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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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歧和蘇斂跑的不算遠,兩個人在一個小鎮(zhèn)上吃當?shù)赜忻墓凡焕戆?,聽著說書,樂得個逍遙自在,毫無征兆的被朝廷天羅地網(wǎng)的搜尋給逮了個正著。 顧歧劈手將蘇斂擋到身后,低聲道:“慢點吃,別嗆著,他們敢亂來,我削斷他們的脖子?!?/br> 蘇斂用力將一個大包子塞進嘴里,“唔唔唔”的點頭。 誰料到為首那人猛地跪了下去,顫聲道:“求七殿下,蘇太醫(yī)速速回宮,長安城內(nèi)有大難降臨!” 顧歧道:“當權的是顧行湛,與我何干,我可不cao這份閑心。” 那人抬起眼來,滿面哀求。 顧歧皺了皺眉,回頭道:“你說回不回去?” 蘇斂還在用力的咽包子皮,被噎的直瞪眼。 “餡兒吃了就行了,包子皮又不值錢,你也不怕?lián)沃?!”顧歧看不下下去了,當著一群官兵的面跑到對街去買了一碗鮮豆?jié){回來,給蘇斂“咕咚咕咚”灌下去。 官兵們都驚呆了,紛紛為七殿下這種本末倒置,不分輕重的行為所折服。 “回去?!碧K斂喝完豆?jié){,打了一個飽嗝,然后堅定不移的吐出兩個字。 “行。”顧歧說:“走?!?/br> 說走就走,快馬加鞭,蘇斂與顧歧趕回皇宮,與白子楚和顧盈匯合。 顧行湛的模樣比之前又更滄桑了許多,未及三十竟然已經(jīng)冒出了寥寥白發(fā),下巴上蒼青一片。面對兩個兄弟的到來,他的心緒復雜極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彼降走€是拉不下面子,只是轉過頭對蘇斂說出了這三個字。 “你沒有對不起我?!碧K斂說。 “那你們要怎么才肯幫忙?”顧行湛低聲問:“這到底是父皇打下來的江山,是姓顧的,如若真的有個閃失,我們誰都無法跟列祖列宗交代。” “且要看你是為了江山萬民,還是為了你自己?”顧歧平聲道。 “本宮當真是為了大周朝!”顧行湛吼道:“你以為本宮殫精竭慮,讓慕容家兩父子引進狐仙草,只是為了牟利嗎?本宮將那些錢統(tǒng)統(tǒng)充入了國庫!用以民生!” “原來是他們兩個……”蘇斂恍然道:“難怪狐仙草會散播的那么快?!彼龅睦櫰绲氖值溃骸澳莻€距離濟川很近的江南小縣里的師爺對慕容泰安的家庭情況可熟了,狐仙草的交易他們一定早就開始做了,所以慕容泰安才會有那么多銀兩買官打點。” 顧歧抬眸,望向顧行湛:“太子殿下,表個態(tài)吧?!?/br> 顧行湛嘴角抽搐,面色青白,隨后他揚手下令:“慕容泰安與慕容卓,結黨營私,買賣受賄,另有多項罪責,不予贅述,抓捕其黨羽,斬。” 蘇斂頃刻間攥緊了顧歧的袖口,她的手臂微微戰(zhàn)栗,那是興奮地,快意的。 “本宮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了了?!鳖櫺姓繂÷曊f:“你們呢?” 顧盈輕輕地哼了一聲,轉身道:“我不太舒服,先出去透透氣?!?/br> 顧行湛沒說話,只是擺手默許。 顧盈行至殿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可那些怨懟卻凝固在胸膛里,咽不下,吐不出。 “怎么了?”顧歧跟出來,低頭問。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洋人歷法計算的末日?!鳖櫽f:“就是七月的最后一天?!?/br> 顧歧微微一怔,低聲道:“我不信那個?!?/br> “不知道究竟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顧盈懶懶道笑道:“我只覺得諷刺的很?!?/br> “但是顧行湛有一句話說的沒錯,父皇打下來的江山,是姓顧的,如若真的有個閃失,我們誰都無法跟列祖列宗交代?!鳖櫰缯f:“我想子楚既嫁給了你,也和我有一般的想法。” 顧盈的嘴唇猝然緊抿。 顧歧旋身入內(nèi),不再多言。 邊關之亂,白子楚臨危受命,帶兵出征。 她到底是女子,顧行湛有些放心不下,也著實覺得對不住義勇公,便提議讓顧歧隨行。 顧歧看了一眼蘇斂,表示他要考慮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 眾官兵:長安城的死活還比不上一頓早茶。。。。。 嗅到完結的氣息了嗎? 可以準備跳新坑了啊啊啊↓ 誰說竹馬不敵天降 腹黑悶sao的娛樂公司總監(jiān)x奶兇美艷的學霸女醫(yī)生 ☆、第七十四章 金烏西沉, 顧歧與蘇斂并肩而走, 回往紫宸殿。 一路上, 蘇斂一直沉默,若有所思。 顧歧道:“斂斂, 我聽你的, 你若想我去我便去, 你若不想,我就留在你身邊, 哪兒也不去?!?/br> 蘇斂笑了笑, 答非所問道:“你說你們會去多久?” “少則一年, 多的話, 我也不知道。” “這樣,那你去吧?!碧K斂說。 “?!”這反應太奇怪了, 顧歧瞇眼, 幽幽道:“你在盤算什么小九九呢?怎么?你還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尋下家么?” “你想哪兒去了!”蘇斂抬手捶了他一下:“我只是覺得,國家有難, 匹夫有責?!彼龆⑿Γ骸澳闳€一年半載,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長安城煥然一新,感覺是不是很神奇呢?” 顧歧挑眉。 蘇斂極目遠眺,輕輕道:“你放心, 你主外, 我主內(nèi),狐仙草的問題我一定會想到辦法解決,這樣也不算辜負了陛下的拳拳期待?!?/br>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令顧歧感動, 所謂取舍,所謂家國大義,沒有人比她看的更清楚。 蘇斂的眼睛亮亮的,顧歧忽而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她。 是夜,紫宸殿內(nèi)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蘇斂剛睡下沒多久便被叫了起來,她茫然的披了一件衣裳問道:“誰???” 升平引在前方道:“慕容夫人?!?/br> 蘇斂猛地清醒了。 她疾步走到前殿,看見一個穿著斗篷的女人立在那兒,斗篷是緙絲云繡,金朱奢靡,可那女人卻容色憔悴,眼角皺紋叢生,在寬大的斗篷中顯得瘦弱嶙峋,正是她的母親。 “你怎么進宮的???”她敵意頓生,秀眉皺起,聲音也有些發(fā)顫:“你來做什么!” “我花了重金,打探良久,才能混進來見你一面……..”慕容夫人的聲音虛弱成絲:“斂斂,你爹和你哥哥他們要被問斬了………” 蘇斂腦袋里空白了一瞬,嘴角卻搶先一步翹了起來,露出了冷笑。 “是啊。”她說:“大快人心。”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慕容夫人雙目猩紅,不知從哪兒生出的力氣,一步?jīng)_上來使勁的晃動她的肩:“那是你爹!你哥哥!他們就是有千般錯萬般錯,到底當初也收留了我們母女二人,給了我們一口飯吃!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你今日能站在這兒嗎?你以為你能遇得到七殿下嗎!” “她遇得到。”一人冷冷道。 蘇斂回首,看見顧歧不知何時站在了背后,穿著單衣,外面隨意的披著件袍子,敞著,神色淡淡:“我們兩個就是命中注定要遇到,跟慕容家的那二位,沒有一丁點關系?!?/br> 慕容夫人呆了呆。 “斂斂走到這一步應該感謝的是她自己,感謝她在逆境中不屈不撓,沒有放棄,堅強的等到我。而不應該感謝那兩個使她陷入逆境的渣滓?!鳖櫰缯f:“他們兩個做的事一定要付出代價,如果你覺得今天來求一求斂斂亦或是求一求我就能改變結果,那我告訴你,不可能?!?/br> 慕容夫人的臉色驟然蒼白如紙,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如斷了線的珠子。 “冤孽,都是冤孽啊!”她凄慘道:“斂斂,我就權當沒養(yǎng)過你這個女兒,我,我此生飄零,也沒什么可留戀的了……..你若真能安心。。。。。。你好自為之?!?/br> 蘇斂對她的怨懟詛咒無動于衷,漠然揚了揚唇角:“謝謝?!?/br> 那兩個字令慕容夫人渾身一顫,落寞離去。 蘇斂對著黑夜空看了一會兒,失去了興趣一般,打了個呵欠道:“我回去睡了?!?/br> 顧歧目送她回屋,隨后招招手喚來了升平,低聲囑托了幾句,升平便漏液而出。 蘇斂將頭埋進被子里,她沒有睡著,眼淚卻一下子都涌了出來。 她恨,但是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后悔。 后半夜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夢,夢見母親在她眼前上吊而亡,死前一直在咒罵她不孝,她又氣又急,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驚醒過來,掀了被子倉皇出門。 甫一開門,她便被顧歧一把撈住,顧歧似乎一直在等著她,低聲道:“怎么了?” “我娘是不是出事了?”蘇斂帶著哭腔道:“我不是不孝順,我只是——” “我懂,我都懂?!鳖櫰鐚⑺鶓阎幸患{,溫柔的拍她的背:“你娘沒事,我昨晚就讓升平去追她了?!?/br> “。。。。。。真的嗎?”蘇斂恍惚道。 “嗯?!鳖櫰绲溃骸澳隳锔阋粯?,沒安全感罷了,我讓升平去替她求一份和離書,跟慕容家斷了瓜葛,然后給她在京城繡房尋了個閑職,以后你若有空能常去看看?!?/br> 他說的簡單卻完善,讓蘇斂一時間竟然挑不出錯處,只能瞪著一雙淚眼道:“你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快?。 ?/br> 顧歧默了片刻:“斂斂,這種話你不能亂說的?!?/br> “???” “詆毀我,要付出代價的?!鳖櫰缥kU的瞇眼,低頭咬住了她的嘴唇:“我需要…….證明一下?!彼恼f。 蘇斂大清早被他親的渾身發(fā)軟,只能反手摟住他的脖子,低低的“嗯”了一聲,顧歧將她打橫抱起,回了內(nèi)室,一腳踹上了門。 七日后,顧歧與白子楚整頓兵馬,帶兵出征。 蘇斂回到了太醫(yī)院,她翻遍古籍,仍舊是無所得,長安城內(nèi)病重之人日益增多,sao亂沖突不斷的發(fā)生,她忽然意識到坐以待斃是不行的。 在那些記載藥典的書籍問世之前,古人都是怎么治病的呢? 她忽而有了計策,寫了一張紙條貼在床頭。 神農(nóng)嘗百草。她蘇斂也可以。 “如果顧歧在,一定不同意。”她抄著手臂撇嘴道:“幸虧他不在。” 無論出于什么樣的立場,他們都應該為大周朝賭上一條性命。 *** 洋人紀年的末日并沒有如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