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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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昧聽著嘴角陣陣抽搐,“師叔公,你當(dāng)初離開上善派的時候我才練氣十一層,不過才十來年的時間,我已經(jīng)進階金丹后期,你覺得能有多少個許多年?” 湛兮呆了呆,“才十多年嗎?我一出來就往上善派趕,結(jié)果還沒進山門就碰到剛剛那幾個不要臉的持盈派的人,聽說上善派出了事,我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持盈派自不要臉,就會擺架子裝善人,一天到晚跟我們過不去,咱們上善派跟他們的仇那是自來就有。這回上善派出事,一準(zhǔn)是他們挑的頭?!?/br> 明昧倒是不知道上善派跟持盈派有仇,詢問地道:“我們跟持盈派有仇,這事我沒有聽說過?!?/br> 揮揮手,湛兮道:“咱們上善派一直以來都是未形界的第一大門派,跟其他門派之間有摩擦是很正常的,但要說有仇,只有持盈派。持盈派的開山祖師其實原本就是我上善派的弟子,因犯了上善派的門規(guī)而被逐出門,后來他一氣之下自立持盈派。這些事你們這些小輩當(dāng)然不清楚?!?/br> “那剛剛后來出現(xiàn)身著持盈派飾的人,就是持盈派的祖師爺?”明昧想起了剛剛見到的那個。 湛兮搖頭道:“我怎么知道。別管是我們的祖師爺還是持盈派的祖師爺,那都是早就已經(jīng)飛升上界的人,隔到現(xiàn)在都上萬年了,傳說中的人物,我哪里知道他是真還是假?!?/br> 說話這不靠譜的一如即往,果然還是湛兮。 “那你對持盈派到底知道多少?我答應(yīng)過師公,即要重振上善派,也得為上善派死去的所有人報仇。”明昧才不管,對于許多事,她知道得太少了,湛兮顯然知道許多的內(nèi)幕,想要弄清楚仇人是誰,必須要從湛兮的嘴里知道更多,以便她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即是希聲說的,湛兮道:“我只能說,我懷疑最想滅我們上善派的就是持盈派?!?/br> 說完看著明昧,明昧也看向他,面面相覷了半響,湛兮捉了捉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不管俗務(wù),否則也不會叫你師公當(dāng)掌門?!?/br> “師公也不喜歡理那些俗務(wù)。”明昧補充了一句。 湛兮道:“是啊,我們都不喜歡。但是誰讓他是師兄,凡事總有個先來后到?!?/br> 所以說希聲能當(dāng)上掌門是因為他是湛兮的師兄,先來后到的,都不想接手上善派,但總要有人來接手,當(dāng)然就是當(dāng)師兄的上。 “那,你跟師公的師傅呢?”明昧腦子浮現(xiàn)了這個疑問。 這個問題讓湛兮瞟了明昧一眼,半天沒有回答,明昧卻一下子想起了十分重要的事,緊忙地捉住湛兮問道:“我想一件事了,當(dāng)初我們上善派被人圍攻的時候,是師公帶著上善派同輩的真人一起對抗的。各派之中,另有大能坐鎮(zhèn)。但是我能確定,從始至終,我們上善派的大能都沒有出過手,師祖,甚至是在師祖之上的大能們,他們都沒有出手。” 原來明昧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哪怕是出了內(nèi)jian,上善派從來不缺修為高深的人,出了那么大的事,大能都不出現(xiàn)撐場面的?難道他們出了什么事? 想到這里,明昧整個人都不好了,而湛兮咳了一聲道:“我?guī)煾福€有那些大能,都去了上界?!?/br> 這下明昧一下子瞪了過去,湛兮道:“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么多年來,未形界出了事,再無人飛升上界,二十年前,祖師爺回來了一趟,把人都帶走了?!?/br> “但是這件事知道的就只有我們幾個人。”湛兮后頭補了一句。 “持盈派的人知道了?”明昧接著問了一句,湛兮本來想說怎么可能,但是想到他們叫那一位祖師爺。 “未形界的人不可能知道,但是上頭的人。”明昧繼續(xù)地冒出這一句,湛兮怔怔地看著明昧。 明昧道:“不然,師叔公有別的想法?” “對了,絕智真人,那是師叔公的師叔,他為什么沒有被帶到上界?”提到這事,明昧更是想到了絕智,湛兮道:“啊,你見到師叔了。具體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師叔確實被留下了,也是自那以后,師叔性情大變。” 冷哼一聲,所以說,絕智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湛兮卻不想多提絕智,轉(zhuǎn)到原先的話題道:“我更奇怪的是,為什么他們能說服其他各派的人一同出手。我們上善派哪怕算不上和他們個個為善,但除了持盈派,我們跟他們并沒有沖突到滅門的仇。” “這個問題我想持盈派會愿意告訴我們的?!泵髅撩俺鲞@一句,湛兮傻了,“持盈派怎么可能告訴我們!” “此事我會去查,在這之前,像這樣以一對六的事,師叔公就別再犯了?!泵髅两o湛兮提了一句,湛兮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上善派的弟子一個都不剩了?!?/br> 明昧道:“怎么會,我?guī)煾狄策€活著,她的魂牌還好好的?!?/br> 湛兮一聽急切的道:“妙戈還活著?” 點點頭,明昧道:“你說要去密境后不見,師傅就有事離開了上善派。” “好,好,妙戈還活著極好。你要想辦法找到你師傅。”湛兮高興之余叮囑了明昧一句。 “我會的!”只要妙戈還活著,明昧就一定會找到妙戈。 “對了。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你快放我出去透透氣。”湛兮那么地沖著明昧說。 明昧道:“一時半會你怕是出不去,我們現(xiàn)在正在毒湖水上?!?/br> 湛兮沒明白,明昧道:“我估計持盈派的人一定還在外面等著,我們要是一出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br> 這倒是,雖說他也傷了那幾個臭不要臉的,然而那一位持盈派祖師爺,誰知道是不是也在。 “那,我們就那么呆著?他們不會找來?”湛兮這般地問,明昧正要回答,玄牝道:“明昧都說這是毒水湖了,哪怕境界再高的人,又不像明昧能化毒氣為靈氣,沾即受損,哪里敢下來?!?/br> “這是誰?”湛兮被罵了一句也不生氣,反而側(cè)過追問,明昧道:“玄牝?!?/br> 湛兮看了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找了半天什么都沒找著,“你那只無毛獸呢?那不是跟你契了同生共死契的獸,它終于良心大發(fā)的跟你解契了?” “咳咳咳?!泵髅烈宦犞笨人?,而玄牝已經(jīng)炸毛地道:“你才是無毛獸,你全家都是無毛獸,你有見過毛長得像我這么好的獸嗎?” 這意思,玄牝就是當(dāng)年的無毛獸? 以眼神詢問地看向明昧,明昧給了他一個沒錯,就是這樣的眼神。湛兮驚奇道:“沒想到你還能長出毛來,我還在想等我從密境出來一定要幫明昧解了跟你的契約才行,免得你拖累我們明昧?!?/br> “誰拖累明昧了,你問問明昧我哪里有拖累她,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不許亂說?!毙蛱似饋砀抠獯蠛鸫蠼械?,湛兮看著實在是手癢,毫不猶豫地將它提了出來…… “救命啊,明昧,救命!”玄牝叫喚著,明昧揮揮手道:“你們玩,我出去看看?!?/br> 完全不想插手玄牝跟湛兮之間的事,人已經(jīng)再次出現(xiàn)在湖面,感覺一道氣息出現(xiàn),明昧毫不猶豫地屏住呼吸,熟練地裝死。 道隱就那么站在明昧的身旁不遠(yuǎn)處,挑了挑眉,“難道是我感覺出錯了?” 哪怕是裝死,明昧還能聽到道隱說的話,緊張得更是不敢動,神經(jīng)繃緊,但是身體卻要完全放松,只怕叫道隱發(fā)現(xiàn)端倪來。 這個時候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道生。 道生冷冷地笑道:“我說的話你永遠(yuǎn)都不信是嗎?” 道隱沒有回答,道生突然一擊向明昧,明昧的身體一顫,心里直罵道生,但是更不敢有任何的異狀。 “不是死人被你那么打還能不動?”道隱反問了道生一句,道生道:“行。我告訴你唯弗的洞里有一個不怕毒氣的人,也是這個人把唯弗救了出去。如果有人從能這湖水里活著走出去的就一定是帶走唯弗的人。既然她已經(jīng)死了,那就不是她了。” 靠,這兩個人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了,道生竟然把當(dāng)初她在洞里救唯弗的事告訴道隱了? 得虧了當(dāng)初沒讓道生看到她的臉,不,哪怕是看到了臉,當(dāng)初她才幾歲,還是完全慘遭毀容的狀態(tài),道生哪怕看到了別想認(rèn)出她來。 “道隱,你看你為了控制洞里的毒氣費盡了心思,你我合力,我取內(nèi)丹,你用唯弗來凈化湖水下的毒氣,我們并不沖突的。”道生似是在盡力地想要說服道隱同意他的做法,然而道隱并不回應(yīng),直接消失了。 沒有得到答應(yīng)道生也不急,一腳踩了明昧的尸體,道生也消失了。 連一具尸體也要懷疑,這下明昧更是不敢亂動了。 一如當(dāng)年她剛從湖底出來,為了避免引起道隱的注意,她裝死地隨波遂流,看樣子這會又得要用上。 被道生一擊的身體流著血,但明昧卻碰都不敢去碰。 如今她所面臨的情況比上次從湖底出來還要嚴(yán)峻,這一回她面對不再是一個道隱,還有一個道生,外面更有持盈派的人。 道隱跟道生的目標(biāo)都是唯弗,剛剛她從芥子空間里出現(xiàn),必然是泄露了一些氣息出去,所以道隱發(fā)現(xiàn)了,要不是她反應(yīng)快地屏住了呼吸,一準(zhǔn)被發(fā)現(xiàn)了。 有過第一回,明昧是連動都不動,再次當(dāng)自己當(dāng)死人。 就這樣由著水流而飄,明昧連神識都不敢放出,只感覺到水流越來越大,看這樣子不知道沖到哪里去了,咚的一聲,頭撞上了石頭,痛死了?。?/br> 依然地沒敢動,而這個時候,道生的聲音在明昧的耳略響起,“看樣子果真是死人。哼!” 明昧心下一緊,得虧了她就算撞上了大石頭也不敢動,否則就真成死人了。 “萬丈瀑布,哪怕不是死人,下去會死吧?!钡郎汆Z了一句。 水流果然越來越急,明昧整個人往下墜落,萬丈瀑布也沒這個變態(tài)恐怖。 明昧揣著這樣的念頭,由著自己被水流沖了下去,飛速的旋轉(zhuǎn),那水似刀一般割在明昧的身上,那也不敢使出半點的法力,也不敢躲進芥子空間。 一撞,兩撞,再撞,明昧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撞上了多少石頭,要不是她這具身體被她用火燒,用毒氣煉了無數(shù)回,比一般的修真人都要強悍,明昧毫不懷疑早就已經(jīng)撐不住了。 而如今明昧能感覺到全身都在痛,但還活著,只要能活著,痛有什么關(guān)系,被水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落入瀑布之后,又是急流,明昧能感覺到水里的氣息完全不樣了,這些水,再無半點的毒氣。 對此明昧是真佩服道生,竟然能布下那樣厲害的陣法,將水流完全地隔絕開來。 雖然好像已經(jīng)出了毒湖水的地界,明昧還是由著水流飄了好幾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卻是一陣陣聲音叫喚道:“啊,湖里有人,快看,湖里有人?!?/br> 人的聲音啊,明昧聽著睜開了眼,一看過去,只見一支船行駛在水面上,叫喚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毫無靈氣的少年,她是到了凡人的地界? 這么一想,明昧翻過了身,一下子沉入了湖底。 “啊,人沉了,人沉了?!鄙倌牦@叫喚著,明昧卻是湖底潛水,同時也放出了神識,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上去,應(yīng)該,不管是道隱還是道生,甚至是持盈派的人,都不會再盯著她了吧? 明昧一想即入了芥子空間,湛兮一看明昧的慘樣滿是不可置信,“你,你這是怎么了?” “一言難盡。等安全了再說?!泵髅翜喩砩舷露际莻?,再次出現(xiàn)在湖底,也同時探出了湖面,明昧等著,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任何人出現(xiàn),這下明昧總算是放心了,麻利地爬上岸。 “明昧,明昧你怎么樣了?”才上了岸,唯弗用神識詢問起明昧來,明昧回了一句,“差點沒命?!?/br> 唯弗聽到隱隱松了一口氣,差點沒命也就是說現(xiàn)在沒事了,有驚無險。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唯弗早就已經(jīng)把新找的位置告訴了明昧,明昧道:“緩一緩,先緩一緩?!?/br> 具體是什么原因不與唯弗細(xì)說,雖然剛剛試了試沒人跟著,但明昧心里并不踏實,既然不踏實,自然是不能回唯弗那里的。 明昧趕緊給自己拿出了一顆傷藥吃下去,這才注意到叫道隱打了一道法術(shù)的傷口發(fā)膿了。 發(fā)膿就發(fā)膿吧,總算命還在。明昧豁達(dá)地想,昂頭一躺,吐了一口氣,玄牝與湛兮叫喚道:“明昧,快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br> 明昧回了一句安份點,還沒脫離危險呢。 哪怕湛兮是長輩,聽到這一句也老實了。明昧拖著身體往那有人煙的地方去,不用說,再次體會到被人當(dāng)鬼的滋味。 一回生兩回熟了,明昧很淡定地接受別人那詫異的目光。這還真是凡人的地界,那就太好了。 找了一家賣衣裳的店,明昧直接將一顆大拇指那么大的珍珠拿了出來,“給我兩件衣裳。” 本來看明昧身上都是血,蓬頭垢面的,正準(zhǔn)備把人趕出去,結(jié)果人家拿了顆珍珠來要買衣裳,那自然是要應(yīng)著的。 “好的,姑娘你隨便挑?!闭乒竦囊彩莻€女人,連忙引著明昧去挑衣裳,明昧隨意挑了兩身,“有沒有地方換衣裳,我這身臟得厲害。” “有的有的,姑娘你這邊請。”老板娘引著明昧入內(nèi),明昧微頷首,拿著衣裳走了進去,干脆利落的要脫衣裳,當(dāng)然,脫完了之后明昧并沒有拿自己選的衣裳,而拿了一旁不知是誰脫下的粗衣男裝套上,更拿了一頂帽子,把頭發(fā)都塞了進去,打扮成一個小子,迅速地從后面走了出去,摸過灰往臉上那么一抹,瞧著就跟個乞丐一般,再繞回了店的對面。 明昧蹲在地上等著,果然沒有一會兒,道生出現(xiàn)在店門前,橫沖直撞的走了進去,最后又氣沖沖的跑了出來,一臉的黑氣。掌柜的氣沖沖的在后頭大罵瘋子! “哎呀明昧,你怎么知道他還跟著你?”玄牝在空間里看得分明,很是不明白明昧是怎么知道道生還跟在她后頭的? 明昧道:“直覺?!?/br> 像道生這樣的人既然起了懷疑,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棄,打她算是一回試探,看著她墜落萬丈瀑布也是試探。 而明昧剛剛躲進了芥子空間出來,那又何嘗不是試探。這樣的試探,道生這樣的人哪里會不明白,直接出現(xiàn)捉了明昧哪怕嚴(yán)刑逼供也未必能得到唯弗的消息,反之跟著明昧,明昧就一定會帶著他去找到唯弗,這可比問明昧要容易多了。 只是道生怎么也料不到,明昧?xí)俳柽M去換衣裳的空蕩,改頭換面,換的不是她拿衣裳,跑了。 明昧其實也只是賭道生沒那么無恥,連她換衣裳也要看,沒想到竟然讓她賭贏了。 正準(zhǔn)備要走,又一個人出現(xiàn),竟然是道隱,明昧難掩心中的震驚,而道隱輕輕地說道:“一個金丹后期的小輩,境界不高,心眼倒是不少。” 得虧了心眼多一點,否則她不是被這兩個老變態(tài)坑得連渣都不剩。當(dāng)然,明顯道隱的道行遠(yuǎn)在道生之上。難怪唯弗會栽在他的手里。