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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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抬眼,郎喜立刻回過神來,招呼著將那一群茫然失措的待選少女們趕出去,太后這才冷冷道:“慕容喬氏是有夫之婦了!老七,你的言行舉止未免太離經(jīng)叛道!” “娶不著了還不能肖想肖想?!鳖櫰缙沧斓溃骸疤竽锬锏闹秾O女連舞都不會跳,還說什么,佼佼者,光憑這一點就比不上喬蕾半分?!?/br> “你到底是選正妻還是選舞姬!”太后怒道:“荒謬至極!” 顧歧見好就收,聳聳肩也不說話了,皇帝和太后雙雙含怒離去,只留下一道禁足反省的旨意。 喬蕾一直在紫宸殿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高墻上有鏤空的花紋,可偏生有些高,她夠不著,也看不清晰殿內(nèi)的情形,好巧不巧,忽然有個小廝中途出來丟了幾塊廢磚,喬蕾便將那幾塊磚疊了踩上去,透過那鏤空的間隙窺伺紫宸殿內(nèi)的情況。 隨后她便目睹了顧歧頂撞太后與皇帝的全過程。 所見所聞令她心底狂潮浪涌,一洗從前的恥辱,濃烈的虛榮感沖上頭頂,快活無邊。 她知道自己是不會再有機(jī)會嫁給顧歧了,但是她竟然成為了顧歧的白月光,這是何等得意的事!足夠她炫耀一輩子! 她滿足的從磚上跳下來,施施然離開,卻沒有發(fā)現(xiàn)太后的貼身婢女煙佩自角落里一閃而過。 煙佩疾步走到太后身邊,攏著手在太后耳畔低語,太后猛然一怔,皺眉道:“當(dāng)真?” “是了?!睙熍宓溃骸芭居H眼看見的,一個人,在紫宸殿外鬼鬼祟祟的觀望了好久了?!?/br> “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碧罄淅涞溃骸凹拮鋈藡D還不守婦道,勾引皇子?!?/br> “柔小姐不能被這樣的女人阻礙了前程?!睙熍宓溃骸疤竽锬?,早做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捂胸口】:朕為什么生了這么一個不省油的燈芯兒子??!跑去喜歡有夫之婦???? 顧歧:一群人要撞槍口,不要怪我辣手無情【】 來自一個急著去找人可就是脫不了身的上火男主。 古言求預(yù)收:要命沒有,要朕拿走 現(xiàn)言求預(yù)收:歌后 娛樂圈天王x歌謠界小天后 ☆、第五十一章 蘇斂回到宮里, 一眼就看見了駐扎在顯眼處的慕容卓, 她原是想看看慕容卓意欲何為, 卻不想跟他正面遇上,忙不迭轉(zhuǎn)身, 她想, 此刻官服官帽, 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被認(rèn)出來。 忽然,遠(yuǎn)遠(yuǎn)一人高喊道:“喂, 蘇斂!你去哪兒了呀!” 蘇斂渾身一僵, 心里怒罵李韋這個豬頭, 隨后拔腿就跑。 她跑了一陣, 一頭鉆進(jìn)了盛放的楓葉林,茂密的楓葉如烈火灼灼燃燒, 遮天蔽日的, 似乎沒有人追上來。蘇斂覺得自己有點反應(yīng)過度,一來這是皇宮, 慕容卓不敢亂來,二來他也沒聰明到能立刻認(rèn)出自己來吧。 想到此,她兩手撐膝,微微松了口氣。 一雙手自后方猛地伸出, 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 蘇斂:“!” 她竭力扭頭, 看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臉。 慕容卓冷笑道:“斂斂,果然是你,你竟然藏到這地方來了!” 蘇斂眉梢劇烈的一跳,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慕容卓吃痛松手,蘇斂轉(zhuǎn)身拔腿就跑,不曾想頭發(fā)絲勾住了楓樹枝,扯得頭皮劇痛,她倒吸一口冷氣,隨后再次被慕容卓捉住了雙手。 “這里是皇宮!你不要命了嗎!”蘇斂厲聲道:“我現(xiàn)在是朝廷官員!” “官員?”慕容卓磨牙吮血:“你是怎么弄到文牒蓋印的?你敢不敢去說清楚!連身份都是假的,還敢說是朝廷官員?”他似乎又想到了更加糟糕的事,譏諷道:“上次就跟人聯(lián)起手來騙我,說什么偷了七殿下的東西,我看他也沒把你怎么著嘛!” 蘇斂與他多說一個字都嫌惡心,她也搞不懂慕容卓的想法,明明已經(jīng)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女人,為什么還成日的賊心不死。 慕容卓舔著個臉湊過來,蘇斂驟然靈機(jī)一動,伸頭道:“喬小姐!” 她一聲虛張聲勢的吒喝令慕容卓惶然回頭,這一愣神的功夫,蘇斂貓著腰竄出了楓葉林。 “臭丫頭!”慕容卓得知被耍,勃然大怒,他揮手粗魯?shù)膿荛_眼前的枝丫,一路追著蘇斂出去。 慕容卓是比不上蘇斂靈活,可他偏生帶著一群體力卓越的隨從,那幾個隨從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謹(jǐn)遵慕容少爺?shù)拿睿瑳]一會兒便將蘇斂拿下了。 慕容卓走上來一把捏住蘇斂的下巴,這次他學(xué)乖了,只用手指描摹著蘇斂的嘴唇,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蘇斂:“喬小姐!”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慕容卓嗤笑。 他方笑罷,身后一女子悠悠道:“你在做什么?” 慕容卓的笑容一陣僵硬,他猛地松開手,回頭道:“娘子,你怎么來了?” 喬蕾滿面春風(fēng),看來心情極好,輕飄飄道:“你在做什么?” 蘇斂心想正室都鬧到眼前了,慕容卓就算再怎么腦子進(jìn)水也該收斂收斂吧!誰曉得慕容卓道:“娘子,這是我meimei?!?/br> “我怎么沒聽說過你有個meimei?”喬蕾狐疑道。 “我跟他沒關(guān)系!”蘇斂急道:“慕容卓就喜歡調(diào)戲良家少女!逮著誰都說是自己meimei!喬小姐!我沒有要破壞你家庭的意思,你行行好,放我走,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喬蕾道:“慕容卓,你從前沾花惹草也就罷了,如今我還沒走遠(yuǎn)呢,你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你是覺得我們喬家好欺負(fù),還是覺得我非你不嫁???” “娘子,你聽我解釋!”慕容卓頭頂冒汗道:“這個當(dāng)真是我meimei,你有沒有見過我后娘,她是我后娘生的,你不覺得她與我后娘生的很像么?” 喬蕾轉(zhuǎn)眸看向蘇斂。 慕容卓鍥而不舍的誆騙道:“我這個meimei成天的喜歡在外面鬼混,我身為兄長當(dāng)然要將她帶回去好好教養(yǎng),但每次都被她鉆空子逃脫,上次跟一個自稱是七皇子顧歧的小白臉聯(lián)合起來誑我,這次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混進(jìn)宮里來當(dāng)女官了!” 提到顧歧,喬蕾的神色瞬息萬變。 “你說有個自稱是七殿下的小白臉?”她的聲音冰冷。 “是啊,還拿了一把以假亂真的金縷歧字扇!”慕容卓渾然不覺有異道:“說她偷了七殿下的東西,拉著她就跑了,我當(dāng)時一時被唬住,現(xiàn)在想來怎么可能???偷了七殿下的東西還能安然無恙!肯定是個冒牌貨!” 他自以為是的解釋著,喬蕾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世界上哪里來什么假的金縷歧字扇,怎么可能有人敢冒著得罪皇上和七皇子的風(fēng)險去偽造皇上親筆御賜的金縷歧字扇? 這個女人是什么來路?為什么會跟顧歧有牽連? 嫉妒使她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她目光如刀一般剮過蘇斂的臉龐,令蘇斂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zhàn)。 “你認(rèn)識七殿下?”她笑靨如花的彎下腰,湊近了蘇斂道。 蘇斂張了張嘴,她知道此時最明智的是否認(rèn)這段關(guān)系,可是—— 她鬼使神差的低聲反問:“認(rèn)識又如何?” 喬蕾成功的被這幾個字挑釁了,她笑得花枝亂顫,像一朵帶毒刺的嬌艷玫瑰:“那你好可憐??!” “你什么意思?”蘇斂皺眉道。 “我是他永遠(yuǎn)也得不到的女人?!眴汤僬f。 蘇斂渾身一震,她似乎有些難以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艱難道:“……什么?” 喬蕾抱臂,裊裊娜娜的用纖纖玉指戳了一下慕容卓,悠揚道:“本小姐當(dāng)日被榮王引薦給七殿下為妃,叫七殿下念念不忘至今,卻不曾想緣分使然,下嫁給了你,慕容卓,你長點心吧?!?/br> 慕容卓驚道:“還有這等事?” “那是?!眴汤俚溃骸氨拘〗闾じ栉枳嗣榔G絕倫,令七殿下一眼萬年,再難忘卻?!?/br> “你還會跳踏歌舞,你幾時跳給我看看!”慕容卓羨慕不已:“娘子,我的親親娘子!” 蘇斂有點發(fā)蒙,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捆扎住了,不停地收緊,有種漸漸跳不動的感覺。 假的吧……她想,顧歧從來沒說過這些…… 可是,她有些慌亂的想,她對顧歧出宮之前的事當(dāng)真是一無所知…… 力氣一點點被抽干了,她原本還決意掙扎抵抗一番,卻猝然間像是被抽掉了骨頭,變成了一副干癟的皮囊,她慢慢的萎靡下去,被喬蕾盡數(shù)看在眼里。 這個女子是美的,那種美有如活水中的金鯉,靈動,清澈,返璞歸真。 慕容卓會動心,顧歧也會。 喬蕾忽然冷笑。 “慕容卓,我有些累了,去一旁歇會兒,你們兄妹倆要做什么就盡快了結(jié)。”她意味深長的說。 慕容卓驟然得到了首肯,喜出望外,道一聲:“娘子賢惠!”便摩拳擦掌朝蘇斂撲過去。 “你別過來——”蘇斂歇斯底里的尖叫,噩夢重演,如呼嘯的北風(fēng),帶著凜冽的冰碴鋪天蓋地裹挾而來,無處躲藏,她猛地閉上眼,慕容卓的觸碰卻沒有降臨,隨后,兩道不同的尖叫聲一前一后響起來。 顧歧一手掐著慕容卓的脖子將他抵在了墻上,他臉色鐵青,修長的五指屈起鮮明的輪廓,如鐵鎖如倒鉤,將慕容卓的喉骨捏出了爆響。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顧歧一字一句的說:“不要在我跟前礙眼?” 慕容卓兩腳懸空,面色紫漲,雙手抬起,艱難的握住顧歧的手腕,痛苦的亂抓,指甲在顧歧的手腕上掐出一道道血痕,然而顧歧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看不見的狂怒占據(jù)了他的頭腦,他看似平靜,卻散發(fā)著連喬蕾也望而止步的殺意。 “七殿下……”喬蕾隔了一段距離怯怯的喊道,她看著慕容卓的慘狀很想去阻止,可她不敢。 顧歧的手指仍然在收緊,升平遠(yuǎn)遠(yuǎn)的追來了,見此情形,駭然道:“主子!手下留情!要出人命的!” “出人命?”顧歧冷笑道:“他這種人,死不足惜?!?/br> “主子!”升平急道:“就算不顧及他!也顧及顧及您!臟了您的手也便罷了!傳出去怕是有損您的名譽(yù)?。 ?/br> 顧歧笑出了聲:“碾死一只螻蟻我根本不會在乎。因為尊別有云泥之距,我為尊,你為卑,所以你今天死的一點都不冤枉?!彼肿种榄^。 慕容卓雙眼暴突。 就在此時,遠(yuǎn)處一人吒喝道:“老七!住手!” 顧歧猛地側(cè)首,看見太后攜了煙佩,帶著一隊宮人浩浩蕩蕩而來。 他腕骨一松,慕容卓驟然跌坐在地上,他捂著喉嚨拼命地咳嗽,像是要把肺也咳出來,眼淚鼻涕白花花的往外噴,糊的滿臉都是,極是狼狽滑稽。 顧歧袖手而立,他目光如蜻蜓點水般掠過蘇斂,復(fù)又收回,對太后道:“太后娘娘安?!?/br> 太后微微一頷首,竟沒有說什么,而是一路順達(dá)走過,徑直走到了喬蕾的面前。 喬蕾還有些懵,她直勾勾的望著太后,神色木然,連禮也忘了行。 太后瞇了瞇眼,她細(xì)細(xì)的手腕上掛著一只色澤蔥翠、玉質(zhì)上乘的翡翠鐲子,沉甸甸的,她便載著這只鐲子徐徐的、悠悠的抬起了手腕,掌心一偏。 “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到了喬蕾嬌嫩的臉頰上,虎虎生風(fēng),蕩氣回腸! 向來太后罰人都由煙佩姑姑代勞,自皇上登基后,還未見太后親自動手扇過誰的耳光,在場的眾人不由得都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后:好久沒扇人耳光,感覺還有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