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小應子真是受不了這彥先生了,整一個沒見識的窮鬼:“你沒聽王爺說嗎,這是娘娘拿來建城的銀子?!?/br> 彥先生有些不信,臉上恢復了正經:“王爺此話當真?” 昭親王看著楠木箱子里的銀票,心里是實實在在的滿,他的女人信他:“本王的王妃想要在西北建一座商城,做南北通貨,本王覺得可行,已經同意了。” 不知道為什么,彥先生感到很羞愧,幸虧這世上像太后跟王妃母女那樣的女子不多,不然男人還真沒什么活路了,他朝昭親王拱手道:“王妃娘娘心有溝壑,彥某深表敬佩。” 而躲在房梁上的鳳九兩只眼睛也直了,沒想到傳說中的王妃,這么大氣,竟然要建城。而另一邊的鳳一卻沒有盯在銀票上,她現在只想盯著鳳九。對于鳳衛(wèi)里來了個傻子,鳳九深感煩惱,這傻子第一次見到他,就跟他說她要干掉他,自己做鳳首。呵……,癡人說夢! 墨先生真的很想把窩在房梁上的他那個兒子給打下來,就這一箱銀票竟引得那個不爭氣的亂了一息:“還不下來,丟人現眼的東西?!?/br> 鳳九也實誠,跟著就落地了,他來到那楠木箱子邊上,一直盯著箱子里的銀票,說:“王爺,鳳九能摸一摸它們嗎?這次開了眼界之后,鳳九就又少了一個弱點了?!彼麆偟拇_是亂了一息,可就是因為那一息,他父親就發(fā)現他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昭親王擺了擺手:“摸吧?!?/br> 彥先生現在滿腦子都是建城的事兒:“王爺準備在哪建商城?”他剛已經細細想過了,如果這商城真的建了起來,要是發(fā)展得好,估計會成為第二個江州城。 昭親王聞言,打開了西北的地域圖,手一指:“就是這里?!?/br> 彥先生跟墨先生都湊了過去,看到昭親王指的那地方,不就是剛得的那兩座城池之一嗎:“猛士城?” 昭親王嘴角一勾,笑說:“從明天開始,它就不再叫猛士城了?!?/br> “那叫什么?” “金滿城,”當初拿到那兩座城池的時候,昭親王就想到這個名字了,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這座城是他媳婦的城。至于靈州城,那是用他母后的名字命名的,可惜她不能來看看。 帥帳里的幾人看昭親王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曖昧了,他們可都知道王妃娘娘出自安平伯府金家。這王爺得多愛王妃娘娘,才會把她的名字冠在他奪來的城上。 彥先生有些羨慕他們夫妻:“好名字?!彼幌M麃砣账麄兎蚱捱€是恩愛如初,不要步了開國始皇跟孝文成皇后的老路。 昭親王想著他的小媳婦,他從不認為他跟他媳婦會成為下一對始皇跟孝文成皇后。他不是始皇,他媳婦也不是孝文成皇后。他不會給別的女人機會,而他媳婦看著柔順,但內里霸道得很,尤其是對他,這讓他很高興,也很欣喜。 原本他打算解決了邊莫跟北遼就帶軍舉旗“清君側”的,但是經過幾個月的戰(zhàn)亂,他決定暫時隱忍。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強,他可不想哪天他登了帝位,因為自身實力不足,而要受制于朝臣,那到時候他小媳婦跟他們的孩子就沒安生日子過了。與其那樣,他還不如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再回京。 接下來昭親王就拿出了他媳婦做的建城計劃冊,然后幾人圍著那本冊子,開始慢慢討論了起來。 沒幾天西北昭親王府就開始招工,這次招工分得很細,單說匠人就分為木匠、泥瓦匠、鐵匠、銀匠等等。勞力還分細勞力跟苦勞力。 很多青壯年跟有一技之長的都跑來寧州城找工。而且王府還放出話了,一旦入工就可以預支一個月的月錢,這可解了不少窮苦百姓的燃眉之急。就連芍嬤嬤都說現在那些牙婆子最恨的就是昭親王府,因為昭親王府來這么一出,很多原本想要賣兒賣女的人家,大多都不賣了。 五娘最近過得是非常舒服,每天聽著兮香跟迎香兩個丫頭敘說著外面招工的情況,她就感覺她的城離建好越來越近了。只不過最近倒是忙壞了她夫君,見天的不見人影,好在他每天都會向她匯報行蹤,對這一點,五娘表示很滿意。 鳳九今天剛入墨府就遇到了他那個表妹。 “七哥,”一個冬天,陳碧瑤消瘦了不少,她今天是特意守在這里等她七表哥的,在墨府,也就這個七表哥整天臉上帶著笑。 對于他這個好表妹想什么,鳳九是一清二楚,只是她還真的找錯人了:“表妹知道金滿城嗎?” 提到金滿城,陳碧瑤有些疑惑地看向鳳九:“金滿城?” 鳳九淡而一笑:“昭親王妃,出自安平伯府金家,小字滿滿。表妹那么聰明應該知道有些人,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說完鳳九就越過她離開了。 陳碧瑤蒼白著臉,沒什么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淚滾落到嘴角,滲進嘴里,是咸的:“金滿城?她娘只不過是個商戶女,難道你就真的那么愛她嗎?我哪里比不上她,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鳳一趴在墻頭上,在糾結要不要除掉這個覬覦她主子的女子。說實話,她很喜歡昭親王妃,而且昭親王妃對她有恩。思來想去,原本鳳一想要放過陳碧瑤的。不過陳碧瑤自己找死,入了魔,連后來的眼神都變了,鳳一本能地覺得陳碧瑤不能留。 只是她剛擲出一顆石子,那顆要人命的石子,就被人給打偏了,不過石子雖被打偏,但依舊刮傷了陳碧瑤的臉。鳳一見石子被打偏,就想隨手再擲出一顆石子,只是她還沒出手,就被人給拎走了。 墨家后山,鳳一左手握著自己的銀絲劍,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對面那只阻礙她除掉威脅的sao狐貍:“那個女人不能留?!?/br> 鳳九知道他那表妹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柔弱,只是有他在,她翻不出什么浪來:“放過她,她還跟威脅夠不著邊?!?/br> 鳳一才不管這只sao狐貍怎么說,反正她知道那女人不是好人:“作為暗衛(wèi),你竟留著對主子有威脅的人。” “我說了她不是威脅,”因為剛剛那顆石子,鳳九開始正視起面前的這個傻子了,剛那顆石子雖被他打偏,但依舊還有力道毀了陳碧瑤的臉,就知道這傻子力道有多強。他撰著自己手中的銀球,對著鳳一微微一笑:“你不是想要鳳首的位置嗎?打贏我,鳳首就你來當?!?/br> 鳳一一聽,圓滾滾的雙目一瞪,就提劍上去了。 這天的結果有些凄慘,之后的半個月,鳳一走路的姿勢跟她的主子娘是一樣一樣的,而鳳九臉上好像也被貓抓了一把。 第45章 樂山,米氏過年的時候,被安平伯府接回了府中,過完了年又在府里留了些日子,盤查了手里產業(yè)的賬目,昨兒她才又回到樂山。這會她正在跟太后敘著話:“五娘那丫頭膽子太大了,步子跨得也大,建城是那么容易的事嗎?” 太后倒是很欣賞她兒媳婦的膽魄,也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她那個心大的兒子:“雖然步子跨得有點大,但這幾天我仔細想了想,在西北那地方建一座商戶城,的確是個很好的主意。我要是再年輕個二十年,我肯定會去西北看看。” 米氏當然知道在西北那塊建城的好處,只是她覺得她家閨女這次有些冒進了,建城可以,但沒必要把自己給掏空了。外面那么多商戶,只要她那女婿放點話出去,有的是人想吞這塊肥rou,那兩個還是太嫩了。 米氏笑說:“主意是不錯,我只是覺得他們建城這事可以有更好的法子,沒必要掏自己口袋。說來也是我的錯,五娘自小是什么都不缺,我也只教了她努力靠自己,導致現在建城這么大的事,她竟然還只想著靠自己?!?/br> “你給他們去封信吧,”太后明白米氏的意思,她也是那樣想的,自古民不與官斗,讓商戶出銀子建城,給他們便利,他們也翻不出什么浪來:“提點提點他們,還有算算日子,五娘也快要臨盆了?!?/br> 提到這個,米氏就有些坐立不安,生產是女人要跨的一道鬼門關,她家那丫頭被她養(yǎng)得嬌,她這幾天總是做噩夢,心里煩躁得很。 米氏深嘆了口氣:“信我前些日子就給她去了,還給我娘家弟弟去了一封,想必我弟弟應該已經啟程去西北了?!币皇撬环奖氵h行,她早跑去西北看著她那閨女了。 太后捻著手里的佛珠,心里也有些亂,她昭兒今年已經二十又七了,難得遇到像五娘那樣跟他合得來的姑娘。她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會學那些不討喜的婆母,隨意往兒子房里塞人,她只希望她昭兒跟他媳婦、孩子過得和和美美的就行。 太后是過來人,她從來不認為妻妾一家歡是件美事:“咱們也不用太多慮,有芍藥在,五娘跟孩子不會有事的?!边@話她也是說來安慰自己的。 想了也沒用,隔了千山萬水,她夠不著撓不著的,想也只是給自己平添煩惱,米氏換了個話題:“輔國公府的那個黃氏女,肅親王給了她重新來過的機會,她竟改頭換面,進了安王府,做了安王的側妃,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的,我不想去猜,”太后就是看不上黃氏母女,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冷笑道:“我只知道安王是當今皇帝的兒子,而肅親王就是一個廢人。” “是啊,”米氏諷刺地說:“這側妃也要分是哪位主兒的側妃,巴望著富貴,就連臉面都不要了,真希望到了那一日,她能不后悔才好?!?/br> 太后前些日子只關注著趙寅,所以京中的那些瑣事,她也沒過多去留意,不過肅親王府倒是傳來了好消息,她也跟著高興了幾天:“老三上書要娶淮州風家的嫡長女風氏渺渺為王妃,我同意了,皇帝那也同意了?!?/br> “聽說了,”米氏雖沒接觸過肅親王,但也知道那是個有手段的,只是有些可惜了,要是他當年登了位,現在她也不用跟著那兩個小犢子忙前忙后的:“是件喜事兒,只是肅親王膝下有個庶長子,不知道那位風家姑娘怎么想?” 提到這個,太后不禁自嘲地笑說:“當初我保著那黃氏女,就是想要給老三留個后,現在倒是好心做了錯事?!?/br> 進入四月之后,整個昭親王府都緊張起來了,就連前些日子不見人影的昭親王最近都成天地賴在他小媳婦身邊,寸步不離。 五娘剛用好早膳,就準備站起來動動,坐著實在是胸口堵得難受。原本還在用膳的昭親王見她站起身,就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過來扶她:“小心點?!?/br> 五娘見他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雖然心里很受用,但她還是想要勸他放松點。有哪個孕婦像她這樣辛苦的,不但要承受著面臨生產的壓力,還要勸導她夫君:“你先去用膳,我再坐一會,等你用完膳,扶我出去走走,芍嬤嬤說了,我要走動走動,這樣好生產。”最近她也害怕,不過她還是有信心把孩子生下來的。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昭親王沒有再繼續(xù)用膳,他知道他媳婦肚子大了,稍微吃一點膳食就有點脹,她坐著不舒服,再美味的膳食,他也食不下去:“我們出去走走。” 五娘看了看桌子上的早膳,估算著他的確用得差不多了,才點了點頭:“好?!?/br> 四月初,院子里可不再像去年他們剛到寧州城那會光禿禿的了,現在的昭親王府里,種了不少花草,還移栽了幾十棵大樹,春天一到,那些花草樹木都長出了嫩芽綠葉,給原本寡淡的王府增添了不少新意。 昭親王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媳婦,在院子里慢慢走動著:“也不知道小算盤什么時候出來?” “算日子,就這幾天了,”五娘抱著自己碩大的肚子,已經開始想象生產后她身輕如燕的樣子了,笑說:“我都想好了,等小算盤生下來后,我要去金滿城看一看?!苯饾M城已經開始動工了,不過并沒有全部推到重建,而是學了寧州城,東街建,西街修,南、北兩街半修半建,這樣也能節(jié)省不少。 昭親王想到最近銀子如流水似的出去,心里有些擔心,他得找?guī)讉€大戶才行,不過這些并沒有跟他媳婦多說:“等你出月了,身子養(yǎng)得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去金滿城看看?!?/br> “好,”因為是金滿城,所以五娘很期待它重建后的景象,更想看它繁華似錦的樣子。 “王爺、娘娘,”小應子快步走到五娘夫妻的跟前,行禮:“王爺、王妃娘娘吉祥。” “起來吧,”昭親王還是扶著他小媳婦,一點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可是有什么事兒?” 小應子笑瞇著小眼睛:“回王爺的話,京城安平伯府老夫人給王妃娘娘來信了,”說著他就把信雙手奉上。 五娘這幾天心正是不安的時候,這會她娘親來信,正好可以撫慰撫慰她,她拿過信,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了起來。只是原本帶著笑意的小臉,漸漸的冷了下來。 昭親王開始沒打算看他岳母的信,雖然他媳婦沒避著他,但他還是能管得住自己的眼睛。只是見他媳婦變了臉色,他以為出了什么事兒,才大概掃了一眼。 瞬間,他的心情也跟著不好了。什么叫做原配死了,留下可憐的小兒跟大筆的嫁妝,外帶一個年輕力壯的丈夫。跟著年輕力壯的丈夫娶了繼室還納了無數的狐貍精,用著原配留下的嫁妝,打著原配嫡子。 昭親王他現在已經能預想到他以后的日子了,小心翼翼地瞅了下他小媳婦的臉色,他是一聲都不敢吭。昭親王默默地決定日后一定要過濾下他那位岳母大人的信件,不然他怕他小媳婦會被教壞。 五娘冷哼一聲,就把手中的信件遞給了昭親王,她那雙柳葉眼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也看看?!?/br> 昭親王干笑著,一手扶著她,一手接過信件,開始看了起來。前面還好,說了些對建城很有用的見地,也就是這些日子他想的事情,但后面就完全變味了。什么他位高權重,有的是覬覦他的女人;什么他長相出眾,府里又干凈,京里未嫁的姑娘都在盯著他側妃的位置…… 昭親王趕緊豎起拿著信件的手,發(fā)誓道:“媳婦,我拿我的西北軍發(fā)誓,我對你絕無二心,除了母后跟你,我眼里就只剩下男人了?!?/br> 五娘這才滿意,不過看了她娘的來信,她現在全身充滿了力氣,她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不然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男人的話可不能信:“嘶……啊……痛……,”她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她體內流了出來,難道她尿褲子了? 還沒等五娘臉紅,昭親王就看到地上的幾滴水,立馬彎身抱起小媳婦往早已經準備的產房跑,一邊跑還一邊吩咐小應子:“快點,小媳婦要生了。” 小應子一時間有點懵,這王爺說什么呢?不過也就一兩息的功夫,他就撒腿跑了,邊跑邊喊:“王妃娘娘要生了……王妃娘娘要生了……” 很快芍嬤嬤就帶著幾個女醫(yī)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兮香跟迎香兩個丫頭都守在小廚房里。 芍嬤嬤端了一碗牛骨湯面來到五娘身邊:“娘娘,趁現在還沒有開始生,您先用些墊一墊,生孩子是很費元氣的?!?/br> 五娘倒是很干脆,也不用芍嬤嬤喂,自己坐起來,接過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其實她只知道吃,壓根沒在意味道,她現在只想著好好生孩子,不能便宜了外面那些覬覦她位置的狐貍精。 芍嬤嬤看她吃得香,心里又踏實了一點,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她也算是有些了解這位王妃娘娘了,不是個嬌氣人兒。芍嬤嬤見一大湯碗的面見底了,笑著問到:“娘娘還要再用一點嗎?” 五娘連忙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很飽了?!泵鏃l都快到嗓門了,她現在都不敢低頭。 昭親王站在產房外,來回走動,時不時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一聽:“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 小應子守在一邊,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他自小就跟在他們王爺身邊服侍,王爺去年才娶妻,在這之前他們王爺可是潔身自好得很。要說其他的,他還能插兩句嘴,但女人生孩子這事,他還真不了解:“王爺,您要不坐會吧?” 昭親王好似沒聽到小應子的話,還扒在門邊,仔細聽著:“不行,本王得進去看看,”說著他就要推門進去了,只是還沒等小應子攔,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芍嬤嬤看著門口的昭親王,笑著說:“王爺進去看看王妃吧,這會還沒開始生,不礙事。”這王爺到底不像他父皇,當年太后懷著昭親王的時候,先帝看著好像很高興,但太后生產那夜,先帝連邊都沒沾,真是夠讓人寒心的。 昭親王進去產房,見他小媳婦這會正躺著,他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看著他小媳婦:“疼不疼?” 五娘點了點頭:“有一點疼,但芍嬤嬤說現在得咬牙忍著,不然等到真要生的時候,就沒力氣了?!?/br> 昭親王摸著她已經開始冒汗的臉:“你要好好的,我就在門口守著你,哪也不去?” 五娘眨了幾下眼睛,問道:“景元昭,我問你,我要是有事,你會不會再娶?” 昭親王見他小媳婦鼓著嘴的樣子,就嘴角一勾,笑著回答得很干脆:“會。” “我就知道,”五娘腦子里已經開始想象沒她的昭親王府會是什么樣子了,越想越氣,越想越有勁。 昭親王還刺激她:“你這次來西北,還把你值錢的嫁妝都帶過來了,你還有幾個美貌的丫鬟,還有剛剛冠了名的金滿城……” 五娘伸手推他:“你出去,不許再說了,我要生孩子了?!?/br> 昭親王鼻子有點酸,他把頭湊了過去,抵在五娘的額頭上,柔聲說到:“滿滿……,我在門外等你,你要是能好好的出來,我把金滿城送給你,好不好?”他承認他怕了,他怕失去她,他想要她好好的陪著他。 五娘抱著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嘴角:“你在門外等著,我會好好的,才不會給狐貍精挪騰地方呢?!?/br> “好,”昭親王又替她擦了擦汗,陪著她的時候,都是他在說,她在聽,勾得小媳婦氣憤非常,賭咒發(fā)誓一定會平安生下孩子。 只是昭親王不知道的是,在他努力想要他小媳婦平安無事的時候,卻有人想要她們娘倆的命。 鳳一看著剛剛那個灑掃的粗使丫鬟在拎水的時候,袖口里散落了一些粉末進了水里。等那丫鬟走了,她才出來,走到那丫頭剛剛的位置,蹲下,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些被風吹到地面上的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