不對。 陳建邦一個大小伙子,剛剛開葷,魯莽一些也是正常的,誰沒年輕過呢,過來人,都是過來人。 陳家的早餐是吃的昨天半宴席剩下來的飯菜,因為有rou,誰都沒嫌棄。毛金蘭真的是餓得狠了,就著rou湯吃了一大碗飯,吃完后還不算飽,但她也不好意思吃了。陳大嫂作為長媳,時刻注意著毛金蘭,見到她吃完一碗飯了,趕緊叫陳華彬去給毛金蘭盛飯。都沒容毛金蘭拒絕的時間。 吃了飯,毛金蘭搶著收了碗洗了碗,黃二環(huán)也把她做好的衣裳給了毛金蘭,毛金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于是拿眼睛去敲陳建邦。 陳建邦朝她點點頭:“這是咱媽的一片心意,你收了吧?!?/br> 毛金蘭雙手接過衣裳:“謝謝媽。” “不用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跟我客氣什么,你兩個嫂子進門的時候我都給做了一身衣裳。只是她們進門的時候布好買,沒錢買也可以用東西換老土布。不像現(xiàn)在,有錢都買不著。”她說完了,又看向大兒媳和二兒媳:“你們也別覺得我偏心,咱們家的房子都是你弟弟寄錢回來蓋的,你們都受過他的恩情,我現(xiàn)在多偏疼他們一點也是應(yīng)該的?!?/br> 陳大嫂和陳二嫂立馬表示不會嫉妒。她們是真的不嫉妒,陳大嫂脾性好,最是溫柔大度,受了誰的恩情都要在心里記個一清二楚,能還的時候就立馬還。陳二嫂雖然脾氣暴躁還有點貪圖小便宜,但她也知道感恩。她剛剛嫁到陳家來的時候陳家是真的窮,一家九口人就擠在三間房子里。飯也是飽一頓餓一頓的。 后來小叔子被選去當(dāng)了兵,家里少了一個大半小子吃飯,這才慢慢的攢下了家底。小叔子也是個念家的,月月都把津貼寄回來了,幾兄弟一起攢了兩三年這才蓋了現(xiàn)在的房子。 因此,黃二環(huán)給毛金蘭見面禮,她們是一點的意見都沒有的。 黃二環(huán)對兩個兒媳婦兒的表現(xiàn)也是十分滿意的。她家三個兒子都會選媳婦兒,也能管得住媳婦兒,這才是她家興盛的主要原因。 新婚的日子毛金蘭過得相當(dāng)?shù)牟诲e,在陳家,她的體會和毛家完全不一樣。 陳家人口多,但是他們的關(guān)系都非常的和睦,吃飯的時候也很公平,誰吃什么也沒人特地去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多點也不要緊。 三個小的也互相關(guān)愛,哪怕就是打架過后也很快就能和好。毛金蘭很新奇。 和陳建邦單獨在房間里相處的時候她便忍不住說了:“建邦,你們家兄弟姐妹的關(guān)系真和睦。” 陳建邦攤在婚床上,聞言道:“我們家是和睦了點,但別家的關(guān)系也都不差。兄弟姐妹嘛,常年生活在一起肯定是會有矛盾的,打打鬧鬧都正常,想你家那樣畸形的是少數(shù)?!?/br> 話畢,他頓了頓:“也不知道你meimei是怎么想的,難道是你家有皇位要繼承?把你拉下馬了就能繼承皇位?” 毛金蘭覺得陳建邦逗死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要是真的有皇位繼承就好了?!?/br> 又兀自笑了一會兒,她又問陳建邦:“明天就該三天回門了,咱們回不回去?” 陳建邦是不想回去的,他一想到要和周大妮毛老頭坐在一桌吃飯他就反胃:“你是這么想的?” 毛金蘭也是不想回去的,在陳家度過的這幾天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再回想毛家的壓抑,還有毛金蘭以及父母的算計,光想想她都覺得呼吸困難。 陳建邦這么問她,她低下頭:“我也不想回去,但我挺想去看看我大哥和瓊兒他們的?!?/br> “那就回。我這回回來帶的糧票rou票還有挺多的,晚上順便叫上他們一起國營飯店吃一頓飯,感謝他們那么幫你?!?/br> 毛金蘭猛地抬頭:“還有多少糧票rou票?” 陳建邦指指柜子:“在第一層的那件皮革包里,你去拿,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之前結(jié)婚也沒用到。不過我們到了部隊,剛好用上?!?/br> 毛金蘭去把皮革包包拿出來,點了點,這些rou票夠多的,足足有三十斤,布票也有,一共加起來能有三丈,糧票有六十斤。 從沒見過這些的布票糧票的毛金蘭數(shù)著數(shù)著手都有些抖:“你這些票都是哪兒來的???” 陳建邦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都是問戰(zhàn)友借的,他們都是軍官,也還都沒結(jié)婚,這些票據(jù)月月都有剩下的,看我結(jié)婚急用就都給我了?!?/br> 毛金蘭這人最怕欠人家人情了:“這么大人情,咱們以后咋換???”這年頭,能夠把救命的糧票借給他們的,真的算是有過命交情的了。 “以后他們急用的時候再給他們就行。沒事兒。”后面的聲音陳建越說越低,等她把票據(jù)放起來以后叫了陳建邦兩聲也沒聽見陳建邦的回應(yīng),走過去一看,原來睡著了。 把被子抖開給陳建邦蓋上,皮革包包放進衣柜,她出了門。 黃二環(huán)在屋里燒火煮豬草,她家一共喂了兩頭豬,辦婚禮殺了一頭,剩下的一頭喂到過年也吃不到嘴里,得上交國家。 殺的時候黃二環(huán)沒心疼,現(xiàn)在看到豬圈里的那頭大肥豬就心疼得不行。 可是再心疼,她還是得喂這頭注定不是她家的豬,心口疼。 毛金蘭到廚房想要幫忙,黃二環(huán)直接把她轟了出來:“你去休息去,這會兒天正適合睡覺,去睡一覺去,豬食馬上就弄好了?!?/br> 毛金蘭沒辦法,又回了房間去,想想也沒啥事兒干,她干脆躺在陳建邦身邊,陳建邦摟著她,兩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回門的日子,黃二環(huán)給毛金蘭拿了一包白糖,這就是回門禮了,已經(jīng)不薄了。 兩口子從陳村往西塘村走,今天早上陳建設(shè)要到鎮(zhèn)上開會,萬山鎮(zhèn)離陳村很近,不騎車子根本沒法兒去。 他們回門也沒帶什么東西,兩人一邊走一邊講話,走得慢極了,走到半路想起來毛金蘭他們鎮(zhèn)上有個集市,夫妻倆又晃晃悠悠的去了。 集市和往常也沒啥區(qū)別,現(xiàn)在國家禁止私下買賣了,啥都買不著,兩口子走了走,在路上遇到從家里出來的李全和她媳婦兒周玲,毛金蘭先叫了一聲表姐。 李全有些詫異:“你們是親戚?” 周玲笑著點頭:“是,蘭蘭是我堂姑家表妹,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么?” 李全有些尷尬,陳建邦和毛金蘭處對象以后就告訴過他了,但他卻因為妻子忽然被診出有孕而萬分欣喜,早就把陳建邦處對象這件事兒忘到挖爪國去了,連帶的他也就忘記了周玲說的毛金蘭是她堂姑家的表妹這樣的話也忘記了。 陳建邦的婚禮倒是邀請了他,可時機十分不湊巧,李全的舅舅生病住院了,他舅舅也沒個孩子,他就得忙著跑前跑后的。陳建邦的婚禮他沒辦法去,只托人送了禮。 周玲也沒去,按照這邊的習(xí)俗,懷孕了的人是不能進別人家的婚房的,因為老一輩的人覺得未出生的胎兒會搶了新人的福氣,新人也會搶了新生兒的運氣。也不知道這話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反正這邊百八十年來一直都這樣。 陳建邦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是好笑又好氣,陳建邦上輩子只羨慕過兩對夫妻,一對是謝鴻文和林夏薇,一對是李全和周玲。 李全夫妻的相識也與普通人一樣都是相親結(jié)的婚,結(jié)婚前兩人也沒覺得感情有多好,結(jié)婚后反而越過越甜蜜,特別是在子女這一方面上更是甩了陳建邦好幾條街。陳建邦至始至終只有希望一個孩子。而李全和周玲卻有六個,兩子四女,但這么多的孩子,周玲卻只懷了三次孕。 這可把陳建邦給羨慕壞了。 但都是好幾十年的老朋友了,陳建邦也不會抓著李全沒記住他老婆是誰這樣的事兒來找事兒,“你們這是干嘛去?” 李全摸摸自己的板寸頭發(fā):“你嫂子不是懷孕了嗎?這還沒到五個月呢,肚子就這么大了,我想著帶她去給老大夫摸摸脈,” 毛金蘭看向周玲:“這懷的是雙胎吧?” 周玲點點頭:“差不離了。我媽我姨媽都生過雙胞胎,我這一胎估計也差不多?!?/br> 毛金蘭也想起來了,她看著兩人面目含笑的樣子:“那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了,你們快去醫(yī)院吧,我們也要回家了。” 周玲和李全確實特別想去找老大夫,兩人順勢和毛金蘭與陳建邦道別并十分熱情地邀請陳建邦在歸隊前去他家坐坐。 目送夫妻倆走了以后,陳建邦便跟著毛金蘭回了娘家。 然而到了她娘家,她發(fā)現(xiàn)她娘家門口居然站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都是看熱鬧的,毛金蘭和陳建邦對是一樣,雙雙換上焦急的神色。 站在最外圈的人見到陳建邦和毛金蘭來了,眼睛一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黃大嬸一把拉住毛金蘭的手:“蘭蘭啊,你咋這才回來呢?我可跟你講啊,你家啊,出大事兒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想了想,我從河北到北京都花了小一千塊錢了,再這么灰溜溜的回去真不甘心,于是我又買了號10:33北京到廣州的車,晚上八點多才到的廣州,等到惠州已經(jīng)是午夜十二點了,弄睡孩子只寫到1000字就寫不下去了,頭昏腦漲。 明天要跟著姐妹們出去浪,可能更新三千,但也可能是還是一樣的更新6000,看她們?nèi)ネ娴缴稌r候回來。 群么么一個~~~~ ☆、【第046章】 第四十六章 毛金蘭和陳建邦也沒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而是扒拉開人群進了院子,院子里分為兩撥人,毛家與李家,兩家一左一右對峙著,李平農(nóng)赤紅著眼瞪著毛金麗,毛金麗站在兩家人的中間,衣著狼狽不說, 臉還有些腫,和她站在一起的是李平農(nóng)的好朋友, 他一派悠閑地模樣站在毛金麗的身邊, 左看看右看看的,悠閑極了。 兩家人誰家也不說話,毛金蘭夫妻倆走進來也沒人管他們。毛金蘭拉著陳建邦去到姐夫連中華的身邊。悄悄地拉拉他的袖子:“姐夫,這是怎么了?” 連中華的表情一言難盡,并且許多事情他還不好跟毛金蘭這個小姨子講, 于是便搖搖頭。 連中華不說, 毛金蘭也沒辦法。不過也不用他說了, 在圍觀的人的話語當(dāng)中,毛金蘭差不多拼湊出了整個故事的脈絡(luò)。 原來在毛金蘭的結(jié)婚的那天, 龍哥來到了毛家吃喜宴,不知道怎么的就和毛金麗勾搭上了,這兩天兩人打得火熱。龍哥在李平農(nóng)家住著,卻每天都要到毛家來。 李平農(nóng)也是個二傻子,龍哥要來毛家他就帶著來, 來了在毛家待一會兒就著急忙慌的回去了,帶龍哥走了兩趟后他干脆就不跟著了。 還是李平農(nóng)的奶奶李老太太察覺出了不對勁兒。覺得這個龍哥怪異地很,在她家吃在她家住還老去她準(zhǔn)孫媳婦兒家,一去就去一天。他的借口是去找毛金濤討論革命道路,李老太太覺得那都是扯淡的。 龍哥都是個三十大幾的人了,找個十歲出頭的啥事兒不懂的小孩兒去聊什么革命感情那不就是扯淡是什么? 想到花一樣嬌美的毛金麗,李老太太的疑心就更濃了。于是在這天早上龍哥又去毛家后李老太太就跟在了龍哥后面。龍哥進去毛家確實是去找毛金濤了,可說了一會兒話龍哥就出了毛家。 李老太太在張奶奶家院門處坐著,難不成她真的錯怪龍哥了?可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這會兒離吃晚飯還有兩個鐘呢,龍哥在她家可是不到飯點不回去的。 李老太太決定多等一會兒。事實也沒讓她失望,在龍哥出去沒多久,毛金麗也背著個背簍出門了。李老太太忙不迭的站起來跟在了毛金麗身后。她跟著毛金麗一路上山,親眼目睹了毛金麗和龍哥私會的全部過程。 李老太太被氣得身子直哆嗦,順手找了根手腕粗細的棍子便出去棒打野鴛鴦。李老太太年輕時沒少跟著隊里參加戰(zhàn)斗,她打人的棍法還是專門跟解放軍學(xué)過的,都是哪里疼哪里能要人命就戳哪里的招數(shù)。 龍哥哪怕早有準(zhǔn)備被戳了一下,疼得他連都猙獰了,張口想罵,卻忽然想起李老太太的身份,只能往一邊躲閃著。 李老太太是西塘村生產(chǎn)隊隊長的母親,她要是在她手上出個好歹龍哥不用腦子都知道自己絕對活著出不去西塘村。 毛金麗在李老太太出現(xiàn)的那一刻嚇了個臉色煞白,她下意識地往龍哥的身后躲,龍哥這一躲閃,就露出了藏在后面的她,李老太太一棍子下去,她疼得在地上哀嚎。 附近來砍柴的人聽見了,以為毛金麗遇到了狼,提著家伙事兒就來了,到地兒只見到李老太太在打毛金麗和借住在自家的那個男的,叫什么龍哥的,稍微一動腦子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