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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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將他們折騰得上竄上跳,費盡心力要從它嘴里保住性命的火麒麟,竟然被一個小小的金丹期的弟子給契約了??? “顯然是。”那不是明昧的功勞,她萬萬不敢居功。 “你連火麒麟都能契約了,你一定能救我們出去,一定可以,所以,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拜托你了?!蔽糁鳛槲ㄒ坏呐?,而且她呆的時間最久,她有多想要出去,如今就對明昧存有多大的希望。 唯弗道:“明昧,幫她,她出去了,于我們將來有利無害?!?/br> “昔之是出了名的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將來我們要找有始門算賬,她一定會幫我們?!?/br> 顯然對于昔之,唯弗很是信任,明昧自有思量,目光從他們?nèi)松砩下舆^,與冰髓神識交流著,“問問你剛收小弟,能不能帶我們出去?” 冰髓吱的一聲,然后跳到了火麒麟的身上。叫冰髓吸得了一通火焰的火麒麟面對冰髓不由地縮了縮,明昧不清楚它們是怎么聽懂對方的話的,冰髓就在火麒麟的身上吱吱吱的說了一通,火麒麟嗷叫地回一通,冰髓已經(jīng)蹦回了明昧的身邊,與明昧又量通吱吱的。 “你是說,它從出生就在這里,從來沒有出去過?”明昧也聽不懂冰髓吱吱吱的是什么意思,神識交流還是能弄明白的。 “吱吱!”冰髓再次吱吱著,表示明昧說得沒錯。 明昧轉(zhuǎn)過頭問了昔之,“你們能穿過這一道墻嗎?” “不能?!蔽糁卮穑俺诉@只火麒麟,再沒有人能穿過這道墻?!?/br> “昔之真人剛剛說是從別的地方到這里來的,可是這里并沒有別的路?!泵髅磷⒁獾乜戳怂闹?,通往洞口的直路,還有一條剛剛那些人逃走的路。 “每天,每時這里的路都會不一樣,這面墻也會變。離下一時辰?jīng)]有多少了,依往日的情況,這只火麒麟出現(xiàn)噴一通火,吃幾個人便該走了?!蔽糁c明昧解釋著,明昧道:“下一次火麒麟是什么時候?” “一個月后。每個月它會出現(xiàn)一次,所以我們推測這里的陣法是以月為變,只是可惜我們這些人都不通陣法。”善建插嘴補充了一句。 “這么多人,無一精通的?”明昧還記得剛剛那一堆的人,精略一算也有二三十個。 “哪怕是精通陣法者,能不能破陣還是另一回事?!苯^智如此說。 明昧看了看剛剛那些人跑了去的方向,到現(xiàn)在了都沒有一個人回來?!澳切┡艿舻娜耍俊?/br> “在這里要面對的是火麒麟,跑那邊的人面對的將會是滔天的火海,能不能撐著,得看他們的運氣了?!蔽糁c明昧解釋。 明昧道:“依諸位之見,出口會在哪里?” “比起那邊通往的火海之路,我們更傾向這面墻。”昔之那么說,明昧道:“我也是這樣覺得。這面墻,試試?!?/br> 說要試試,明時就往火麒麟跑來的那面假墻走去,伸手那么一碰,竟然有觸電的感覺。 “你小心些,上面有雷電之法?!苯^智提醒了一句。 “雷電吶!”明昧說著已經(jīng)再次地伸手,說起來無論是筑基還是結(jié)丹,都不用歷雷劫,但是一但要結(jié)嬰,那是必然要嘗的。雷電之法,明昧運轉(zhuǎn)無名訣,放在了墻上…… 33.033章漆黑的劍 啪啪啪!明昧的手剛碰到那墻,立刻傳來了電流的聲音, 比起剛剛來更加的強烈, 而且都十分兇猛地往明昧的身上聚攏, 昔之上前一步想要阻止, 明昧已經(jīng)先一步地喊道:“別過來?!?/br> 如今明昧的身上已經(jīng)被一層一層的雷電給包裹著,這些電正充斥明昧的全身,玄牝捂著臉道:“明昧怎么一天到晚都虐待自己??!” 這一句話叫明昧聽著都快要吐血,誰想虐待自己了, 那不都是被逼無奈, 想過這一面墻,不把這面假墻的雷電解決了, 怎么過去。 明昧沒空理會玄牝,唯弗道:“提前試試雷電的能力有什么不好的,等到明昧結(jié)嬰了, 想必一定能得心應(yīng)手?!?/br> 要不是說成精的果然是成精的, 遠不是玄牝這等剛出生的獸可比,唯弗道:“不過,也多虧了你師門傳承的心法, 要不然,哪有那么容易?!?/br> 對此明昧一百個同意, 無名訣真是極逆天的功法, 要不是有這個功法, 明昧是絕對不敢跳火海, 碰雷電的。 而那面假墻上的雷電像是成精了, 眼見奈何不得明昧,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明昧立刻沖著身后的人喊道:“快走!” 她那么一說,人已經(jīng)穿墻而過,昔之反應(yīng)最快,一下子就跟著跳了過去,每回一碰這墻就被雷擊,總算這一回沒有了。 善建,絕智,甚至是火麒麟也都接二連三的穿過了墻來,再一看這洞里的東西,皆是輕顫。 “麒麟果,麒麟果,明昧,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吃麒麟果,我要吃麒麟果。”玄牝一下子叫嚷了起來,明昧沒有猶豫地將它放了出來,玄牝立刻撒歡的跑出去,直接就摘了滿洞都是紅通通的麒麟果就往嘴里塞。 火麒麟一看大聲地吼叫了一聲,玄牝叫嚷道:“明昧,讓冰髓管管它,不許吵我吃東西?!?/br> 乍聽玄牝一出聲,昔之三人都齊齊地看了過去,實在是,玄牝毛都沒長齊,委實丑了點,而且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偏偏一個叫他們看不出是什么品種的獸,竟然會吐人言了,如何不叫他們驚訝。 “這麒麟果,你也弄幾顆進來種著,麒麟果對火靈根的人有奇效,尤其是元嬰期后的火靈根,補充靈力不用說了,還能煉化火靈根。對一般人嘛,至少必要的時候也能救救急,你就更不用說了?!蔽ǜヌ嵝蚜嗣髅烈痪?,而昔之幾個也都過去摘了幾顆已經(jīng)成熟的,一旁的火麒麟虎視眈眈,他們哪怕想要多拿也不敢。畢竟明昧并不是多熱切的人,玄牝是她的靈獸她要護著,其他人,她管才怪。 當然,玄牝在那兒吃得歡樂,冰髓也不遑多讓,一個吃火的人,見著麒麟果能不為所動才怪。 火麒麟對誰都要呲牙咧嘴,面對冰髓只能老實的耷拉著耳朵,瞧著冰髓那吃起來比玄牝還要快的速度半聲也不敢吭。 明昧也不管它們,反正火麒麟已經(jīng)成了冰髓的小弟,冰髓能懂得契約了火麒麟,還能叫火麒麟給欺負了?明昧在打量著這個山洞,她如果沒有聽錯,似乎有水聲。 順著水聲往前走,明昧豎長了耳朵地聽著,這洞也是四面皆是墻,并沒有出口,明昧站定在一面畫著火焰的墻前,與玄牝招招手。 正吃著歡實的玄牝見明昧叫它,那是拿著一大串的麒麟果走了過來,一邊吃一邊含糊地問,“怎么了?” “能看到這外頭是什么嗎?”明昧直接地問,玄牝往明昧說的方向一看,好啊,玄牝大吃一驚,“瀑布,外頭那是瀑布?!?/br> 明昧聽著順口就問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瀑布?” “我當然知道了。不能從這里出去,否則一出去了,我們都得摔死?!毙?qū)τ诿髅恋馁|(zhì)疑十分的不滿,沖著明昧大聲肯定地回答,當然也不忘提醒明昧一句。 “那你瞧瞧除了這面墻是假的,其他的墻是真是假?原路又怎么樣了?!泵髅敛患辈痪彽貑?,玄牝塞了一口的麒麟果后,看了其他的墻。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麒麟果吞完了,玄牝才道:“其他都是實墻,就是原路也變成實墻了?!?/br>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說了,明昧道:“既然如此,走吧?!?/br> “不,不,不,我還沒吃完?!毙虮硎舅€沒有吃夠,明昧道:“冰髓已經(jīng)收完了?!?/br> 玄牝一聽回過頭一看,冰髓可不是在收攏著麒麟果,就是根都要拔了,火麒麟委屈地嗷叫了一聲,明昧道:“好了,根還是留著。” 冰髓一聽吱吱地說了一通話,明昧聽一頓,冰髓竟然說要把麒麟果放到它肚子里種,這樣就會吃不完,用不盡了。 明昧嘴角抽抽,誰能告訴她難道芥子空間已經(jīng)爛大街了?為什么唯弗有,玄牝有,就連冰髓也會有?麒麟果,那是用麒麟之血養(yǎng)出來的東西,冰髓想要繼續(xù)地養(yǎng)著麒麟果,哪有那么容易。 想是那么的想,終究明昧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你問問火麒麟,這里它有沒有去過。”雖然明昧打定了主意要穿過這面墻越過瀑布,情況總是要了解一下,多作準備,有備無患。 冰髓一聽忙不迭地點頭,跑到火麒麟面前,又是一通吱吱,火麒麟搖頭露出害怕的模樣,明昧由冰髓反應(yīng),這才知道隔壁的瀑布很是厲害,那水是克火麒麟的。火麒麟只要一碰到瀑布里的水,就會法力盡失。 如此厲害!明昧道:“這樣,那我去試試?!?/br> 機關(guān)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火麒麟是用來擋住被困在這里的人,而這瀑布是用來攔住火麒麟的。 追根究底的說起來,那都是為了不讓人逃出去。 說干就干,明昧將噬心草藤弄了出來,這噬心草藤的用處確實挺多,打人打鬼都可以,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能用來拉人。 雖然拉的只能是明昧一個人。 明昧將藤纏在了一處,善建想要上前幫忙,“我?guī)湍憷??!?/br> “別動!”對于伸手來的善建,明昧喊了一聲,不過還是晚了一點,善建的手碰到了噬心藤,趕緊的縮回來,得虧縮得快,否則手還不定成什么樣了。 明昧道:“不勞諸位動手了,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很快就會回來?!?/br> 噬心草藤含有劇毒,想動手腳都有點難度,明昧倒也算是放了些心,暗地里與冰髓神識交流,讓它注意叫火麒麟注意著點,她過去探清虛實,這里就交給它們了。 冰髓還歡快地吃著麒麟果,忙不迭地點頭表示這件事明昧只管的放心。 明昧交代完,直接將拿在手里的藤朝著假墻丟了過去,不意外,穿墻而過,明昧慢慢地伸手去碰墻,倒是沒有碰到什么阻礙。 也算是從側(cè)面印證了她的猜測,這面墻要攔的僅僅是火麒麟而已,就是不知道這水究竟是什么水,竟然能讓火麒麟如此畏懼。 明昧那么想著,人已經(jīng)完全地穿過了墻,果然看到那至少有五十米高的瀑布,而她正好就在瀑布的出口處。 本能的,明昧感覺到一陣危險,想都不想的松開了捉住的噬心草藤,整個人往水里掉下去,也在這個時候,一道劍劃空而來,砍斷了噬心草藤,甚至在明昧墜落之際,劍鋒一轉(zhuǎn),直接的追著明昧去。 靠!明昧實在忍不住地爆了一句粗口,那劍更是朝著明昧刺來,明昧本是墜落之勢,劍飛而來,明昧閃躲之際,腳踏劍身躍起來,總算沒有掉落瀑布。 也在同時,明昧念起了御風咒,想要停落在岸邊,但那通體漆黑的劍鍥而不舍的往明昧戳來,這是戳不死明昧誓不罷休的架式。 明昧趕緊的喚著出一條噬心藤來,一藤揮出打在那劍上,不想藤立刻被劍氣所斷,噬心草的藤接二連三的打過人斗過鬼,還從來沒有斷過,這把什么劍竟然如此的厲害! 一晃神之際,劍破而來,如同龍拳風一般又快又猛,叫明昧根本沒辦法擋,劍穿過明昧的肩膀,也幾乎要將明昧擊倒在地,明昧好險才穩(wěn)住,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血流不止,那漆黑的劍似是很得意一般地地轉(zhuǎn)動了起來,再次準備攻向明昧。這一次,明昧亮出了佛锏,腦子還在想,無嗔這佛锏還是挺有用的,幾次救急,下回要是能再碰見無嗔,一定要好好地謝謝他。 然而佛锏跟劍一對上,那是直接的將佛锏再次砍斷了,明昧…… 為什么會感覺那把劍很得瑟的樣子?明昧收拾著把佛锏收了回去,“這么厲害,有本事把這瀑布砍斷?!?/br> 正準備再次擊向明昧的劍聽著一頓,明昧見此立刻肯定了剛剛的猜測,敢情這劍還真是成精了。 是以,明昧再接再厲,“傷著我算什么本事,你要是能把這瀑布能斷了,我認你當老大?!?/br> 忽悠劍什么的,明昧還真是半點不心虛,那劍頓了頓,飄到了瀑布前,揚起那么一砍,“轟!”的一聲巨響,明昧感覺四處一片震動,不斷的下降,倒抽了一口冷氣,再看那剛剛水流不止瀑布叫劍那么一砍,水流了不歇的瀑布已經(jīng)被砍得面目全非了,一道深得看不清的劍痕在那瀑布上。 “唯弗,這把是什么劍?”明昧見此默默在問了唯弗,唯弗道:“不知道!” 通體漆黑,而且威力驚人的劍,他們也是從來沒有見過,誰知道這是什么劍。 漆黑的劍砍完了瀑布,飄到了明昧的面前,劍柄敲了一記明昧的頭,明昧一閃,劍鋒直接明昧的脖子,陣陣冷意從劍里傳來,明昧笑笑地道:“老大!” 劍聽到這一喚晃動了一陣,似是十分的高興,唯弗默默地問道:“你確定這把劍能聽懂你的話?” “剛剛它是不是砍瀑布了?”明昧回了一句,唯弗在芥子空間里看那么看著,還沒讓她反應(yīng)過來,漆黑的劍突然飛了起來,沒等唯弗睜眼看個清楚,漆黑的劍竟然出現(xiàn)在芥子空間,朝著唯弗砍來。 這樣的變故別說唯弗了,哪怕是明昧也嚇了一個激靈,想都不想地進入芥子空間,拼命的想讓把劍趕出去,往日但凡她想,唯弗跟玄牝都沒法再呆在空間,但是現(xiàn)在不管明昧怎么拼死的想要驅(qū)趕這把黑色的劍皆是無用。 唯弗面對劍那么一砍,趕緊拿出一顆紫玉珍珠來擋住了,紫玉珍珠也同時被砍成了兩半。 趕又趕不出去,打更是打不過,明昧十分干脆地擋在唯弗的面前,“老大,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動氣,別動氣。” 別管那劍是聽懂還是沒聽懂,最起碼沒有再亮劍就要砍下唯弗了,倒是飄到了明昧的面前,圍著明昧一通打轉(zhuǎn),明昧感覺到一陣打量,卻是連動都不敢動了。 劍往明昧的頭上那么一敲,明昧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人卻已經(jīng)隨著劍站在了芥子空間外。 如此更叫明昧感覺到由衷的發(fā)寒,果然芥子空間也不是什么絕對可靠的地方,看看這柄劍,竟然能夠自由的出入她的空間,讓她來就來,讓她走就走。 最大的保命空間都不可靠,這是給明昧的絕對警醒。 “咚咚!”明昧一晃神之際,那黑劍又往明昧的頭上敲了兩下,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拿了劍當人地道:“老大,你有什么吩咐?!?/br> 唯弗在里頭旁觀著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多年前與明昧初見時,明昧也是這般謙恭溫順聽話的模樣,比起她來,這把劍還要厲害多了! 黑劍似乎很喜歡明昧這樣的態(tài)度,劍身指了瀑布上頭的山洞,直接往前面飄,明昧非常自覺地跟著,隨著它往山洞里去。 滴滴的水聲不絕于耳,明昧往后看了看,很理納悶上面沒看到水源,瀑布的水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黑劍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面前,再次直指明昧的脖子,警告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