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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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思的事情過去了半個月,一切都塵埃落定,她帶著東西上門拜訪了,來感謝姜姝的。 “其實也沒什么,你給的報酬已經(jīng)很多了?!苯?。 宋思思卻搖搖頭,道:“如果不是你提前給的那個平安符,這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br> 姜姝說:“那是因為你做了好事,不然我也不會幫的,積福行善,就算無法報在這輩子,下輩子也會還給你的?!?/br> 宋思思點頭,笑了:“我跟他離婚了,這陣子就是在處理這件事,等大寶再大一點,我就回宋氏工作?!?/br> 姜姝對于這些只能聽著,她不太懂經(jīng)營方面的事。 宋思思也只是找個人說說而已。 說的差不多了,宋思思問:“如果有別的人找你幫忙這種類似的事,你愿意嗎?” 姜姝點頭,說:“當(dāng)然,這是我的職責(zé)?!?/br> 宋思思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說道:“那太好了,我的一個朋友最近半夜老是聽見有人在跟她說話,說什么千年前的事情,斷斷續(xù)續(xù)的,她也沒聽明白,而且都是在晚上的時候。要是以前,我估計就覺得她不過壓力太大,產(chǎn)生了幻覺,但這件事后,我總覺得莫不是她跟我一樣遇見了鬼?” 姜姝聽完卻沒有擔(dān)心,而是第一時間問了那人的生辰八字,然后算了一下。 “我目前沒有算到她的死劫,就算是鬼,應(yīng)該也不會傷害她,不過具體可能要見了她本人?!苯瓱o法給她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宋思思忙理解的點頭,說:“不知你中午有沒有空,我跟她正好約著聚一下,也請你吃個午飯?” 姜姝同意了,跟安瑾說了一聲,便和宋思思出去。 出門時安瑾推著輪椅來送她,還不忘囑咐道:“回來之前提前打電話給我,我讓安叔去接你?!?/br> 宋思思笑道:“放心,我?guī)С鋈?,定給你完整的送出來?!?/br> 安瑾禮貌的點頭,神色沉靜,并不理會她的調(diào)侃。 一路坐宋思思的車到了一個餐廳里面,這是個西餐廳,到包間時里面正坐著一個和宋思思差不多年紀(jì)的女子,容貌秀麗,穿著一身職業(yè)套裝,打扮的一絲不茍,正小口吃著甜品,動作也很優(yōu)雅。 見她們進來,先跟宋思思擁抱了一下,再和姜姝打招呼:“你好,我叫彭清?!?/br> 姜姝伸出手和她握上去,她的手心微涼,比正常人溫度低了那么一丟丟,“我叫姜姝?!?/br> 三人落座,她將菜單交給姜姝讓她點菜,姜姝又交給了宋思思,“我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們點吧,幫我點一份便可以了。” 三人都是理性的人,這里環(huán)境清幽,也沒大聲說話,彭清和宋思思簡單聊了兩句,點好了餐了,交給服務(wù)員后,關(guān)好門,姜姝便道:“纏著你的鬼沒有害人,應(yīng)該說是鬼修,只是你身上陽氣足,沒辦法見到他,只能在晚上陰氣足的時候跟你說說話,不過我想問,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br> 彭清一愣,有些意外她的單刀直入,不過見她說的頭頭是道,看了眼宋思思,見她肯定的點頭,彭清的目光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說:“是在一個月前我開始有感覺的,我是一人獨居,可是總在快睡著時聽見男人的聲音,他叫我梓榕。” 姜姝又打量她一番,最后目光定格在她的脖子那里,相對于她身體的其他地方,那里的陰氣要濃郁一些,便說:“你脖子那帶了什么,能不能給我看看?” 彭清點頭,動手取下,紅線上系著一塊玉佩,那玉佩不是最常見的佛像,而是一個男子手持長劍站在石頭上的樣子,姜姝端詳了好一會兒,才看出來,這不是任何一個神佛的像。 她抬手,指尖元力涌動,在彭清和宋思思驚訝的目光中,那玉佩浮在她的手心,像是有什么東西托舉著,同時玉佩在漂浮起來的瞬間還在轉(zhuǎn)圈。 “出來!”姜姝輕喝一聲,指尖在玉佩上一彈,玉佩猛地射出。 彭清莫名心中一慌,喊了一聲:“不要!” 宋思思忙握住她的手,怕她有什么異動,姜姝明顯在做法,可不容她搗亂。 卻見那玉佩射出去后沒有撞碎在墻上,反而在快撞上時定住了,隨即一道黑色的煙霧出來,慢慢在她們的目光中凝聚成了一道有些虛幻卻堅毅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快樂,這是加更!我想一定有小天使夸我這么可耐,這么勤快滴!對吧? 第十七章 那人身高八尺,身材健壯,穿著一身金色鎧甲,手中拿著一稟同樣虛幻的利劍,但那利劍卻有著炳然的煞氣。 再看那人面容,俊朗堅毅,薄唇緊抿,一雙虎目瞪著姜姝,明明是個鬼魂,姜姝卻從她身上看到了在警局才有的正氣。 而此時,這正氣正在和他身上鬼魂特有的煞氣做抵抗,慢慢消磨掉,以至于玉佩以及彭清身上沒有煞氣,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作為當(dāng)事人彭清,姜姝給了暫時開了陰陽眼,讓她可以看見那人。 彭清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見了那英武的男子,頓時呆若木雞。 姜姝看向宋思思問:“你要不要開陰陽眼?只是那樣,你可能會倒霉那么幾天?!?/br> 宋思思好奇心雖然強,但也十分惜命,當(dāng)即搖頭。 姜姝笑笑,轉(zhuǎn)頭看向男子,這人已經(jīng)從姜姝身上移開目光,看向彭清,他那虎目一下子變得柔軟溫和,本應(yīng)是洪亮的聲音也被他壓低,努力放柔和,喃喃道:“梓榕,我好想你?!?/br> 這簡單的六個字,包含著nongnong的情感,就姜姝這個外人都感覺得出來。 他的聲音雖輕,但彭清還是聽得見,當(dāng)即一怔,隨后一股莫名的哀傷從心底涌出來,她紅了眼眶。 然而即使如此,她眼中還是茫然的,并不清楚這種強烈的感情是從何而來。 這點姜姝也沒辦法,想了想說:“她已投胎轉(zhuǎn)世,喝了孟婆湯,記憶全無,而如今你已是鬼修,人鬼殊途,今后打算如何?” 那人深深地嘆息一聲,面露悲痛,那一聲仿佛跨越千年的時間,彭清抹了把眼淚,道:“你是誰?為什么叫我梓榕?” “我是大慶王朝的一名將軍王黎,你是卞朝的公主梓榕,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那場戰(zhàn)爭,我皇命我踏平卞朝,當(dāng)年卞朝已經(jīng)是昏君主宰,哀鴻遍野,我軍勢如破竹,唯有你一人,領(lǐng)著僅剩的三萬精兵與我抵抗?!?/br> 王黎緩緩訴說,看著彭清的目光有些怔愣,仿佛穿越她,看到了千年前發(fā)生的事。 彭清咬唇,有些不敢相信,說:“我知道大慶王朝,距今已經(jīng)有一千三百年的歷史,將軍王黎在歷史上也確有其人,我很喜歡那個時期的歷史,但卞朝我從未在史書上看到過?!?/br> 王黎搖搖頭說:“我大慶是大國,卞朝是當(dāng)時天下大亂分裂而出的一個小國,地處偏僻,歷史上并沒有特意記載,但我說的絕對屬實,我欽慕于你,可是我們兩之間有著國仇家恨,卞朝戰(zhàn)敗,你自殺,只是被我救下,偷偷藏于府中,我本想著辭官帶你離開,卻不想你的存在被大慶一個公主知道了,她用你威脅我……” 說到這,他有些難以啟齒,堂堂男子漢沒有保護好自己心愛之人,反被人用來威脅,實在太過憋屈和丟人。 “她威脅你,讓你跟她成親?”彭清替他說出來了,很老的套路,聽著她內(nèi)心深處卻酸楚不已,眼中淚花閃過,可能是替當(dāng)年那對有情人難過。 王黎看著她的眼眸掠過了幾分溫柔,點點頭,道:“是的,成親當(dāng)晚,我讓她將你交出來,然而她說已經(jīng)將你殺了,可是我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王家上下幾百條人命,不能為你報仇,但我也不能真的和她做夫妻,便自殺了。死后,不知怎的,我沒有投胎轉(zhuǎn)世,而是以靈魂的形式存活下來,一次無意中得到一個鬼修的法子,便一直想尋找你的轉(zhuǎn)世?!?/br> 彭清聽完,有些感嘆,心中還有些憂傷,苦笑一聲道:“我就是梓榕的轉(zhuǎn)世?你確定?” 王黎很肯定的點頭,看著她,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笑容,認(rèn)真說:“我不會認(rèn)錯的,有些人深入靈魂,即使死亡,即使千年的時間,我也不會認(rèn)錯的?!?/br> 兩行淚從彭清眼中流出來,她的雙眼還是茫然的,但眼眸深處那抹哀傷卻不容忽視,彭清的聲音有些哽咽,同時也帶著些許茫然,道:“對不起,我……我、我沒有記憶,雖然聽著你說的我還是會難過,你叫我梓榕時,我是有感覺的,可是我……我到底是誰呢?就算我是梓榕,隔了這么久,孟婆湯也喝了,為什么我看見你還是會難受呢?” 說到最后,她有些語無倫次,內(nèi)心是有感覺的,那淚水就是憑證。 姜姝一直安靜的聽著,此時見他們已經(jīng)交涉過了,便說:“轉(zhuǎn)世投胎,可以說是重新一個人了,但你還有感覺,說明前世的你也很愛他,愛到孟婆湯也無法忘記他?!?/br> “可……不是說人鬼殊途嗎?”彭清無措的看著姜姝,眼中有著希翼,雖然她沒了記憶,但還是有感覺,所以她不想眼前這個人還是這樣孤孤單單下去,他找了自己一千三百年,說是被感動了也好,被以前的記憶喚出來的感情也好,她舍不得這樣一份感情錯付。 “你可以變成鬼呀?!苯烈?,又打量了他幾眼,說:“將軍在世時一身正氣,死后也沒有害過任何人,還做了許多好事,以至于有了機緣成為鬼修,也是上天給你們的緣分,但如果真的要活著在一起,你可能就得遠(yuǎn)離親人,甚至斷絕六親?!?/br> 彭清臉色大變,道:“是說我要是跟他在一起我的家人會出事?” 王黎也有些緊張的看著她,當(dāng)年處變不驚的大將軍,在面對心愛之人,他還是成了一個傻子。 “算是吧,他雖然是鬼修,但到底是鬼,對人還是有影響的,我能幫一下你一段時間,只是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短時間內(nèi)你能受得住他,時間長了,不止你,還有你的親人都會出事。” 姜姝見她有些猶豫,補充道:“其實你可以讓他再等一世,這一世你安安心心的過完,等你百年之后,我?guī)湍愠蔀楣硇?,這樣你們就不用這般了?!?/br> 彭清抿唇,眼中光芒明明滅滅,神色糾結(jié)。 王黎伸手溫柔的摸摸她的腦袋,小心的沒有真的碰到她,溫聲道:“梓榕,我都等了你這么久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了,當(dāng)初我寄身于這個玉佩,輾轉(zhuǎn)過千年,總算是能遇見你,被你買下來,上天已經(jīng)給了我們足夠的緣分,夠了?!?/br> 彭清聽了,眼淚卻越發(fā)流的洶涌。 姜姝搖搖頭,手掌一握,那本來漂浮在空中的玉佩落到她手中,姜姝拿過自己特意帶過來的朱砂、毛筆,在上面畫了一個聚陽符,然后放在彭清面前:“這個上面我給你畫了一個聚陽符,配合你的命格,讓你陽氣充足,半年內(nèi)不會被陰氣影響,這段時間你就自己考慮清楚,我想不管你做什么決定,他都不會怪你的?!?/br> 彭清嘆息,道:“他不會怪我,可我舍不得他繼續(xù)痛苦?!?/br> 弄了這么久,事情也差不多了,王黎對著姜姝一拱手,隨后化作黑煙進入玉佩,彭清手指顫抖的重新戴上玉佩,那玉佩緊緊貼著她的鎖骨,明明應(yīng)該是冰涼涼的東西,偏偏她感覺不到任何涼意。 宋思思見她們倆都重新坐下來,便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紅酒,這才說:“我見你們沒處理完,硬生生讓服務(wù)員過十分鐘再送過來?!?/br> “估計都冷了?!迸砬逍Φ?,神色輕松了些。 過了一會兒,服務(wù)員在約定的時間將東西送過來,還是熱的,三人笑著吃完了飯,彭清要了姜姝的支付寶,因為這件事并不屬于惡鬼作亂,姜姝讓她給兩萬報仇就夠了。 彭清依言,分別時又要走了姜姝的電話。 宋思思將她送回家,在車上,仍不住說:“真像小說,跨越千年的感情,太感人了?!?/br> 剛剛在餐桌上,彭清將這件事跟她說了,也是在詢問她的意見,只是當(dāng)時宋思思不敢說,因為不管怎么選擇,她都會難受。 姜姝卻是一愣,她想起了原主的兼職,一個網(wǎng)絡(luò)寫手,專門寫小說的。 “你說我要是將這些事寫在小說上,能行嗎?” “可以啊!”宋思思立馬點頭,有些激動的看著她,姜姝一直以來都給她一種大家小姐的感覺,容貌不俗,應(yīng)該說讓人驚艷,但最讓她喜歡的卻是她的氣質(zhì),平日里相處都很舒服,善良卻不圣母,人也和善溫柔,崇拜的說:“你果然是有才之人?!?/br> 兩人相處從未探知對方底細(xì),宋思思也只是猜測。 姜姝笑了,有些羞澀的說:“我只是在網(wǎng)絡(luò)上寫點東西,如果你同意,能幫我問問彭清嗎?如果可以,我就來寫寫試試。” 她從小到大,看過不少事情,妖魔鬼怪遇見不少,如果能分享出來,也是很好的。 就像她之前追更的小說作者一樣,有人喜歡她寫的,然后抓心撓肺的求更新,也挺有趣的,正好她平日里也像是無業(yè)有名,安瑾尚且有股票能擺弄一下,她就只能睡覺了。 宋思思自然點頭。 兩人聊了一下關(guān)于小說的構(gòu)想,也就到了安家。 剛到院門口,就看見在石子路上的安瑾,他坐在輪椅上,此時是陰天,安叔給他腿上鋪了一條藍(lán)色的毯子,他穿著簡單的棉質(zhì)襯衫和黑色長褲。 看見姜姝下車,眼眸微涼,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看得姜姝也忍不住會心一笑。 “去吧去吧,瞧這望妻石的樣兒?!彼嗡妓妓岵涣锴锏恼f,拒絕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是單身狗了,她回家,她的寶貝兒子肯定也會這樣接她的,到時候肯定比這兩人熱情。 這般想著才算好受一些。 姜姝點頭,對她揮揮手,目送她的車離開,這才轉(zhuǎn)身,安叔沒有讓她推輪椅,這石子路不好走。 姜姝便走在他身邊。 沒有人說話,卻自有一番默契存在。 而另一邊,回到家中的宋思思在門口大喊一聲:“大寶,mama回來了?!?/br> “哦——”大寶冷漠的應(yīng)了一聲。 宋思思一哽,又喊了一聲:“大寶!” 她mama走過來,沒好氣的拍了拍女兒,道:“這么大嗓門做什么?” 宋思思焉了,走進去,就見她的寶貝兒子正撅著肥嘟嘟的屁.股趴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熊出沒。 “大寶!不準(zhǔn)看電視,眼睛會壞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公告:本文明天入v,v后當(dāng)天三章,之后每天兩更,一般沒有特殊原因不會斷更,希望大家繼續(xù)捧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