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她的月子出來了,春節(jié)也就到了,過了年春天也就來了,家里又該忙起來了,陳建邦將黃二環(huán)送了回去。 黃二環(huán)走了,小天賜就只有毛金蘭一個人帶了,好在這孩子好哄,毛金蘭帶起來并不費力。 過了正月十五,甘營長被調(diào)走了,調(diào)到軍分區(qū)去,任職副團(tuán)長,調(diào)令下來的那一刻,黃嫂子都哭了。 今年甘營長都三十七歲了,在營長這個位置上也坐了四年了,他們夫妻倆都商量好了,要是今年還在清泉鎮(zhèn)不挪窩,甘營長就打轉(zhuǎn)業(yè)報告,他在部隊是營長,轉(zhuǎn)業(yè)到地方一個小地方的一個派出所所長是跑不掉的。 沒成想居然有了轉(zhuǎn)機。 黃嫂子收拾行李的時候毛金蘭去幫忙了,她們住的時間久了,東西特別多,光打包都打包了很久,小天賜很聽話,放在炕上自己揮手都能玩半天。她把能搬走的東西都搬走了,搬不走的東西她都分給了毛金蘭和劉嫂子。 黃嫂子搬家走那天毛金蘭她們都哭了,黃嫂子也在抹眼睛,一行軍嫂浩浩蕩蕩地把黃嫂子送到家屬院門口,黃嫂子很舍不得她們,對她們道:“行了行了,你們可別抹眼淚了,清泉離熱河又不遠(yuǎn),坐車三個小時就到了。你們要是誰去了熱河,一定要去我家找我啊,我家就住在那邊的家屬院里,一打聽那些小戰(zhàn)士準(zhǔn)兒知道。” 熱河離清泉鎮(zhèn)不遠(yuǎn),大多數(shù)軍嫂回老家都是要到熱河去坐車的,黃嫂子這么一說,大家自然是積極響應(yīng)。都是客套話而已,沒好到那個份上的,誰有那個臉皮去叨擾?。?/br> 甘營長被調(diào)走了,陳建邦也從連長升級到了營長,他升遷的速度太快了,堪比坐火箭,22歲的營長,想想都前途無量,一時間,大家對毛金蘭的態(tài)度都熱絡(luò)了起來,隔壁的喬嫂子更是破天荒的給她盛了一碗自家做的醬,不收下還不行的那種。 毛金蘭很是受不了這樣的態(tài)度,晚上陳建邦回來,毛金蘭倒了洗尿布的水,順便給他打了一盆洗腳水:“現(xiàn)在我都不想出去這個屋,一出去大家對我可熱情了,我真不習(xí)慣?!?/br> 陳建邦脫了鞋和襪子扔到院子墻根那塊兒去散味兒,回來后將腳放進(jìn)guntang的熱水里:“這種事情啊,你得習(xí)慣?!比缓蟊粺崴疇C得嘴里吸溜吸溜的。 毛金蘭在給陳建邦鋪床,自從有了孩子以后,陳建邦就不和毛金蘭一個被窩了,自己單獨一個被窩,陳建邦咋抗議后沒有用,毛金蘭就是不和他一個被窩。 偶爾跟他一個被窩了,也是來去匆匆,說實在的,他特別怨念,而他也終于明白了一個男同胞都明白的道理。 在女人生了孩子以后,男人就不重要了!爭寵那是爭不過的!陳建邦為了爭寵,他連嬌都撒過,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該分還是分。 毛金蘭拿床掃帚把炕上掃了掃:“你可別吹牛了,我都聽好多人說了,你現(xiàn)在這么年輕,再往上升就困難了,畢竟職位越大責(zé)任越大,大家都怕你升遷太快,飄得太快?!?/br> 毛金蘭都懂的道理陳建邦不可能不懂,他拿擦腳帕擦了交,穿著鞋出去倒了水,回來見毛金蘭彎著腰桿在抗邊忙活,心里猛地躥出一股邪火,他把盆隨手放下,輕手輕腳地從毛金蘭的背后抱住她。 在毛金蘭的耳邊輕聲喊著:“媳婦兒。” 他的呼吸打在毛金蘭的脖頸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毛金蘭往左邊側(cè)了側(cè)頭,陳建邦順勢含住了她的耳垂。 毛金蘭的耳垂是她的銘感點,被陳建邦含在嘴里又舔又咬的,毛金蘭的身子都軟了,手里拿著的尿布也掉到了炕上。 陳建邦手從毛金蘭的衣襟下面伸進(jìn)去,輕揉重捏,毛金蘭控制不住,從嘴里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呻.吟。 陳建邦再也忍不住了,解開褲帶,放出早已昂、首、挺、立的大龍,扒下毛金蘭的褲子,稍微摸了摸,見毛金蘭早已準(zhǔn)備好,便笑著將身子沉了下去。 ........ 這場性、事結(jié)束后毛金蘭累得手指都不想抬了,孩子哭了都是陳建邦起來張羅的。 在剛剛的那場性、事中,她的乳汁也沒了,孩子委屈巴巴地喝了奶粉。 毛金蘭就想不明白了,她也沒出啥力氣,咋就累得起不來了呢,反觀一直在出力的,現(xiàn)在都十一點多了,還是那么精神抖擻。 不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寫車車了,大家不要舉報我哈。 我覺得我車技退步了,大家覺得呢【抽煙沉思 昨晚沒更新是因為我生病了,打了針后又去東莞送我meimei上車回家讀書,等回來哄孩子睡結(jié)果我也沒挺住。 我感覺我每本書都是前期寫的特別激情,后期我就軟了。估計是腎虛,我可能得補補【沉思 ☆、【第079章】 第七十九章 第二天陳建邦一早就出去了, 毛金蘭起來的時候孩子還在睡,她到廚房把陳建邦煮好的小米粥和雞蛋吃了,回來孩子也醒了,她給孩子換了尿布喂了奶,看外面的太陽正好,她便把孩子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抱著孩子出去曬太陽去了。 二月份已經(jīng)過一半,太陽出來后便暖和多了, 出門曬太陽的人也多了不少, 黃嫂子走了以后毛金蘭能去玩的地方也少了。她想了想, 去了劉嫂子家。 劉嫂子也帶著孩子在院子里曬太陽,她家的這兩個孩子已經(jīng)三歲了,她沒往王李莊的托兒所送。她也沒個工作,把孩子送到托兒所以后她就沒事兒干了,反正在家閑著也閑著,孩子還不自己領(lǐng)著呢, 反正最痛苦的時候都過來了, 現(xiàn)在他們兄弟也懂事兒了, 帶著也不算太費勁兒。 毛金蘭來的時候兩個小子正在翻天的鬧著要去玩,毛金蘭來了以后他們就不鬧了, 紛紛過來和小天賜玩耍,費勁千辛萬苦之力氣來逗小天賜。 小天賜前幾天剛剛學(xué)會笑,現(xiàn)在被兩個小孩子一逗,笑得呵呵呵的, 看著老可愛了,毛金蘭看著心軟得就跟棉花一樣。 劉嫂子在給兩個熊孩子補衣服,她家兩個孩子特別淘氣,衣服穿個兩天就全都壞了,只能補丁摞補丁,好在這些年家家戶戶都這樣,新衣服誰家都穿得少,也沒人笑話,毛金蘭幫著她干。 劉嫂子和她閑聊:“我聽我家老楊說張政委準(zhǔn)備給牛指導(dǎo)員介紹對象呢?!?/br> 毛金蘭來了興趣:“介紹的誰?” “醫(yī)務(wù)站的?!苯衲觊_年后醫(yī)務(wù)站新來了兩個姑娘,都吃從軍醫(yī)護(hù)士學(xué)校畢業(yè)大的學(xué)生,張政委對她們很是看重,于是就想起了在野戰(zhàn)部隊挖來的好部下牛興國,起了撮合之心。 毛金蘭也是見過那兩個姑娘的,長得嬌嬌悄悄的:“我不覺得他們能成,從軍醫(yī)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誰沒有點傲氣?誰愿意做后媽?” 劉嫂子的想法和她差不多:“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也不一定,沒準(zhǔn)兒人家就看上了牛指導(dǎo)員呢?” 毛金蘭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便轉(zhuǎn)移話題:“說起這個,你家前院的林科長最近咋樣?張政委沒給他介紹對象?。俊?/br> 劉嫂子家就在林科長家后面,對某些消息,要比毛金蘭是要靈通很多的:“介紹啥?。拷衲赀^年他都沒在部隊過,我家老楊說他到帝都去看孩子去了。我看他那樣是還想讓何嫂子回來和他過呢。” 毛金蘭翻個白眼:“可得了吧。何嫂子心都被他傷了個透透的,還回來和他過呢,做夢吧?” “我也這么想的,就看他跳唄,我家老楊說,上面原本是想把他往上調(diào)一調(diào)的,現(xiàn)在也沒消息了?!眲⑸┳诱f到這個,聲音越來越小:“如果不是何嫂子家,他根本就升不了這么快的?!?/br> “那他還敢給何嫂子臉色看啊?”毛金蘭覺得好些人的想法她根本就理解不了,一個毛金麗,一個王梅花,一個林科長。 “何嫂子對他太好,他飄了唄?!眲⑸┳涌梢哉f是將林科長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了。 補好了衣裳,也快到中午了,毛金蘭要回家做飯了。 過年前兒黃二環(huán)跟著牛老太太學(xué)著做了酸白菜,現(xiàn)在正好能吃,毛金蘭把孩子放到炕上,用毛巾被子把她圍在中間,一副帶著鈴鐺的小銀鐲子給她戴在手上,手一晃便叮當(dāng)響。 她晃著手聽著鈴鐺發(fā)出來的聲音,啊啊哦哦地便能自娛自樂好久。 毛金蘭去門口的水缸里撈出一個酸白菜,擰干水,回到廚房將其切成條,拿出早上陳建邦走的時候化的rou切成小塊兒,蔥姜蒜也都切了,大鍋里的溫鍋水舀了出來,鍋熱放油先炒rou,rou炒變色后將酸菜放進(jìn)去,翻炒放味精,炒到入味兒后再放入一瓢水,慢慢溫著就可以了。 酸菜燉豬rou最好的配米飯吃,毛金蘭做月子的時候陳建邦買了一個爐子,毛金蘭三兩下便將爐子升了起來,米飯?zhí)韵春梅旁阱伬锓派先フ?,菜熟了反也好了,大大地減少了做飯的時間,十分適合毛金蘭現(xiàn)在的情況。 弄好這一切,她趕忙進(jìn)屋去看天賜,小天賜聽鈴鐺聽累了,已經(jīng)歪著腦袋靠在小枕頭上睡著了。她的枕頭是她陳大嫂特地給她做的辟邪枕頭,大紅色的紗布做面,里面裝的是上好的糯米,這是毛金蘭那邊的習(xí)俗了。 聽說新出生的孩子靠了糯米做的枕頭后能辟邪又聚福。 毛金蘭湊近親了她一口,給她蓋上小被子,出來便洗衣裳,她的陳建邦的孩子的,滿滿的能洗一盆,晾上后廚房里的飯熟了,孩子也醒了,毛金蘭又得趕緊去抱孩子喂奶,孩子吃飽了打嗝了自己玩兒了,她才有空松一口氣站起來直直腰,反手敲兩下。 有了孩子以后的生活無疑是忙碌的,但同樣也是充實的,毛金蘭每天這樣忙碌,覺得日子過得快極了。 陳建邦回來以后帶來一個消息,他們要帶隊出去訓(xùn)練,這一去一回的,咋也得一個多月了。 毛金蘭十分舍不得:“不能不去?。俊?/br> 陳建邦搖搖頭:“肯定是不能不去的,咱們團(tuán)里也只留一個連在營區(qū)留守而已?!?/br> 毛金蘭也知道自己在異想天開:“要帶上啥不?我給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不用不用,吃的用的我們都有,醫(yī)務(wù)站也會帶上藥品,咱們什么都不用帶。” 毛金蘭覺得這樣不行:“現(xiàn)在都不咋用中醫(yī)了,但有些西藥在用肯定沒有西醫(yī)好用,咱們家天賜出生的時候王大夫送咱們的解毒膏你帶上。沒準(zhǔn)就派上用場了呢?!?/br> 毛金蘭生孩子之時在王李莊改造的袁家父母和王大夫都有給他們送來禮物,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被沒收得差不多了,送給毛金蘭的解毒膏是自己找來草藥配上的,袁父袁母送的是一個銀鎖,太大了,毛金蘭沒敢給小天賜帶。 草原里確實毒蟲子多,陳建邦也沒反對。 陳建邦帶著孩子玩兒,毛金蘭就到廚房端菜拿碗筷,兩口子剛剛吃上飯,配給陳建邦的警衛(wèi)員羅根生就來敲他家門了。 “營長,有人找?!?/br> 陳建邦放下孩子,碗里的飯一口沒動,跟毛金蘭說了一句讓她先吃以后便匆匆跟著羅根生走了。 沒過多大會兒,他帶回來了一家三口,這一家三口穿著十分體面,其中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孩兒毛金蘭看著十分眼熟。 毛金蘭不禁看向陳建邦,陳建邦給了毛金蘭一個稍后解釋的眼神,示意她去倒茶。 這點兒眼力見兒毛金蘭還是有的,她手腳麻利的把飯菜端下,拿了茶葉到廚房沖茶,回來用搪瓷小茶缸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 客廳里的三個大人已經(jīng)聊上了,毛金蘭才找了凳子坐下,她的手就被人拉著了。 毛金蘭看向那女人,那女人笑著對她說道:“大妹子,真是太感謝你和你對象了,要不是你和你對象,我們家小程一定是救不回來了?!?/br> 話說到這里,毛金蘭也就明白了,怪不得她說那個小孩兒很熟悉呢,合著這就是她出院那天陳建邦在路上救的那個落水的孩子。 毛金蘭趕緊謙虛幾句,這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之后她便和小程的母親聊了起來。 原來他們一家都是帝都人,去年年底了才被調(diào)到這邊,小程的母親叫做程箐箐,她男人也就是清泉鎮(zhèn)的鎮(zhèn)長叫做成勝,小程的全名叫做成程。元旦一天來她家拜訪的人特別多,都是同僚,他們剛剛過來根基還不穩(wěn),她便和成鎮(zhèn)長熱情的招待了來賓,那些小孩兒叫成程出去玩兒他們也沒在意,畢竟就鎮(zhèn)委大院那么大點兒的地方,能出啥事兒呢,成程以前也沒少跟小伙伴們出去玩。 等到了中午,醫(yī)院的電話打到了鎮(zhèn)委,他們才知道出了事兒,匆匆趕到醫(yī)院,成程已經(jīng)發(fā)起高燒了。成程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經(jīng)常生病,他們家就這一根獨苗苗,等他燒退了就回京都治病去了。 等病好了,年也過了,他們一家三口在過完年后就回來了,哪里知道屁大的小鎮(zhèn)上這么多事情?他們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現(xiàn)在。 毛金蘭和陳建邦都對成家三口表示了理解,他們兩口子也從來沒想過他們一家會這么鄭重其事的來道謝。 他們的談話告了一段落,陳建邦讓羅根生去找的那個汽車班的戰(zhàn)士也來了。 陳建邦站起來給成鎮(zhèn)長和小戰(zhàn)士做介紹:“來,成兄弟,這個是那天和我們一起救人的戰(zhàn)士,汽車班的蒙田剛,田剛,這個是成鎮(zhèn)長,那天咱們在路上救的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兒子,叫成程?!?/br> 陳建邦的話音剛落,蒙田剛的手便被成鎮(zhèn)長給握住了,成鎮(zhèn)長一臉感激地看著他,嘴里止不住的說著感謝的話,蒙田剛一臉懵逼,就跟做夢似的。 毛金蘭問程箐箐有沒有吃飯,程箐箐有些不好意思,他們來的時候沒看時間,等來到了部隊走完了部隊的探望流程,這都到了飯點了。 毛金蘭便拉著她到廚房做飯。 早上沒抄完的豬rou還有一些,她便切了炒了一鍋蔥絲爆rou,等rou炒好了,土豆也切了片炒了一鍋土豆片,放了泡開了的青椒絲,湯也做了,是個雞蛋湯,怕飯不夠吃,毛金蘭又蒸了幾個昨天吃了沒吃完凍在外面房梁上的饅頭。 等上了桌,陳建邦特地他珍藏的白酒拿了出來和成鎮(zhèn)長共飲,小戰(zhàn)士蒙田剛是萬萬不敢在陳建邦面前喝酒的。 酒足飯飽,成鎮(zhèn)長把成程叫到面前,一按他的肩膀,對陳建邦道:“陳兄弟啊,你看啊,我姓成,我愛人姓程,你也姓陳,都是一個讀音,你又救了我兒子,這就是緣分,這樣吧,我把我兒子分你一半,讓他叫你叫干爹怎么樣?” 這話一出,陳建邦等人都愣住了,程箐箐捂住臉,老成又喝多了。 而跪著的成程滿腦子就回蕩著一句話:完了,這下子得叫成程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到啦更新到啦。 大家收藏一下寶寶的新書啊《重回初二》,從作者專欄進(jìn)去就能看到啦,大家順便收藏一下作者專欄唄。 群么么一個 ☆、【第080章】 第八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