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但這樣的衣服穿著最舒服,用來做小衣和月事帶更是舒爽,不像是晴綸布之類的,貼身穿著會磨人。 毛金蘭覺得土布挺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愛穿那種硬挺的布料,除了好看啥用都沒有。 從供銷社出來,黃嫂子帶著毛金蘭到了清泉鎮(zhèn)上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農(nóng)貿(mào)市場都是農(nóng)民們自己種的菜,賣rou的地方也在這兒。 毛金蘭想著陳建邦說的話,朝黃嫂子佐證成功后便將身上所有的rou票都拿來買了rou,專門照著肥的買。 買了rou來兩人就回了家了,黃嫂子說了,菜不用在鎮(zhèn)上買,有時間拿了錢拿了家里用不著的票,到隔壁王李莊換點啥不好? 毛金蘭覺得有道理,農(nóng)家人自己產(chǎn)的,總比市場上的便宜些。 回到家后陳建邦沒回來,毛金蘭便開水蒸大米飯,羅永秀給她帶的東西里有一個小木盆,有西瓜那么大,拿來干別的不行,洗洗菜倒是非常好的。 她在鎮(zhèn)上買了一把菜刀一塊砧板,把rou洗了洗,全都切成片。鍋里的水舀了出來放進陳建邦用的暖壺里,再把鍋洗了洗,灶膛里添了一根柴,等火旺了把切好的rou一股腦的倒進鍋里,放入水,黃嫂子送來的姜和蒜切成片放進去跟著一起玩炸。等水炸干,油便出來了,炸到肥rou快變成油炸后毛金蘭將rou盛在今天買的小搪瓷缸子里,蓋上蓋子,這便是他們往后幾個月的rou食來源了。 炸過油炸rou的鍋里還殘留著許多油,毛金蘭把黃嫂子同姜蒜一起拿來的白菜切了放進去炒,出鍋時放了兩塊rou,家里帶來的辣椒面撒上一把,香氣撲鼻。 主食吃的是中午陳建邦從食堂打回來的饅頭,毛金蘭又用玉米面打了一碗稀稀的玉米粥。 剛剛把東西搬到廚房的臥室里,陳建邦就回來了。他在廚房洗了手,到了臥室看到我是還是一片漆黑,他隨手把門邊的電燈打開,昏暗地房間里一下子便明亮了起來,微微有些發(fā)黃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照的溫馨極了:“天黑了,怎么不打開燈?” “我聽說這玩意兒也是要錢的,能省點就省點了?!标惤ò钜换貋?,毛金蘭又張羅著被他倒水?dāng)[飯了。 這可把陳建邦伺候的舒服極了:“錢不是省出來的,是掙出來的。咱們家隔壁喬家的嫂子也是不敢愛點燈,連煤油燈都不讓用,孩子放學(xué)回家要寫作業(yè),她讓去灶膛寫,結(jié)果沒兩年,孩子眼睛都熬壞了,得了近視眼,看啥都看不清,配上了副眼鏡。孩子在學(xué)校被同學(xué)嘲笑。本來孩子學(xué)習(xí)挺好的,這下子學(xué)習(xí)一落千丈了。喬家夫妻天天吵架?!?/br> 像是要應(yīng)和陳建邦的話一般,他的話音剛落,隔壁雞傳來了爭吵聲,大聲地仿佛別人聽不見一樣,男方大概還是要點臉的,這場爭吵持續(xù)了兩三分鐘,以他的一聲怒喝作為結(jié)束。 “真這么嚴重???” 陳建邦和毛金蘭對面而坐,拿了個饅頭放在手里,聞言道:“我可不騙你。你別看我剛剛升上連長,可這家屬大院就這么點大,有個啥事兒整個大院都知道了,像這么大的事兒除了剛?cè)胛榈男卤?,還有誰不知道的?” 這讓毛金蘭內(nèi)心一凜,她覺得自己以后得時刻注意言行了,她可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 吃過飯,陳建邦總算是可以在家里休息了,他搶著幫毛金蘭收了碗洗干凈,回到家里,毛金蘭把白天買的棉布拿出來裁剪做小衣服,陳建邦見了,很是疑惑:“你怎么買了棉布啊,是給你的布票不夠嗎?” 毛金蘭低著頭干活,頭也不抬的地道:“衣服我是用來做小衣的,棉布做的要比別的布要舒服一些?!?/br> 陳建邦似懂非懂地點頭。他一輩子都穿軍裝,軍裝的衣服布料都是特供的,比外面的要好了無數(shù)倍,對外面的布料也只是聽說過沒研究過,后來退休了家里的衣服都是毛金蘭從林夏薇家那邊買回來的,舒適度與款式不用說。他就更加沒有研究過了。 毛金蘭做針線很麻利,等睡覺的時候她已經(jīng)做好了一件棉背心了,陳建邦一直靠在炕上看書。他見毛金蘭收線了要去看,毛金蘭死活攔著不讓。 她不讓陳建邦就越好奇,把書往炕頭一扔撲過去就搶,毛金蘭往身后藏,兩人瞬間滾做一團,毛金蘭被陳建邦壓在身下壓得死死的,藏在身后的小背心也被掏了出來。 陳建邦聚在身前看了看:“我還以為是啥呢,不就是個背心么,有啥好藏的,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 毛金蘭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陳建邦的胸膛上,發(fā)出啪一聲巨響,兩人都愣了,毛金蘭的臉色有些不安,聲音那么響,肯定很疼吧?在他們村子里,沒有女人打男人的先例,哪怕兩口子打架,也是男人動手打女人的多,像周大妮那樣的并不是大多數(shù)。 前些年在東塘村有個姑娘嫁過去不足一個月,和男人吵架動了手,當(dāng)天晚上就被婆家送了回去,從東塘村到西塘村,就沒有一個說她好的。 毛金蘭想著,臉色煞白。 陳建邦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兒,他捂著胸口往炕上一倒,嘴里哎呦哎呦地叫,毛金蘭已經(jīng)面如死灰了,她手腳并用爬到陳建邦身邊,一邊詢問陳建邦哪里痛一邊伸手在陳建邦身上亂摸,眼淚也隨著啪嘰啪嘰地掉了下來。 她不想被送回去,她家那樣的人家,把她送回去了,她還能有活路嗎?心里的恐慌讓毛金蘭都不會思考了,智商也都被喂了狗,根本就想不到軍婚沒有重大原因不能離這個事兒。 陳建邦毫無所覺,還在演得起勁兒,直到毛金蘭帶著哭腔地問能不能不要把她送回娘家他這才睜開眼睛,然后坐起來,見到毛金蘭哭了,他也慌了。 “你都是我媳婦兒了,送你回家干啥啊?你這是咋的了?”陳建邦手忙腳亂地哄著。 毛金蘭趴在陳建邦的懷里:“你真的不送我回娘家???” “不送不送。”陳建邦頭都大了,根本就沒明白他不過就開了一個玩笑,咋還和要不要把毛金蘭送回家扯上關(guān)系了呢。 毛金蘭得了保證,立馬就不哭了,陳建邦這才敢問毛金蘭為什么哭。 毛金蘭打著嗝把東塘村的事兒和陳建邦說了,陳建邦只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有千萬頭羊駝奔馳而過。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那邊還有女兒不能打男人這個事兒,也許上輩子的陳建邦是知道的,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早就忘記了。 但也不對啊,他清楚的記得自家熊侄子陳華彬長大后可沒少挨媳婦兒揍啊,他媳婦可是陳村隔壁萬家村的,離得那么近,不至于差別那么大啊。 最后陳建邦將事兒歸到時代在發(fā)展這口鍋里,時代在發(fā)展,女性地位都提高了。 毛金蘭上廚房洗了臉,回來陳建邦把她抱在懷里一陣寬慰,然后夫妻倆過了個無比和諧的夜晚,最后毛金蘭被累得睡了過去。第二天被軍號叫醒,陳建邦飛快地從床上起來,穿好衣裳見她醒了,對她道:“這會兒才五點半,天還沒亮,你再睡一覺?!?/br> 毛金蘭迷迷糊糊地點頭,陳建邦一出門關(guān)了燈她又睡著了,再次起來天已經(jīng)麻麻亮了,她去外面的公共廁所上了個廁所,出門時遇到了好幾個早起的軍嫂,軍嫂們對毛金蘭的態(tài)度都很友善,有幾個熱心腸的還把毛金蘭不知道的許多事兒告訴了她,毛金蘭帶著一臉的笑容回了家。 她對今后的隨軍生涯忽然就有了許多的信心。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嫌棄蘭蘭軟,她畢竟沒有重生沒有穿越過,是個本土的姑娘,會擔(dān)心這些事兒都是很正常的。 文中寫的因為新婚期間打架給送回娘家的姑娘也是真事兒,絕對不摻假的。 如果我和你們說,我上本書里說的雙更是每章三千字,一天六千字,你們會不會打我? ☆、【第050章】 第五十章 早飯毛金蘭把昨天吃剩下的半顆大白菜炒了,抓了一把米和玉米面打了一個濃稠香甜的玉米粥, 主食攤了玉米面粉, 加了昨天黃嫂子送來的粉頭, 柔軟香甜。 做的時候毛金蘭多做了幾個, 放在木盤子里給端到隔壁黃嫂子家。 黃嫂子家也起來了,正在做飯, 她的兒子坐在桌子面前敲著碗的話飯吃。 “嫂子?!泵鹛m朝正在廚房里忙活的黃嫂子叫到。 黃嫂子一邊應(yīng)著,一遍從廚房里走出來:“蘭蘭你咋來的這么早,是有啥事兒不?” 毛金蘭把盤子塞給她:“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玉米餅子, 多做了幾個, 你拿著吃?!?/br> 家屬院關(guān)系好的人家里有了啥好吃的 ,都是要互相贈送的,是以黃嫂子也沒拒絕, 直接就把東西拿到了自家的廚房,又從鍋邊的盤子上撿了兩三個剛剛烙好的煎餅放在毛金蘭的木盤子端了出來。 “蘭蘭啊,你家這個木盤子在哪里買的???怎么那么好看呢?” 毛金蘭見黃嫂子喜歡, 說話間便帶著些自豪來:“是我大嫂家的弟弟做的, 除了盤子,碗啊盆啊的他都會做,我結(jié)婚的時候給我送了兩套?!?/br> 黃嫂子把盤子遞給毛金蘭:“現(xiàn)在有這門手手藝的人可不多了,在前些年還能在街上見到有賣的,到現(xiàn)在直接沒有了。前些年我家小閨女剛剛學(xué)吃飯的時候我還想著上街上買,結(jié)果走了一條街也沒看到有賣的。最后買了個陶瓷的回家,小丫頭脾性大, 手一揮就打壞了好幾個?!?/br> 前些年劃分貧富農(nóng)的時候有點手藝掙錢的都被劃分做了富農(nóng),手藝大的做的好的都被被打成了黑五類,這樣一來,有點手藝的人都不敢再做了。 黃嫂子嫁給甘岡已經(jīng)有七年了,生了兩個孩子,老大五歲,老二今年才三歲,都是她一手帶大的,平時兩個孩子就送到王李莊的托兒所里,白天早上七八點送去,晚上四五點去接回來。 托兒所和別的學(xué)校不一樣,沒有寒暑假,只有在每年國慶和過年放個那么一個月,里面接收的孩子都是部隊家屬院的。一年一個孩子給十塊錢的學(xué)費,伙食費另算。 黃嫂子家的孩子就有兩個,她從結(jié)婚后就在帶孩子,都帶了五.六年了,今年最小的那個也打了。秋天時她生了一次病,甘營長沒時間照看,于是一個狠心,便把兄妹倆都送到托兒所里去了。 學(xué)費伙食費都交了,加上黃二嫂病好以后覺得沒孩子拖累也輕松了很多,直接就到了鎮(zhèn)上領(lǐng)了點手工回來,每天做上那么幾個小時,這一個月的菜錢也就收回來了。 “我家那邊還有兩個小孩子的碗,要是嫂子不嫌棄,我給你一套?!?/br> 黃嫂子面露驚喜:“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秉S嫂子解釋道:“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家的老小是一點話都不愿意聽,做飯要是不合她胃口那是一言不合就摔碗,一點都不帶商量的,偏偏她爸爸寵著她,說也不能說,打也不能打,打完了還會告狀。她爸又會來說我?!?/br> 說起小女兒,黃嫂子嘆了一口氣。她哪里是養(yǎng)了一個女兒啊,她這是養(yǎng)了一個祖宗啊。 不是黃嫂子馬金蘭理解不了黃嫂子的心情,她只能撿著好話寬慰黃嫂子,沒說兩句呢,黃嫂子家的臥室就傳來了幾聲哭聲,其中還夾雜著幾句mama??蛷d里的大兒子也叫著說meimei醒了的話。 黃嫂子沒辦法,只能匆匆往屋里跑去。 毛金蘭高聲和黃嫂子告別回了家。 吃過飯,毛金蘭把小碗拿到黃嫂子家,黃嫂子還在喂她小閨女吃飯,老大吃飽了在一邊安靜地玩一把木頭小槍,不哭也不鬧,可以說是十分地乖巧了。惹得毛金蘭多看了好幾眼。 黃嫂子見了,對她道:“我常常懷疑我家的兩個孩子生錯了性別,老大那么文靜,應(yīng)該是個乖巧地姑娘,老二那么調(diào)皮,應(yīng)該是個兒子才對?!?/br> “小時候淘氣,長大了懂事兒了就乖巧了。好多小孩兒都這樣?!?/br> 毛金蘭這話可算是說道黃嫂子的心里去了,她也是這么想的,但她覺得這個希望有些渺茫:“你是不知道,我婆婆家三代了才得這么一個姑娘,生下來的時候她爺爺?shù)昧讼?,從家里坐著車就來看她了。見了一面確認女孩了,在醫(yī)院門口就放了一掛鞭炮。我男人他哥哥嫂子弟弟弟媳都寵著她,別的不說,就四季衣裳都有一套的,我們家老爺子還從自己的退休金里拿了錢出來給她買奶粉吃?!?/br> 毛金蘭第一次聽到這樣寵閨女的,不免有些驚奇:“嫂子,你家老二叫什么名字啊?” “老大叫上甘志強,老二叫甘甜美,老爺子老太太希望她以后的日子甜甜美美順順利利的?!?/br> “真是個好名字?!?/br> 黃嫂子笑了笑,把甘甜美從椅子上抱起來,穿上了厚厚地棉襖,提上兩人的小書包,甘志強趕緊起來,緊緊地拉住黃嫂子提著書包的手。 毛金蘭看她實在辛苦,便主動幫她提書包,黃嫂子也沒跟她客氣。 兩大兩小往王李莊走去。毛金蘭和黃嫂子昨天便越好一起上王李莊去找老百姓家換點東西的。 王李莊的托兒所就建在村子的中央,院子里挺大的,地上的土夯得實實的,幾間房子里都生了爐子,屋里暖烘烘地,炕上疊著一疊小被子,干凈得很。 毛金蘭他們到的時候院里已經(jīng)有人了,黃嫂子把懷里的甘甜美放下,甘甜美撒歡似的就朝著小伙伴們跑過去了,當(dāng)哥哥的甘志強怕她摔了,也趕緊跟了過去,托兒所里的老師是幾個三十歲上下的農(nóng)婦,長得都和慈眉善目,見甘甜美這樣跑過去,立馬蹲下身子,在甘甜美跑到她身邊的時候一把把甘甜美抱到懷里。 黃嫂子對毛金蘭道:“這里的老師都是王李莊里的人,品行都是經(jīng)過部隊里篩選的,把孩子放在這里,我們都很放心,老師們對孩子也好。有兩個老師專門教孩子認字算數(shù),孩子們玩著玩著就能學(xué)到東西,不說學(xué)多學(xué)少吧,就當(dāng)找人給哄孩子了?!?/br> 另外一個軍嫂也送了孩子出來,聞言道:“黃大嫂說得對,以后你有孩子了也可以往這里送,讓人放心?!?/br> 毛金蘭被她說的一句生孩子給弄得面紅耳赤。黃嫂子白了那個說話的軍嫂一眼:“就你話多,這還是小媳婦兒新嫁娘呢,你這話說的,讓我們蘭蘭臉都紅了?!?/br> 黃嫂子說完,周邊的軍嫂們都大聲地笑了起來,毛金蘭的臉更很紅了,她要是還不明白黃嫂子是跟著被人打趣自己那她就是一只豬。 這就是屬于已婚婦女的惡趣味兒了,只不過現(xiàn)在的毛金蘭并不明白。 黃嫂子笑夠了,這才給雙方介紹:“蘭蘭啊來給你介紹一下,嘴上沒把門的這個啊,是二營長張六根家的,叫她陳大嫂就行。那邊那個捂著嘴巴笑的是二營教導(dǎo)員楊家慶家的,你叫劉大嫂就可以了。來,我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一營二連長陳建邦家的媳婦兒,叫毛金蘭,大家叫她蘭蘭就行?!?/br> 周圍的幾個人都是職位比陳建邦高的,毛金蘭十分謙遜地叫了幾聲嫂子,二營教導(dǎo)員的媳婦兒劉大嫂一把拉住毛金蘭的手:“蘭蘭啊,我真該謝謝你家陳建邦,要不是你家陳建邦把那顆□□扔遠了,我們家老楊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br> 那一次草原剿匪運動,因為團長的輕視,帶隊的指揮官二營教導(dǎo)員,當(dāng)時那個小孩子引爆□□時,楊教導(dǎo)員就在離小孩兒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坐著吃飯,這二百米正好在爆炸范圍之內(nèi)。要不是因為陳建邦,楊教導(dǎo)員真的就不一定回不回得來了。 雖然事后楊教導(dǎo)員也在感嘆陳建邦白的了這么一個大功勞,但他卻是半點不嫉妒的。昨晚上楊教導(dǎo)員還教育劉大嫂,讓她在今天白天一定要到陳家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夠幫上忙的。 她還準備等把孩子送上學(xué)后就去呢,沒成想在這里就遇到了。 毛金蘭對陳建邦的任務(wù)內(nèi)容是一點都不知道,陳建邦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下。也就到了這個是,她才知道原來還有□□,□□是什么東西?毛金蘭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爆炸的后果。 再想到劉大嫂說的,陳建邦把□□扔遠了,毛金蘭的手都有些發(fā)抖。 黃嫂子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瞪了劉大嫂一眼,劉大嫂臉上訕訕的,她還真不知道毛金蘭不知道陳建邦那次任務(wù)的細節(jié),這事兒都傳遍了整個團了。 不過一想到毛金蘭剛剛來,不知道也就正常了,她有點心虛。 黃大嫂拍拍毛金蘭的手:“你聽那你劉大嫂瞎咧咧,哪有那么危險,那是個啞雷,根本沒爆炸。” 毛金蘭反握住黃大嫂的手:“真的???” 黃大嫂又悄悄瞪了一線劉大嫂:“我騙你干嘛?你看現(xiàn)在小陳不是好好的么?!?/br> 陳建邦背上的傷早就好了,但卻也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傷疤,那些傷疤還沒咋長好,摸著有些坑坑洼洼的,陳建邦起初還不讓毛金蘭看。 她是有些不相信黃大嫂的說辭的,只不過黃大嫂說的也確實是對的,陳建邦現(xiàn)在沒事兒那就是好的。 只不過她也把這事兒放在了心里,等陳建邦中午回來一定要好好審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