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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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官兒小啊?!蹦俏墓俚溃骸吧僬f話,多做事,禍從口出,明白嗎?” 作者有話要說: 蘇斂:這群臭男人! 沒露臉的顧歧:今天也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戳了脊梁骨的一天。 —— 又被拖出去應酬了一整天?!,F在才更新。。。qaq 明天夾子!超越jiejie保佑夾子飛升??!雖然感覺這個點更新夾子要墊底了orz 繼續(xù)求收藏求評論=3=明天小蘇斂就進宮了醬。 ☆、第三十七章 蓋了準入印的眾人擇日入宮。 秦韞約了蘇斂同行, 進宮后眾人按預報名的職位分途異地, 不得已只好道了別。 顧歧這兩天有點兒發(fā)愁, 他先前掖著慕容泰安買官的收據條,令升平去找了一趟刑部的朱尚書, 旁敲側擊的問了問關于買賣官員的懲處方式, 還沒問到正主身上, 朱尚書就開始裝傻了,“嗯嗯啊啊”左顧而言他, 升平無功而返, 顧歧心想多虧了五哥提醒, 否則貿然將證據送出, 怕是石沉大海了。 走在半路,郎喜從天而降, 滿臉堆笑的行了個禮:“七殿下, 皇上有請?!?/br> 顧歧道:“怎么是郎總管來請?明川小公公呢?” “哎喲,那小子, 奴才讓他歷練歷練,就讓他試著單獨伺候皇上?!崩上苍谇懊嬉?,笑呵呵道:“七殿下很關照明川,奴才替明川謝謝七殿下?!?/br> 顧歧搖扇道:“郎總管為什么會挑明川做徒弟?” “說來慚愧?!崩上矅@息道:“奴才帶徒弟是為了養(yǎng)老, 得挑個心腸好的, 做人踏實的,那一肚子壞水指望踩著奴才往上爬的,就算機靈破天了奴才也不能帶啊您說是不是?!?/br> “郎總管挑人的眼光上佳。”顧歧淺笑道。 金色的陽光自軒窗撒入, 將御書房里烘的暖洋洋的,皇帝的書案一角擺著一盤新烤的甜栗子,殼兒像是刷了棕色的漆,各個飽滿色醇,噴香噴香的,可皇帝忙著看奏折一直沒動。明川手里握了個小鉗子侍奉在旁,表情緊繃,他頭一回單獨伺候皇帝。忐忑的緊,猶猶豫豫道:“陛下,要不要奴才給您剝幾個栗子嘗嘗?” “不用?!被实垲^也沒抬道。 明川像個鵪鶉似的縮了縮脖子,搖身變回了悶葫蘆,他急促的站在墻角,心里頭在一個勁的哀嚎。 好慌,我好慌,師父怎么還不回來!七殿下怎么那么難找?。?/br> “你手里的那個是剝栗子用的?”皇帝忽然發(fā)問。 “哎?”明川低頭瞧了瞧,渾身一凜:“回陛下,應該是的!” “唔?!被实劭雌饋砼d致缺缺。 許久,養(yǎng)心殿的門簾被撩開,顧歧跟郎喜一前一后的進來了。 明川求救似的看向郎喜,被郎喜狠狠地瞪了一眼回來,只得苦巴巴的垂下頭,郎喜打了個千兒轉頭笑道:“陛下,七殿下來看您啦!” “坐?!被实圻B個正眼也無,隨意道:“這兒有栗子,御膳房新烤的山東甜栗?!?/br> 顧歧:“兒臣不吃栗子?!?/br> “誰讓你吃了?”皇帝輕飄飄翻一頁,面無他色:“剝給朕吃,朕要吃?!?/br> 顧歧:“......” 郎喜:“......” 明川左顧右盼:“???” 顧歧似乎理解的很艱難:“父皇,您特意把兒臣招來,就是為了......給您剝栗子?” “你有意見?” “沒有?!?/br> “剝吧?!?/br> 顧歧:“......” 明川覷著顧歧的臉色,抖抖索索的把小鉗子遞過去,顧歧接過那鉗子從盤里摸出一個栗子,擺弄了半晌,“啪”的將鉗子拍在手邊的小幾上,忍無可忍道:“這是核桃鉗子!” 明川大驚,“撲通一聲跪下,剛要謝罪,皇帝已經一丟手里公文,仰身靠在椅背上大笑了起來。 他笑聲渾厚,整個屋頂都在震似的,凝滯的空氣卻因此而松動,明川呆若木雞的跪在那兒,不知道到底是謝罪呢還是不謝罪,顧歧黑著臉一語不發(fā),唯獨郎喜看穿了一切,抬手把明川撈起來,退出去。 “您有那么多妃子,各個心靈手巧?!鳖櫰缯f:“偏讓兒臣給您剝栗子,您也不怕吃一嘴毛?” “剝不干凈的你也敢給朕吃?”皇帝哼道:“不孝順的東西,中秋夜宴不告而別朕還沒跟你算賬,讓你剝兩個栗子你還頗有微詞?” “兒臣不敢。”顧歧說,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徒手捏開一個甜栗,脆殼兒裂開發(fā)出爽利的動靜,這栗子成色極好,殼rou分開,黃燦燦涂了蜜一般,顧歧手指翻飛靈活,很快就剝了十來個。 皇帝放下奏折便再沒拿起來,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似乎十分享受這強求來的父子天倫之樂,良久道:“你當真不想做朕的太子?” “不想?!鳖櫰缙鹕?,抬手掃開堆積如山的奏折,將剝好的栗子推到皇帝跟前。 “你不想,總該有人想?!被实廴×艘幻秮G進嘴里:“父皇總有一天會老,不能沒有人來繼承這個國家,老七,你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顧歧剛想說“沒有”,卻生生忍住了,皇帝一枚接著一枚的吃著栗子,看穿了他似的搖頭道:“你當然不會想?!?/br> 顧歧的心里一片沁涼,他聽出了皇帝的潛臺詞。 他翕動嘴唇,很想問一句,如若是這樣,您只生一個顧行湛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要生下我,生下五哥? 皇帝一直都是這樣,萬事以國為先,甚至可以犧牲親人和自己,他可以生許多兒子,看他們相互爭斗,留下最厲害的那個,接管泱泱大周,他是一個明君,但決計不是一個好的父親和丈夫。 顧歧劈手奪過了皇帝面前的栗子,淡聲道:“栗子吃多了滯食,父皇還是注意些吧?!?/br> 皇帝沒有動怒,反倒微微揚唇:“老七,朕會一直縱容你、信任你,朕也許會被你激怒,但一定不會要你的性命?!?/br> “因為我母妃么?”顧歧覺得有點兒嘲諷。 皇帝搖頭:“不,因為朕知道你是宮里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真實?!?/br> 顧歧笑了笑:“是嗎?但愿父皇不會看錯?!?/br> 皇帝一撐扶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朕坐的累了,咱們出去走走。” 顧歧輕輕嘆了口氣,便隨著皇帝出去了。 “今天宮里新招了一批侍衛(wèi)。”皇帝似乎心情不錯,負手漫步道:“喏你看?!?/br> 顧歧放眼看去,由御前侍衛(wèi)帶領著幾個穿著稍簡的年輕人走來,隊列整齊,佩刀,循規(guī)蹈矩。 “參見陛下,七殿下?!?/br> “起來吧。”皇帝抬了抬下頜,對御前侍衛(wèi)道:“仲林,這幾個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尖哪,好好帶?!?/br> “臣遵旨。”仲林頷首:“一定力?;蕦m安寧?!?/br> 皇帝挨個打量過去,忽然,他目光微凝,伸手在顧歧面前一招:“老七?!?/br> 顧歧正心不在焉,被招呼了一聲,極敷衍的湊過去,眸光一轉,他看見了隊伍中的秦韞。 如果說秦韞的出現只能讓他稍稍瞪大平日里慵懶半睜的桃花兒眼,那么秦韞脖子上的東西就足以讓顧歧駭然變色了。 仿佛被當空敲了一棍,驚怒在他的頭顱里盤旋,嗡鳴成片,險些聽不見皇帝的聲音,他做了幾次深呼吸,聽皇帝低聲道:“奇了怪了,你覺不覺得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個像你母妃的陪嫁,就是你丟掉的那個,哎?你之前一直沒給我細說,那么重要的東西究竟是怎么丟的?” 顧歧的嘴角用力抿作一線,微微發(fā)白,勉強不讓自己看起來那么的咬牙切齒,理智到底占了上風,他平聲道:“父皇認錯了,我之前在花鯉渡橋賞魚的時候掉進去,恰好被魚給吞了,怎么可能是這個?!?/br> “是么?”皇帝嘖了一聲:“想來朕是太過思念,罷了,也不能為了個扳指去剖殺錦鯉,可惜?!?/br> 顧歧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心底亂作一團,千絲萬縷的猜想和念頭齊齊涌上來,令他震驚有余惱火更甚,恨不得插根翅膀飛出宮墻,去把某位沒心沒肺的小碎催揪出來揍一頓。 蘇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時此刻,蘇斂在太醫(yī)院里,像個猴兒似的被眾人圍觀了又圍觀,一同來的人都已經換上了嶄新的官服,一個個改頭換面樂不可支,嘻嘻哈哈的打鬧。 不止一個人對蘇斂發(fā)出了取笑:“小姑娘,你是來挑夫君的嗎?我們都可以哦!考慮一下唄,找到婆家你就可以走人了哈哈哈哈!” 蘇斂不知第多少次把摟在肩頭的手給拍開,她認真的往李院判面前走了兩步說:“院判,給我找身衣裳吧!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搞笑的!” 李院判一直沒出聲,悠悠的摸著羊角胡子,一旁有個不知輕重的年輕太醫(yī)靠過去打趣兒道:“李老,咱們這兒哪有女醫(yī)官的衣裳啊,給她送西三所去得了,西三所肯定缺洗衣服的宮女兒?!?/br> “邊兒去!”李院判喝了一聲,神色肅然,倒叫那自以為幽默的年輕太醫(yī)訕訕然,不敢造次。 蘇斂目不轉睛的與李同芳對視,目光里充斥著無形的堅定和誠懇,半晌李同芳道:“你等會兒?!闭f完,他轉身進了里屋。 過了半刻,他捧著一身略舊的深藍色衣袍回來。 “沒料到太醫(yī)院還會再有女醫(yī)官?!崩钔妓坪跤行└锌骸八詮膩頉]做過新的,只有這一件舊的,你若是不嫌棄,就將就著穿穿,反正咱們這里也不是什么要漂亮的去處?!?/br> 蘇斂大喜過望,忙接過:“不嫌棄,不嫌棄的!多謝李院判!多謝!” “只是你穿上這身官服,就沒人會把你當姑娘看待,該干的活該輪的值都會一應給你排上。”李同芳捻須道:“是繼續(xù)讓他們取笑,還是讓他們刮目相看,全看你自己?!?/br> 蘇斂抱緊了那一身略硬的紗制衣袍,用力的點點頭。 李院判沒有再繼續(xù)同她寒暄,蘇斂將衣袍換上,對著鏡子整理衣擺,衣裳有些褶皺,卻還合身,鏡子里的少女五官明媚,端莊,深色的衣料襯得她膚色白皙,氣質沉靜,倒有幾分女官的樣子了,她用一根素色的簪子將頭發(fā)盤起,慢慢的帶上了紗制的官帽。 “蘇斂!來庫房登記藥材!”外面有人喊道:“第一天來就想偷懶嗎?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個女的,也沒人寵著你!” 蘇斂瞬間破功,將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寬大袖子狠狠地捋上去,頃刻間進入狀態(tài):“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歧:剛被當爹的氣完又被媳婦兒氣,不行了,氣的不能fu吸了。 蘇斂:為什么感覺脊梁骨那兒竄涼風? 啊我拖了夾子的后腿1551?。?! 收藏評論都朝我開炮!朝我開炮! ☆、第三十八章 新入庫的藥材用木箱或麻袋裝好, 一批一批的從馬車上卸下來, 需要按斤稱量的核對。 “你不是要積極表現么?”那個名叫李韋的年輕太醫(yī)抬腳踢了一下面前的木箱, 笑嘻嘻道:“都給你搬下來了,剩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蘇太醫(yī)?!彼庩柟謿獾膶⒆詈笕齻€字咬的極重。 蘇斂看了一眼堆成小山的貨物, 高處那幾個箱子晃一晃掉下來就能把她砸死, 面無表情道:“我一個人?” “沒讓你一個人搬就不錯了。”李韋嬉皮笑臉的說:“怎么?嬌氣啦?不肯啦?” 蘇斂:“呵呵?!?/br> “這樣?!崩铐f搓了搓手,把臉湊過去:“你親我一下, 我就幫你, 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