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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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昧看著秋水,握緊了拳頭,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所有人都以為明昧?xí)邮?,就連谷一盈也本能地將秋水護(hù)在身后,施著威壓向明昧,明昧本就有傷在身,被谷一盈這元嬰修士的威壓一逼,直接地摔在了地上,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可是就算堅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她卻慢慢地爬了過去,爬到那已經(jīng)被摔成粉粹的東西面前,伸著已經(jīng)不知何時染了鮮血的手,慢慢地將那粉粹的東西撿了起來,如珠如寶的握在手里。 這是綿存送她的東西,是綿存親手做出來送她的東西,她沒本事護(hù)住他們,就連他們送她的東西,她都護(hù)不???為什么?不就是因為不夠強(qiáng)。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就是這般的殘酷。她想要護(hù)住身邊的人和物,想要立于這個世間不敗,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qiáng)。目光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東西拿到了,明昧抬眼看了秋水一眼,平靜無波,卻讓人由衷的發(fā)寒,秋水想要說話,明昧卻已經(jīng)沖著谷一盈道:“不知真人可否收回威壓了?” 谷一盈被問著感覺心似是被扎一樣的痛,可是,回過頭看著秋水,與明昧道:“今日之事,今日畢。這是一顆筑基丹,就當(dāng)是毀了你的東西的賠禮。” 明昧沒有一絲猶豫地?fù)u了搖頭,“不敢。” 一句不敢,而不是不必,或是不要。明昧站了起來,邁出了腳步要離開,所有人都是一副意外的表情,筑基丹吶,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東西。 谷一盈道:“你離筑基只有一步之遙,有了此丹,你就能筑基成功?!?/br> “沒有它,我也一樣會筑基成功?!泵髅烈欢ㄒ痪涞赝伦郑娌磺迕婺康难劬γ髁恋脟樔?。她要變強(qiáng),不惜一切的變強(qiáng),今日這樣的屈辱,總有一日,她會討回來的。” 丟下這一句,明昧用著土遁術(shù)在眾人的眼前離開了,谷一盈說不出心里那是什么感覺。 而幫明昧證明清白的修士,指著那真正偷了明昧東西的人,冷聲地道:“將他送入刑堂?!?/br> “師叔,師叔饒了我吧,饒了我吧?!蹦侨藳]想到竟然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朝著那人苦苦的哀求,然而卻無一人理他。 倒是谷一盈回過頭與秋水道:“你,不該如此。” 顯然對秋水的做法不認(rèn)同,可是,卻不知為何而維護(hù)秋水,秋水看著谷一盈那辨不清喜怒的臉色,最終還是與谷一盈福了福身,應(yīng)了一聲。 “一盈!”一道白光出現(xiàn),一道身影落在了眾人的面前,齊齊地看向那人,谷一盈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喚了一聲無易…… 可憐的明昧,一口氣用土遁術(shù)跑了老遠(yuǎn),再也支撐不住地倒下了,無毛獸從她的懷里冒了出來,“明昧,明昧你怎么樣了?” “好像,還死不了。”明昧全身痛得難受,還是回應(yīng)了一句。 無毛獸看了看四周,“可是,咱們這是在哪兒?” 在哪兒?明昧腦子當(dāng)機(jī)了一會,抬眼一看,猛地坐了起來,四處一片黑漆漆的,最要命的是,怎么感覺有什么聲音從后面?zhèn)髁诉^來,明昧回過頭一看,只見一群紅漆漆的東西,把整個黑洞都給照亮了,明昧看了看,“紅蟻?” 無毛獸在明昧的懷里,實在是忍不住地吐道:“你是怎么用的土遁術(shù)的?” “不知道?!闭媸遣恢溃瑒倓偰菚好髅林幌脍s緊的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有多遠(yuǎn)就走多遠(yuǎn),然后,沒力氣了,就那么地停下來,疲勞駕駛的后患,就這么體現(xiàn)出來了。 “現(xiàn)在怎么辦?”無毛獸緊緊地捉住明昧的手,看著那一群密密麻麻的紅蟻,問著明昧。 明昧非常鎮(zhèn)定地把它塞到靈獸袋,“還用說,跑??!” 轉(zhuǎn)頭就往深洞里跑去,半點不敢耽擱,紅蟻,紅蟻啊,那可是劇毒無比,而且最喜人rou的東西,她究竟是倒霉到了什么地步了,竟然落在了紅蟻的巢xue來了。 “你不是沒力氣了?”無毛獸從靈獸袋里冒出個頭吐了一句。 “命就要沒了,沒力氣也得跑??!”涉臨死境,潛力就是那么迸發(fā)出來的,明昧一邊跑還不忘往后頭擲著火球,然而她更發(fā)覺,這火球落在紅蟻的身上是半點用處都沒有,甚至,它們吃著明昧丟出去的火球,明顯地長大了。 “你別再扔火球了,弄水啊,冰啊。啊,追上來了,快跑?!北幻髅练旁陟`獸袋里的無毛獸,尖叫著看那跑在最前頭的明昧,叫喚著讓她快點,快點。 明昧哪里是不想快,然而紅蟻的速度并不慢,其中比較高階的更是直接的往明昧的身上飛來,明昧利落的以水箭刺過那落在她身上的紅蟻,紅蟻被刺穿了死了,紅毛獸道:“水箭有用,你快用水箭。” 無毛獸一看真是有用,趕緊的叫喊著明昧放水箭,明昧的手都在顫抖著,她的靈氣快用盡了…… 16.016章湖里的女人 明昧就遲疑了那么一會兒,一只紅蟻飛速地沖了過來,往明昧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明昧吃痛的一拍,紅蟻縱然死了,毒性也在明昧的身體里不斷地蔓延開,叫明昧的動作一頓。 “不,明昧,明昧你不能死了,快,那里有亮光,快跑,從這里跑出去,跑出去我們就能得救了,你別死,別死?!睙o毛獸不斷地沖著明昧叫喚,明昧感覺到毒性的蔓延讓她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依然還是堅持地往前跑,而無毛獸所指的光,卻是一個湖,明昧根本來不及控制,一頭地扎入了湖中,迅速地叫什么東西拖下了湖里,而那追趕著明昧的紅蟻,全都止于湖水邊,涇渭分明,顯然這里并不是它們能靠近的。 “什么,她不是,她不是?”有始門中,谷一盈面對有始門的掌門無易,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對于一旁已經(jīng)清洗換了一身衣裳的秋水,谷一盈滿臉的不信,“師姐沒有來找過你,你沒有見過師姐?” 無易被問得一頓,卻還是肯定地回答,“未曾。” 谷一盈剛要說話,卻突然噴出一口黑色的血來,無易大驚上前,一探谷一盈的狀況,大驚失色,“轉(zhuǎn)承。一盈,你給誰下了轉(zhuǎn)承?” “孩子,我們的孩子,孩子?!惫纫挥胍f個清楚,說著卻整個人往無易倒下。 明昧只覺得一股寒意將她團(tuán)團(tuán)地包圍住了,無毛獸在她的腦海里不斷地叫喚,“明昧,明昧不要睡,你快點醒過來,用冰,快用冰把你體內(nèi)的紅蟻毒逼出來,你不能死,不能死?!?/br> 喊著喊著帶上了哭腔,明昧努力地睜著眼,自然也再次看到了自己處在的位置,外面好像是水,她是在一個水洞里,水洞?。拷又D(zhuǎn)過了頭去一看,差點沒把明昧給嚇?biāo)?,整個水洞里一排排的人,而且,看服飾還都是有始門的人,死人? 想走遠(yuǎn)一點,可是她才一動,立刻有東西將她勒緊了,明昧低頭一看,水草? 無毛獸從靈獸袋里探出腦袋來,提醒了一句,“明昧你別動?!?/br> 明昧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無毛獸提醒道:“這是湖下的洞,你中了紅蟻的毒掉了下來,得虧了這水草把你拉了進(jìn)來,否則你早被淹死了?!?/br> 聽著要被淹死,明昧回頭看了看,“這么多的死尸?” “好像都是有始門的人?!睙o毛獸接話說了一句,明昧一眼掃了過去,真的都是尸體,問道:“這里頭到底是什么東西?” “??!”明昧正想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從洞中深處出,明昧打了個激靈,半天回不過神來,拉著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被扔了出去,一聲冷喝道:“沒用的東西?!?/br> 倒抽一口氣,明昧看著那個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的人,渾身都是窟窿,血流不止,正好睜大眼睛看著明昧的方向,那,完全就是死不瞑目。 “明昧,你保重?!睙o毛獸也看到了,嚇得一個激靈地縮回了靈獸袋,再也不敢冒頭。 “不是捉了一個生人嗎?弄進(jìn)來?!北涞穆曇粽f了一句,明昧沒來得及反應(yīng),纏著她的水草用力的那么一拉,直接地將她拉入洞中。 突如其來的亮光刺痛著明昧的眼睛,本能的就抬手擋了擋,可是水草已經(jīng)緊緊地將她的雙手給束縛住,這是以為她要反抗,所以已經(jīng)直接地把她給纏住不讓她動? 明昧被逼著去適應(yīng)那強(qiáng)烈的光芒,隨后見到那么一個人身魚尾的女人躺在那鋪滿了珍珠的大床上,床,也不能說是真正的床,倒是的更像貝殼。 至于這洞中的強(qiáng)光,其實都是珍珠照出來的,滿滿一洞,墻上地上,都是珍珠。 而那女人,額點朱妙,唇似烈焰,美艷無比,下身那紅色的魚尾輕輕地?fù)u動著,明昧也算有點常識了,可是,這個物種,從前聽說過,然而如今這里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物種才是啊! “咦,竟然是個女娃娃?!迸艘谎劬涂雌屏嗣髅恋呐畠荷?,“中了紅蟻之毒能活下來,命挺大?!?/br> 對此明昧非常同意地點頭道:“對?!?/br> 女人沒想到明昧膽子這般地大,見著她不見半點害怕,竟然還答起話來。 多少年了,女人甩了魚尾,一躍的到了明昧的面前,“讓我瞧瞧,你在中了紅蟻之毒之后怎么還能活下來的?” “好啊,好啊,有勞你了?!泵髅潦挚蜌獾牡乐x,她也想弄清楚自己是怎么大難不死的,有人愿意幫忙,她只有高興的份,半點沒有不樂意。 女人看了明昧一眼,那長長的指甲往明昧的額頭那么一放,一下子把明昧查了個底朝天了,“喝過我這湖里的水?” 這個問題,明昧想了想自己在昏迷之前那么一栽,無意識下的喝了這湖里的水,額,人之常情。 “我這湖水啊,確實能解紅蟻之毒,因為,我這湖水比紅蟻之毒還要毒。也就是說,你縱然解了紅蟻之毒,也中了我的毒?!迸诉@么地告訴明昧,明昧一頓,真是沒來得及高興,就迎來了噩耗。 但是,紅蟻之毒本就不好解,那得要去殺了紅蟻后拿到內(nèi)丹服下才能活,對于連筑基都不曾的明昧,那完全就是送死。 “你的毒,有解藥嗎?”明昧很是誠實地問了一句,女人輕輕地笑了,“當(dāng)然有,不過……想活嗎?” 明昧毫不猶豫地點頭,目光十分的堅定,“想?!?/br> 女人發(fā)出一陣鈴鈴的笑聲,“真是個誠實的孩子??墒前?,想活沒有那么容易?!?/br> 真是夠直白的告訴明昧的,明昧道:“當(dāng)然。” 半點沒有意外的表情,反倒是覺得理所當(dāng)然。明昧看著女人很認(rèn)真地問道:“你要怎么樣才肯解了我身上的毒?讓我活?” 女人怕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像明昧這樣直白的人了,面對這樣的問題,明顯地一頓,呆呆地看了明昧許久,突然話鋒一變,滿是狠厲地道:“你想活,我也一樣想活,我都活不了了,憑什么要讓你活,滾出去。” 根本沒讓明昧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將明昧給甩了出去,明昧就那么被甩了出去,得虧了外頭那些尸體當(dāng)了擋板,卸了一半的力道,不過摔倒在地,依然的痛! 不過,被甩了出去,纏在明昧身上的水草也被她給摔斷了,好半響明昧才坐了起來,而無毛獸在明昧的識海中說著,“明昧,明昧,這,會不會魚躍龍門失敗的鯉魚精?” 明昧一聽不確定地問道:“魚躍龍門失敗會變成人身魚尾?我看過魚躍龍門而化龍的記載,失敗的,不是直接灰飛煙滅的嗎?” 無毛獸道:“可是,除了這個,怎么可能會變成人身魚尾,你也看到了?!?/br> 不能因為沒有解釋而胡亂地定論。明昧想著剛剛那喜怒無常的女人,吐了一口氣,無毛獸沖著明昧道:“餓了?!?/br> 聽到這一句,明昧的肚子也應(yīng)景的叫了起來,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吃飯了,作為一個身心都是人類,而且這些年向來三食定時的人來說,未曾辟谷,饑餓感根本無法避免。 明昧掏了掏儲物袋,“剛剛那個人,究竟是怎么從我的儲物袋拿到紅蓮的?” 顯然是在想上一刻發(fā)生的事,想了想本來捉住那人的手,那人也是同樣用著詫異的手法掙開了她的束縛。 “是不是你的法力太低了?!睙o毛獸吐了一句,毫不掩飾對明昧的嫌棄。 “剛剛跟他過招,他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泵髅料胫侨说膸状谓皇?,那人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只是,她卻看不破他的境界。 照理來說,只有境界在她之上的人她才會看不破對方的境界,但那一個人,明顯的并不是她的對手,她卻看不透他是什么境界,那么就只有一種證明,他身上有掩藏修為的東西。 “我說,掌門不是給你留了一個芥子空間嗎?你那些東西,都趕緊的藏到芥子空間去吧,否則同樣的事情再來一次,得虧了后來出現(xiàn)的那個人想出辦法給幫你證明了清白,否則那秋水,還有那什么明擺著幫著秋水的一盈真人,哪里肯放過你?!盁o毛獸吐了一句,顯然對于明昧這一次的行為十分不認(rèn)同。 明昧道:“總有一天,我會為今日的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的?!?/br> 是啊,公道。被毀了東西不能討回,明明不是她的錯,卻被谷一盈以修為欺壓得連一句要秋水道歉的話都不能說。 不僅是谷一盈,更是整個有始門。有始門,上善派剛剛被滅,面對天下群起攻之勢,不說明昧連筑基都不曾,就算她已經(jīng)是金丹期,甚至是元嬰期修為的人,那也同樣不能輕舉妄動。 只有當(dāng)有一天,她足夠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得可以跟整個未形界的門派抗衡了,她才能夠為自己,為上善派的所有人,討回屬于他們的尊嚴(yán)。 “行了,別說總有一天了,你還是好好地想想,如今這局面該怎么辦?你身上紅蟻的毒是解了,但是卻中了另一種毒,還是不知所謂的毒。這里那么多有始門弟子的尸體,你總不會以為里面那一個是善類吧?” 識海里,無毛獸毫不留情地提醒明昧,還是先想想怎么解了身上的毒,從這里逃出去吧。 17.017章想要更強(qiáng)大嗎 捅心的提醒,明昧深吸了好幾口氣,目光看向那洞外,能夠看到外面的湖水,還有那游動的魚。 腦子一轉(zhuǎn),明昧道:“湖水里有毒,能夠在湖里活下來的東西,一定有抵抗湖水中毒性的東西。” 無毛獸道:“聽著很有道理,但是,你怎么又確定你真的中了毒,萬一里面那個人騙你的怎么辦?” 明昧毫不客氣地翻了白眼,“有沒有中毒,難道我是傻瓜,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清楚?” “那你倒是說,你中毒沒中毒?”無毛獸差點沒跳起來的直問明昧。 “中了?!斌w內(nèi)一陣陣絞碎一般的痛楚,很是清晰,“我記得之前看過關(guān)于紅蟻之毒的記載。凡中紅蟻之毒者,活不過半個時辰,我昏迷到現(xiàn)在,不止半個時辰了吧?” 這個,還真是不止了,哪怕看不到外面的天色,時間過去有多久,無毛獸還是有感覺的。 明昧道:“我活過了半個時辰,你總不會以為我現(xiàn)在這具身體能抵抗紅蟻之毒,大難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