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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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要小心。”天陰之火突然那么提了一句醒,明昧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山洞突然開始震動,明昧連想都不想地往里沖去,霄容緊隨之后,一陣吐信的聲音傳來,天陰之火提醒道:“主人,是蛇,尸蛇?!?/br> 明昧實在忍不住地問道:“尸蛇,這是你的地盤,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天陰之火不敢再吭聲,明昧想也不想的將天陰之火砸了出去,前頭一堆涌來的蛇都叫天陰之火給燒成了灰燼,同一時間,霄容揮劍而出,將天陰之火燒著的地方以劍散火而出,一片火燒得那一片尸蛇全都消失了,明昧實在是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看看這差距,同樣是天陰之火,不同的人使了來全然的不同。 她放出去的天陰之火只能燒那么點尸蛇,而霄容揮劍一出,將一片都燒成了灰,差距,巨大的差距。 “嘖嘖,明昧啊明昧,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唯弗是嫌明昧還不夠扎心,補刀似的加了一句。 明昧不想再說話,只是繼續(xù)的往前走,霄容能感覺到明昧的心情很復(fù)雜,但卻不知是為何。 見明昧走,他便也跟著走了往前,唯弗繼續(xù)捅心,“要不,你還是跟這位霄容真人好好的學(xué)學(xué)劍?” “不!”果斷堅定,明昧毫不猶豫地回答,唯弗不吭聲了。 “快走?!毕鋈萃蝗淮叽倭艘宦?,而且已經(jīng)越過了明昧往前而去,明昧也感應(yīng)到前面的不對勁,全然顧不上再跟唯弗多交流,迅速地往前去。 只是一團團陰氣從里頭沖了過來,霄容一道法術(shù)打了進去,陰氣被這一擊消散了許多,里面?zhèn)鞒隽松髦穆曇?,卻是凄厲的慘叫聲,霄容的速度越發(fā)的快了,明昧卻不急不慢的,唯弗奇怪地道:“怎么了?”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急不來,既然急不來,那就等著?!泵髅吝@樣的說,唯弗吐了一句奇奇怪怪。 明昧進去之后就看到霄容跟慎之打了起來,慎之那叫明昧用天陰之火燒掉的手竟然恢復(fù)了,而他的手里捉住一個發(fā)出紅光的寶珠,唯弗脫口道:“還魂珠?!?/br> 這個東西明昧也是知道的,聽了已經(jīng)傻了眼,“這可是未形界上只有一顆的還魂珠?!?/br> “是啊,只有一顆的還魂珠,作用就是能讓行尸變回正常的活人?!蔽ǜミ@樣地說著,明昧的目光更在慎之的身上,慎之不知為何而法力大增,至少他的手能緊緊地握住霄容揮出的劍,半步不退。 “天陰之火。”霄容張口,明昧立刻動了,天陰之火放出,慎之在霄容出手之際已經(jīng)松開了握住霄容的劍,躲閃而過,嘴里喊道:“天陰之火,天陰之火?!?/br> 那咬牙切齒的語氣,明昧聽起來卻是十分的高興,“既然害怕,你還敢耍著我們?!?/br> “那又如何。”慎之那么地說,明昧道:“連天陰之火都燒不了你了?這是得了什么寶貝?” 是啊,明昧注意到原本可以將慎之燒成灰燼的天陰之火,竟然燒不著慎之了。至少,慎之并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么快就注意到了。那又怎么樣?!鄙髦χ舐暤貑?,明昧的速度極快地一拳打在慎之的身上,慎之怕是也沒有想到,而明昧還覺得不夠,再接再厲地一拳又一拳打在慎之的身上,慎之想要還手,明昧根本不給他還手的余地,一拳一拳的打得慎之將一顆珠子吐了出來,明昧拿在手里,“這回,你還能厲害嗎?” “不!”慎之怕是也想不到明昧?xí)媚敲创拄攨s有效的手段,而那顆讓他不畏懼于天陰之火的珠子已經(jīng)落在了明昧的手上,他根本沒有搶回來的余地。 明昧也同時奪過那叫慎之握在手里的紅色血珠,這一次,慎之卻握得死死的,明昧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東西給拿了出來,慎之的手都叫明昧弄得脫臼了,這才拿了出來。 而她才搶過,慎之回過頭拼死的想要從她手里搶過,明昧能叫他搶過了才怪,一閃而過,回手把慎之給打得動都動彈不得。 “跟我說說,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這么厲害。能讓你連天陰之火不怕?”明昧拿著那顆黑色的珠子在手上把玩著問。 “主人,主人,把這個珠子給我,把這個珠子給我吃?!碧礻幹鸾腥轮礻幹鹌惹械南肽玫矫髅潦种械闹樽?,明昧問道:“為什么?” “里面有很胡的怨氣和陰氣,很濃的?!碧礻幹疬@樣的回答,明昧皺起了眉頭,“這么重的陰氣和怨氣,你之前怎么會不知道?” 天陰之火也很郁悶,吐道:“主人,主人握在手里,我才感應(yīng)到,真的?!?/br> “給我,快給我,快給我!”慎之這會兒更是往前沖來,迫切的想從明昧的手里搶過那顆黑色的珠子。 明昧握在手里直言道:“你應(yīng)該知道到了我的手里,你根本不可能再拿回去?!?/br> “韋不易,你機關(guān)算盡卻落得如此下場,如今,你還能如何?”那頭一直沒有作聲玉言這個時候開口說話,而慎之,不,韋不易朝著玉言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我們能在一起,難道錯了嗎?” “是你先放棄我的,為什么最后卻對我糾纏不清?”玉言大聲地吼叫著,韋不易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你,從來沒有,是你先放棄的我,是你,不是我!” 玉言道:“那你為什么要娶了別的女人,為什么?” “不管我娶了我多少人,你才是我想要的那一個人。”韋不易冷聲地說,“為了你,我可以把自己變成行尸,因為你想變成一個正常人,我可以讓自己成為一個能夠保護你,又能看著你成為正常人的行尸?!?/br> “這顆珠子就真的能讓我變成一個正常人?一如當(dāng)年你騙我說,只要我相信你,我們就可以相守,一輩子在一起,可是我們在一起,卻是成為一具尸體那樣的在一起?你騙了我一次,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玉言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韋不易道:“你相信我,是真的,只要你吃下這顆魂珠,你就可以變成正常人,我找了那么多年才找到,它能幫到你的,一定可以?!?/br> 韋不易像是要證明自己說的一樣,“你服下,你服下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br> “東西在我手上,你是不是忘了?”明昧適時的提醒了一句,韋不易兇狠地看了明昧一眼。 明昧走了過去,走到玉言的面前,“如果讓你選擇,在你和他只能活一個,你選誰?想要他死,現(xiàn)在就上去親手殺了他,想要你自己死,你也知道該怎么辦?” “明昧,你別這樣,那頭有一個真人在,這位真人聽到你這些話,或者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竟然讓行尸選擇殺尸或是自殺都不好?!蔽ǜヅc明昧提醒了一句,明昧一頓,還真是把霄容給忘記了。 可是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再想收回也不行,明昧一眼看向霄容,霄容就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神情一如既往,明昧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人家修養(yǎng)好,然而她習(xí)慣了一個人,霄容的存在感不能說不強,只是明昧一直習(xí)慣了一個人,突然多了這一號,真心的忘了。 “玉言?!迸率琼f不易也想不到明昧竟然會跟玉言說這些話,喚了一句,玉言一下子站了起來,沖了過去,緊緊地捉住韋不易道:“我們一起死,一起死好不好,來世,來世我們再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韋不易聽著笑了,笑得人滲得慌,“玉言,連我們現(xiàn)在擁有的都把握不住,下輩子,你或許有下輩子。我自己做過什么,我比你更清楚,我從來不奢望會有下輩子?!?/br> 這話,讓玉言頓住了,韋不易道:“我韋不易,這輩子無論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做什么都不后悔,殺人,放火,將你變成了行尸,我都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我不后悔,也不想要期盼渺茫的所謂下一世,我只要現(xiàn)在,只要把握住現(xiàn)在能把握住的,你明白,你能明白嗎?” 玉言落下了淚,一滴又一滴的淚,明昧道:“那么的不喜歡他,為什么不殺了他?那么不想要當(dāng)行尸,偏偏卻選擇活著,你,就那么的矛盾?” 39.039章火海再生變 明昧是真不理解玉言的糾結(jié), 想活就活, 想死就死, 有那么難以決擇? 像韋不易這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陰險, 而且不擇手段的人, 面對這樣的人, 明明已經(jīng)看清了, 要么就死心塌地的愛, 陪著他當(dāng)行尸也好, 被人追殺也罷;要么就放棄, 一走百了。 當(dāng)然, 這個主意從玉言的表現(xiàn)不難看出, 她一定做過,無論是因為什么,韋不易把她變成了一具行尸,玉言明明痛苦抗拒,偏偏不肯自行了結(jié)的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 有兩個理由, 其一,玉言對韋不易哪怕說著再狠的話, 依然還是放不下;第二, 她在這世上一定還有留戀的東西。 或許是韋不易,也或許是別的什么東西。 “霄容真人, 既然你要收下了, 你看他人究竟是要怎么處置?”明昧都那么問完了, 結(jié)果玉言面對明昧的問題,直接沉默以對,眼淚不斷地落下,而韋不易絲毫不見慌亂,既是因為死人臉看不出來,也是因為他有恃無恐,他吃定了玉言。 明昧嗤笑一聲,終究還是問了霄容,霄容與明昧道:“還魂珠,能否給我?” “當(dāng)然。”明昧毫不猶豫的將紅色的魂球遞給了霄容,剛剛動作太快,既忘了人,好像有點搶人風(fēng)頭了。雖然這里也沒人,既然韋不易是霄容剛剛已經(jīng)賜了名的人,賜名就是認了這個人,如此,明昧能說讓玉言選擇的話,萬萬不能不管霄容處置韋不易。 這里頭的東西,哪怕是剛從韋不易的手里搶來的這顆還魂珠,還有她手里這顆不知道是什么,卻藏著陰氣和怨氣的珠子。 進來的時候說好了見者有份,一人一半,還魂珠能讓行尸變成活人不管是真是假,總是多了去的人要搶,還有這顆蘊含了陰氣和怨氣的珠子。既然是兩顆,正好的一人一顆,明昧自然還是傾向于對天陰之火有利的這顆珠子,所以,霄容問她才給得如此爽快。 霄容接過后,與明昧微微頷首,明昧也大方地回以一笑,霄容走了過去,將還魂珠遞出去,“還魂珠給你,至于你要如何選擇是你的事。另外,既不愿追隨于我,拿著它離開,再有下一次的算計,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還魂珠,霄容要這樣處置對明昧來說并不算意外,畢竟這樣一顆據(jù)說能讓行尸變成活人的東西,也就對行尸來說比較有用。霄容出身長生派,手里拿的是空若劍,修為了得,還悟得了劍道,雖然只是一點點,那也很厲害了。 劍修啊,明昧以為,一個悟得劍道的劍修,必是個心胸坦蕩的人,所以,這顆還魂珠霄容一定會給韋不易,至于韋不易怎么選擇,那就是韋不易的事了。 韋不易剛剛硬要從明昧的手里搶都搶不過,面對這一顆紅得刺眼的魂珠,韋不易看著顯得不可置信,最后卻迫切的伸手接過,拿在了手里,轉(zhuǎn)向玉言道:“玉言,你把它吃了,吃了它你就可以變成正常人了,你想要的,都會得到了?!?/br> “那你呢?”玉言對于放到她嘴邊的還魂珠問,韋不易道:“我覺得當(dāng)行尸挺好的,你看我自從當(dāng)了行尸之后不是可以保護你了嗎?再也沒有人,沒有人再跟我說,我不應(yīng)該跟你在一起,那些說這些話的人,我都把他們變成了行尸,他們只能任我驅(qū)使,哈哈……” 前半句聽得叫人感動,后面這半句只讓人聽得滲得慌,韋不易這種人就是個變態(tài),大變態(tài)。 “變回正常人,有多少可能?”玉言又這么問了一句,韋不易急切地道:“我查過,也問過很多的人,這顆還魂珠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讓你恢復(fù)正常,所以玉言,你快吃了它,吃了它,你就能好了?!?/br> “容我提醒你們一句,雖然有八成的把握,但是還有兩成的變故,你想清楚了,吃了這珠子,一個不小心變成比行尸更不堪的東西。連當(dāng)一具有思想的行尸你都受不了,再不堪點的東西你能接受?”明昧很不合時宜的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行尸嘛,其實想要修煉得跟正常人一樣是很有可能的?!泵髅劣盅a了一句,玉言道:“修煉得跟正常人一樣?行尸還能修煉的?” 聽著這個問題,明昧好險給忍著沒有當(dāng)場翻白眼,“這個問題你不必問我,他就可以回答你?!?/br> 他當(dāng)然就是指的韋不易,韋不易吐了一口氣問了明昧,“你究竟想要怎么樣?” “哦,當(dāng)我剛剛什么都沒說,你們繼續(xù)?!北贿@么一問,明昧直接的撂挑子,打定主意了不說話。 唯弗在芥子空間里頭嘖嘖地道:“好玩嗎?” “還行!”明昧端是中肯地告訴唯弗,唯弗翻了個白眼, 明昧話說出去了一半,接著又表示什么都不說了,韋不易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女修,想想接二連三的跟明昧交手,他就沒有占過便宜,每次都被明昧吃得死死的,終究,“你的辦法會比魂珠更好嗎?” “絕對不會?!泵髅量隙ǖ馗嬖V韋不易,韋不易真是要氣死了,“那你說出來又有什么意義?” 明昧道:“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想法了,至少在我看來。憑自己的努力而掌握自己命運的手段,比借這些外力要可靠得多。外力的不可控制性,就像你說的這顆珠子只有八成可以讓行尸變回正常人,剩下的兩成,連你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模樣。我說的絕對不會比還魂珠好是因為,還魂珠服下之后,立竿見影,我的辦法是要通過修行,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才能得到那樣的結(jié)果。所以,你要怎么選?” “你,你為什么要幫我?”韋不易聽著險入了沉默,偏偏玉言帶著茫然地詢問。 行尸,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行尸在外人看來是有多不容于世的,就連她自己,不也是很厭惡這樣的自己嗎? 然而明昧流露是要幫她的意思,這讓玉言無法確定,明昧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做事向來隨意,至少,我覺得你還算是個人,所以,你想要成為人,我就幫你一把,如此而已?!泵髅敛黄婀置饔裱缘囊苫?,畢竟在這個世上能容行尸,還愿意幫行尸的人,太難得了。玉言生怕明昧有別的打算,而那一切,將是她無法給到明昧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明昧自己也是個謹慎的人,很了解玉言的心思是為了什么,當(dāng)然也是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的。 玉言衡量著,隨后避開了韋不易,沖到了明昧的面前,“請真人,救我一救?!?/br> 如此的選擇,都在明昧的預(yù)料之中,而韋不易嘛,怔怔地看著手中紅色的魂珠,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只要一吞下這顆珠子,玉言就能變回正常人,但是玉言卻不愿意,而是選擇去修煉,不知要花費多少的時間,甚至還不知道能不能修煉成正常人? 明昧不用看也明白韋不易那一臉的不認同,不過也無妨,明昧沖的人是韋不易,也不僅僅是。 像這樣狡猾透頂,甚至了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他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就像他跟玉言說的,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他自己決定去做的,沒有任何人逼迫。,甚至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控制玉言的人生,讓玉言做什么,不做什么,都由他來主宰。 明昧拿出了一本功法,明昧沒少看書樓里的書,而上善派里不講什么邪啊,正的修煉,行尸修煉成正常人的功法也是有,在上善派的一些先賢里,也有行尸修煉成人的。不過,這些都是上善派自己知道的事。 “這是功法?!泵髅翆|西拿了出來,遞給玉言,然而那頭的韋不易卻沖了過來,一把拉回了玉言,“玉言,你以為真的有這樣的功法嗎?如果真的人,為什么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要是你,你會昭告天下說,啊,我是行尸修煉得道的?”明昧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韋不易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向明昧,霄容聽著嘴角再也忍不住的彎了彎。 明昧道:“你這等天下第一聰明人都知道要把自己的馬甲護得好好的,不能讓人發(fā)覺你是行尸,笨的人難道不是應(yīng)該更明白?聰明人發(fā)現(xiàn)了還能逃一逃,笨的人一但叫人發(fā)現(xiàn)了,還有活路?” 如此說法,別說是韋不易了,哪怕是正常人的霄容聽著也不得不說,雖然有點像歪理,然而怎么那么在理呢? “我相信真人。真人如果有心要害我,不必費這諸多的周章,憑真人的本事,出手即可了結(jié)了我們。多謝真人。”玉言的心思沒有韋不易那么多,但是這真心或是假意,她自己心里明白著。 明昧如果想要她的命,直接就能毀了她,以行尸修煉成活人一般的功法,何其難得,他們不曾聽說過,如今聽說了,震驚之余的不可置信,不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功法嗎? “你想要什么?”韋不易又問了這一句,明昧一下子笑出聲來了,“容我奉勸你一句,聰明反被聰明誤。我不否認你很聰明,為了達到目的也能不擇手段。雖然我不認為自己算是一個大善人,但最起碼也是不惡的?!?/br> 這對自己的評價吧,霄容不經(jīng)意地又看了明昧一眼。 明昧道:“與人為善,也算是與自己為善?!?/br> 很真心實的一句話,然而相信的人太少了。明昧道:“功法給了你,要不要練是你的事,我不強人所難?!?/br> 丟下這一句,明昧冷冷地瞥了韋不易一眼,而玉言已經(jīng)與明昧道謝道:“多謝真人。” 笑了笑,玉言的道謝是真心的,而韋不易陰陰地看向明昧,分外滲得慌,明昧半點不在意。這個時候也才有空注意洞里的其他情況,到處都是尸體,不僅僅是人尸,還有各類妖獸的尸體,堆積成山,真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和妖。 “這個地方你真不知道?”明昧對這觸目驚心的尸體這么地問了天陰之火,天陰之火底氣明顯不足的道:“知道有行尸,我,我不知有那么多。” 得,明白了,這必然又是萬年的積攢下來才會有這樣可觀的現(xiàn)象,明昧在想要不要將這尸體一把火燒了之時,霄容道:“這些人大部份都是死于天陰之火之下,雖為行尸,靈魂早滅,或多或少還會有一些怨氣殘留,你的天陰之火不宜再出手?!?/br> 竟然看出來明昧想要毀尸來跡的心思?明昧看向霄容道:“那真人之意?” “怨氣集結(jié),行尸成堆,若不清理遲早會出事,否則也不會有今日赤焰火海之劫?!毕鋈菘粗延谋鹊卣f了一句,明昧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見霄容的手上冒出了火來,紅得發(fā)紫的火苗,正氣凜然,往尸堆那么一扔,“正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